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事發現場一看,蘇秋白頓時放下心來,因為之前那‘婦’‘女’只是驚嚇過度,才‘亂’喊一氣的,而安雅并沒有真的殺人。,:。
當他看到安雅現在的模樣時,費了好大力氣才強忍著沒笑出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為了顯得壯實一點,衣服里好像還塞了不少東西。頭上戴著一頂假的短發,臉更是用黑‘色’口罩遮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只眼睛。
如此看去,倒真的看不出她其實是個‘女’人,只不過這副打扮實在是太怪異了,像個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
“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殺光你們全村的人!”安雅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
吃了蘇秋白給她的丹‘藥’,聲音會改變兩三天的時間,之后便可恢復正常。如此一來,更加沒有人會懷疑她的‘性’別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東西啊!”被掐住脖子的二狗子嚇得大聲說道。
安雅聞言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嚇得二狗子忍不住‘尿’了…,m.一‘褲’襠。
“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蘇秋白遠遠地喊道。
安雅回頭看了蘇秋白一眼,甩手便拋來一枚暗器。
蘇秋白沒料到她會有這么一招,連忙側身閃避,險險的避了過去。
此時附近的村民都已經圍了過來,但是情況畢竟危險,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
“識相的話就把炎黎弓給我!”安雅再次說道。
聽聞此言,在場的村民都面‘色’大變,因為這個詞他們已經有許多年未曾聽人提起過了。
“你是……塔辛的人?”蘇秋白直接問道。
聽塔辛的名字從蘇秋白口中說出來,村民們就更加震驚了,他怎么會知道塔辛的?
虎子直接開口問道:“恩公,你怎么會知道塔辛?”
蘇秋白匆忙說道:“稍后再給你解釋,我先解決了他再說!”
說著蘇秋白便直接拔出軒轅劍,飛身上前一掌拍飛了安雅,接著抓住二狗子的衣領往后一拋,把他送到虎子懷里,才喊道:“帶他離開!”
虎子沒敢多說,連忙帶著二狗子往人群中退去,接著仍是遠遠地看著二人的戰局。
蘇秋白剛才那一掌的力道十分巧妙,沒有傷到安雅分毫,只是給她一股后退的力量,她再借機裝出被打飛的樣子,實際上都是演戲而已。
此時安雅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說道:“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蘇秋白把劍橫在‘胸’前,說道:“抱歉了,你回去告訴塔辛,炎黎弓已經在我手上了,讓他別再找村子的麻煩。”
安雅皺了皺眉,拔出背上背著的長劍便朝蘇秋白揮來——這劍還是她在鎮上的體育用品店買來的,大媽晨練專用款。事情緊急,她沒有時間去選擇更好的武器,而乾坤傘更是不能輕易拿出來了。
蘇秋白裝模作樣地與她對砍了一陣,還要小心提防著不把她的劍砍斷,二人無師自通地給村民們演了一場劍術大戲,許多人看得入了神,幾乎忘了這其實是個“生死存亡”的時刻,甚至還有人在遠處大聲叫好。
“差不多了吧,再演該穿幫了!”安雅小聲說道。
蘇秋白低聲一笑,說道:“真正的好戲要開始了,準備接招吧!”
話音剛落,他便用一陣風靈將自己往后送出老遠,接著小聲提醒安雅道:“假裝念咒!”
安雅會意,二指捏了個劍訣,裝模作樣地盯著蘇秋白低聲胡‘亂’念叨起來。
蘇秋白見狀立刻在自己身邊凝結出一圈冰錐,而鋒利的冰刃卻是對著自己的。
接著安雅的手往前一揮,他便控制著那些冰錐朝自己‘射’了過來,與此同時,他又在身邊凝出一道火墻,燒融了‘激’‘射’而來的冰錐,只留了一枚繼續朝自己‘射’來,剛好劃傷了他的肩膀。
在遠處的村民看來,剛才那一招可算得上華麗了,安雅的冰錐攻勢迅猛,但是在危急關頭,蘇秋白用火墻擋下了她的攻擊,只不過雖然如此,還是不慎受了一點輕傷。
這場戲演到現在也算是差不多了,蘇秋白幾個大招連發,火光劍影在安雅身邊接連閃現,最后用一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將安雅擊飛出去,而安雅直接把早已含在口中的顏料袋咬破,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接著便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蘇秋白本想用苦‘肉’計獲取村民的信任,但又覺得自己受的這點皮外傷還不夠,便暗中逆轉了自己幾條不太重要的經脈,在經脈倒逆之下也吐了一口血出來,面‘色’也變得蒼白了些,一副受了內傷的樣子。
虎子見安雅已經逃走,急忙上前扶起蘇秋白,關切地問道:“恩公,你沒事吧!”
