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兒童節發這么紅紅的戰斗,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劇情已經定下了。●⌒頂點說,..沒辦法,大家都要開心啊!盡管很多人已經不是孩子了......歲月如梭讓人老,命運要讓人熬......心中的火苗......
還有一件事就是,最近的訂閱掉了很多,蒼蠅知道也是最近兩個月更新不是很給力的原因,確實是有事,蒼蠅也不給自己找借口了。但是這個月會很規律!請大家繼續支持。還有,就是大家盡量看正版,因為蒼蠅自己也會看,有時候或許會改動幾個字,做一些很的修改。不會改變劇情,但或許就是幾個字,看起來感覺會不一樣——其他網站(我不盜版)只是第一遍,只有縱橫才會同步修改過的。)
就像是所有故事里面寫的,決戰之前的雙方總要就某一件事來一次辯論,才能拔刀一樣,謝神策與秀才就兩人之間不算誤會的誤會達成了一個不算默契的結果之后,便開始了真正的戰斗。
士族統治的社會里,能動手的就不要用嘴解決,往往比用嘴搬關系然后相對一笑泯恩仇要來的大氣,來的快意,結束的也快。雖然以后可能會因為彼此背后勢力的問題而麻煩不斷,但謝神策從就習慣了直接動手——在他稍微大些有把握打贏大部分人之后。
因此也就不怎么在意與人戰前交流的輸贏。
所以幾乎類似的事件,謝神策都沒怎么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理想效果。
如果之前,他能夠用高超的談判技巧讓秀才自裁的話——那無疑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但是沒有如果。
兵器彼此觸碰的那一剎那,謝神策就后悔了。
早知道就應該鍛煉一下口才。
秀才的傷并沒有謝神策想象的那么重,他的短、槍很是沉重,讓肩膀不得用力的謝神策很是吃力。
即便是受了重傷,秀才也會偽裝成更重傷的樣子,然后迷惑一下謝神策。
雖則這一的偽裝并沒有大少夸大的成分,但在戰斗中,任何一丁的計算失誤,即便是當時不改變彼此之間實力的對比,也會給計算者以心理上的壓力。
我居然算錯了?那......他還有什么是隱瞞著的?
這樣,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對手就有可能犯錯,猶豫或者是忌諱什么。
而這,就是翻盤的機會。
秀才無疑是一個通曉人心的知識分子,心理戰被他運用的很熟練。
但這對于堅持要殺死他的謝神策而言,作用似乎并不大。
謝神策專注的防守,漢刀艱難的抵擋著詭異的短、槍,用一些巧勁分解掉,盡量減少右肩上的壓力。
當然,謝神策也清楚,只要挺過了這一段時間,那么自己便能重新確立優勢。
即便就目前來,自己也并不處于劣勢。
秀才流血很多。而且隨著秀才不間斷的強攻,鮮血的流速會加快,虛弱會以幾何倍的速度加快侵襲,然后他的動作就會遲鈍,直覺會變得麻木,最終被謝神策斬殺。
只有謝神策才知道,那顆甩雷丟的位置是多么的精準——就在秀才腳下不到不到兩丈的距離,簡直就像是經過無數次演練才能達到的完美。
所以秀才身上的傷,謝神策用腳后跟也能猜出來會有多嚴重。
秀才當然知道謝神策有這種武器——正是憑借這種東西,燈籠才折在他手上。
只是他也沒想到,謝神策上岸的落腳選擇的那么好。
占據絕對優勢的人往往會下意識地忽略一些看起來極為正常的細節,秀才即便是二里人中少有的膽大心細之徒,也落了下乘,被謝神策算計。
秀才是一個懷才不遇的人,對這個世界一直有著仇恨,所以在中了謝神策的暗算之后,內心格外的悲憤,他覺得自己應該做出最有力的反抗。
于是他擰開了自己的短、槍。
一桿短、槍變成了兩桿,而且擰出來的那一截槍尖上,反射著幽藍的光芒。
謝神策看到了那截槍尖上兩道恐怖的血槽,知道那地方先前藏著兩只弩箭,現在已經用完了。
他不禁慶幸自己的走運。要知道這兩支是毒箭,還差一就射在了他的背上,結果卻是射在了石頭上彈開了。
要知道這兩支是毒箭,先前換氣什么的,嗆死也不敢嘗試啊......謝神策在心里這樣想到。
慶幸過后便是興奮。
你最強大的武器已經沒有了。
當然,謝神策沒有忽略秀才手中的兩桿短、槍。就像是兩支加長版軍刺一樣的短、槍,放血能力極為出眾。其中一桿還有毒。
秀才舔了舔嘴唇。剛才謝神策看似隨意的防御抵擋了他絕大部分的攻擊,一些拳腳之類的,根本無法給他造成實質上的傷害,自己的強攻并沒有收到理想的效果。
而且耗費了太多的力氣。
于是秀才將兩支、短、槍的槍尖疊在一起,輕輕的摩擦——讓兩支槍都涂有劇毒。
謝神策道:“你果然是個卑鄙人。拿著圣賢書偽裝自己,還沉浸在欺騙自己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秀才的眼睛盯著謝神策,手上的動作沉穩有力,不疾不徐,嘿然笑道:“入了這一行,廉恥從此是路人。”
謝神策伸出大拇指贊嘆道:“好句子。”
秀才一怔,道:“怎么個好法?”
