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四十章 賭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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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賭局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4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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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帝將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這個范圍大抵是謝衣不會直接帶兵殺人,謝神策不至于一怒之下跑去西北易幟。

謝家的默契配合,讓晉帝十分滿意。因為謝家目前還只是將風波限制在朝堂,地方上對于裁割西北軍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為了回報謝家的“懂事”,才有了晉帝召見謝神策一幕。

當然。回報的意思,并不是各退一步,而是再要求一點——謝家退一點,理解朝廷一點。

“然而……你想讓我們退,不給報酬,更沒有提怎么懲罰那些蒼蠅……怎么能讓我們配合呢?”謝神策這樣想著,對著面前的講武堂官服笑。

講武堂的官服大抵大紅色,但如同當初御賜太學院博士服一樣,謝神策的講武堂官服,還是以黑色為主,黑色之中織著紅線,看起來有些……恐怖。

就像已經凝結了的黑色血液一樣。

這樣讓人窒息的官服,整個講武堂就一套。

時間終于慢慢來到了十一月二十一,終南山人滿為患。山下的大校場成了觀禮臺,一眼望去全部是黑黑的人頭。雖然寒冬臘月頗為寒冷,人們卻也只戴了耳罩,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等著開學儀式的開始。

緹騎在之前做了大量的工作,弓手、殺手占據了絕大部分有利埋伏的地方,警惕的注視著全場。

就算是晉都百姓,也很少見到如此多的緹騎同時出現——抄家滅族的時候倒是有過,因此便有些畏懼。黑色的鴛鴦服與一長一短的直刀,在冷清的冬日吞噬陽光,成為黑夜一般的存在。

秩序很好,畢竟京都府之前也做了不少工作,說什么讓外來的蠻子侉子看看晉都人的風采——人人都是好市民之類的,但真正起到作用的,還是那些覆面黑衣的石頭。

謝神策在山上的宮殿中與楊三棗說著話,張良在一旁陪著,不住點頭附和。兩個半百的老男人對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點頭哈腰,楊三棗還一口一個學生,讓場面好生奇怪。

不過空曠的大殿內只有三個人,也就不拘束了。

楊三棗說道:“先前在京都建公廁,其實是有不少人反對的。只不過最后敵不過民意,于是就妥協了。然而這些人并非就是有了什么公共意識,只是迫于面子而已。”

“工部的那些人……還有刑部的,是在無聊。只不過是一項改變晉都環境的舉措,竟然引起了一些人別有用心的猜測……都是壞人啊。”謝神策嘆道。

只是在他的嘆氣中,楊三棗與張良并沒有發現多少悲傷的成分……于是作為緊抱謝神策大腿的京都府頭子,兩人十分默契的發出了大笑,同時批判晉都壞人太多。

“然而,不排除一些人已經產生了警惕,不過就目前而言,京都的局勢異常的復雜,他們……誰也猜不透陛下在想什么,于是一些人投鼠忌器,也就不好輕舉妄動。”

謝神策頓了頓,繼續說到:“講武堂開學,這是一件大事。陛下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好多年,期間流了不少血,所以一些人應該知道,這個時候,陛下的心情是最重要的。所以一些人也會沉寂。”

“然而,還會有一些人,他們不會安分。就如同剛才報告上來的幾起騷亂……不排除是一些人別有用心,試探我緹騎司的反應的的。”

楊三棗笑道:“提督大人門前刷心眼……學生以為,實在是不自量力。”

張良也符合,謝神策笑道:“不不不……試探與否,其實主要看的還是雙方的實力差距,他們認為我并沒有強出多少,甚至是出于劣勢,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然而……我并不是沒有反擊之力。他們想的太簡單了。認為陛下不允許有人在這個時候鬧事,所以他們就可以挑撥,讓我們出頭,然后被陛下收拾……實在是愚蠢的厲害。”

張良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可以做一場戲給陛下看?”

楊三棗面露笑容,說道:“此法可行!”

謝神策低頭,在心中仔細的想著。

楊三棗與張良,其實在就在盼望著能夠打一場反攻了。

實際上在之前黃布事件之時,京都府就擬發動一場朝堂上的風波,只不過在最關鍵的環節,被謝神策卡住了,用其布置了一場更大的陰謀。

事后謝神策雖然跟京都府解釋過,但是看的出來,楊三棗與張良接受這件事的最終立足點在于謝神策本人,而不是謝神策的出發點。他們是接受了,只不過接受的心理跟謝神策以為的有出入。

謝神策明白,讓他們接受自己決定的實質性原因,不是自己決策的正確性,而是自己一身的權威。

因為你是謝神策,因為你是緹騎司提督,所以你說的正確,而不是因為你說的對,我們才擁護。

這是有區別的——雖然他們同樣服從。

但是服從之后,兩人心中都有一把火,一直燒著。

作為領導者的謝神策,必須讓他們釋放自己的情感,最不濟也要讓他們知道,這么做的原因。

謝神策說道:“然而,這不是一次機會,按照慣例來說,這樣的盛會,陛下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搗亂的,即便是情有可原。所以我們呢要做的,仍然是固守。”

“你們可能不理解必陛下的心情。這于我們而言,不過是打與不打的區別,但是對于陛下來說,意義就不同尋常了。”

“姑且不說陛下要考慮在諸國之前的面子,就是陛下在國內的影響,我們作為臣子的也要考慮周全。”

楊三棗于張良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謝神策看著兩人面面相覷,面含微笑,靜靜的等著二人。

“然則......我們不動,他們不可能如我們一樣想,大人,學生實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忍讓呢?”

