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八十九章 誰說女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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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誰說女子


更新時間:2015年09月10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作者:蒼蠅尾巴

寡婦門前是非多,無事也有三籮筐的閑言碎語,就更別提一個生活作風有些離經叛道的女人了。w.jxs.nt更新最快在最初的幾次險些被惡言惡語弄得身敗名裂之后,時間一久,阿鹿桓的眼睛變得雪亮,心思也就變得細膩了起來。哪里看不出來村里人的兩面三刀和謝神策的不著痕跡?

她本是郡守的女兒,只因為違背了父親的意愿執意嫁給那個未謀一面的風流讀人,所以不受待見。而他那個身子骨脆命更脆的讀人丈夫竟然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摔死了。

上天跟阿鹿桓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然后將她的尊嚴與對生活的信心全部踩碎。

之后她被家族改嫁。這回是一個縣令,還是西部乙字大姓谷渾氏族人,婚姻算得上美滿,舉案齊眉。然而有文采有抱負的縣令最終還是沒能逃過牡丹花下死的悲慘結局。

于是她被娘家徹底嫌棄了。

所幸她的母親憐憫她,努力為她開脫,家中長輩的異樣眼光雖然還未褪去,卻也開始慢慢接受她與她和解了。

然而某一次回娘家,目之所及卻盡是疏遠與冷漠。兄弟姐妹唯恐與她多說一句話便沾染了她“克夫”的晦氣會早早死去,而那些叔伯們看她的眼神之中又盡是猥褻。

她受不了骨兄弟的冷漠,也不愿意再聽從家族的安排將她當做玩物隨意送人,于是將自己打理的生意散去大半,半賣半送給了家族,換得了回亡故丈夫老家安度余生的機會。

丈夫死后,在本郡十分有實力的乙字號大姓谷渾氏便徹底淪為了貴種尾巴上的角色,小叔雖然極為強勢,奈何被人處處針對,施展不開。于是她門前的是非就更多了。

當然,一開始說三道四的人早被她小叔整的不能再亂說了。

她知道自己救下這個年輕人是一件非常不合禮制的事情,但是她控制不住。因為這個年輕人很像自己的兩任丈夫。

未必就有將眼前之人招贅成為第三任丈夫的想法,阿鹿桓也無法阻擋對丈夫的思念。第一任丈夫的風流文采,第二任丈夫的細心體貼,都讓她破了自己的堅守。

毫無疑問,這兩點謝神策完全符合。但他不會是阿鹿桓招贅的對象。

只是有點像而已,對謝神策完全不了解的阿鹿桓只是單純的這樣覺得而已。走路時候的挺拔,眼神中的滄桑,嘴角的堅毅,偶爾因為看不懂漢子比劃露出的茫然,都讓阿鹿桓深深著迷。只是著迷,卻絕不癡迷。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阿鹿桓這樣想到。

聰明的寡婦能夠最大程度的避開風言風語,直覺也準確的嚇人。

謝神策當然有故事,然而他的故事中,或許有不少內容會讓燕人憤怒欲狂。

慕容城、魚池子都折在了謝神策手中。當然,這樣的大敗,較之于晉國更為**的燕國,一般百姓根本無從知曉。阿鹿桓或許知道一些,但僅限于“大太子糧草不足撤軍敵人趁機卑鄙偷襲”等不完整的訊息。

在燕國,除了真正掌權的那些大人物,就是一些尋常貴種子弟都以為慕容城回國是因為晉人的卑鄙偷襲。

阿鹿桓無論如何也不會將眼前這個睡得很沉的年輕人將她接觸不到層次的人以為的妖孽聯系起來。

慕容端進了城,順利的聯系上了魚池子,然后快速部署了一系列措施,一條條命令下發出去,井然有序的傳向了晉國與鮮卑人的邊境。

慕容端坐在集鎮魚池子首領萬分仔細整理出來的房間,將自己封閉起來,在不足自己一個化妝間大小的房間里怔怔出神。

她重新戴上面具,只是非銀質,而是一張五文錢的便宜紙糊鬼臉。

已經是下午了,集鎮的魚池子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等級高的嚇人,卻不知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

慕容端隔著面具撫摸臉上那朵小花,指甲在面具上發出吱吱的響聲,似乎想要將面具抓破。

她之前看了臉上的傷痕,除了那朵小花上還有一道紅線,其它都已經快要消失了。那朵其丑無比的花終究是碎了,慕容端心中沒有任何的高興。因為即便是碎了,也還是碎在她臉上,只會讓她更丑。

“別碰我!”

