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向她走了過去,她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看到蘇秋白頓時愣住了,臉上的神色顯得十分震驚。
“你怎么回來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顯然看到蘇秋白以后心情不錯。
“怎么,你不希望我回來么?”蘇秋白笑著問道,他覺得陸一菲應該已經跟她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才這么震驚,或許她以為自己都已經被血狼幫的人殺了吧?
聞言她有些局促的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么會不希望你回來呢?我還……”
她原本想說我還去你教課的班級里問過你的情況呢,但是說到這里她卻打住了,心想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了吧,雖然她去找蘇秋白并沒有別的意思,還是受到了陸一菲的慫恿才去問的,但是說出來總歸會覺得尷尬。
“你還去我教課的班級里問過,是吧?”蘇秋白笑瞇瞇的問道。
聽蘇秋白提起這個事情,顧婷不禁俏臉一紅,不過蘇秋白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就不能賴賬了,便點了點頭,假裝平淡的說道:“嗯,其實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那么久沒看到你,以為你出事了……其實這是一菲的意思。”
說這話的時候,她為自己的言不由衷感覺有些臉紅,其實她心里清楚,就算陸一菲不讓她去問,她同樣會去問打聽的,蘇秋白不在的那段時間她也很擔心蘇秋白,特別是聽陸一菲講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她覺得蘇秋白很可能已經遭到了血狼幫的毒手了,現在看到蘇秋白毫發無損的站在她面前,她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她想等會兒一定要馬上把這個消息也告訴一菲,她現在也一定挺擔心的。
“一菲?陸一菲嗎?”蘇秋白笑了笑,問道:“她現在怎么樣?應該沒有來上課吧?”
出了那樣的事情,陸一菲恐怕以后都不能來這里上課了,不然太危險了。
顧婷點了點頭,說道:“一菲很久沒有來上課了,時間和你一樣,已經兩個月了,那件事一菲已經跟我說了……一菲說她非常感激你,所以也很牽掛你的安全呢,她說如果你為了那件事情遭到了別人的報復,她會非常愧疚的,但是她又無能為力……”
蘇秋白擺了擺手道:“算了,不用說這些事情了,那天晚上我做的事情也是我應該做的,那種情況下我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就是混蛋了,再說了,一菲出事也是因我而起。”
“嗯。”顧婷點了點頭,不再說這件事了,而是問道:“那你今天來學校,是準備重新來學校上課嗎?”
蘇秋白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以后都不來上課了。”
“啊?”顧婷聞言愣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她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感覺心里空空落落的,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呢?是因為那件事嗎?”
問完以后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唐突了,她和人家又不是很熟,問這樣的問題似乎不太適合啊。
蘇秋白笑了笑道:“不是,我不會把那些流氓放在眼里,我找到其他的工作了,所以辭職了,今天就是來跟你告別一下。”
“跟我告別?”顧婷聞言吃了一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感覺很意外,她和蘇秋白并不是很熟啊,為什么他還特意回來向自己告別?一時間她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了。
想了一會兒,她說道:“其實,過一段時間我可能也會辭職了。”
她準備辭職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最近兩個月里突然暈倒了好幾次,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繼續上課了,她的父母也勸她不要去學校了,過一段時間就住院治療。
“哦?為什么?”蘇秋白問道,心里卻隱隱猜到了原因,從進辦公室到現在這么長的時間了,他早就看出顧婷的氣色和兩個月之前相比又差了很多,這也是蘇秋白預料之中的事情,兩個月之前,她暈倒在廁所,蘇秋白給她把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的病很嚴重了,她閉塞的經脈里堆積了太多的陰氣,放任那些陰氣堆積的結果便是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而且時間越長,她病情加重的速度就更快,這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她體內的陰氣濃度再翻一倍了。
“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在家靜養一段時間。”她說道,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十分嚴峻了,這都已經是多年的病根了,就算是住院治療,其實效果也不大的,以前她也不是沒有住院治療過,住院以后也就只能暫時防止病情惡化而已,并不能治根,她都不奢望自己的這個病可以根治了,所以此刻她心里有著一絲淡淡的悲哀,不過她一向都是個看得開的人,倒沒有因為這個而自暴自棄,她的生活依然有條不紊,跟一般人沒有什么區別。
蘇秋白笑了笑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顧婷愣了一下,問道:“什么話?”