楊三棗面露難色,這樣說道。

謝神策笑了笑,說道:“其實不然。你要知道,趙宏泰這些人......其實不過纖芥之疾,真正要人們畏懼的,還是陛下。陛下想讓我們打,我們就要打,不管我們想不想打。陛下不想我們打,我們就不能打,不管這個時候適不適合打,都要忍住。”

張良若有所悟,問道:“提督大人的意思......要將錯誤里留給他們去犯?”

謝神策拍手笑道:“說得對!我們就是要以不變應萬變!如今陛下關注講武堂,那么我們就要讓講武堂順順當當,不留一絲遺憾!陛下不想我們在這個時候開戰,我們就不打,至少是我們不打。”

“你們明白么?”

楊三棗說道:“然則,既然我們不能動,為什么不能借勢,讓他們犯錯,我們趁機漁利?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錯。”

謝神策搖頭,說道:“楊大人,你錯了......”

“你說,陛下是喜歡名臣還是喜歡愚忠?”

“這個......”楊三棗說不出話來了。

張良權衡良久說道:“是愚忠!”

謝神策點了點頭。

“然則,名臣為何不好?”楊三棗有些不明白。

謝神策說道:“名臣之所以是名臣,那是因為史上留下的都是他們的名字。而作為君王的皇帝,往往只是陪襯。至于史上說的,明君良臣......那也能信?”

“皇帝不會讓臣子的光芒掩蓋了自己,即便是這個臣子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很多事情,然則在有些時候——很多多時候,皇帝從來都希望,自己才是歷史唯一的主角。”

“所以這種情況下,皇帝往往都喜歡一味擁護他的人,而反對直言進諫的人。”

謝神策說完這番話,想到了那個世界的唐宗。魏征這面鏡子的下場,還需要多說?

楊三棗所有所悟。

謝神策說道:“所以說,能夠抓住機會的人,是能臣,能夠一心為皇帝的人,是名臣,而能夠盲目崇拜的人,是愚忠之臣。”

“前者在皇帝眼中,就是一個死人——只是什么時候死的問題。第二種......說實話,什么時候缺過這種人?至于第三種,則是皇帝表面最討厭,實際上最喜歡的人。”

“為什么?沒有人會不喜歡一直‘支持’自己的人!”

“我們不在陛下高興的時候給他添麻煩,雖然不是愚忠,但至少做到了順其心意,就只這一點,陛下看我們,就會順眼很多。”

楊三棗說道:“這么說來,趙宏泰他們就是自以為能臣的人了?”

“正是如此!”謝神策大笑,于是楊三棗于張良跟著笑,大殿里傳出了放肆的笑聲。

在終南山最高處的一座大殿里,晉帝身穿黑金龍袍,看著眼前的盔甲,發出了一聲嘆息:“老伙計,還是沒有機會讓人們認識你啊......”

撫摸著雉尾,晉帝輕聲嘆道:“我多想讓你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我曾經并肩戰斗過,你曾經為我負傷累累,我曾經惜你如命。”

皇后娘娘從晉帝身后走出,笑道:“陛下還是這么喜歡自言自語......”

晉帝一瞪雙眼,佯怒道:“誰說的朕知道有人偷聽,所以才說的,要不然,難道這些話讓朕一輩都別憋在心里?”

皇后娘娘說道:“既然喜歡,陛下就穿了出去!陛下是天子,有何顧忌”

晉帝仰頭大笑,然后搖頭道:“確實是有所顧忌啊!”

“不說出來,就會覺得悶。然而一旦說出來,就會讓一些人趕到恐懼......很多人都害怕朕真的裁割西北軍,都怕謝家萬一控制不住怎么辦,卻很少有人害怕朕天子一怒......該怎么辦。”

“這是不是很矛盾?”

皇后娘娘搖頭,鳳翅與金玉相交,琳瑯有聲。

“臣子之間或有爭斗,然則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何懼之有?”

“朕豈是懼怕?”

晉帝大聲說道:“朕只是覺得,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僅此而已。哪有什么懼怕的——只不過是因為,如果朕沒有做好,會然很多人受苦而已。而這些人之中,會有很多人,是真心愛惜朕的。所以朕不忍。”

“將心比心便是佛心,陛下仁德。”皇后娘娘用一塊絲帕將那柄方天畫戟細細擦拭。

晉帝笑道:“只是在一些人心中,朕未必就是菩薩心腸了。”

“那是他們不懂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晉帝哈哈大笑,然后抽出了架子上的方天畫戟,將皇后娘娘用在懷中,平戟向前,說道:“有卿如此,朕甚幸之!”

