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五十章 蹴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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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蹴鞠


更新時間:2015年08月03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謝神策深居簡出,在朝堂上的力量全部放下,在外人看來,謝家終究還是需要長子出來撐門面。

當然,在一些人看來,謝神威也就那么回事。

相比于司馬檀開始介入北方軍內部,管理事務、王臻與王逵開始重整淮揚道——一介西北軍校尉的謝神威,無論是成績上還是身份地位上,都低了許多。

于是很多人開始歡欣鼓舞。

正隆十二年,西北軍被正是裁割。

三分之一的西北軍士兵移師,隨后西軍建立。御林軍神機營大將軍章邯,調任新西軍大將軍,大晉正式建立起了三面防線。

而隨著淮軍在東南另建了兩個大營,四面御敵的陣勢已經初步顯現了。

當然,周圍幾國對此也有動作。

南宋與秦國的聯系明顯加強,兩國之間關于川蜀問題的糾紛,被擱置一邊,有消息稱,宋國已經派出了龐大的使團,訪問西秦。

鮮卑三部之間矛盾加深,賀樓部與宇文部、拓跋部關系難明,而宇文部與西北關系,鐵門關甚至得到宇文部開始試著與燕國接觸。

晉國如今的處境,較之以往,無疑更加艱難。

然而晉帝從來都是不會認輸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晉國也開始積極活動,在一系列外交上政策上都有建樹。雖然應對的艱難,但也并非無計可施。

于是,合縱連橫之類的事情,便在諸國之間上演。

對于國家大事,謝神策是不關心的。

“怎么還不叫父親?”

“才一歲而已”

“但怎么會叫娘親了?”

“她娘親貌美如花。”

“我長得也不差啊。”

“呵,也不差而已。”

除了去老太傅墓上上香,謝神策很少出門,幾乎每日就在家中看小茉莉,等著她會叫父親的那一天。

有了孩子之后的夫妻兩,不再那般膩歪,這讓謝神策覺得有些吃味。然而在王解花看來,謝神策關心女兒要比她還多,于是也有些吃味。兩人相互吃味之際,總能有些許爭執,而這樣的爭執,最后總能歸結于兩人的長相。

謝神策長的真的很好看,至少晉都之中還有很多他的愛慕者,然而容顏這種東西,在王解花面前,都是笑話。

所以理所當然的,謝神策成為了王解花口中的丑人。謝神策不忿于這種叫法,但是在女兒的笑容面前,一切憤怒委屈都化做煙云。

這丫頭怎么這么喜歡聽他老爹被埋汰?

顧順行照例在每年的節日過來探望,但是每一次的探望,對于謝神策的“歸隱”之心的不解,就加深一分。

謝家的低調被大家看在眼里,謝家一系的勢力,在這兩年也一直在不斷被蠶食。謝家除了還能夠把持一些關鍵的職位,頹勢已然盡顯。

正隆十三年,謝神策守孝結束。同年,講武堂一批學員開赴大晉各地,開始實習。顧順行回到了無錫,之后又去了西北。

謝神策守孝滿三年,一些人并沒有忘記他當年的與可惡,于是布置了一些關于謝神策的陷阱。只是在那個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布置起來的完美陷阱成型之后,卻發現謝神策根本就沒有回來的意思。

蓄力良久,期待滿滿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些人真的不舒服。

于是一些人開始暴躁,然后內部居然有了一兩次小小的內訌。

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官員們互相之間猜疑,想著揪出他們之中向謝神策高密的那個人,謝神策卻仍然在陽州城,過著富家翁一般的日子。

正隆十二年六七月份的時候,有傳言傳出,謝家的老宅里有一個小姑娘。

于是有人猜測可能是王解花產下了女兒。

然而這個猜測很快被人否認。那個女兒是謝神策的,卻不是王解花的,因為某一次有人發現,那個女孩兒對著謝神策的侍妾喊娘親。

一些人終究是不相信的,但堅信王解花沒有子女的人,除了那一次的目睹以外,再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所以不同觀點的人就一直僵持著。

后來不知道從哪兒傳出消息,王解花在淮揚道奔喪的時候,被刺客刺殺,落下了終身不孕的毛病。緹騎司的楊總司因為治療不力,被謝神策貶去了湖北道。

于是真相大白。

人們驚嘆,然后可惜,最后戲謔——謝家的小侯爺娶了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可是便宜了他”

“家門不幸。冤孽太多,于是報應了。”

“也是我大晉的悲哀啊。”

“這倒是,大晉第一美人,呵呵,不能生育,豈不是永遠不會人老珠黃?”

