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遲劍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可真是個情種啊。”
頓了一頓,遲劍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就去把那東西給我找來。”
蘇秋白聞言雙手一攤,說道:“我什么線索都沒有,你讓我怎么找?”
遲劍冷冷的說道:“少廢話,總之那東西就在這山谷里,剛才那人也說了,是在一個洞穴里,里面還有一條蛇,你就給我慢慢找。”
蘇秋白聞言心中冷笑一聲,這家伙算盤倒是打得嘩嘩作響啊,那東西既然有一條蛇在守護,想必也不容易取到,去取東西免不了要和那條蛇周旋一番,遲劍讓自己去找那東西,而他卻坐享其成,不用冒任何危險。
“你別聽他的……”這時候那道姑突然掙扎起來。
遲劍怒從中來,猛然一掌拍在道姑的后背,道姑便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蘇秋白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眼中掠過一絲濃郁的殺機。
“看什么看?你要是不給我利索點,我就再打她一掌!”遲劍獰笑道,再次揚起他的手掌,作勢要朝道姑的腦袋打下去,這一掌要是打下去,道姑不死只怕也要變成白癡了。
蘇秋白眉頭舒展開來,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別這么沖動嘛,我這就去找,不過你最好不要再傷她,我救她只不過是想跟她爽一下而已,你要是把她打壞了,我可就沒有胃口了。”
聞言遲劍和這個道姑均是一愣,遲劍淫笑道:“小子,原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這娘們的確是個極品,原本我還想享受一下呢,不過既然你想要,那我把她讓給你得了,不過你可得給我把那東西找到了,不然的話我就把她先奸后殺,哈哈哈哈……”
說著遲劍便縱聲狂笑起來,那道姑一張臉漲得通紅,望著蘇秋白,心道:難道他真的是這么想的嗎?救我就是為了我的身體?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頓時變得黯然,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是那般的丑惡嗎?
這時候蘇秋白也望向她,兩人目光相接,蘇秋白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對遲劍說道:“可是我連那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找?”
“什么?”遲劍聞言一愣,詫異的問道:“你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不會懷疑蘇秋白是裝傻充愣了。
蘇秋白笑了笑道:“我只是來這里散散步而已,見你們都對那東西那么感興趣,所以便跟過來看看。”
遲劍聞言一愣,隨即冷笑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我們要找的東西是朱果,小子,想必你聽過這東西吧?”
蘇秋白聞言點了點頭,朱果這東西他的確是聽說過,這是一種十分珍貴的果子,一向都是修煉古武之人爭相搶奪的東西,難怪這次這么多隱門人物聚集在這里,原來是為了這東西而來。
如果是以前,蘇秋白聽說這里有朱果,那么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把它弄到手,但是現在蘇秋白對于這東西卻沒什么興趣了,因為這東西的價值跟紅蓮比起來差得遠了,遠遠沒有到蘇秋白重視的程度。
如果這里有的東西不是朱果而是紅蓮,那么現在聚集在這里的恐怕就不是這些玄級的武者了,那可就是地級高手前來了,甚至天級高手也會為了紅蓮而眼紅……而朱果卻還不足以引起這種級別高手的重視。
“哼,既然知道了,你現在就去找吧。”遲劍冷冷的說道:“你小子可別跟我耍什么小心眼,給我老老實實的把朱果找回來,不然的話,哼哼……”
說著遲劍低頭看著道姑,眼中冷光閃爍。
“我知道了。”蘇秋白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不過你要是再動她,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遲劍聞言淫笑道:“你放心吧,這個娘們我給你留著,你難道害怕我把她睡了不成?哈哈哈……”
道姑面紅耳赤,但是偏偏又無可奈何。
蘇秋白沒有再理會遲劍,轉身向前走去。
蘇秋白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幫這個混蛋去找什么朱果,他正思考著要怎么殺了他,走了幾十米以后,蘇秋白轉過一個拐角,消失在遲劍的視線里。
遲劍已經看不到蘇秋白的人了,但是蘇秋白卻依然能夠通過神識察覺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遲劍突然揚起一掌將道姑擊昏了,然后他自己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
蘇秋白見狀心中一動,心道這倒是一個機會,他在運功療傷的時候一定無暇顧及其他情況,但是如果他這時候從正面靠近遲劍,遲劍一定會察覺,所以蘇秋白只能從別的地方靠近他,他只要收斂自己的氣息,就不會被遲劍察覺。
