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漠河干什么?”蘇秋白順口問道。
她聞言不禁變了變臉色,然后平淡的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很顯然她并不喜歡別人過問她的事情,蘇秋白也覺得自己剛才嘴賤了,她這樣的人,去漠河自然也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蘇秋白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嗯。”她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我先走了。”
蘇秋白笑了笑道:“你是開那輛車走吧?”
她聞言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道:“怎么?”
“能讓我搭個順風車嗎?”蘇秋白笑道:“我可以付一半的油錢。”
她聞言有些無語,說道:“油錢就不必了,你要是想搭車的話就來吧。”
說完她便轉身向車子走去,蘇秋白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蘇秋白剛才這么問的時候原本并沒有報什么希望,因為她既然去漠河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應該不會喜歡蘇秋白在旁邊跟著,卻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爽快。
“那小子怎么跑到那輛車里去了,咦,那輛車不就是原來郭凡成他們開的那輛嗎?”遠處觀察著的金狼突然驚訝的說道,他還記得郭凡成那輛車的車牌號,正是現在這一輛車無疑,而且跟他一起鉆進車里的還有一個女人,他一時間被搞糊涂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一個女的。
“看來那個女人是來接應他的。”荀端淡淡的說道:“我感覺那個女人也不像是一般人。”
雖然他們所在的位置和蘇秋白二人相隔甚遠,但是荀端卻能夠從那個女人的腳步中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判斷出她必定是一個練家子。
“呵呵,就算他多了一個同伙,在荀先生面前也算不了什么。”金狼適時地拍了一個馬屁。
荀端淡淡的說道:“別說廢話了,開車吧,別跟丟了。”
金狼心里又是一陣惱火,臉上卻陪著笑容,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這輛汽車貌似很高檔的樣子,座位上的皮革非常舒服,更何況后排只有蘇秋白一個人,所以蘇秋白上了車以后就整個人躺在上面,感覺愜意得很。
他很慶幸自己剛才隨口跟她說了一聲,不然的話現在自己就要苦逼的去坐中巴車了,中巴車破不說,一輛車上擠了那么多人,氣味也是很渾濁的。
而現在蘇秋白不僅很舒服的躺在這里,前面開車的還是一個養眼的美女,蘇秋白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她上了車以后,卻并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坐在那里不動,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很顯然是她的傷口又痛了,蘇秋白心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她不可能把子彈取出來,現在子彈一定還留在她的身體里。
“你的傷口還沒有搞定吧?”見狀蘇秋白問道。
她點了點頭,說道:“子彈還沒有取出來,我只是暫時在肩膀上包了一層紗布,還有外敷了一些藥止血。”
“那就先去一趟醫院,把子彈取出來吧。”蘇秋白說道。
“不行。”她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去醫院。”
蘇秋白聞言馬上就明白了,她一定是害怕去了醫院以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引來更多仇家的追殺。
“那你總不能一直讓子彈留在里面吧?”蘇秋白皺眉道。
“我暫時忍一下就行了,等到了寧海市,我再找一個地方把子彈取出來。”她說道。
蘇秋白聞言淡淡的笑道:“等到了那時候,估計你的肩膀已經廢了。”
她聞言臉色一變,說道:“你什么意思?你為什么咒我?”
“我不是咒你。”蘇秋白淡淡的說道:“我懂一些醫術,知道你這個傷有多嚴重。”
“你懂醫術?”她聞言一愣,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而且我還能幫你把子彈取出來。”蘇秋白笑道。
“把子彈取出來?就在這里?”她愣愣的說道:“你開玩笑吧?”
