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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第三百四十六章唱唱歌,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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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第三百四十六章唱唱歌,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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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影就像是一只大青蛙,游向了謝神策的衣服,而謝神策也像是從水底浮起來的大魚,綴在大青蛙的后面。。更新好快。
月光下,從水中往上看,視物確實有些困難。
那道身影,有時很遠,有時很近,驅使謝神策的雙腳,盡量小幅度的劃水,就這樣往上飄。
上面的那道身影還未接近謝神策設置的偽裝,便陡然折返。
發現是假的了么?
謝神策貼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猛然張開,迅速劃水。同時右手還‘抽’出了漢刀。
聽不到聲音,謝神策的右肩猛地的一沉,劇烈的疼痛讓他憋住的空氣迅速從嘴中冒出,口鼻間便被灌了水。
在水中,氣管進水,如果不能迅速浮出水面,那么便是死路一條。
謝神策此時就處于不能上浮的狀態。
只要上浮,等待他的,肯定是二里人殺手的一支利箭。因為咳嗽會暴‘露’方位。
水面以上的身體,都是要害。
謝神策知道了,二里人指揮使用的,必然是和他一樣的單手、弩,不然無法做到在水中‘射’擊。
但是……不上去就是死啊。
于是謝神策選擇了上浮。
不是因為他在心中分析了多少,而是人的本能驅使。
但是在浮出水面的第一時間,謝神策猛咳了幾聲,然后便再度沉入水中。換一個地方‘露’頭,咳過之后繼續潛水。
每次謝神策出現的地方,都會有一到兩支箭‘射’來,只不過皆盡落空。
謝神策在地五次潛入水中之后,便不再‘露’頭了。
二里人指揮似是已經上岸了。
自己現在變成被獵殺了吧?
角‘色’互換的速度真快。前一刻還是自己算計別人,現在自己就變成了獵物。
因為有軟甲的保護,肩膀上的那支箭入‘肉’并不深,但是角度奇佳,卡在了兩塊肌‘肉’中間。
謝神策在水中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好在是白天,不然殺手憑借潭水里面的紅‘色’,就能確定謝神策的位置。然而這不是白天,雖然此時月光已經將這個水潭籠罩了,但是也不能區分水的顏‘色’。
可是月光,畢竟也是光。比起之前月亮隱在云層中伸手不見五指,視線上要強出不少了。
所以殺手還是能大約發現謝神策的位置的。
謝神策在水下,找不出殺手的位置。
找不出殺手的位置,就等于自己被困在了水潭。如果等不來援軍,或者說二里人的殺手趕來了,謝神策必死無疑。
險地不宜久留,要出去就得要確定殺手的位置。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謝神策要再次出水。
冒著被二里人殺手一箭貫腦的危險。
潛伏了三百下,謝神策再次慢慢移動。靠著巖壁,像是螃蟹覓食一樣,慢慢上爬。
肩膀上的那支弩箭,被他用刀硌斷了一大截,只剩下一點點木桿留在外面,饒是已經減輕了對行動的干擾,還是有著強烈的痛楚。
箭頭在兩塊肌‘肉’之間啊!
不動都疼,何況是需要兩手舉起,背著往上爬?
謝神策覺得自己失去的血已經可以裝滿滿三大碗了。
一手扣住巖壁上的凸起,一手伸到腳下,將兩腳夾住的石頭拿住,然后緩慢的伸出水面,再輕輕將其彈到遠處。
“咚!”
“嗤嗤!”
水聲過后,便是兩支弩箭破空而至。
謝神策就在這個空當,確定了殺手的方位,
一個猛子扎到遠處,便竄出水面,在地上滾了幾滾,抓住了自己不久前脫下的衣服,將自己隱藏在大石頭后面。
兩聲輕響,弩箭‘射’在石頭上,被彈開了。
小半截弩箭已經完全鉆進了謝神策肌‘肉’里,痛的謝神策直打哆嗦。
背后,手臂,小指,以及肩頭都負傷了,在高度緊張之中還有可能忘卻,但此時只是情況稍微好轉,還未脫困,身體的疲倦與痛楚便如‘潮’水,席卷而來。
擋都擋不住。哪怕是謝神策用力的掐了掐傷口都沒有用。
劉五郎已經確定死了。秀才在出水以后就將他‘射’殺了。
謝神策咬緊了牙關。
“你很痛苦吧?”
謝神策聽到了有人說話,判斷出聲音是從石頭后面傳出來的。
“是啊,你爽死了吧?”
謝神策需要一個人來說說話,自己的眼皮很沉重了,就快要閉上。
“你還沒死,不算很爽。聽你的聲音,你要堅持不住了?”
“我持久的很。”
“非禮勿聽。”
謝神策笑了,然后說道:“如此說來,你是二里人中最有文化的秀才了?”