“平白摘了這么一朵花,還能夠名正言順拈花惹草,樂享齊人之福,真是羨慕嫉妒的緊啊。”

“哈哈哈,兄臺有理”

這樣的街頭言論無論是在晉都還是在哪里,都十分流行。

一些人偶爾會提到“提督大人會不會出山”之類的言論,被人嗤之以鼻。

“一個門閥,墮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可悲。一個家族,居然輪落到要靠女人來引起注意,實在是呵呵。”

“不過是百年望族,一朝而滅。人又旦夕禍福,天意難測。”

于是人們在嘆氣的同時,也更能體會到晉帝的強大與冷血。當年何等的如膠似漆,現在卻是貌合神離,已然形同陌路。

晉帝將身體隱藏在寬大的皇座中,封閉的大殿上,黑暗占據了絕大部分,他冷清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這么說他無意仕途了?”

一名跪在陰影中的大內侍衛說道:“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

晉帝笑笑,說道:“求田問舍,是在準備后路么?”

大內侍衛不說話,晉帝覺得無趣,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繼續盯著,不要放松。”

“呵呵,做出歸隱的樣子,可是你才二十多歲,怎么能讓我放心呢?”

拍拍手,一名宦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晉帝說道:“找機會,查清楚,那個女孩兒,是不是他與王解花的女兒。如果是殺了。”

宦官佝僂著身子行禮,重新隱入了黑暗中。

晉帝的手指敲打著扶手,大殿之中響起了噠噠的聲音,幾縷陽光透了進來,照射在地上,似乎是老人臉上的白斑。

晉帝很年輕,但不知為何,此時地上的老年斑,與他很貼進。

“朕到底是老了?”

“然而朕,雄心猶在,壯志不減,怎能言老?”

隨即晉帝想到了那幾個年幼時的伙伴。

司馬老二當年桀驁不馴,看不起當時還是啟皇子的晉帝。謝衣狂傲不羈,卻最講道理。謝裳溫文爾雅風流倜儻,卻總能于不經意之間展露崢嶸。后來認識的王家三兄弟,則是各有千秋。李圖董江郭常在,老李老莫呆章邯

你們都不老,朕怎么會老呢?

只是時光荏苒,你們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當初說過的話了。

晉帝起身,龍袍與皇座摩擦,似是桎梏被扯破。晉帝終于挺直了身軀。

“朕終究是天子,你們身為天子的百姓,怎能有自己的想法,怎能逆天而行?”

“如果你們一意孤行,堅決走向墮落的深淵,那么朕成全你們。”

晉帝靜靜站立,然后負手,走下了皇座,噠噠聲響起,晉帝消失在大殿上。

謝神策不知道晉都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然而知道了想必也不會在意。

在七月份的時候,謝神策帶著王解花以及一些人,進入太行山中避暑。

戰后的白巖寨恢復的十分迅速,官府雖然撤出了大部分人,但是有一些實在不愿走的老人都被留在了這里。因為田山地的緣故,一些青壯也被留下來了,于是算得上井井有條。

之前的山寨,不如說是一座城池,如今的白巖寨,更像是一座糧倉。

白巖寨在鼎盛的時候,是有自己的生產的!雖然論規模不能養活十幾萬人,但是太行山山賊聯盟被打破,白巖寨被朝廷攻破之后,如今的白巖寨,不需要養活那么多的人,已然是朝廷囤積糧草的中轉。

謝神策一大家子人來到了白巖寨,然后開始了避暑。

老太君年紀大,終究不能遠行,于是留在了陽州城。

“這個季節,連好些的獵物也無,實在是無趣。”

謝神策手中提著幾只野兔,用箭簇將一些野兔身上的皮虱剜下來,然后用漢刀切了,一塊塊的扔給獵狗。

獵狗們嗚嗚叫著,然后竄過去瘋狂撕咬。

騎上踏雪驊騮,謝神策無聊的拍馬往山下趕去。

正走間,謝神策突然勒馬彎弓,指向一個方向說道:“出來。”

一舉過頭頂的雙手出現,然后整個人站起,一個表情有些呆滯的年輕人出現在謝神策面前。

“你是誰?”

