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九十七章 那年的初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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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那年的初見


更新時間:2014年12月21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四對八。

準確來說應該是三對八,謝神策自覺還是有優勢的。

楊總司已經基本失去了戰斗力。

如今只剩下謝神策、謝堤兩個帶傷的以及一個氣勢如虹的賀若缺。

賀若缺看了謝神策與謝堤一眼。謝神策與謝堤對視一眼,謝神策道:“無妨。”

賀若缺道:“我來。”

謝神策于是和謝堤退后,賀若缺單槍匹馬向八名馬匪沖去。

馬匪一陣安靜,隨即大怒。

欺人太甚!安敢如此小覷我等!

八名馬匪怪叫著揮舞著彎刀向賀若缺沖來。

賀若缺左手彎刀,右手大槍,大吼一聲,如猛虎般沖向馬匪。

氣沖牛斗。

最前面的一名馬匪揮動彎刀向賀若缺脖頸間砍來,緊隨其后的一名馬匪揮刀砍向賀若缺的胸腹,左側的兩名馬匪一人砍腰,一人砍馬。賀若缺瞬間被四騎包圍。

賀若缺大吼一聲,右手大槍橫掃而出,以雷霆之勢將兩名馬匪生生從馬背上打落,左手隔開砍向自己腰腹的那一刀,隨即大槍如毒舌吐信般刺出,將那名砍中戰馬的馬匪挑死。

賀若缺胯下的戰馬被馬匪一刀砍中頭部,頓時吃痛,前蹄高高躍起,幾乎人立,賀若缺再無法控制平衡,于是在戰馬躍起的時候,雙腳踩住馬鐙,雙腿用力,一屈一彈,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那戰馬背上無人,立時狂奔出去,然而奔出不到三十來丈便倒地而死。

落地的賀若缺架開一名馬匪砍下來的彎刀,一槍刺進馬腹,然后瞬間抽出,蕩開另一名馬匪當頭劈下的刀,隨即翻身躍起,左手彎刀暴劈而下,將那名馬匪的腦袋砍成兩半。

那匹馬匪的戰馬被賀若缺一槍在腹部刺出一個大洞,再也站立不住,向旁邊倒去,倒下時將背上馬匪的右腿“咯吱”一聲壓斷,然后便聽見了馬的哀鳴與人的慘叫。

還剩下三人了。

這就簡單了。

謝堤撿起一張弓和一支箭,射死一人,賀若缺再挑死兩人后,將那名斷了腿的馬匪砍去雙手的大拇指,一只手提了過來。

至此,這支二十人的馬匪小隊全軍覆沒。

謝神策與謝堤輕傷,楊總司與許蘆葦重傷。

那名馬匪看著賀若缺,像是看怪物一樣,渾身發抖,嘴唇已然烏紫。

謝神策將許蘆葦的大腿以及左臂包扎好,再與賀若缺一道將楊總司身上的皮甲去掉,查看楊總司的傷勢。

楊總司傷的非常重,他的左手被砍了三刀,刀刀見骨,右臂被削掉一塊肉,上身還有四處刀傷,最重的一刀砍斷了他的兩根肋骨。此外他的左右大腿上也各有一刀。

謝堤的右手小指被整根削去,無名指只剩下一個關節。

謝神策受傷最輕,背上兩刀與腋下一刀都只是皮外傷。

賀若缺忙著在附近找草藥。

楊總司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如果不及時止血他將很快失血過多而死。

賀若缺很快扯回來一大把藥草,謝神策仔細看了看,提出其中的一小部分,把許蘆葦叫過來說道:“嚼爛了敷在老楊的背后的傷口上,然后再用布帶裹起來。”

許蘆葦趕緊一瘸一拐的跑過來,將一株草藥去了根,整株塞在嘴里用力嚼了起來。草藥極為苦澀的味道瞬間讓她五官都移了位,嘴里很快沒了知覺。然而她不敢停止,甚至不敢叫出來,因為此時的她如果不能體現出一點點用處的話,那她就再次變成了一個純粹的累贅,便會被謝神策很干脆的殺死。

謝神策與賀若缺翻找了死去的馬匪身上的東西,只找到了一些酒與布料。

謝神策對許蘆葦道:“把這些布料裁成布條,快點,我要用。”

許蘆葦一手拿過布料,一頭用牙咬住,一頭用腳踩住,再用刀將布料裁開。

謝神策對謝堤說道:“六哥,生一堆火,要快。”

然后謝神策從自己后腰處摸出了一個小圓筒,倒出了一根彎針一個魚鉤以及一些線。

賀若缺對楊總司說道:“忍著點。”

楊總司艱難的扯出一個笑,說道:“如果不行了給我個痛快吧,我這個樣子,是無法繼續走下去的,留著只會拖累小侯爺。”

謝神策似是沒聽見這話,他此時全身放松,在對付那根針,他要穿針引線。

賀若缺將酒囊擰開,將烈酒倒在了楊總司的傷口上。

“啊!”