“離老子遠點,你個趁人之危的丑女人!”

果然,天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只會在意女人的容貌

慕容端將桌上的瓷器全部打落在地。

門外送銀色面具過來正準備敲門的魚池子小頭目嚇得差點跪在了地上。

該死的老銀匠,我只是說了要快點,你特娘的為什么這么聽話搞這么快你要是慢點,老子就能晚些過來,好歹不會成為貴人的出氣筒啊!

然而沒有想象之中的雷霆震怒,慕容端語氣平靜的讓小頭目進來了,示意他放下面具之后便任其離開。

一直沒敢抬頭的小頭目走出房間的時候長長的吁了口氣,被風一吹才發覺后背已經濕透了。

慕容端修長的十指摩挲著銀色面具的表面,眼神冷酷。

這面面具沒有她那被老道士斬破的好,銀子的純度與色澤都要差上一籌甚至不止,即便集鎮最好的老銀匠用盡畢生智慧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造出了這么一具薄到極致的面具,戴在臉上顯然也不會舒服。

然而既然是丑女人,那還是不要見人好了。

慕容端的手頓了一頓,然后去掉鬼面具,戴上銀色面具。整個動作渾然天成,就像往常無數次那樣。

戴好了面具站起來,慕容端雙手后背。

從這一刻起,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會有喜怒哀樂的女子,只是夜叉養魚人。

燕國,或者晉國邊疆,將會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謝神策不知道自己兩句憤怒之言會給多少人帶來殺身之禍,此時他很艱難。

他生病了。

還有可能是瘧疾。

腹部絞痛,渾身虛汗,牙關打顫,全身無力如果有鏡子的話謝神策還會發現,僅僅半天時間,自己的臉就變了顏色。

代表著死亡與腐朽的灰色已經慢慢爬上臉龐了。

阿鹿桓焦急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大夫已經進去小半個時辰了,還未出來,這讓她很擔憂。生怕大夫一出來就搖頭,然后連診金也不收,直接說準備后事。

好容易大夫出來了,身后跟著個小藥童,阿鹿桓快步迎面走上去,就是一大串讓人反應不過來的話。

“他怎么樣了有沒有事啊到底是什么病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千萬要治好他呀”

老大夫望著阿鹿桓,眼中盡是猜疑。

阿鹿桓的丈夫是他幫著入殮的,那時候都未見過阿鹿桓有如此的失態,怎么今天有什么貓膩?

阿鹿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說道:“他是我家世交之后,天生聾啞,十分可憐。更兼路上遇著了劫匪,僥幸逃過一劫,早上的時候才被鄉親們救了,這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夫,多少銀兩我都出,只求能救活他,那樣我也能對他死去的父母有個交代了。”

大夫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他身體強壯,似乎服用過什么天材地寶,死不了。老夫開藥,當保他無恙。只消修養半月,便可下地行走。”

阿鹿桓一陣感謝,奉上一錠銀子作為診金。

大夫面不改色的收下了,讓背著藥箱的徒兒收了,然后與阿鹿桓取藥的侍女一道離開。

阿鹿桓隨即吩咐下人準備煎藥的爐子炭火。

大夫回到醫館,開了方子取了藥給侍女,然后走進后堂,小藥童也跟著進來了。

“師傅,阿鹿桓撒謊。”

大夫笑道:“那男人在昏迷的時候口中說著什么,怎么可能是天生聾啞?他說的老夫略微懂一些,當是漢話不假!他是漢人,哪里會是阿鹿桓父親的世交之后?而且他說了父親大人那個漢人雙親也還健在!就根本不可能是雙親過世的貴種子弟。更何況,他的身十分強壯,體質強勁,虎口手掌又有武人特有的老繭,是個練家子,不是會突發疾病的人。”

“那師傅,他可能是奸細?要不要我們將他”

小藥童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大夫低頭哦想了想,說道:“阿鹿桓未必是奸細,貿然動手會牽扯到她。先寫信給谷渾大人,報告這里的一切,待回信再說。”

藥童有些不甘心。

大夫神情微凜。

“老夫知道你對阿鹿桓有非分之想,但既然是非分之想,你自己就要想清楚,劃清界限!莫要因公廢私,誤了谷渾大人的大事!”

