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安雅依照蘇秋白的意思在網上查了半天,一邊用紙筆記下來,一邊說道:“好在這些姓氏都不是大姓,不然我可不給你查。”
即便如此,她查下來也用了一個多小時。
“差不多了,網上搜的到的我都統計出來了,其中巴姓的最少,一共只有兩個,我看我們就從這里開始查起吧。”安雅說道。
蘇秋白拿起她記下來的信息,看了一眼,說道:“這兩個村子離的可夠遠的,難道我們要分頭去查?”
安雅搖頭笑道:“不需要用那種笨辦法,這兩個村子都很有特點,該去哪個應該很好判斷。其中一個是挺有名的旅游景點,平時游客不斷,熱鬧的很。而另一個則神秘的多,和漠村的情況差不多,不太歡迎外來人,不過比漠村好的一點是,這里沒有發生過失蹤案,基本可以肯定村民并非壞人。”
“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蘇秋白說道。
安雅所查到的村子就叫做巴家村,地處滇西群山之中,也是個偏遠之地,不過比起漠村的情況,他們可富裕多了。
二人下了火車,又倒了一班大巴,才來到離巴家村最近的一個鎮子,在鎮上找了半天,才終于抓住一個來鎮上采購東西的巴家村村民,好說歹說了半天,又付了一筆不小的車費,才說服他用他的小貨車帶他們進山。
一進入滇西群山,二人頓時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這里的山林十分茂盛,空氣也遠比山外的地方清新,絕對是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如此風景秀麗的地方,卻沒有被開發成旅游景區,想來也與巴家村的人不喜歡與外界打交道有關。
“你們為啥偏要來巴家村旅游?”在路上,那村民好奇地問道。
蘇秋白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便扯了個謊,說道:“我們在網上看到過一張照片,拍的就是巴家村的景色,我們一看之下就被它吸引住了,如果不來親眼看一看,簡直是人生一大遺憾。”
安雅看他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那村民倒也沒有懷疑,只是說道:“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我們村一年里總得見上幾個。你說現在這生活好了吧,人們反而喜歡往這窮鄉僻壤里鉆,也不知道圖的啥。”
安雅聞言笑道:“圖的不就是這一份城市里沒有的清靜嘛。對了大哥,你們這村子在這里有多少年歷史了?”
那村民頓時自豪地笑了起來,說道:“說起這個,你可別嚇著。我們村里的族譜足足能塞滿一間大屋子,要是算年頭,那可就算不過來了,我估計從有華夏國開始,我們就在這了。”
安雅與蘇秋白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欣喜神色,歷史如此悠久,看來與他們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那你們就一直住在大山里,不想出去闖一闖嗎?”安雅又問道。
那村民擺了擺手,說道:“外面有啥好的,我們在山里有吃有喝,啥也不用發愁,再看看外面,現在競爭多激烈,我們可不想去攙和。”
蘇秋白被他的語氣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巴家村的人和漠村確實完全是兩個樣子,雖然未必有多好客,但這淳樸開朗的面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壞人,看著也讓人安心不少。
經過一段山路的顛簸,三人總算來到了巴家村,從貨車上下來的時候,另一個村民正好扛著鋤頭經過,先是跟帶他們來的村民打了個招呼,才問道:“虎子,這倆人是誰啊?”
叫虎子的村民沒好意思說自己收了錢,便笑著說道:“山外遇上的,說是想來旅游,又不認識路,我就順道給帶回來了。”
那村民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最終卻沒說什么,又扛著鋤頭離開了。
從他的眼神來看,這村子確實不大喜歡外來的人,但那種排斥還沒到敵視的程度,因此蘇秋白與安雅倒也不太擔心。
“你倆有地方住沒有?”虎子忽然問道。
蘇秋白聳了聳肩,說道:“你說呢?”
