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七十章 青黃不接的一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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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青黃不接的一代


更新時間:2015年08月20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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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沖破了侍衛的阻擋,走進了小院子,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謝神策與神色冷漠的姜若需。

謝神策起身說道:“諸位……公子,怎么不在前面吃喝,有興趣到這兒來了?”

身穿華服,一絡長發留在前額的少年公子上前笑道:“謝……小侯爺,怎么,不勝酒力了?”

“呵……”

“你不用解釋,怕丟丑吧?也是,在鮮卑人面前‘示好’被駁了面子,今晚不借酒消愁一下,實在說不過去。méishi!今晚你爛醉,我們會幫你瞞著,明天鐵門關沒有一個人會知道!”

英俊但是陰柔的廖長歌將ziji額前的長發微微挑起,往后輕撫,俊美的無以復加。

謝神策酒量本就不差,經過茅房的一通之后,早就醒了大半,此時根本就是清醒的,他哪里gǎnshou不到廖長歌在拍他的肩膀時暗中的用力?

他雖然受了傷,還未痊愈,但較這些在鐵門關耀武揚威一二十年的將門公子來說,還是要超出不少。

當下謝神策也并未如何的發力,不至于讓廖長歌感到他在用力。更不會虎軀一震,將廖長歌退去十步。

第一個出來冒頭的人,不出意外都是小卒子,謝神策沒必要在他身上花費多少時間。

廖長歌的父親是黑水郡刺史,較之一般的將軍銜大佬,還要更有實權。這種qingkuàng下,廖長歌肯做出頭鳥并不是因為他的家世diw惡i就比其他幾個人低,只是因為他曾經……被謝神威打過。

謝神威走了,他不能尋仇——就算在,廖長歌也不會蠢到找謝神威的麻煩,所以只能將這股氣發泄到謝神策身上。

謝神策笑道:“那恐怕明天真的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與廖長歌同來的任繼笑道:“長歌,小侯爺不信任你。”

“就是,長歌,我要是你,就該羞愧的以頭搶地了。”錢來也推波助瀾。

廖長歌頓時黑了臉色。

“小侯爺,當真不信任我廖某人?”

謝神策一笑,不置可否。

廖長歌與幾個人唱多簧,這么明顯的挑撥,謝神策又不會看不出來,于是說道:“廖公子誤會了。不是我覺得廖公子嘴上無,毛說話不牢,只是因為廖公子對前幾天的事情可能有些誤會。”

“你說廖某人嘴上無,毛?呵呵……”

“誤會……能有什么誤會?你差點辦砸了談判,就是我們之間的誤會?”

“難不成小侯爺你那么做還是用心良苦?難不成談判成功還是你小侯爺的功勞?難不成沒有小侯爺你,老司馬大人就必然鎩羽而歸?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應該在前面與鮮卑人相對談笑飲酒的人,是你才對?”

廖長歌笑道:“小侯爺說的誤會,千萬別是這個。不然那可要笑死廖某人了,哈哈哈哈……”

廖長歌大笑,然后用力的拍了拍謝神策的肩膀,差點彎下腰來。

他一個人笑,他身后的人也跟著笑,甚至有些歇斯里地。

謝神策很難理解這些人的笑點。在他看來,這些人的笑的毫無道理。就像廖長歌說他在爭功,說他在不要臉往功勞簿上擠一樣。

他們這些人看重的軍功,在謝神策看來,實在是可有可無。不是說他已經到了視功勞如無物的境界,只是于他而言,西北將來就是他的,那么他還應該面朝黃土背朝天么?

不可能的。

一個優質的藍領,或者是白領,越是努力gongzuo,在獲得大量的回報的同時,其實也與領導這個位置漸行漸遠。

謝神策自以為應該是一個領導,所以他不愿意再隨時隨地俯身躬耕。因此他看廖長歌等人冷嘲熱諷,覺得好生無趣。

自以為在耍猴,其實在站的更高的人看來,耍猴的人,也只是表演者。

謝神策看著這些實為將種子弟,卻處處學習前朝文士遺風時不時做癲狂狀還認為是真性情的人,心里發出一聲感嘆。

晉帝在竭盡全力的讓百姓習武,讓大晉風氣重歸當年,但無論是晉都還是邊關,總少不了各種棄武從文的人,甚至明著抑武揚文的人,都不在少數。

比如眼前的這些人。

隨即,謝神策搖了搖頭,覺得ziji有些過于敏感了。

只不過是針對他的一次嘲諷,ziji就能不自覺的想到這么多,甚至上綱上線,讓ziji處于道德、道義的制高點,盡情的抨擊他人。

這是謝神策一貫不喜歡的,如今做起來卻近乎本能。

錢來任繼等人笑的直不起腰,有兩個甚至披頭散發。

姜若需冷聲說道:“笑夠了?”