藥童憤然低頭。大夫看在眼里,心中嘆氣。

這個弟子十分聰明,有望繼承他的衣缽,然而卻是個不安分的人。又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對男女之事最是好奇執著,因此對于接近阿鹿桓的任何男人,都抱有敵意。

“你親自跑一趟吧,這封信很重要,務必要親自交到谷渾大人手上,將情況細細說明,不得出半點差錯!快去快回!”

藥童領命,然后趁著夜色還未降臨離開去了縣城。

謝神策喝了一貼藥,漸漸有好轉的跡象。

期間阿鹿桓來看過一次,當然是在丫鬟小廝的陪同下,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比劃著說了一些謝神策似懂非懂的事情,然后就離開了。

謝神策一個人躺在床上,感受著嘴里殘存的藥味苦笑。

自己終究是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了。

恐怕這個時候,西北已經開始亂了吧。

西北確實有些亂了。

宇文邕被襲擊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在謝神策襲擊宇文邕三天之后,這件事就在西北軍上層傳開了。

很多人拍著桌子大叫要將謝神策嚴懲,最好是主動交出去以免引起宇文部的怒火。

這次沒人為謝神策開脫,就連以往站在謝神策一邊的人,這會都不說話了。

刺殺宇文邕!宇文部的王子!萬一真個宇文邕死在了西北,宇文部會善罷甘休?萬一宇文部與拓跋部聯手,西北危矣!

實在是太胡來了!就因為在青樓搶姑娘打不過,就要刀劍相向?甚至謝神策用的還是西北軍。典型的公器私用!還是不顧國家大事因為爭風吃醋引起的,這就讓很多人憤怒。

沒人在意謝神策是不是因為與宇文邕搶姑娘發生了矛盾,大家關心的重點是搶過(或許沒搶過)之后,謝神策是怎么襲擊宇文邕的。

于是乎在之后兩天,原本只應該在西北軍大佬之間流傳的消息,被那些天天堵在謝神策門口大罵的二世祖們知道了。

鐵門關爆炸了,西北軍上層鋪天蓋地的都是對謝神策的聲討,對姜起的哭訴,為王解花與王青鹽的不值,要求將謝神策這個害群之馬除掉。

甚至有人寫了一封長達數十頁的榜文揭發謝神策的暴行,還附上了長達十余丈數百人簽名的萬民冊,要將謝神策重罰!

王解花與王青鹽此時沒了主意。很明顯是有人陷害,然而這種構陷與污蔑,就是知道了背后主使也沒用,人家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讓你有找出任何破綻的可能。

想要改變輿論,幾乎沒有可能。那些大佬們不笨,這種消息只是流傳在上層圈子里,力度控制的恰到好處,旁人一概無法得知。這里又是鐵門關,不是晉都或者是別的地方,他們沒有基礎,等若是坐以待斃。

末了,王解花決定親自往西北軍大營走一趟。

王青鹽拗不過她,于是只得作罷。

臨出門時,賀若缺交給王解花一個盒子。

“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把這個拿出來,就說是他搶回來的。”

王解花不知盒子里是什么,賀若缺說的凝重無比王解花頓感好奇。

“不要打開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

“我知道了。”

王解花將盒子帶在身邊,毛小三駕車,卓十四領著家將隨行。

“謝神策,王八蛋!生個兒子會要飯!”

“謝神策,縮頭龜!生個兒子是竊賊!”

“滾出來,我要代表大地消滅你!”

“膽小鬼,只知道躲在女人褲襠里,算什么男人,連沒卵的太監都不如!”

