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夜已深沉,赫巴拉姆部落的男女老幼都已進入了夢鄉,帳篷外只有呼呼的北風刮著,讓外面的草原世界顯得異常的寂寥。
一個負責警戒的女真哨兵懶洋洋的坐在一個火堆旁,初春夜里的寒風吹得他瑟瑟發抖,沒有什么比暖和的火堆更令人覺得舒服的了;然而他做夢都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隊大宋的奇兵正悄悄的趴在濃密的草地上摸了過來。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隨著突襲部隊的一點點靠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秦浪更是把自己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
火堆正好位于一個兩米多高的小土坡上,坡下全是一米多高的雜草,很適合隱蔽,然而就在秦浪的腦袋剛剛冒出來準備進行觀察的時候,情況卻發生了突變,那女真哨兵忽然站起身來,向這邊看了幾眼。
不好,莫非被發現了?秦浪心頭一驚,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大刀,隨時做好了沖出去拼命的準備;而那女真哨兵此刻已經邁開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頓時令所有的宋軍將士緊張萬分。
這時,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秦浪剛把腦袋往草叢里縮了縮,那女真哨兵便徑直朝他這邊走了過來,然后解開褲腰帶,嘩啦啦的放起了水來。
尼瑪!我日你大爺!秦浪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隨地小便,太他媽不講究了,還有木有一點兒公德心啊!
“王八蛋!”險些被澆了個滿頭尿的秦浪氣得大喝一聲,嗖的一下便從草叢里竄了出來,嚇得那女真哨兵菊花一緊,水柱戛然而止。
秦浪指著他破口罵道:“你他媽是怎么回事兒?居然敢隨地小便,素質都到哪兒去了?”
女真哨兵被秦浪的舉動給嚇呆了,望著他半晌訥訥不敢出聲兒。
秦浪往前一湊,正要繼續叫罵,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當下秦浪指著那女真哨兵的臉命令道:“吹!”
女真哨兵一楞神兒,茫然道:“啊?”
沒想到剛一張口,秦浪忽然臉色一變,大怒道:“居然還敢在工作時間飲酒,行政拘留十五天,開除公職!”
“大人饒命啊!”女真哨兵嚇得本能地往地上一跪,忽然發現好像哪兒沒對,他猛地抬起頭來,問道:“你誰呀?”
他這一問,秦浪也回過神來了,靠!哥們兒怎么教訓起敵軍來了。
“不講衛生的東西,還敢問我是誰,聽好了,老子是你祖宗!”秦浪嘴上罵聲起,手上刀已落,干凈利落的一刀便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順著刀鋒飛濺而起,這名女真哨兵慘叫一聲,身子斜著一頭栽倒在地。
“動手!”秦浪一聲令下,埋伏在他身后的宋軍將士紛紛掏出火折子將手中的火把點燃,然后二話不說,全都朝女真人睡的帳篷扔了過去;此時北風正勁,風助火勢,不一會兒便蔓延開來,烈焰沖天而起,將天空印得一片通紅。
不遠處,早已枕戈待旦的曹元霸一看前方火起,當即飛身跨上戰馬,拔出佩刀往前一指,高聲喊道:“將士們,為咱們慘死的百姓報仇雪恨的時候到啦!隨本將沖過去,殺光金狗!沖啊!”
“殺光金狗!沖啊!”五千大宋鐵騎卷起漫天的塵土,像疾奔的飛矢一般沖向了赫巴拉姆部落,隆隆的馬蹄聲猶如一道道悶雷,震得整個草原地動山搖。
剛剛還在大喊走水的赫巴拉姆部落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報聲:“敵襲……敵襲……!”
一個個還在忙著救火的女真男子迅速扔掉了手中的水盆和木桶,然后亂哄哄的開始尋找著自己的武器和戰馬準備迎敵;然而這一次大宋鐵騎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太快了,絕大多數女真男子還沒有完成從平民到士兵的轉變,曹元霸已經一馬當先的率領五千鐵騎揮刀殺進了部落里。
馬背上的宋軍騎士們頭戴祤翎盔,身著鐵甲戰袍,眼神中帶著一股瘋狂的殺氣,臉上洋溢著興奮與緊張,無數雪亮的戰刀高舉在他們粗壯的手臂中,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幽寒光。
“是宋軍!”
“天啦!怎么會是宋軍?”