廖長歌說道:“沒有。”

于是姜若需不再說話。

眾人見姜若需如此隨便的就敗退,于是又是一陣大笑。他們不是為若需如此不堪一擊而慶祝,而是一向與他們不對眼的姜若需,要維護謝神策,居然就這么表面化?

你們不是一伙的么?那共患難呢?可能有點兒誠意了?

廖長歌說道:“小侯爺,既然你說我們之間有誤會,而我以為我們之間,就你以為的誤會點,實在是不算誤會。當然,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們之間有了誤會,那是一定要解決的,你說是不是?”

謝神策還未點頭,廖長歌身后的錢來、任繼等人便開始起哄。

“那必然是要說出來讓大家評理的!”

“到底是不是誤會,自然要看事實。”

“如此就在公開的場合辨上一辨吧。”

“既如此我們去前廳……”

謝神策沒有說一句話,就被人推搡著來到了前廳。

老行軍司馬一臉通紅,仿佛他花白的胡子馬上都能變紅,謝神策看著他那一翹一翹的胡子,心道他那個先天有些虎的孫子怎么沒有一把火將它燒完。

年輕人有活力,所以他們的高聲說話很快吸引了不少人。

“小侯爺說說吧,我們的誤會在哪里?”

“此間人多,小侯爺你看,很多人都能為你撐腰,你不要怕。”

“你們什么誤會……”

“任繼你們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兀顏華喝到:“大庭廣眾,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廖長歌上前,拱手說道:“華老,非為別事,只是小侯爺說……”

廖長歌說完,兀顏華臉色有些怪異。

他自然是能夠聽出廖長歌看似公正的言語之中,有很大的“委屈”的成分,但同時對謝神策這種愚蠢的行為不解。

怎么看,他謝神策也不會是一個能做出如此蠢事的人。

拿一件眾人眼中他必輸無疑的事情挑起爭端,借此為ziji入主西北撈功績換取人心,實在當不得聰明。

難不成其中有詐?

兀顏華自嘲的搖頭,覺得ziji有些謹小慎微了。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他有幾十年的閱歷,知道有時候眾人都吹捧的一個人,未必就真有學問。

比如很多年前的陸家夫子,再比如雄才大略的段匹鄯。

兀顏華瞇著眼睛說道:“是么,小侯爺?”

謝神策笑著說道:“是的。”

烏兀顏華問道:“然而此事,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是老行軍司馬的功勞,你小侯爺可是半點正面作用沒有起的!既如此,你那里來的自信,說所有人的理解有誤?”

謝神策微微笑道:“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兀顏華一窒,他確實是綁架了眾人意,但是他沒辦法保證眾人都不反抗。

所以謝神策不輕不重的問出這么一句之后,他便語塞。

然而兀顏華畢竟不是未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在他六十年的人生歷程中,能言善辯一直是他的代名詞。

“黃口小兒莫要岔開話題!你知道老夫的意思是什么,老夫以為,因為你的言語不當,致使當日的談判屢屢陷入僵局,要不是老行軍司馬從中調停,力挽狂瀾,如今有沒有這宴會,還是兩說!”

“所以說,這其中很本沒有誤會,只是你小侯爺一個人的自娛自樂,只是你想要引起大家注意的一個手段。只不過這個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

這個時候,老行軍司馬也被拉了過來,聽到了一些,再由任繼錢來等人一番“解說”,頓時勃然大怒。

“豎子!若非老夫竭心盡力,安有如今只局面?當日你瘋瘋癲癲不著邊際,今日功勞始成,你就開始要為ziji辯解,妄圖奪取老夫的功勞,實在是可惡至極!實在是最大惡極!”

老行軍司馬的胡子抖的比之前更厲害了,謝神策擔心老大人會一不小心閃了舌頭。

“實在是無恥……”

“老人家的功勞也搶,還是這么卑鄙的手段……”

“唔……也不能這么說,可能有是什么隱情呢?”

“能有什么隱情?不過是一己私欲罷了。”

“人家要接管西北,自然要立威。”

“只是手段未免不能服眾。”

嘲諷與惡毒的猜測此起彼伏,一些人為謝神策辯解,部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越描越黑,部分面紅耳赤f惡nnu難狀。

謝神策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做著評價,臉上帶著笑。

這些人……他們的父輩祖輩,都是敢一人一刀沖向鮮卑騎兵的漢子,而如今那一輩老了,就再難見到那時候的血氣,他們ziji又過于柔弱了。

或許過一兩代,生存壓力不同了,又會有當年的精氣,但如今只能算青黃不接。

宇文邕與幾名語文部的武士朝這邊看過來了,其中兩名武士朝這邊指指點點,似乎是說著些什么。

宇文邕如小女兒般piaoliàng的臉上閃現出驚喜驚訝的神色,然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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