“將自己無恥推脫的一干二凈,還能繼續自我催眠,一舉兩得。”
秀才笑著道:“你的很有道理。我覺得你很對我胃口,要不是處在這么一個尷尬的境地,我真的很想和你坐下來喝幾杯。”
謝神策搖了搖頭,道:“這么就矯情了。當然,像我這種只有處處心才能活下來的人,還有一大家子要保護的人,在生死關頭什么灑脫自然、輕松寫意之類的,也是矯情。不過我臉皮厚,所以也不在乎用這個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恐懼與緊張。”
秀才的眼睛越發的明亮:“君子貴乎真。你能出自己的心情,明你不是一個偽君子,或者你是一個真人。我越發的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們不可能是朋友,今晚也注定只能活下來一個。”
“那就可惜了。”
秀才將左手的短、槍倒提,做出了攻擊的準備。
謝神策笑了笑,道:“你的那一箭射的真準,最然你是無心的,但是它真的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看得出來,你右手快要支撐不住了。奉勸一句,如果你再用右手,那么整個手臂可能會廢掉。”秀才善意的提醒道。
謝神策了頭,然后將漢刀換到了左手,右手抽出了狗腿。
秀才大喝一聲,兩支短、槍左突右進,幽藍色的槍尖將謝神策渾身上下都籠罩其中。
謝神策右手艱難的揮動狗腿,左手偶爾擋一下,只要借力,便是閃身后撤,意圖脫離秀才的攻擊范圍。
只是秀才知道,這一黏一脫,再黏上就得多花費不少時間,因此死死的貼住謝神策,不讓他離開。
一連幾次嘗試無果之后,謝神策放棄了。于是也正面與秀才對上。
狗腿略顯驚險的帶偏了將要削過側臉的槍尖,然后左手的漢刀便迫近,隨后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刀花便在兩人狹的縫隙之間綻放。
刷刷刷!
三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謝神策往后撤了兩步。
秀才一手杵著短、槍,已經跪在了地上,但是沒有倒下。
“原來......你一直在偽裝,你最強的,是左手刀。”
謝神策左手輕輕的甩了甩了漢刀,將上面的血珠甩去,然后吧刀插在地上,再抽出匕首將肩頭的軟甲挑開一,讓肌肉放松,剪頭已經深入肌肉,與之接觸的肌腱被盡數割斷,血液在軟甲之下肆意橫流,謝神策的褲子都粘在了大腿上。他的嘴唇很白,右手指在微微發抖,已經沒有多少知覺了。
秀才流血多,他何嘗不是?而且受傷還早,精力耗費還更大。
月光越發的明亮,謝神策知道天就快亮了。
沒由來得,謝神策想到了當年李閻王將他丟在這里的情景。
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緊緊的揪住山崖間的樹藤,緊張的看著潭水里面撲騰的野狼,期待天邊趕快泛起魚肚白。
那一晚,當李閻王射殺兩只野狼救下雙臂已經全無知覺的謝神策后,謝神策只用了五個呼吸,便死死睡去。直到王解花與王青鹽在兩天后紅著眼睛將他喊醒。
昨日場景仿佛重現,謝神策站在瀕死的秀才身前,看著秀才的內臟從腹腔的白肉和衣袍中流出,看著秀才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看著秀才已經腫成一條縫的眼睛,感覺就像是在看自己。
謝神策道:“你是個可憐人......我原本不準備告訴你的,爺爺在你的文章上游批注,只要你能稍微隱藏一下鋒芒,他便會主張任用你了。只是如今都沒什么用了。”
秀才聞言,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可能不會相信,或者已經信了卻不愿意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我告訴你不是出于什么善心,只是想你在死的時候,能更痛苦一些。因為,人在死之前發現自己與可能改變一生的轉機擦肩而過,會更加痛。”
謝神策了自己的心口,道:“這里更加痛。”
秀才張大了嘴巴,有內臟碎片從他的嘴中咳出,他已經不出來話了。但是謝神可以從月光中看到的表情,他在哭。
張大了嘴在哭。
只是他無法發出聲音,而且被自己體內的東西噎住,再也握不住短、槍,趴到了地上。
謝神策再次往后退了兩步。即便敵人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在沒有半分威脅,他還是不會輕易接近。
時候有淮軍士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手無寸鐵的鹽梟咬斷喉管,已然深入腦海,成為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所以謝神策在戰斗的時候格外的心。何況對手是二里人,這個世界上最尖的殺手組織?
秀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抬頭咧開嘴似是笑了笑,然后氣絕身亡。
謝神策等了一會兒,等到血不再流,恢復了一力氣,才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計算著怎樣才不會打到地上的字,才對著秀才的腦袋狠狠的扔了過去。
像是西瓜被巨石壓扁,秀才的腦袋開了花。
謝神策做到地上,用手摸著秀才死前留下的幾個字,沉默了好久。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謝神策將字跡抹去,機械的站起身,迎著朝陽一步一頓的走著。
谷口有馬蹄聲傳來,為首一騎身披重甲,手持長刀,仿佛是沐浴著血光而來。
“師傅......”
謝神策倒在李閻王懷中,不到五息時間,便沉沉睡去。
李閻王看著懷中滿是血污,漂亮卻仍舊有些稚嫩的臉,笑了笑。
抱謝神策起身,李閻王像很多年以前對謝神策謝神策過的那樣,輕輕的道:“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