楊總司瞬間繃住了身體,烈酒讓他的傷口像被炮烙了一樣,疼痛讓他把牙關咬出了血。

本來洗凈的鮮血瞬間又大股大股的涌出。

謝神策在失敗了三次之后終于將絲線穿入了針鼻,然后為楊總司縫合傷口。一旦縫合,許蘆葦就將嚼碎的藥草敷在楊總司的傷口上,然后在謝堤的幫助下,把傷口裹住。

謝神策趁著許蘆葦包扎楊總司的空檔,將彎刀燒紅,然后遞給謝堤,謝堤毫不猶豫的將斷指處貼了上去。滴血的傷口與通紅的刀面之間瞬間發出了一陣“刺啦”聲與皮肉焦糊的味道,謝堤咬緊了牙齒,臉上滴下豆大的汗珠,一聲不吭。

許蘆葦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手中的動作仍然不敢停下來。

楊總司的傷口處理了將近半個時辰。

聽上去似乎時間不長,但是謝神策感覺像是在度日如年。

因為他們在這里耽擱了一個時辰。

而這支馬匪在與他們交戰前,便射出了信號箭。即便信號箭的效果并不理想,謝神策也不會抱有“沒有一個馬匪收到信號”的這種僥幸。

謝神策此時心急如焚。

在他的指揮下,時間被盡可能的利用了起來。在這半個時辰之內,賀若缺審問完了俘虜,楊總司全身被裹成了粽子,謝堤收拾好了馬匹與干糧,并在兩匹馬中間做了個簡易的擔架,許蘆葦將藥草收好了,并且扒下了數副完好的皮甲。

謝神策一刀將那名俘虜的心臟捅碎,然后割斷了他的喉嚨。

做完這一切,謝神策等兩傷兩殘便在賀若缺的帶領下繼續前進了。

帶傷逃命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尤其是傷口被擠壓然后撕扯的痛楚讓鮮血不斷的流出,很容易讓人失血過多而昏迷。

許蘆葦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她多希望自己此時可以暈死過去。馬背上的顛動只會讓傷口更加疼痛。

然而為了照顧楊總司,這樣的速度已經很慢了。

謝神策知道,如果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那么最遲在天黑前,應該就會被再次追上,那時候,估計除了賀若缺,他們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死神的鐮刀已經舉起來了,就差落下的那一瞬了。

謝神策此時無比的想念謝神威,想念大師兄,想念李閻王。

當然,他更想的,還是王解花和王青鹽。

眼前漸漸模糊了,他在失去意識前,謝神策看到了兩張臉。

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伸手遞過一顆糖,明亮的大眼睛中滿是期待。

一個躲在高個子女孩身后的小女孩,微微害羞的臉上有著好看的小酒窩。

在淮揚道的滁州城,王家大宅的淮園中,王解花眼神空洞,臉上滿是淚水,王青鹽已然昏死過去。

王解花手中緊緊攥著一張信紙,那是從晉都用八百里加急送到的信件。

謝老太傅的親筆信,上面用極為簡略的話表達了他的個人猜想:謝神策消息全無,可能已經死了。

王老尚書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鼎安撫著悲傷至極的妻子,這位溫溫如玉的儒將,此時眉眼間也盡是焦躁。

“事情還沒有定論,沒有見到尸體前,所有人不準再表現出什么情緒來。”

王老尚書沉穩有力的話響在大廳中。

“老夫會動用一切在北邊的力量,找到他。”

“或者是他的尸體。”

在晉都的威侯府中,謝裳來到老太傅的書房,問道:“還沒有消息么?”

老太傅搖了搖頭。

已經有五天了,從西北傳來消息至今已經有五天了。

謝神策此時生死不知。

姜起用蒼鷹傳來一封書信,徹底打破了謝家的平靜。

信中姜起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已經過了十余天仍然不見大灞城方向有人返回,緹騎如同消失了一般,就連那支商隊也消失了蹤跡。他覺得謝神策一行人應該是出了意外。

這樣用蒼鷹傳過來的書信,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姜起在寫信之前已經用大量的事實證明了,這個意外,可能就是真的意外了。

也就是說,目前西北的諜子網中,沒有發現謝神策的身影。

老太傅五天之中進了三次宮,去了一次緹騎司。

謝神威走了進來,說道:“我準備好了,今日便動身。”

謝裳說道:“既然如此,去跟你祖母、母親說一下吧。”

謝神威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謝裳對老太傅說道:“父親大人,請恕我直言,是不是陛下”

“不是他,這件事情另有其人。”

“那會是誰?拓跋?”

老太傅疲憊的揮了揮手,說道:“現在不能確定鳳之的死活,那就不要亂了自己的分寸。我已經會知了緹騎,此行文昭北上,緹騎會無條件的服從一切指揮。”

謝裳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后抬頭說道:“我并不信任緹騎。”

不信任緹騎,最終還是不信任皇帝。

老太傅不以為意,說道:“且看著吧。”

謝裳再次沉默,然后彎腰行禮后,退了出去。

謝神威與晉陽公主先是到了佛堂,沒有見到老太君,只得到了老嬤嬤代為通傳的一句話。

“但放手做去。”

隨后夫妻兩又來到了謝裳的院子,司馬氏精神不怎么好,只說了句“盡力而為”便讓夫妻兩出來了。

晉陽公主將謝神威送到門口,為他系緊了稚尾冠,說道:“此去北地尋找小叔,必然兇險,凡事還當多思量。你去了之后,家里一切還有爺爺,還有公公,還有婆婆與我。”

頓了頓,晉陽公主又說道:“她在那邊肯定也是極為傷心的,要多關心她。”

謝神威待她說完后,轉身上馬,面無表情騎馬向前走去。

晉陽公主依舊站在階前,看著他離去。

謝神威勒住馬,回頭對她說道:“莫要太累。”

晉陽公主宛然一笑。

謝神威不再言語,策馬而去。

(PS:晚九點之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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