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的時候,一輛豪華跑車停在了黑森林門口,而谷翰群的身影很快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躲在遠處的三人看到他之后,便開始往夜店門口的方向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安雅便離開了另外二人,整理了一下頭發,接著步履優雅地走進了夜店的正門。
為了吸引谷翰群的目光,安雅特地換上了一件性感的黑色小禮服,每一片布料都裁剪地恰到好處,可見這條裙子的設計師非常懂得男人的喜好。
進入夜店之后,安雅四下環視了一眼,見谷翰群就在角落里的一個卡座里,身邊坐著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正一臉諂媚地笑著。
看來那個位置就是他的專座,周圍的幾個卡座都被清了場,不遠處還站著幾個保鏢,以防有人去打攪他。
找準位置之后,安雅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往谷翰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她靠近,便被保鏢攔了下來:“你叫什么名字?預約了嗎?”
安雅皺了皺眉,本姑娘親自來見這個花花公子,居然還得預約?
“沒有,不過我有一筆很重要的買賣要與谷先生談談,相信他會有興趣見我的。”安雅鎮定地說道。
但那保鏢卻不怎么買她的賬,只是說道:“沒預約不能過去!”
安雅杏眼微瞇地說道:“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保鏢也毫不客氣地說道:“那就別怪我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他們這一番爭執很快就引起了谷翰群的注意,而當他看到安雅之后,眼前頓時一亮。因為比起他身邊的幾個庸脂俗粉,安雅簡直稱得上人間極品了,尤其是在她精心打扮過之后。
“讓她進來吧!”谷翰群對保鏢喊道。
幾個保鏢一聽老板都發話了,自然也不會再攔她,便乖乖放她進去了。
安雅款款走到谷翰群身邊,伸出右手說道:“谷先生你好,我叫安雅,想來跟你談一筆生意,不知道方不方便?”
谷翰群立刻伸出手來握住了安雅柔若無骨的手,頓時受用地笑了起來,頗有深意地說道:“美人都要求了,哪有不方便的道理?”
遠處的蘇秋白看到這一場景,頓時憤然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說道:“這老王八蛋居然敢摸她的手!”
一旁的梁修齊連忙安撫道:“只是禮節性地握手而已,淡定,淡定!”
安雅從谷翰群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忍著惡心說道:“那么可否請你的幾位朋友暫時離開一下?”
谷翰群身邊的女孩們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紛紛在他耳邊嘟囔道:“你們談你們的生意,我們又不礙你的事,干嘛趕我們走?難道是嫌我們占了她的位置?”
安雅壓根沒打算理會她們,只是盯著谷翰群,等著他做決定。
但是顯然谷翰群也把她當成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沒關系,她們都不是外人,有什么生意,咱們可以一起談嘛。”
安雅卻冷笑了一聲,從包里抽出一張文件,在谷翰群眼前晃了晃,便又收了回來。
谷翰群看清那文件上的內容之后,頓時面色大變,也收起了之前的放·蕩神色,對身邊的女孩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去別的地方玩一會兒,我晚一點再叫你們過來。”
他身邊的那女孩還撒嬌不肯離去,卻被他冷冷地呵斥道:“到別處去玩,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那女孩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頓時也不敢再多話,乖乖地起身離開了卡座,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安雅一眼,而安雅卻完全當她是空氣,連余光都沒瞥她一眼。
等女孩們都離開之后,谷翰群才正色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想與我談什么生意了吧?”
安雅在谷翰群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我剛才給你看的東西,你應該知道它對你來說的價值。而我想要的東西也很簡單,是你們谷家的一件傳家之寶,名為圣器的東西。”
谷翰群一聽到圣器兩個字,也皺了皺眉,看來他對這圣器也并非毫不在意。“你是怎么知道圣器的?”
“這個你先不要問,我只問你愿不愿意與我做這個買賣。”安雅冷聲說道。
谷翰群盯著安雅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你也知道那是傳家之寶,難道真的以為用一張我哥哥的走私證明就能換走?”