蘇秋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搖頭道:“不要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目睹這一切的村民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依舊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什么,最后還是虎子喊了一句:“都愣著干什么?沒見恩公受傷了嗎!”
那些人聞言才圍了上來,不顧蘇秋白的反對,硬是把他抬回了虎子家。
讓蘇秋白躺下之后,虎子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我知道現在不是提問題的時機,不過這件事對我們巴家村也十分重要。恩公,你是怎么知道塔辛和炎黎弓的?”
蘇秋白見自己努力制造出來的時機終于到來了,心下忍不住一陣暗喜,面上卻有些為難地說道:“抱歉,之前沒跟你們說實話,不過我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有了他之前的種種舉動,村民們哪怕顧及情面也不會責怪他,便紛紛搖頭道:“你今晚可是救了我們全村的人,謝你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
虎子也說道:“你又是給我們治病,又救了我們的‘性’命,別說是有苦衷,便是沒苦衷,我們也不能怪你。”
蘇秋白苦笑了一下,覺得欺騙這些淳樸的村民頗為過意不去,但是為了大局考慮,他不得不這么做。
“其實我來巴家村的目的并非旅游,而是為了炎黎弓而來。”蘇秋白如實說道。
虎子聞言一愣,說道:“但是這些年來我們從未與外人說起過炎黎弓的事,你又怎會知道?”
蘇秋白直接答道:“我去了齊云山脈。”
虎子神‘色’遲疑地看著他,問道:“那你知道多少?關于這件事。”
蘇秋白想了想,說道:“也許……你們知道的我差不多都知道吧,我知道你們是摩姆族的后人,而你們村子里守護著五圣器之一,只要集齊剩下的四個圣器,便可修復炎黎弓,繼而殺死塔辛。”
虎子的神‘色’越聽就變得越驚訝,最后皺著眉問道:“這是個非同小可的事,我能不能問問,你去齊云山脈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要找到炎黎弓殺死塔辛?還有……今天晚上那個人是誰?”
蘇秋白答道:“抱歉,我在齊云山脈……不小心打開了塔辛的封印,放出了他。今晚那個人我不認識,也許是塔辛的手下,他應該也在尋找圣器的下落,我必須趕在他之前修好炎黎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在場的村民一聽塔辛被放出來了,頓時一個個大驚失‘色’,有些甚至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應該是去把這個消息奔走相告了。
他們這反應才是摩姆族的人聽說塔辛被放出來后的正常反應,而看到這一切,蘇秋白便徹底放下心來了,因為他知道,巴家村的人最后一定會把圣器‘交’給他的。
過了沒多久,村長巴明堂便被請了過來,蘇秋白打量了他一眼,發覺他是個和漠村村長年紀差不多的老人,但面相卻不像漠村村長那樣‘陰’郁,看起來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年輕人,我聽他們說,你放出了塔辛?”巴明堂問道。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抱歉,我之前受歹人脅迫,不得不去往齊云山脈幫他取得血眼琉璃,而我不知道那里竟還封印著塔辛這么厲害的東西,最終失手放出了他。”
巴明堂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這都是命啊,雖然遲了四千多年,但報應總會來的。”
蘇秋白忙勸道:“村長,您不能這么想。塔辛被封印也是他罪有應得,而此次他被放出來,或許就是徹底將他殺死的天賜良機。”
巴明堂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以一己之力殺死塔辛?”
蘇秋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信任,而這并非對他人品的懷疑,而是實力。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或許還不夠,但當務之急是在塔辛之前找到炎黎弓,否則沒有了此物,即便我修為再高,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蘇秋白誠懇地說道。
老村長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轉身對虎子等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跟他說幾句話。”
村長發話了,其他人也不敢不聽,便乖乖地關上‘門’離開了蘇秋白的房間。
當房間里就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巴明堂問道:“今天晚上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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