要把子彈取出來那可是要動手術的,可是對方卻說得如此輕松,倘若取子彈真的那么容易,她也不用忍著劇痛讓子彈留在里面了。
“不錯,就在這里。”蘇秋白點了點頭道:“你要是信任我的話,不妨讓我試一試,我只要幾分鐘就可以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好吧,我相信你。”她點了點頭道:“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把傷口給我看看。”蘇秋白說道。
她點了點頭,當下把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扯下去一些,頓時一截潔白如玉的香肩呈現在蘇秋白面前。
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露出肩膀,而且因為她的傷口很靠近胸部的位置,所以現在她扯下衣服以后,胸部隆起的輪廓也是若隱若現……她不由得微微有些臉紅,原本冷峻彪悍的臉上因此而多了一絲嬌羞和溫婉之色。
她的香肩確實很誘人,但是蘇秋白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而是凝神觀察她的傷口,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頭按在她的傷口附近。
“嗯……”因為疼痛,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蘇秋白手指按在上面,原本想要注入一股真氣阻止血液的外流,但是轉念一想,暫時還是不要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細,她顯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要是自己這樣隨手注入真氣在她體內,她可能馬上就會察覺自己是個古武修煉者。
于是蘇秋白收回手,在自己的帆布包里翻了一陣,拿出一包銀針。
“你用這個就能取出子彈?”她見蘇秋白拿起一根銀針,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蘇秋白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就足夠了,你不是說你有外敷止血的藥嗎?我用針灸之術幫你把子彈取出來,然后你用藥止血就可以了。”
“有這么簡單嗎?”她疑惑的問道,感覺對方似乎在瞎扯淡啊。
“就這么簡單。”蘇秋白點了點頭,也不想廢話,當下捏起一根銀針,刺在她的傷口附近,銀針刺入的同時蘇秋白指尖涌出一股真氣,真氣順著銀針進入了她的身體,她頓時感覺原本熱辣辣的傷口涌起一陣清流,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舒服嗎?”蘇秋白笑著問道。
“舒服……”她剛說完這兩個字,突然發覺自己和蘇秋白這樣一問一答非常有歧義……不禁紅了臉。
蘇秋白卻沒有察覺到她的一樣,繼續把幾根銀針扎進她的傷口周圍,每扎入一根銀針都注入一絲真氣,這些真氣在她的傷口周圍形成一個小周天的循環,她的傷口已經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只是她自己暫時還沒有察覺而已。
緊接著蘇秋白伸出兩只手,在她的傷口周圍摸了起來。
“你干什么……”見蘇秋白這樣亂摸,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家伙不會是想趁機占我的便宜吧?
蘇秋白笑了笑道:“我學的是中醫,當然不能用鉗子幫忙你把子彈夾出來了,我用的是按摩的手法,幫你把子彈擠出來。”
“把子彈擠出來?”她滿腹疑云的望著蘇秋白,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奇特的方法,竟然能把子彈擠出來……
她話音剛落,突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后只聽一聲輕響,那顆帶血的子彈竟然就從她傷口處激射而出,掉落在地上。
“這……”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望著蘇秋白道:“你果然把子彈……你真是個神醫啊!”
“過獎過獎。”蘇秋白嘻嘻笑道,其實剛才他是用真氣硬生生的把這顆子彈逼出來的,不過這個蘇秋白是不會告訴她的。
接著她從包里拿出一些藥敷在傷口上,止住了血以后再纏上了紗布,傷口就差不多搞定了,而且她驚奇的發現傷口竟然也不痛了,因為蘇秋白的真氣在傷口流轉的緣故,她此刻感覺傷口處十分清涼。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蘇秋白問道。
“我叫司馬清歡。”她說道。
“司馬清歡?好名字。”蘇秋白笑了笑道。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她接著問道。
“我叫蘇秋白。”蘇秋白道。
她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了,發動車子開出了縣城。
這個縣城在山區里,車子開出縣城以后,便馬上進入了一條環山公路,環山公路彎彎曲曲,看上去很是嚇人,而司徒清歡卻把車開得飛快。
蘇秋白倒也不管她把車開得多快,自顧自的躺在后面呼呼大睡。
司徒清歡不經意間往后視鏡瞥了一眼,看到蘇秋白躺在后面睡著了,不由得一愣。
她自己自然是對她的車技無比自信,但是她沒想到蘇秋白似乎也很信任她……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把車開到懸崖下面去?
環山公路沿途都很窄,像她以這樣的速度在這環山公路上狂飆,除非是車技過人,不然很容易就墜入下面的懸崖,粉身碎骨了。
司徒清歡把車開得這么快,這可苦了金狼。
他為了追上司徒清歡的速度,不得不把車開得飛快,他看著車上的時速表,背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