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仆二人望著唐水一齊微笑，那小廝盯著唐水的短發，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小臉憋得通紅。
唐水自然知道這小子是在笑自己的短發。
唐水做人的準則是人敬自己一尺，自己敬他一丈的。這主仆二人雖然是因為自己的詩詞和自己說話，但卻沒有歧視自己，所以唐水還是很大方地揮手道：“小兄弟，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己憋的難受，我可不是被人笑一笑就動手打人的人。”
聽唐水一不稱公子，二不叫兄臺，那絕色公子倒是頗感意外，但俊俏小廝卻是望著唐水，毫無顧忌的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呵呵，你就是想動手打人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家公，公子。”
小斯的聲音很清脆，唐水怎么聽著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扮男裝的事情唐水在小說里也沒少看，但唐水看這二人的胸脯，平平整整的，絕對是一個標準的飛機場，如果是女人的話，難道把那兩團給切了？這種事唐水自然是不信的，而且他們雖然穿的是高領長衫，但唐水還是隱約看見他們脖子上的衣服那微微的凸起，那是男性的喉節所具有的特性。
只是這二人實在俏的不像話，而且身上都抹有了女性用的胭脂。
莫非這二人好那味？唐水突然想起了古代秦時的某位龍陽君。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唐水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向后退了退，不自覺地靠近了瘦西湖的湖邊。唐水本來就在瘦西湖旁邊的柳樹邊上休息，現在這一退差一點就退入瘦西湖了。
那絕色公子見唐水半天不說話，目光一直在自己主仆二人身上溜達，心里也是有幾分惱怒。
待等見到唐水臉上的驚恐之色，絕色公子神色卻是一愣，急忙輕叫道：“公子？公子？”
他連叫了幾聲，唐水才省悟過來，急忙抬頭叫道：“兄弟，什么事？”唐水現在心里一陣后怕。
唐水已經發現自己已經退到瘦西湖的邊上了，在退一步自己就掉進瘦西湖了。
聽唐水如此稱呼，絕色公子顯然一時無法適應，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唐水眼光仍然盯在自己胸脯上，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見此，絕色公子大怒，不過唐水一來沒有動手動腳，二來沒有出言侮辱，絕色公子也發作不得，只能狠狠地瞪著唐水，像是想要把唐水吃掉。
唐水臉皮何等之厚，對絕色公子的目光毫不在意，反而問起絕色公子什么事。
“聽兄臺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而且‘兄弟’，這個，這個，稱呼也是很有意思的。”這絕色公子見唐水不再緊盯住他，臉色也自然了許多。
“哦，是啊，我的確不是本地人，才剛到揚州定居的。”唐水臉上堆起一個微笑，企圖讓絕色公子不要誤解自己。
“自古民間多才俊，以前我還不盡信，但今日只聽兄臺所吟的佳句，我便再無懷疑了。”絕色公子誠懇的說道，雖然唐水的目光讓人可恨，但絕世公子還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
“好說，好說。”唐水輕咳兩聲，笑道：“這位兄臺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方才聞聽公子所吟之佳句，雖然不是贊美之詞，但也字字珠璣，短短幾字就把那群自命不凡的才子本質說得清清楚楚。想必公子也是一位有大才之人，所以能否與在下對上幾句？”絕色公子充滿希望的說道。
原來是個詩癡，唐水明白了。
唐水雖然知道不少千古絕句，但唐水并不想用來顯擺，畢竟是先人們的遺產，唐水不想用來逞威風，剛剛只是為了稍微的諷刺一下那些才子，讓自己心里舒服點。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時能出一兩首好詩還行，但要對的話，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我那詩只是抒發一下心中的惡感，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唐水雖然不想顯擺，但也不是要讓別人看不起自己，所以沒有把話說死。
聞言，絕色公子臉上一副佩服神情，對唐水一躬道：“兄臺果然高人風范，在下受教了。”唐水的說辭在絕色公子看來就是心胸廣闊的表現。
我的學的東西不是用來跟人一較高下的，只是為充實自己，應景時，吟上一兩首詩詞來抒發心情。
這個時代的人吟詩作對，都是為爭一個才子的名聲，所以常常有人為了一首詩詞大打出手。現在唐水這說辭間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的詩可不是為了爭一個名聲而作出來的。
看這絕色公子佩服的表情，唐水也暗暗有幾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謙虛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一個山野之人，怎能受得了‘高人’一詞呢。”
旁邊那青衣小廝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山野之人啊，頭發留這么短。”
絕色公子怒瞪了自己的小廝一眼，小廝臉色一緊，便不敢說話了。
“似兄臺這種傲然風骨，恃才而不自傲，實在是比那些所謂的風流才子卻要強上許多了。”絕色公子目光注著那些還在不遠處擺弄自己學問的才子們，臉上流露的卻是一絲鄙夷。
“哦？”聞聽這話，唐水倒是奇怪了。唐水雖然才來這里幾天，但也知道這里的人都是重文輕武的，以文才風流者最得賞識，科考也全部以文章論英雄，只要耍好了筆桿子，在這個世界里絕對是大有可為。
可是看這個絕色公子文才非凡的模樣，又怎么會對這些才子同行們抱有偏見？
不過這絕色公子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好，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唐水心里也是大爽。
“揚州的才子佳人，自古就有美名，雖然說不上天下聞名，但也相差不遠。但近年來的重文輕武，雖然讓其產量大了，但也讓其質量下降了。”唐水雖然并不想和絕色公子說這事，但既然說起了，那就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質量？產量？”絕色公子眉頭一皺，對唐水提出的“新名詞”有些難以理解。
“呃，我簡單點說，質量和產量就是優劣和數量的意思。”唐水大汗，給古人解釋現代的名詞還在辛苦。
絕色公子點點頭，看了唐水一眼，抿嘴笑道：“兄臺的這個，解釋，真的很別致，在下還是第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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