皇后娘娘在晉帝懷中,如同少女般羞紅了臉。

講武堂的大會,依照太學院的儀式舉行,只不過多了當場比武的環節。

而這個“只不過”,就是最晉都百姓瘋狂的事。

一共一百名內堂學員,加上三百名外堂,四百人中參加武試不過一百二十三人而已。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引起了很絕大部分人的興奮。

賭場盤口、私下賭注、公開對賭等等,早在十天前就開始了。

謝神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么一個賺錢的機會。

實際上此時在終南山的六大賭坊中,就有三個是謝神策的產業。

前期大量的計算,能夠保證三大賭坊,不管百姓壓什么人贏、什么人奪冠,都保持盈利。

這自然是謝神策的功勞。

現代概率學與統計學的充分作用,讓賭局開始之前的謝神策,就知道了自己將會贏取大概多少的銀錢。

十三萬兩......很驚人是不是?

這只是排除了謝神策作弊的可能。

謝家門生那么多,要說找出幾個練武苗子,真不是難事,要讓一些足以排進前二十的人參加武試,那么謝神策基本上是穩輸不贏的,而當更多的人魚龍混雜之后,勝負便難言了,于是謝神策贏得也就隱蔽了。

嗯,蒙蔽了晉都人雙眼的和蒙騙了講武堂學員的消息,就是謝神策發出來的。

這個消息就是——李大小姐將會在武試中選取自己的如意郎君!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晉都人之前都沸騰了——李大小姐,那可是李大將軍最喜歡的女兒,雖然二十歲了,但是李大將軍仍然沒有催著她嫁人......難道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只恨自己沒能參與講武堂。要不然一定穩穩的贏一個將軍小姐回來!

只不過與大多數百姓接觸到的不一樣,講武堂的學院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娶李大小姐?

哼哼,誰這么不要命?

河東獅吼哦!

然而......要是如同王解花一般的大晉第一美女也就算了,李大小姐這只母老虎算怎么回事?

所以很多人都“可恥”的知難而退了。

就是一直對李大小姐畢恭畢敬的莫小將軍,都望而卻步。

莫家兄弟又不是傻子,雖然李七七長得也很漂亮來了,除了脾氣以外什么也都好了,旦要說喜歡可以,迎娶是萬萬不能的。

何況還是入贅。

所以敢于報名參加的,只有一百二十三人。

這件事傳到李七七大小姐耳中,大將軍府很是發生了幾次地震。

李七七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從威侯府中發出的,否則她一定會拿著直刀找謝神策拼命。

太傷女孩子自尊了。

這一百二十三人依次上臺,由官員介紹來歷,每說出一人,臺下必然會有隆重的掌聲與歡呼,這些被唱到名字的人便會揮手致敬。

然而一百多人......要讓百姓一直保持熱情也是斷熱不可能的——京都府又不發放肉湯,嗓子喊啞了找誰去?

所以在后面的幾十位,大約是有五六十人只獲得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臺上的講武堂學員們也都知道,那是他們家花錢雇的人。

上臺的順序是有講究的,作為淮軍代表的竇良,被安排在了前十出場,基本上獲得了本場數一數二的歡呼聲。

當然,這不可能完全是晉都百姓自發的,其中自然有著謝神策的安排。

竇良自己都不清楚,在完全人生地不熟的晉都,居然會有這么多人為他加油——他只當是晉都百姓熱情好客。

然而......前段時間,倒也沒見這樣啊。竇良這樣想著。

賽制是簡單的晉級賽,除了不能致人死亡之外,基本自由。

一名來自山東道的學員與一名湖北道的學員作為開場,率先開始戰斗,雖不激烈,但也引來了很多人的掌聲。而隨著戰斗的延續,四個大臺子上的比試逐漸變得激烈,于是也漸漸的見血了。場間逐漸也有人暈倒。

一些人因為激動過度而暈了過去,一些人則是因為輸的太多而氣血攻心,另外一些人則是贏了大把的金錢,情難自禁。

謝神策隨意的下了幾注,然后贏了一些錢。讓人驚訝的是,謝神策幾乎每次都壓那些看起來必輸的人,而每次他都能夠贏得最后的勝利。

如是幾次,一些靠的近的官員們也漸漸發現了規律,然后跟著下注,待得贏了幾次之后,就算是謝神策不再參與,他們也能夠自己判斷。就這樣又贏了不少。

不信邪的官員們堅持自己的判斷,結果輸了一局又一局。

趙旭冷眼旁觀,想著找出謝神策暗中安排的規律,當眾戳穿謝神策的把戲,讓他名聲掃地。

他輸了不少錢,心里憋著一口氣......

(ps:今晚比較晚,實在是因為今天比較忙,有一千字還是在動車上寫的......沒有檢查拼寫,明天會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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