安雅也笑道:“我自然不會那么天真,因為我手里的資料絕不僅僅是你剛才看到的那些。”
安雅說著,從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疊資料,放在桌子上,笑道:“我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資料,用這些來換一個沒有什么實際用處的所謂的傳家寶,我想對你來說是十分劃算的吧?”
谷翰群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陰晴不定地看著安雅,似乎是在考慮這筆買賣的可行性。
“你所謂的……我想要的一切資料,是指什么?”谷翰群問道。
安雅的手一直按在那一疊資料上,以防資料被谷翰群搶走。而谷翰群也只看的到第一張,也就是剛才安雅給他看過的那一張。
“我知道,你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花花公子,谷家的產業那么大,你不想據為己有是不可能的。可惜你前面還有兩個哥哥,他們搶在你前面占有了大部分資源,對于這一點,我想你心里一定是很不平衡的吧?而我手里的這些證據,足以扳倒你那兩個哥哥,讓你輕輕松松地得到這一切,遠比你辛苦籌劃這么多年,甚至犧牲自己的形象要劃算的多。怎么樣,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安雅笑著說道。
谷翰群的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渴望的神色,他的心思被安雅猜了個正著,這么些年來,他成天都忙著扮演花花公子的形象,甚至在父親的眼里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而這一切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去找到足以扳倒兩個哥哥的證據。可惜這些年下來,他所收集到的東西都只是鳳毛麟角,對哥哥們都造不成太大的威脅。如果在父親去世之前他還沒有太大的作為的話,那么這場角逐他就輸定了。
因此,安雅所提的條件對他的誘惑力不可謂不大。只是正因為事關重大,他才不得不更加謹慎,因為萬一她是哥哥們派來試探他的人,而他上了當的話,那他的下場就慘了。仔細思索了一番之后,他還是決定裝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們可是我的親哥哥,我平時的吃穿用度可都靠他們供著,我為什么要扳倒他們?”谷翰群滿不在乎地說道。
安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谷翰群面前,說道:“既然你如此慷慨,那么一個月前,你暗中去見嚴氏集團的副總,該不會是為了約他晚上去夜店玩吧?”
谷翰群看到這張照片,面色頓時大變,嚴氏集團最近與谷翰興名下的一家大公司在做一筆很大的買賣,而他去見那個副總自然是為了從中作梗。如果這張照片被他哥哥看到了,幾乎不用動腦子去想,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因為以他平時的做派,是絕不會與生意場上的人打交道的。
“你是在威脅我?”谷翰群冷冷地問道。
安雅笑著搖了搖頭,“你要相信我對這筆生意的誠意,拿這張照片給你看不過是為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步驟,比如說你剛才的明知故問,我認為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谷翰群嘴角抽搐地看了安雅半天,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女人,竟然第一次讓我覺得,漂亮的女人也不一定全都是沒用的花瓶了。”
安雅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閑聊,這買賣值不值得做,我想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谷翰群聞言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如果你手里的證據都是真實有效的,這買賣我自然愿意做。可是那圣器并不在我手上,你既然知道這東西的存在,自然也應該知道,它是在我家那老爺子手里的,我怎么把它拿來給你?”
安雅笑道:“我說了,我對這筆買賣有著絕對的誠意,因此我手上的證據都是真實的,到時候你可以驗貨。至于圣器的事,谷老先生年事已高,想從他口中問出一件東西的下落,對谷先生來說想必不是一件難事,這個我就不操心了。如果你同意這筆買賣,三天之內,打我的電話。”
安雅說著,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谷翰群接過名片,又問出了剛才安雅沒回答他的問題:“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圣器干什么?”
安雅搖了搖頭:“等你拿到圣器之后,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谷翰群皺了皺眉,最終仍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盡快的,等我消息吧。希望你不要食言。”
安雅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卡座。
遠處的蘇秋白這才放下心來,帶著梁修齊也離開了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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