蘇秋白暗暗吸了口氣,明白邪靈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手持乾坤傘的安雅。雖然沒有了還手之力,可他依然沒有放棄。
就在這時,邪靈已經飛到了他的面前:“年輕人,我說過的,你永遠殺不了我,因為我是偉大的邪靈。”
“我呸!”一口唾沫忽然從蘇秋白嘴里噴了出去。
洋洋得意的邪靈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頓時大怒:“年輕人,你太沒禮貌了。”
“滾蛋!”隨著不屑的罵聲,蘇秋白竟然站了起來。
邪靈一見,頓時大驚,急忙后退,驚愕地問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耗盡了真氣么?”
這個問題,不僅僅邪靈想搞懂,就連安雅梁修齊等人也是大惑不解。
別人不懂,可蘇秋白卻清楚得很,此時的他,其實已經不算是他了。因為身體的控制權,現在已經被軒轅劍的邪靈給掌控了。
萬幸的是,劍靈控制的只是他的身體,并沒有進行神識上的奪舍。
“有啥不可能的?”劍靈白眼一翻,給了邪靈一個不屑的白眼,隨后罵道:“在老子面前你還談偉大?媽蛋的,你要是偉大,老子的主……算啥?”
他本來想說的是老子的主人,可話到嘴邊○%,□wx.$t,就被蘇秋白硬生生的給改了。
這個時候,蘇秋白已經沒有了啰嗦下去的耐心。畢竟身體的控制權不在自己手里,這種滋味,讓人很無奈的說。
他隨手拔出軒轅劍,黑漆漆的劍身樸實無華,可那森森的寒氣,卻讓邪靈立刻后退,愕然叫道:“怎么可能?剛才明明沒有這么大威力的?’
蘇秋白哪肯給他解釋,憑仗著軒轅劍器靈的威力,他把劍一舉,喝道:“敢打傷我的女人,死去吧你。”
“我靠!小子你要害死我啊。”隨著心里的一聲嚎叫,器靈蒼老的身軀驀然脹大,隨后無窮的真力勃發而出,全部涌進了軒轅劍中。
有了這些真力的加入,軒轅劍就像是吃了藥的色狼,而邪靈就像是沒穿衣服的美女,嗖的聲飛了過去。
那速度,已經達到了二十倍的光速。邪靈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一劍劈開。
和剛才不同的是,這次被斬成兩截,邪靈竟然直接化成了灰霧。盡管不斷蠕動,卻依然無法成形。
“咻咻……”隨著尖銳的風聲,軒轅劍在空中光華閃爍,把灰霧砍成了幾個部分。
“啊……該死的,竟然上了我的魂魄,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的。”隨著不斷地嚎叫,灰霧突然變成無數塊,向著四面八方竟然四散飛逃。
“咻!”軒轅劍毫光閃爍,連續斬下十幾團灰霧,可還有少部分的灰霧落進了山澗當中。
威風凜凜的軒轅劍停在了山澗邊緣,竟然猶豫了起來。
蘇秋白心中焦急,問道:“追呀?為什么停住了?”
“廢話!”在他識海里面,器靈呼呼直喘粗氣:“老子是器靈的好不好?受過傷的好不好?被你這么一搞,把幾百年聚集出來的煞氣全都釋放出去了好不好?你還讓老子去追?你成心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我靠!”聽了劍靈的話,蘇秋白本來還有些愧疚的,可一聽這老家伙口口聲聲自稱老子,而且語氣這么不客氣,立馬惱了:“你要再敢自稱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弄死?”
他這咬牙切齒的模樣,還真就嚇到了咆哮不止的器靈,眨巴了幾下眼,立刻冷笑起來:“吹吧?就你這樣的還想弄死我?你要有那本事,還能做我的劍奴?”
“劍奴?”蘇秋白眼神一冷,忽然伸手一招。
半空里的軒轅劍凌空翻身,唰的聲落進了他的手里。
器靈臉色一變,喝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蘇秋白臉色冷冽,惡狠狠說道:‘我殺不死你?但我卻能讓軒轅劍自毀。”
“我靠,不用這么狠的吧?”劍靈真的被嚇到了,發現蘇秋白眸子堅決,看樣子是真的想毀掉軒轅劍,急忙喊道:“別……我認輸,老……我認輸了還不行?”
“那就回去呆著!”蘇秋白冷冷一喝,根本就沒給劍靈好臉色。
劍靈眨巴了幾下眼,看樣子還想試探。只是當他發現蘇秋白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執著堅定,立刻放棄了試探的念頭,乖乖地飛進了軒轅劍。
等這老家伙進入了軒轅劍,蘇秋白才暗暗抹了把冷汗。他剛才不過是色厲內荏,純粹就是想嚇住劍靈。冰晶軒轅劍這種神器,可不是他想毀掉就能毀掉的。
當然,現在軒轅劍認他為主,對于他的命令,還是會不折不扣執行的。如果他真的想讓軒轅劍自毀,那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不過代價就是他這個劍主人,也會受到難以彌補的傷害。
事情說來話長,可在別人眼里,他只是發了會兒愣而已。
安雅第一個反應過來,問道:“秋白,你殺了邪靈?”