各種順口溜,粗俗的或相對于較文雅的,不要錢的問候謝神策的后代直系親屬。

王解花臉色鐵青,聽著大門外的謾罵侮辱,拳頭緊攥。

“小姐”壯著膽子出來的小葉兒就要哭了。

王解花神吸一口氣,淡淡笑道:“無妨的,你家姑爺說過,越是跳竄的厲害的,就越是不禁打,跳梁小丑,理他們做什么?莫要失了身份。”

王解花的笑讓小葉兒微微放心,然而王解花越是笑的淡定從容,小葉兒心中就越是難過。

這些天謝神策消失的事情瞞不過她,王解花與王青鹽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的讓她與小魚兒回避,因此她知道一些。

姑爺說姑爺說,姑爺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就知道說姑爺!

姑爺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要是落在鮮卑人手里,依著那個最不要臉的宇文部王子的陰險狡詐,姑爺還會有活路么?

那一瞬間,小葉兒的內心,被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填滿了。

然而她沒有時間神傷。

卓十四騎馬在前,在側門打開的一瞬間開始沖刺。馬車猛然一扯,緊隨其后,沖了出去。

“謝神策,滾出來!”

“咦?那狗東西敢開門了”

“哼哼,裝不下去要動手了么?兄弟們人多干翻他!”

“等等后退!出來的不是人!”

“瑪德!是戰馬!快給老子閃開,你特娘的快滾開,要壓著我了!”

“娘希匹誰踩老子鞋了!”

“老子的錢袋被摸了,誰都不許走!不許走!”

戰馬沖出,沉重的馬車在后面甩出一個驚人的傾斜角度,隨后消失在街頭。

留下了一片狼藉的黃川道和一群衣帽不整灰頭土臉的二世祖們。二世祖們目送十余人遠去,終于反應過來。

“追!”

“看他們去哪里”

“截下來,截不下來報回家快滾回去跟老爺子說啊!”

不多久,亂糟糟的場面結束了,留下了一地的垃圾在黃川道。

北大營,王解花被攔截在了外面。

“夫人,軍營重地,您不能進去”

“讓開。”

“夫人,您就別為難在下了。”

“我說,讓開。”

“夫人,真不能啊,這是軍規,違反了我會被治罪的。”

毛小三一臉怒容,說道:“夫人,既然他說不能放我們過去,咱也別廢話了,直接揍趴下他們,就當是我們闖營!”

“大膽!你是什么人,敢這么說話?退下!”

“你敢闖營試試?好叫你知道,西北軍的軍刀是何等的鋒利!”

“當真我們好欺負不敢闖營了?今兒就闖給你看!”

“好大的口氣!”一聲厲喝傳來。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創西北軍的大營,還是北大營!”

“見過兀顏將軍!”

來人赫然是兀顏華。

“夫人,你既然是女子,就應該呆在家繡花養花,琢磨一些討人喜歡的詩詞,聽聽小曲兒,為什么非要摻和咱們男人的事呢?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回去吧。”

兀顏華說完,毛小三與卓十四勃然大怒。

這話說的可謂極不尊重,極為輕佻,于是他們憤怒,就要開口辯駁。

“老將軍此言差矣。”

王解花說話了。兀顏華瞇起了眼睛,看著古井不波的王解花,微微瞇起了眼睛。

果然是奇女子,不是一般的花瓶可以比擬。關鍵時候居然能夠挺身而出,將處于憤怒邊緣的手下不動聲色的拉回來,著實難能可貴。

然而更加讓人佩服的是,面對如此輕佻近乎侮辱的話,王家還能夠淡然處之。

兀顏華不禁微微點頭,果然不愧是大晉第一美人。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瞪圓了,而且臉上的得意于居高臨下盡數變成了羞怒。

“誰說女子在家就應該做那些事情消磨時光?兀顏老夫人不就時常去青峰麻將館么?一去就是半天。說起來,她還輸我三百兩銀子至今未還。再說了,誰說女子就該迎合男子?兀顏老夫人昨天不就因為您第十二房小妾事情將您的臉撓破了么?”

兀顏華羞憤欲死。

兀顏老夫人是兀顏華的原配夫人,極喜歡打麻將,偏偏牌技極差,牌品還差,輸了不給錢。而且昨天,確實是因為她第十二房小妾的事情,將他的臉抓破了,只不過是在下巴上,他把胡子攏攏就遮住了。

而今,這一切都被王解花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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