“我叫王扎。”

王炸謝神策冷笑。

“鬼鬼祟祟,非奸即盜,且說出你的來歷,否則我的箭矢可認不得人!”

王扎說道:“小人太行山大王莊人士,父母雙亡,最幾年在晉都生活,認了一個叔父,進來叔父身體不適,小人進山采藥來了。”

呆滯的面部配上有些緩慢低沉的聲音,謝神策放下了弓箭,然后說道:“你是太行山人士,怎地會在晉都生活?”

“小人父兄皆從軍,四年前戰死,留下了晉都的房產與小人,官府垂憐,還賞了小人差事。現如今就在京都生活。”

“何處的軍隊?”

“洛陽府兵,先父新城嘯遠營王大人諱棟,家兄王串。”

嗯,一扎一大串

謝神策聽完,打馬離開了。

小王的藥兜里都是藥草,倒也是專治風濕的良藥,有幾味還是晉都很難得的。

謝神策沒看他的藥兜就走了,于是小王將藥兜背在背上,然后帶著一張有些呆滯的臉,從另一條路下山了。

下山回到白巖寨,躺在涼床上吃著葡萄,不久之后王解花過來,讓他去陪陪小茉莉。

“這幾天不要出寨子。”

王解花皺了皺眉。

“這都是第幾回了?老是這個樣子,日子不過了?”

“這回不一樣。上回的感覺又回來了。”

“什么感覺?”

“在終南山皇家別苑時候的感覺。”

王解花的眉頭于是皺的更加厲害了。

“都多久的事情,還沒解決?”

謝神策摸了摸鼻子,解釋道:“上次實在是難辦,講武堂上,陛下不允許弄出事情,而且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能弄出事情你還將趙旭打了?”

“他都滾去北方軍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提他來掃興?”

王解花瞪了謝神策一眼。

“明天與莫小姐她們去河灘蹴鞠。”

謝神策看著瀟灑遠去的王解花,再次摸了摸鼻子。

“呵,生個孩子,蹬鼻子上臉了還”

謝神策忿忿然,然而下一刻,就追著王解花的腳步去了。

第二天晌午之后,侍女仆從侍衛近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數年之前,被緹騎與虎賁軍的軍刀染紅的河灘。

搭起了帳篷,支起了帷子,有侍衛在周圍警戒,不久之后氣溫再低,于是蹴鞠就開始了。

莫小姐,也就是虎賁衛大將軍莫議潮的女兒,極為潑辣。除了當年的晉陽能鎮得住,就是李七七也難以將她馴服。前些年許了人家,今年夫君調回了晉都,于是在今夏出來避暑。

他的夫君謝神策見過一次,很文雅的一個人。

當然,文雅是文明的說法。按照謝神策正常的說法,叫眼高于頂驕傲的厲害,如果是真實評價,那么就是炫酷裝十三的傻叉一個。

裝十三是有境界之分的。尋常村霸調戲良家就是罪大惡極。凈街虎吆五喝六小館子白吃白喝還白拿人們敢怒而不敢言。而世家公子,則是曲水流觴狎妓作樂,做幾篇眼高于頂的文章,嘲弄一下世態,暗諷一下時政。

莫小姐的夫君鐘承運便是最后這種人了,屬于裝十三境界比較高,花費比較高的那一類。

之前見過一次,現在他也在場,算是第二次見。

謝神策是不會上去與他打招呼的,而他也絕對不至于跟謝神策主動說話。至于莫小姐,則是始終拿鼻孔對著謝神策。

媽的,對老子一副臭臉,對老子媳婦兒倒是貼著臉往上靠,真是不知羞恥!