宋軍確實來了,這個曾經的盟友,現在依舊還是盟友的大宋派兵進入了草原,他們此來的目的只為用手里的鋼刀告訴女真人,大宋和大宋的百姓不是任人欺凌的軟蛋,誰敢欺負他們,就要加倍付出代價。
大宋鐵騎的速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五千殺神手舉鋼刀,隨著戰馬的嘶鳴,在赫巴拉姆部落里肆意馳騁和踐踏,無數女真人還沒回過神來便慘死在馬蹄之下,身體都被踏成了肉泥,看得令人心驚膽顫。
“兄弟們,殺啊!”曹元霸鋼刀一揮,頭前一個女真人便身首異處,他身后的宋軍鐵騎有樣學樣,開始三五成群的有規模有組織的進行屠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兒童,宋軍鐵騎們手中的鋼刀沒有絲毫的猶豫,此刻他們的腦海里不是驚恐莫名,四散奔逃的女真人,而是那個邊境小村的烈焰、尸體,還有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孕婦;血債,必須用鮮血來償還。
一個個女真人被宋軍鐵騎像收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砍倒,到處都是火焰,到處都是哭喊,到處都是慘叫,包括曹元霸在內的所有宋軍鐵騎此刻都已經殺紅了眼,到了最后,他們只是機械性的揮舞著手臂,一刀接著一刀漠然的砍下,仿佛在他們面前的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了,而是木頭,砍人已經變成了劈柴。
震天喊殺聲仿佛要將秦浪的心臟都給震出來了,望著眼前血淋淋的屠殺畫面,他雙目圓睜,渾身上下氣血翻滾,腦子一熱,秦浪舉刀喊道:“兄弟們,咱們也別落后了,殺金狗!”
“殺金狗”……“殺金狗”……赫巴拉姆部落里到處都是宋軍將士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大規模有組織的屠殺很快便基本告一段落,宋軍將士開始搜捕起了零星的幸存女真人,而更多的宋軍將士則開始了大肆的搶掠和奸淫。
“駙馬爺,咱們大獲全勝啦!哈哈哈哈……”曹元霸跳下馬來,臉上難掩勝利后的喜悅心情和興奮之色;他手中的鋼刀已經砍得破了好幾道小口子,也不知道這一晚上丫的手刃了多少性命。
秦浪把刀杵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咧嘴問道:“戰況如何了?”
曹元霸大笑道:“金狗被咱們殺得尸橫遍野,我估計起碼不低于兩萬人,至于具體的數目還有待統計。”
“統計個鳥。”秦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這么大一個部落,剛才混戰中肯定有金狗趁亂逃走,這兒是草原,是他們的地盤兒,金狗騎兵的快速機動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你把戰況統計出來,咱們早他媽被金狗給包了餃子了。”
“那駙馬爺的意思是……?”
“還能怎么著。”秦浪癟了癟嘴,指著不遠處幾個正脫了褲子趴在女真娘們兒身上的宋軍士兵道:“趕緊讓這幫兔崽子起來,所有金狗一刀砍了便是,然后咱們補充完給養趕緊撤。”
“撤?”曹元霸滿臉錯愕的回過頭去,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那堆剛搶來的財寶,心尖子都隱隱作痛起來。
秦浪蛋疼地道:“你以為老子就不想發財?可現在是發財的時候嗎?等金狗的援兵一到,咱們就得落個人財兩空;快快快,趕緊殺光剩下的金狗,然后補充給養撤退;誰敢抗命,別怪老子手黑!”
“是,末將遵令。”曹元霸一抱拳,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那個光著屁股正做活塞運動的宋軍士兵屁股上,然后又指了指旁邊幾個脫了褲子翹首以待的家伙,破口罵道:“沒出息的玩意兒,趕緊給老子起來。”
幾個宋軍士兵慌慌張張的穿好褲子,曹元霸二話不說,上前一刀便結果了那個慘遭蹂躪的女真女人,回頭喝道:“傳駙馬爺將令,迅速解決掉剩下的金狗,補充完給養后火速撤離,金銀珠寶一律就地焚毀,誰敢違令,軍法從事!”
“是。”將士們轟然允諾。
不到半個時辰,五千大宋鐵騎風馳電掣般打馬疾走,身后只留下了熊熊燃燒著的赫巴拉姆部落和成堆成堆的女真人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