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章!寫的很艱難......蒼蠅需要鼓勵!你們的每一章推薦票、每一個收藏、每一份訂閱都是鼓勵!滿滿的鼓勵!我**你們)
張茂林表面上客客氣氣,但誰也能感受到他的敵意。≥頂≥點≥小≥說,x.
只是這股敵意在謝神策看來實在可笑,而落在了王青槐眼里不免變成了悲哀。
誰沒有給過誰機會?然而誰又珍惜了?
作為王家最先正式出嫁的姑娘,王青槐的個性修養不是王青鹽甚至不是王解花能夠比擬的。不同于王青鹽的倔強與王解花的大方,王青槐才是傳統意義上真正的大家閨秀。也因為如此,王青槐絕對不會將這份心底的悲哀寫在臉上。
張茂林繼續面熱心冷,謝神策則是面面俱到,但彼此都能感覺到二人的疏遠。唯獨王青槐,是真的就算是討厭你,也會讓你覺得她對你很真誠。
是的,真誠。雖然在王青槐看來,可能是討厭的真誠。
謝神策自從與王青槐達成默契之后,確實是放下了很多。他又不是傻子,小時候的那點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破。如今放下了,沒有留戀,只有祝福。所以他對張茂林的無動于衷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憤怒,但是卻被王青槐制止了。
當然,張茂林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神交流。
傍晚時分,謝神策回家,收到了一份毛小三遞交上來的審訊詞。
毛小三的效率異常的高,用他的話說,只要能保證犯人不死,那么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當然,既然他只用一天半的時間就得到了長達十一頁的審訊詞,可想而知,那名犯人究竟遭受了何種程度的慘狀。或者還不如死了。
但是毛小三敢拍著胸脯說,那名犯人還活著而且,毛小三也確實是問出了犯人小時候究竟有過幾次尿床。準不準確是另外一回事。
謝神策仔細的看,一個字都不漏的看,花了兩個時辰,才最終確定——果然有關。
而且隱含的,謝神策還看出來,這件事還真有晉人的參與。
而且參與其中的晉人,謝神策還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就是那個關系相當復雜的劉大官人與宋大官人。
別忘了他們互為隔壁老王。
謝神策笑了,說道:“難怪兩個人都發現了老婆和對方有染卻最終消停了,原來如此啊!”
毛小三說道:“終究是生意伙伴,而且還有了那層關系,好歹是戰友,還是親密的不能再親密的戰友,什么事情能比得過這份情誼?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內部消化了。”
“如今按照現有的證據,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確實是與本案有關。”謝神策揮手說道:“可以抓人了。”
毛小三精神一振,大聲說道:“遵命!”
當天晚上,一隊隊黑色鴛鴦服、手執鴛鴦直刀的蒙面人闖進了劉宅與宋宅,將兩家人全數緝拿,只放過了十余名不相干的短工。
第二天,整個蘇州城就炸開了鍋。
這是自謝神策任緹騎司提督以來,第二次在江南郡大動干戈。
第一次是在無錫,第二次就蘇州。
百姓們第二天仿佛都沒有了事情,茶樓酒肆爆滿,到處都有人議論“小人屠”又要干什么屠家滅族的惡行。
江南郡人對于謝神策的感覺,始終停留在極為低劣的水平,即便是前幾年的蔡案,為不少人帶來了巨大的好處,但那些人也沒有幾個說謝神策的好話。除了立場堅定的顧家與沾到便宜的張家。
在上層人士中都如此,底層百姓對謝神策的厭惡可想而知。而伴隨著厭惡而來的,就是深深恐懼。所謂恨之深,懼之切。畢竟可止小兒夜啼,不是一句虛言。
然而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們聚在一起,彼此增加了勇氣,竟然然有人公開數落謝神策的罪行,有人甚至將其列出了一份表單,共計十項,稱為十宗罪。
謝神策拿到那份“十宗罪”之后,啼笑皆非。為了湊足圓滿之數,有人竟然將他娶了王解花也列為一罪,認為他謝神策嗜殺成性、殘忍兇厲,根本配不上王解花。
笑歸笑,謝神策也知道,背后是有一只手在推動著輿論的發展,于是自然而然的,謝神策也做出了對策。
這個對策必然伴隨著血腥。只是這一次,謝神策恰到好處的控制了力度,最多只是傷殘,沒有死人。而傷殘對象,也只局限于家境好的、確實鬧得比較兇的一群人。
槍打出頭鳥,之后自然萬鳥齊喑。在一些帶頭人躺在水溝中、大街上慘叫之后,總歸是有一些顧家的人,收斂了起來。
太子有問過謝神策,這么大動作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但都被謝神策含糊其辭遮掩過去了。太子見謝神策不愿意說,而且與他沒有多少關系,便也就不干涉了。
他知道謝神策有自己的任務,那些任務大多都是緹騎司向晉帝直接匯報,所以他也不會干涉。
