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駱天南一愣,隨后就看到了蘇秋白狐疑的臉色,不由苦笑著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蘇先生,就是這里面的一個死老頭子。”
蘇秋白看他指的是不遠處的威爾大酒店,心里更加疑惑了,皺著眉頭問道:“老爺子,威爾大酒店的老板張子健,好像不過五十來歲吧?怎么會和你結下恩怨?看你這幅表情,好像還吃過虧吧?”
“何止吃過虧啊?”駱天南不住搖頭,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來,苦笑道:“差點把命丟了,而且因為哪一場暗斗,我的駱家都差點散了架。”
見這老頭唏噓不已,蘇秋白扭頭看看威爾大酒店,心里就更不明白了。
根據周若蘭的說法,張子健雖然富可敵國,而且在這新港也稱得上是隱形的首富,可沒聽說是個修真高手啊?
“蘇先生,您理會錯了,我說的不是張子健!”
“那是誰?”
“是張子健的父親張天雷。”
“張天雷?”蘇秋白摸摸鼻子,腦子里合計了下,最后確定了:周若蘭并沒有說過這個張天雷!
對于這個張家,周若蘭倒是介紹的比較詳細,就像曾經到江海追求過的張霄,那是張家第三代最杰出的接班!人。
雖然性格囂張跋扈,可卻有真才實學。在崔家崔武陽沒死的時候,和霍家霍振剛并稱新港三少。
周氏家族雖也不弱,但卻只有個周若蘭,男人沒有能和這三位比較的,所以只能是被稱作了新港一鳳。
至于張子健,周若蘭曾經說過,這是個近乎妖孽的男人,九零年代之前,張家甚至都沒人知道。
可自從接手了威爾大酒店之后,立刻就名聲鵲起,尤其是在就酒店開張的時候,新港有名的黑斧頭幫上門勒索。
可結果卻讓旁觀的人們大驚失色,往日橫行新港的斧頭幫,全被打斷了手腳扔出了酒店。
這還不算,新港飛虎隊隨后趕到,把所有受傷的斧頭幫全都抓回了警局。隨后警方就來了一次針對斧頭幫的嚴打。
還沒一個禮拜的功夫,原來能讓小兒止啼的斧頭幫,就在新港完全的蒸發了。
就這一件事,人們就看出了張子健的勢力,不僅酒店里有能打的保安,上面還有人。
也就是從那件事開始,張子健才走進了人們的視線,不過然人們詫異的是,這位神秘的張先生竟然不接受任何的采訪。
除了某個慈善晚會上露個面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資料公布于眾。當然,了解內情的人卻都清楚,這個章氏集團不僅旗下有著威爾大酒店,還涉足了各行各業。
建筑五金旅游,幾乎能賺錢的行業,這個張氏集團幾乎都有涉獵。雖然規模都不很大,可這么多的產業,卻也讓人震驚背后的勢力。
難道搞出這一切的并不是張子健,而是駱天南嘴里的這個張天雷?
但是這個張天雷為什么這么神秘,就連經過仔細調查張氏集團的周若蘭,都沒有提到過這個老頭?
要知道張霄的糾纏,可是除了周小兵,是讓周若蘭最頭疼的。對于這樣的人,竟然都不知道有這么個老頭兒,這也太古怪了吧?
“蘇先生,您這是?”
他只顧著考慮周若蘭的那些話了,全然忘了身邊還有個駱天南的存在。直到人家老頭兒忍不住詢問,他才猛地回過神兒來。
扭頭看看,他發現駱天南表情有些不對,這才想起了剛才的一切,不由歉然一笑,“老爺子,不好意思,剛才走神兒了。”
“沒關系,沒關系。”駱天南哪敢接受他的道歉,急忙搖頭笑道:“如果沒有蘇先生,我這個糟老頭子頂多在有個十年八載的,就去見閻王了。”
“啊?”一聲驚呼突然響起,卻是旁白的駱嘉良被嚇了一跳。
駱天南扭頭呵呵一笑,看著自己的孫子,說道:“嘉良,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過的話么?”
駱嘉良沒有回答,臉上反而露出了疑問的表情。那意思好像是說,您說的話多去了,到底問的哪句啊?
“就是關于小菲的。”見自己的孫子想不起來,駱天南只好給提醒了下。
經過他的提醒,駱嘉良立刻恍然大悟,急忙問道:“爺爺,您說的是小菲或許是我的貴人,還有可能是我們駱家的貴人,是不是這句話?”
“不錯!”駱天南點點頭,扭頭看了眼陸小菲,眸子里的感慨,在此時又濃郁了幾分。
駱嘉良似乎還有些不解,可忽然又想到了剛才的話,急忙問道:“爺爺,你剛才說的什么啊?什么十年八載的?”