謝神策一個人坐在河邊,帷子敞開了一邊,正對著這邊,他能夠看清楚帷子里面人的動靜,也能看到帷子周圍的情景。

當然,他一個人做在外面,里面的人也都能看得見他。

“承運兄,那不是提督大人么?”

“呵呵,自然是咱們的提督大人了。一個人空對曲水,倒也雅致。”

鐘承運這話說的不好不壞,高興的人聽便是好話,不高興的聽起來就是諷刺。

于是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鐘承運說話的時候沒有壓低聲音,于是很多人都聽到了。

他是此間的焦點。帶著笑意瞥過場間,不著痕跡的在王解花那邊掃了一眼,鐘承運笑意不減,掩蓋了一抹失望與炙熱。

莫大小姐踢累了,下場休息,鐘承運連忙送來了擰好的手巾。

“娘子踢得好。扳回一分的那一球,倒掛彎月,擊球如流星,著實精彩。”

莫小姐一笑,然后笑著說道:“那我當真踢得好嘍?”

“當然!”

“可為什么你的眼睛總是往那邊瞟?”

鐘承運愕然,莫小姐努嘴,其方向正是也在場下休息的王解花。

“呵呵娘子說笑了,只不過她也是那邊的主力,為夫既然是這邊的軍師,要知彼知己,自然要做到運籌全局了。”

鐘承運笑的有些不自然。

莫小姐卻是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嫵媚的笑了笑,說道:“你想一親芳澤?”

鐘承運嚇了一跳,慌忙搖頭。

“沒”

“莫急著否認,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不要說你沒想過。呵,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罷了,終究是玩物”

“娘子”

“你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給你機會,不過能不能把握得住,得看了本事了。”

鐘承運一驚,然后又是一喜。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娘子的一些事情。實際上有些大膽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只是一直不得證據罷了。此時聽得娘子這么說,對于那些傳聞,在心里便有了八、九分的肯定,于是他覺得此事可行。

反正孩子已經有了,以后各玩各的,還挺和諧

于是鐘承運說道:“娘子說笑了,怎么會有這種”

“我崴了腳,你替我上。”

鐘承運還待推辭,這邊莫小姐便叫了起來。

“哎喲!我的腳”

“娘子你腳崴了?快來大夫!”

一番手忙腳亂,莫小姐被放上了擔架。

“好姐姐,我是上不了了”

王解花笑道:“無妨,妹妹既然受傷了,蹴鞠便就此作罷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莫小姐急道:“不行!我與姐姐說好了要賽上一賽,豈能半途而廢?”

“然而,你們已經沒有人能頂替了。”

王解花環視一周,的確,莫小姐一方會蹴鞠、能上場的,已經找不出人了。

“嗯這樣好不好?我夫君略懂蹴鞠,就讓他頂替我怎么樣?”

“這怎么行?尊夫是男子。”

“哎呀,好姐姐,我家夫君是守禮君子,又只是略通蹴鞠,哪能占了諸位姐姐的便宜?再說了,他好歹也懂些規矩,不至于亂了手腳。我們這邊已經落后三分了,就讓妹妹沾點便宜嘛”

王解花思考一番,然后說道:“既如此,我可以答應,但得我們這邊全部答應了才行。”

莫小姐聽得她松口,于是趕忙起誓,說鐘承運不會如何如何云云。

王解花商量過后,面色有些不自然,說道:“既如此,尊夫可以上場,但只要有不適合動作,便作退場。”

莫小姐嘟著嘴說道:“姐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家夫君的品行我還不知道么?要是不好,父親大人也不會讓我嫁了,怎么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個”

王解花有些尷尬,她看出來了莫小姐有些針對,只是既然答應了也不好反悔,于是只能假意安慰了莫小姐,然后準備開始。

鐘承運向王解花這邊行禮,然后說了一通不通蹴鞠請各位小姐夫人賜教等等的廢話,然后球賽開始。

鐘承運看著對面的女子如臨大敵的樣子,于是好整以暇,開始微微笑著,緩慢的走動。

謝神策被這邊吸引到了,于是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

(PS:一章,明天恢復兩更。再有,昨天沒有更新,在公共卷有說明,大家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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