短短五天,謝神策便撲滅了蘇州城百姓關于聲討謝神策的群眾運動。而在這五天之中,案子也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
謝神策有著濃濃的擔憂,這種擔憂就是楊總司、卓十四和毛小三都看出來了。甚至是整日跟隨太子左右的烏山都有察覺。
又一次躺在寬大的浴池里,謝神策身上蓋著毛巾,閉著眼睛想事情。
一名侍女切了一片牛肉在他嘴里,然后將葡萄酒送到他的嘴邊。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
侍女們不知道為什么謝神策喜歡這種烤的六分熟的牛肉,而且還喜歡用葡萄酒順下,只是以為這又是她們不知道的上等貴族的玩意兒。
其實謝神策也不知道如今的葡萄酒質量,配上幾成熟的牛肉才算好。他本來就沒吃過幾次西餐,這么瞎忙活完全是出于懷念。雖然后來紅酒配牛肉成了蘇州城的一道名揚天下的菜品。
能察覺到謝神策身體的變化,侍女們也知道了提督大人其實沒有什么斷袖之癖,這讓她們歡欣鼓舞了很長時間。然而即便是謝神策閉著眼,她們也不敢有絲毫出格的舉動。例如拉開一點領口,姿勢稍微**一點。
她們又不是不出門——雖然出門都有軍士跟隨——自然也知道了這位漂亮的提督大人在蘇州城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
畏懼不代表不喜歡,喜歡也不代表敢于無視畏懼。她們只是在心底渴望什么時候有機會被這位提督大人一時興起收入房中,哪怕只是帶回京都做個丫鬟,那也是很多人一輩子想不來福氣。
謝神策不知道這群姑娘的想法,即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所動作。他不是種馬,精力也有限,而且因為對王解花的愧疚,根本提不起來那方面的興趣。
謝神策睜開了眼,侍女們悉數退出,他擦干了身體然后披上袍子,出了浴池來到閣樓上。坐在站在欄桿前看著陷入夜色的蘇州城,他感覺蘇州城就像是被恐怖的黑暗籠罩一般,讓他出不來氣。
越來越多的真相被揭開,讓謝神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二里人從各國挑選優秀的人才進行訓練,將他們培養成精銳的殺手,然后用這些人達成幕后主使的一系列陰謀。
這不同于許蘆葦之前所說的招募孤單的殺手,這意味著二里人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人員選拔以及培訓機構。更意味著,二里人走向了成熟化與制度化。
一個成熟完整的制度,一個精密高效的機構,對于一個組織而言,具有巨大的推進作用。如果讓二里人繼續這么發展下去,他們將會成為一支極其可怕的力量。
想象一下,一個無政府主義的緹騎司,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
然而讓謝神策安慰的是,這次事件終究是暴露出了二里人的一些缺點。
人手還沒能伸到宋國,精銳短缺,還不具備跨國運作的能力,在人口密集的地方,他們仍然處于劣勢。
最重要的是,謝神策知道了他們的一些秘密。雖然劉大官人與宋大官人沒能提供更多有用的情報,但能讓謝神策警覺,就已經足夠。
只要有時間,謝神策就可以著手應對,不給二里人完全成長起來的機會。
短短十幾天時間,謝神策就將這樁本來毫無頭緒的案件鎖定到了二里人頭上。
謝神策想了想,拿起房間的筆紙,猶豫著要不要給周錦棉一封信,或許他能有一些比較好的主意,然而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下筆。
緹騎的手段是迅速而高效的,在第六天的時候,緹騎秘密、處死了兩位大官人。由于這件事從頭到尾跟他們的家人沒有關系,所以除了他們各自的夫人被通奸罪浸了豬籠以外,都被流放。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仿佛就是緹騎大鬧一夜之后,兩家人就人間蒸發了。
兩家的宅院成了無主之物,被官府收了,但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覺得這兩家人突然消失太過詭異,所以沒人敢買。
就算是后來官府將其夷為平地,重新建了房子,甚至請了高僧道士作法事,價格也一降再降,也鮮有人問津。
而這件事,再次印證了謝神策是煞星、是魔鬼這個傳說。
人們在緹騎看不到的地方議論著,是不是這位大晉歷史上最你年輕的提督大人,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死很多人。
于是有人開始祈禱,那個年輕的提督大人最好能被誰困死在某個地方,永遠都不要再出來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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