虎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你們的車費給多了,我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要不你們就來住我家吧,反正有空閑地方。”
蘇秋白聞言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房錢我會另付的。”
虎子頓時更不好意思了,連忙拒絕道:“我可不是為了你的錢,反正住家里也就是多舔兩幅碗筷的事,你們就別客氣了。”
見識過漠村那種險惡的地方之后,虎子的這種真誠熱情便顯得尤為珍貴,蘇秋白心里甚至有些感動,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蘇秋白掃視了一眼村子里的大致風貌,發現這里與北方那種村落的建筑結構完全不同,一水的灰色磚瓦房,再配上長著青苔的青石板路,別有一番韻味。
粗略看了一眼之后,蘇秋白便跟著虎子進了他家,四下一看,他立刻便注意到了特別之處。在院門上方的衡量處,刻著一個熟悉的符號,正是摩姆族的文字。
蘇秋白伸手去摸了摸那符號,發現它被刻下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經過多年的風雨侵蝕,如今已經變得十分淺了。
“你在干啥?”虎子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蘇秋白怕引起他的疑心,便裝傻道:“這刻的是什么?辟邪的嗎?”
虎子含糊地答道:“差不多吧,好多年前刻上的了,我也搞不清楚。先回屋坐著吧,一會兒我讓我老婆準備午飯去。”
蘇秋白見狀便也沒再細問,跟著虎子去了他給他安排的房間。
這次他總算不用和安雅擠在一間屋子里了,由此看來這虎子看起來也是村子里的大戶了,住的房子居然這么大。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秋白和虎子閑聊,順口問了一句:“怎么沒見孩子一起來吃飯?”
他看虎子已經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在農村應該是已經有孩子的。
虎子聞言便一臉郁悶地看了看老婆,而他老婆更是沉下臉默然扒起了飯。
蘇秋白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一旁的安雅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一邊打圓場道:“虎子哥,巴家村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給推薦一下?下午我們想去逛逛。”
虎子順勢把話題接了過來,總算緩解了一些尷尬。
不過此事倒是引起了蘇秋白的注意,他或許可以借此機會取得虎子的信任。
吃完午飯,虎子蹲在家門口抽著悶煙,蘇秋白借機也蹲了過去,問道:“虎子哥,我剛才不是有意提起那件事的。”
虎子笑了笑,說道:“說的啥話,這又怪不得你。”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我再多嘴問上一句,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問題?”
虎子尷尬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答道:“是我的問題,什么管堵塞,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生不出孩子。”
蘇秋白心下頓時了然,如果是這樣,對他來說就好辦的多了。
“虎子哥,是這樣的。我爺爺是我們那里出了名的神醫,我也跟著他學了不少中醫秘術,對你這個病,我有辦法能治,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信我。”蘇秋白試探著說道。
虎子聞言便被煙給嗆著了,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直接在地上按滅了煙頭,認真地問道:“你說真的?”
蘇秋白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這病我爺爺治好過不少人,我也跟他學過,而且過程很簡單,就是用銀針刺激你幾個穴道,就能把你……那個什么管給疏通了。”
他用這個法子騙過不少人,所謂的銀針刺穴不過是個幌子,真正治好病還得用他的內力。
虎子如同見到救星一樣,驚喜地抓著蘇秋白一陣搖晃,說道:“真的?那太好了!你要真能給我治好了,你讓我干啥我都愿意!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事我都愁死了!我們家差不多算是一脈單傳,原本以為到我這里要絕后了,卻沒想到能遇上你這個救星!”
蘇秋白被他搖的險些把剛吃完的午飯給吐出來,連忙從他手里脫身出來,說道:“咱們能遇上也是緣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虎子卻認真地說道:“話不能這樣說,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可是大恩大德!看來我在鎮上遇到你也是天意,你肯定是老天爺給我派來的救星!不說了,你現在就給我扎針吧!”
蘇秋白被他的直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笑著點頭道:“你要是著急的話,那現在也行,不過得讓我去把銀針取來。”
虎子現在對他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老老實實地回到屋里躺了下來,就等著蘇秋白給他扎針了。
蘇秋白拿來銀針,隨便在虎子身上找了幾個位置一扎,接著便開始將內力輸入他的體內,疏通了他原本閉塞的經脈。這種小事對如今的蘇秋白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因此不到半個小時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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