“啊!”駱天南先打了個唉聲,這才解釋道:“原來我沒有希望,又怕被仇家看出破綻,我才沒敢把話說明白。不過現在不同了,老子有了實力,再也不用怕那幫癟犢子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扭頭看向了威爾酒店的招牌,臉上竟然還閃過了一抹讓人心悸的寒光。
駱嘉良正在看著自己的爺爺,哪會注意不到這樣的變化,心里發冷的同時,急忙小聲喊道:“爺爺,你這什么表情啊?”
“什么表情?”駱天南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猙獰,不過隨后卻又控制了下去,冷冷說道:“如果你遇到幾乎讓你家破人亡的仇人,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蘇秋白已經不用問了,就憑駱天南這副反應,這老頭身上的暗傷,應該就是那個張天雷的杰作了。
根據駱天南此時的表現來看,當時的駱家,應該還差點被滅了族。
“蘇先生,我能在這里大鬧一番么?”
驟然而來的聲音,讓蘇秋白立刻回過神兒來,看看駱天南臉上的期盼,他也笑了:“老爺子,這里又不是我的產業,你問這個干什么?”
“謝謝蘇先生!”聽了這句話,駱天南立刻躬身作揖。
蘇秋白急忙閃身躲到了一邊,苦笑道:“老爺子,我是你孫媳婦的師父,可不敢承受你這樣的大禮。”
“不……”駱天南趕緊搖頭,滿臉謙卑地說道:“蘇先生,如果沒有您,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修為。可以說,您也算是我的師父,我拜您一禮,那是理所當然。”
“行了,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蘇秋白見這老頭是真心實意,也就不再啰嗦,接著說道:“進去之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幫你。”
“啊?”駱天南先是一愣,隨后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樣,問道:“蘇先生,您是想去里面找人?”
這老頭嘴里雖讓那這么問,可臉上的表情,卻讓蘇秋白看到了別的意味,忍不住咧咧嘴。
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話,這老頭兒就猜到了自己的真正意圖,明白自己進去做事不想被人注意,還需要他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難怪都說姜是老的辣,看來這句話真有道理啊!
心里這么想,他臉上也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笑容,點頭說道:“對!”
他們算是彼此心照不宣,可陸小菲屬于那種直性子的人,根本就看不懂,不由奇怪地問道:“師父,你和爺爺怎么都笑的這么陰險啊?”
就這一句話,立刻就讓奸笑不止的兩個人全都被噎住了。
駱天南雖然身為長輩,可對于這位是神仙徒弟的孫媳婦,還真就不敢喝斥。
蘇秋白倒是想呵斥來著,可想想這位傻大姐的彪悍,他立馬就把那念頭給掐死了。
跟這種直性子的女人解釋,那肯定要浪費太多的口舌,還不如省點唾沫呢。
“咋回事兒啊?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他不想說話,可陸小菲還是沒打算放過他。
還算駱嘉良有眼力見,發現家里的老爺子還有對面的師父像是不用換回答,急忙小聲說道:“小菲,師父和爺爺還有重要事兒,你就別多話了。”
“重要事兒,啥重要事兒能笑得這么陰險?”陸小菲還是不明白,不過聲音卻笑了很多,最后壓低聲音嘀咕道:“曉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額,一看這倆人就沒安好心眼。”
蘇秋白徹底無語了,扭頭看看,發現駱天南也是滿臉的無可奈何,不由呵呵一笑,說道:“老爺子,那我們就進去吧!”
“好!”駱天南看樣子比他還要興奮,臉上紅光一閃,說道:“老子忍了十幾年,今天終于熬出頭來了。”
“爺爺,我們呢?”
“師父,我呢?”駱嘉良兩口子好像是心有靈犀,幾乎同樣問了這么句話。
駱天南看看這倆人,搖頭說道:“你們就不用進去了。”
蘇秋白倒是理解這老頭的心思,肯定是擔心進去之后,發生矛盾的話,沒人能夠保護的了這倆后輩。
對于這點,他早有預料,笑著說道:“老爺子,就讓他倆進去吧。如果沒有他倆,我們兩個進去,那也太招眼了吧?”
“這個……”盡管他已經說出了原因,可駱天南還是沉吟了下。
不過最終他還是點點頭:“蘇先生,希望您能保護她倆。”
“這個交給我,你盡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怕事情鬧的大,就怕沒人注意到你。”
話雖然說的夠透徹了,可他的話外之意卻是在說:盡管折騰,你就算吧這拆了都沒關系。只要你能吸引別人的注意,那就算是成功了。
駱天南什么人,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了,立刻哈哈笑了起來:“蘇先生您放心,今天我要不把這里鬧個人仰馬翻,我就對不起您對我的這番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