“提督大人能知道小可,小可很欣慰。”
“那在此恭喜你榮升了。只是你我敵對,此時又是不死不休,不然還真愿意請你到滁州城最好的酒樓喝上一杯。”
秀才似是很高興,說道:“你恭喜我,那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你說的最好的酒樓,我去過好多次,除了酒水太烈,飯菜太貴,其他的都是很不錯的。那是你的產業吧?”
“滁州城最好的酒樓有六個,我擁有其中三個。”
“啊,坐擁半壁江山啊。可真是富有!”秀才的語氣似是很羨慕。
謝神策不假思索地說道:“喜歡的話,放我走,就送你一半!”
“呃……”
秀才驚喜的說道:“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謝神策說的斬釘截鐵。
“還是算啦!”秀才拒絕了謝神策的“好意”,繼續說道:“些許阿堵物,身外財而已。子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可知道提督大人喜歡錢,就不奪人所好了。”
“好一個君子!本提督有些佩服你了。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錢?子沒告訴你不打妄語么?”
秀才認真的說道:“提督大人說笑了,那是佛家的。三教互有‘交’流不假,但也涇渭分明,不能‘亂’說。”
謝神策說道:“你就這么等著?”
秀才想了想說道:“我就這么等著。只要你不‘露’頭。”
“你這就不對了,無意義的堅持是沒有結果的。我們各退一步,都散了如何?我想回去,包扎一下傷口,上個茅房,然后泡個澡吃點東西睡一覺。出來這么久,媳‘婦’兒該擔心了。”
“提督大人如果真想的話,把你的頭顱給我,我幫你達成心愿。”
秀才并不同意謝神策的提議,堅持繼續僵持下去。
“你是一個讀書人!難道不應該講究禮義道德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難怪一輩子只是個秀才。”謝神策氣急敗壞,開始咒罵秀才。
秀才是個秀才,考了好多年都不中的秀才,就算是送了考官全部家產也被算計名落孫山的秀才,聽到謝神策的辱罵,于是不高興了。
“我讀了很多圣賢書,寫得文章做得詩,經史策論無一不通。甚至你祖父大人還夸獎過我的文章,所以我雖然一輩子都中不了科舉,但是真的很有學問。你不該這么說我的。我的學問都在我肚子里,而且浮屠仍舊是佛家的。”
“先前跟你說話,是因為知道你狀況不好,所以給你時間恢復,但是如今我覺得你已經痊愈了。”
謝神策大驚,連忙道歉:“我說,秀才公,算我說錯了還不行么?我道歉,對不起怎么樣?你再說幾句,說多少句都行,我們就這樣看著月亮說說話不好么?我還沒恢復呢,全身都疼,你再等會兒……”
身后不再有動靜,謝神策知道秀才已經不在原地了,他開始行動,不再跟謝神策干耗。
謝神策氣餒的搖了搖頭,嘟囔了兩句臟話,然后將手中圓圓的球體小心的掰開,‘插’進去一根細細的棉線,然后再將其合上。
“就看你的了……”
將密封的竹筒打開,拿出火折子,謝神策將其吹燃,看著橘黃的光芒,感到了一絲溫暖。
甩雷,火折子,做引線的棉線,都放在了一起。因為算好了上岸地點,謝神策將其都抓了過來。
不怕暴‘露’自己,謝神策知道秀才只可能從背后偷襲。于是放心大膽的吹燃了火折子,還帶著笑欣賞了一會兒。
還有一小包火‘藥’,要不是傷口在背上,真應該這時候就烙上,防止引起病變。
唔,沒時間啊。
謝神策將棉線點燃,然后看著棉線燃燒到一定長短,將其拋出。
不久之后,“轟!”一聲巨響傳來,石子與沙土翻飛,還有鐵片打在了背后的巨石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不出意料的,還有悶哼聲。
“還不是中招了……真當你是我,能算計一切了?還差得遠呢……”
謝神策順著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走著。
“李四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傻瓜……”
熟悉的血腥,讓謝神策很容易的追蹤到秀才的痕跡,悠閑而痛苦的綴在后面,隱隱能看見秀才蹣跚著的高大背影。
“你說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腳……跑什么呢?唱唱歌,再讓我殺殺人,不好么……”
謝神策被絆了一跤,下吧磕出了血。
“你快回來……我們要在一起……”
秀才感覺自己已經要瘋了,身上的傷完全不能擋住謝神策言語的殺傷。
“我看著稻草人……童年的紙飛機……到我手里……”
“再跑我就……也跑了啊,你跑不過我的。快停下,讓我殺了你吧……”
最終還是追上了。
謝神策杵著刀,看著面前同樣杵著短、槍的秀才,厭惡的問道:“你們的武器都是批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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