“沒有!”蘇秋白搖搖頭,隨后走了過去,把安雅扶了起來。
安雅被邪靈幾次攻擊,雖然有乾坤傘保護,可也受了內傷。
至于梁修齊,是三個人當中最凄慘的一個。因為他只不過是古武者,并不是人。連續兩次用自己的精血做大陣的引子,已經傷到了他的根本,如果不是蘇秋白攙扶,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扶起了兩個最親近的人,蘇秋白這才看向了遠處的。
此時的道士也很凄慘,不僅灰頭土臉,嘴角還在不斷涌出血跡。八寶紫金葫靜靜地漂浮在他的頭頂,裂縫中金光偶爾閃爍,可那葫蘆口,卻再沒有半點的金光吞吐出來。
蘇秋白急忙走了過去,問道:“前輩,你能站起來么?”
道士點點頭,然后伸出一只手,借用蘇秋白的拉扯,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看他傷勢頗重,蘇秋白急忙把梁修齊背了起來,然后一手扶著安雅,另只手攙扶住了道士的胳膊。
道士好像有些意外,可卻一句話沒說,只是沖著山腰里的道觀示意了下,隨后慢慢抬腳,向前緩緩走去。
“秋白,你放我下去吧。”發現蘇秋白攙扶著兩個人,還要背著自己,梁修齊心里有些感動,輕輕說了一句。
“你能走么?”蘇秋白只是問了一句,就讓梁修齊無奈地閉上了嘴。
幸好道觀距離山巔并不算太遠,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蝸牛爬,四個人終于到了道觀。
距離道觀還有二十多米,被蘇秋白攙扶著的倒是身子忽然一震,原本緊緊閉著的嘴唇驀然張開,“哇”的聲噴出一口鮮血。
“前輩!”感覺著倒是屋里癱軟的身體,蘇秋白大驚失色。
他雖然知道倒是受傷頗重,可也沒想到竟然眼中到了這種程度。他把安雅的手輕輕放開,隨后手指搭在道士的手腕上。
道士的脈搏低沉緩慢,而且時快時慢,有時如擂鼓,有時卻猶如春繭抽絲,根本就察覺不到。
他剛要用神識查看,道士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用了,道爺我大限到……噗!”
話未說完,他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蘇秋白急忙放下梁修齊,俯身說道:“前輩,讓我給你療傷……”
“不用了!”道士推開了他的手,隨后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抬頭看著道觀,臉上閃過一抹戀戀不舍:“小子,我自知大限已到,已經遣走了我的道童。現在,我也要走了。”
看著他臉上的留戀,蘇秋白心里很是難過。畢竟這次的事情,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這老道的八寶紫金葫,劍靈怎么能殺掉邪靈?
“小子,你是金丹大成期么?”
“啊?”蘇秋白被告的有些發愣,搞不清楚老道怎么轉移到了自己的修為上。
雖然搞不清楚,但他還是點點頭。不過他隨后就想起了劍靈的話,急忙問道:“前輩,有人說我是假丹?這是為什么?”
“假丹?”道士一愣,隨后臉上就露出一抹振奮,伸手抓住了蘇秋白的手腕,問道:“是誰和你說的?”
“這個……”蘇秋白猶豫了下。
畢竟軒轅劍不是凡物,劍靈更是不能輕易示人。只是道士幫了他,要不要坦誠相告,讓他有些為難起來。
“不能說么?”道士滿臉緊張,發現蘇秋白欲言又止,身體忽然沒有了力氣,噗通一聲又坐到了地上。
見他滿臉失望,蘇秋白咬咬牙,緩緩說道:“前輩,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對我說這話的人,是我這把劍的器靈。”
“器靈?”道士的精神又昂奮起來,一把抓住蘇秋白的手,問道:“他可曾說過,你這假丹如何變成金丹?”
“啊?”蘇秋白大嘴一張,又被搞糊涂了。
他此時才想起來,剛才劍靈只嘲諷他的金丹是假丹,并沒有說原因。而且他對劍靈的話有些懷疑,并不認為是真的,可現在看著道士的表情,明顯是真的。
“原來他也不知道?”道士的手再次松開,人也重新軟軟地癱坐在地上。
看他失魂落魄,蘇秋白心有不忍,急忙說道:“前輩,你是元嬰期的修士,難道不知道這些?”
“元嬰期?”道士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扭頭看著蘇秋白,忽然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不等蘇秋白回答,他又接著問道:“在你們門派里面,那些元嬰期的修士可會飛行?”
聽到這句話,蘇秋白身子忽然一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在玉佩的傳承當中,玉佩的主人已經成仙飛升,可記載當中,那個時候的修真人,只要是金丹期,就可以借物飛行。比如劍仙,就可以利用自己的飛劍,凌空飛行。
可是現在,別說自己,就是眼前這個元嬰期的道士都不會飛行?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難道真像劍靈說的那樣,自己的金丹是假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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