她不知道蘇秋白想說什么。
蘇秋白笑了笑道:“你的記性真不怎么樣,我以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可以幫你治療這個病,而且只需要半個小的時間。”
顧婷愣了一下,想起蘇秋白的確是說過這么一句話,但是當時她覺得蘇秋白只是在扯淡而已,此刻想起這句話,她依然不相信,半個小時?怎么可能呢?她跑過那么多醫院都看不了這個病。
于是顧婷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記得你說過這句話,但這是不可能的,其實我這個病看來是沒得治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沉默了,老實說,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長的時間,也許是幾年,也許明天就死了也不一定……因為醫生都看不出她的病因,自然給不出一個期限,她這是所有醫生都沒有見過的怪病。
蘇秋白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見蘇秋白笑了,顧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些憤怒,心道他這是在幸災樂禍嗎?可是在她印象中蘇秋白并不是這樣的人啊。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她聽到蘇秋白說道:“你為什么不相信我?難道怕我害了你不成?”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聞言搖了搖頭。
“那就讓我試一試吧。”蘇秋白笑了笑道:“上次我跟你說要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不用了,只要十幾分鐘就足夠了。”
現在蘇秋白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了,處理這種小問題自然不需要那么長的時間了,只不過是為她疏通一下經脈而已,十幾分鐘足夠了。
顧婷想了一會兒,然后點頭道:“那好吧,你試一試吧。”
她見蘇秋白這么執著,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便心想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呢。
蘇秋白點頭道:“不過在這里不方便,等放學了以后,我們找個地方吧。”
“那不如就去我家吧,可以嗎?”顧婷問道。
“可以,那放學以后就去你家吧。”蘇秋白點了點頭,他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而已。
過了一會兒,到了上課的時間,蘇秋白便向操場走去,卻在路上遇到了童劍。
看到蘇秋白,童劍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便跑了過來,親熱的拍著蘇秋白的肩膀,笑道:“蘇老師,好久不見啊,這段時間你去哪兒瀟灑了?”
蘇秋白笑了笑,說道:“旅游去了。”
“嘿嘿,蘇老師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啊。”童劍笑道。
看到童劍,蘇秋白突然想起自己要問他一些事情。
上次雷狂派那個內家高手來追殺自己,雖然那人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卻讓蘇秋白非常惱火,就算不滅了他的血狼幫,也要給雷狂一點教訓,省得以后他再給自己找麻煩。
“童劍,你知不知道血狼幫的老巢在哪兒?”蘇秋白問道。
見蘇秋白問這個,童劍吃了一驚,問道:“蘇老師,你問這個干什么?難不成你要找血狼幫的麻煩?”
蘇秋白和血狼幫的過節,童劍是清楚的,雖然他并不知道雷軍已經被蘇秋白變成了廢人,但上一次蘇秋白在校門口和血狼幫的人斗毆,這件事情已經在學校的混混之間傳開了,童劍自然早就聽說了,所以他覺得蘇秋白要去血狼幫找雷狂的麻煩一點兒都不奇怪,他有動機,也絕對有那種實力。
蘇秋白聞言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和血狼幫之間有點小誤會,所以想上門去解決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童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笑道,他年齡不大,但是混久了,這方面的閱歷也不淺,自然能夠感覺出蘇秋白話里的份量,所謂的小誤會,絕對不是小誤會,要是小誤會,蘇秋白就不會找到血狼幫老巢去了。
童劍接著笑了笑道:“我倒是知道血狼幫的老巢,就在……”
從童劍那里,蘇秋白得知了血狼幫老巢的位置,他想盡早解決這件事情,省的日后麻煩,所以他決定放學以后先去顧婷家幫她疏通一下經脈,然后便去血狼幫總部找雷狂算賬。
在去漠河的路上,因為被荀端追殺,蘇秋白當時很惱怒,決定回來以后就一窩端了血狼幫,但是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他現在的實力還不是很強,在江海市這種大都市做事還是低調一點好,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否則的話會引起江海市其他勢力的注意,那樣對蘇秋白是不利的,他的目的是在這個城市里安靜的修煉,和這里勢力的摩擦,能少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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