蘇秋白神識一掃,大概分析了一下遲劍周圍的地形,然后心中便有了計較,伸手在一面石壁上一按,縱身攀上了一處陡崖,這山谷的形狀并不規則,山谷四周怪石崚峋,到處都是繁盛的草木,也很好的隱蔽了蘇秋白的動作。
蘇秋白通過神識來查探情況,不一會兒便出現在距離遲劍十幾米的一個地方,蘇秋白藏身在草木之間,遲劍根本就沒有察覺,因為遲劍沒有神識,蘇秋白又刻意收斂了真氣,所以遲劍只能通過眼睛辨別蘇秋白的所在,偏偏蘇秋白藏得這么隱蔽,遲劍自然不會察覺了。
剛才若不是因為遲劍制住了道姑,蘇秋白投鼠忌器,只需要隨手打出一根銀針就足以將遲劍擊殺,因為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眼下道姑躺在一邊,遲劍自顧自的療傷,十幾米的范圍對于蘇秋白來說要擊殺遲劍實在是太輕松了。
當下蘇秋白摸出一根銀針扣在指間,手中勁力一吐,銀針便向遲劍激射而去。
在銀針射到遲劍身邊的時候,遲劍陡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一閃,但是這時候他意識到蘇秋白的偷襲已經太遲了。
銀針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遲劍的腦袋,然后遲劍的瞳孔一瞬間渙散,撲通一聲便軟倒在地。
蘇秋白從藏身的地方跳了出去,兩個起落便落在遲劍身邊。
蘇秋白走到那道姑身邊,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把她拍醒了。
醒來的道姑驚異的望著蘇秋白,又望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動的遲劍,問道:“你……你殺了他?”
蘇秋白點了點頭,笑道:“怎么,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道姑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怎么會呢?這人死有余辜……”
說到這里她突然眼神怪怪的望著蘇秋白,說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我剛才說什么了?”蘇秋白聞言一愣。
“你說救我是為了……為了……”她說到這里卻說不下去了,因為那種話對她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呵呵,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別當真了。”蘇秋白明白她想問什么了,當下淡淡一笑道。
“哦。”她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松了口氣,然后感激的望著蘇秋白,說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蘇秋白淡淡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沒什么。”
道姑聞言輕輕一笑,說道:“你講話怎么聽起來像個和尚呢?”
蘇秋白不由得莞爾一笑。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突然說道。
蘇秋白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之前她對自己還有敵意,甚至對自己動過殺機……而現在卻明顯對自己有好感了,不然也不會問自己的名字。
蘇秋白笑了笑道:“我叫蘇秋白。”
“蘇秋白?嗯,好名字……”她點了點頭,見蘇秋白不說話,不由得有些局促的說道:“你……你怎么不問我的名字呢?”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亦有一些羞澀……蘇秋白突然覺得她挺可愛的,和之前那個有些冷艷的道姑很不一樣,蘇秋白心中不由得暗嘆一聲:女人可真是善變的動物啊。
蘇秋白談不上對女人有多了解,但是接觸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他接觸的那些女人當中有許多看上去很冷漠的,骨子里那種小女人的天性卻依然沒有泯滅,眼前這個道姑就是這樣,司徒清歡也是一樣。
“嗯,那你叫什么名字?”蘇秋白聞言便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她有些臉紅的說道:“我叫妙凈。”
“妙凈?”蘇秋白聞言笑了笑,說道:“好名字,這是你的法號吧?”
妙凈聞言一愣,隨即連忙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并不是方外之人。”
蘇秋白聞言倒是一愣,問道:“既然你不是方外之人,為什么卻是一副道士的打扮?”
妙凈苦笑道:“我門派中的弟子都是這樣打扮的,所以剛才遲劍才能一下子猜出我的來歷。”
蘇秋白無奈的笑了笑道:“那你們門派也真夠古怪的,莫不是和玄門有什么淵源?”
妙凈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聽雪門和玄門沒有什么瓜葛,聽說我們門派的創派始祖和玄門是有淵源的……但是到現在已經過了千年了,什么關系都撇清了,不過因為創派始祖定下的規矩,門派中的弟子一律清修,不能沾葷腥,也不能破色戒……”
“啊?你們門派竟然還有色戒?”蘇秋白聞言不由得打斷了她。
妙凈點頭道:“嗯。”
蘇秋白笑了笑道:“可惜了。”
“啊?可惜什么?”妙凈不由得問道。
蘇秋白笑道:“可惜你這樣的美人胚子,卻當了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