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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我是前任,我叫謝神策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26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正文第六百零八章我是前任我叫謝神策文/

春季即將結束,四五月份,天氣已經開始回暖,然而在經歷過一場異常的大雨之后,有條件的人便多加了一件衣服。

這里的有條件,指的是有錢人。

當然,在現在黃河以北的地方,有錢人不多了。至少沒有以前多。

這些剩下的有錢人,要么是當官的,要么是與當官的有來往的富商。在河北道即將全境淪陷的情況下,還沒有搬走的,基本上都有些勢力。要么是配合朝廷的、有勢力的豪紳,要么是為官府調集糧草奔走的商人。

然而無論哪一種,現在這樣的情況,都不允許他們安安穩穩坐在家里享受小妾嫩滑的大腿總得為生活奔波不是

這些人一邊詛咒著突然變冷的天氣,一邊感謝這場大雨。

真是這場大雨,在使道路泥濘、轉運速度大大下降的同時,也讓叛軍和燕人南下的速度大大下降了。

大量的降雨使得河水暴漲,河北道縱橫交錯的河道,在這樣的天氣下成了天然的防護網,然后阻擋了軍隊的南下。一名商人穿著洗的有孝白的衣服走在河道邊,看著征集過來的民夫努力將一輛輛大車從泥濘里推出來,然后繼續趕路。

“這幾十車糧食,如果往北再走四十里,能不能從水路”

“老爺,水路走不通。河水來的太兇,而且一時間也沒有船只可供運輸,軍隊跟不上,算運出去了也不安全”

姓樊的商人皺著眉,然后揮揮手,似乎是要將潮濕的空氣也趕走,不久之后,身邊管家模樣的人小跑到后面,催促人加快速度。

這是謝神策當年從從河北道開離開的時候,留下的暗線。

當年晉燕大戰,加上水災,燕軍退去之后,擄走了大量的青壯勞力,同時也帶走了糧食。兵災讓更多的人沒有糧食,于是糧價飛漲,為了平抑物價,謝神策進行了一系列的動作,其中有借緹騎之勢拉攏山東郡商人,進行運作。

這樣的結果是,糧價被壓制下來之后,河北道的土地兼并雖然并未得到抑制,卻被謝裳發現機會,往河北道安插了許多的眼線。

此后謝神策雖然沒有在關注過河北道,但河北道的狀況,謝家一直從未停止過觀察。要不是司馬弼造反來的太過突然,之前又太過隱蔽,掩飾的極好,謝家也不可能一點動靜感覺不到。

樊家成今年三十九歲,真實人生最鼎盛的年紀,而事實上也如他的黃金年齡一般,他的事業,或者說人生,也即將迎來巔峰。

這源于數年前的站隊。

此前三年時間,他一方面以商人身份經商,打通南北商路,另一方面,收集關于河北道的情報消息,通過秘密渠道發往謝家。近一年,因為河北道局勢近乎顛覆性的改變,他的工作重點,變為了脅從轉運糧食與刺探情報。

這是相當信任的任命,因為此,他十八歲的小兒子,進了講武堂外堂,雖然是自費,但這在商賈人家之中,算得上野雞變鳳凰,一朝得道了。

自然,這在他的圈子里,都是一個秘密。

有酒有心事的時候,樊家成會小酌,然后想一想老樊家光明的未來,自我高興一番,煩惱也盡去了。

小兒子在晉都給自己爭氣,剩下的兒子在身邊給自己爭氣,于是在外人眼中,除了小兒子負笈游學有些缺憾,樊家香火旺盛,生氣蓬勃。

至于他自己被上頭委任了一個轉運的小官,在他的口中,則成了“不值一提”的新。

誠然,轉運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但也充滿了危險。

據說叛軍的斥候已經到了黃河邊,因為戰爭和饑餓產生的山匪四處作亂,有些軍也會臨時客串一把歹人以填飽肚子。

因此一路上并不太平。

這是最后一批運往高唐州的糧食,只要這四百石糧食安全到達,他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可以全家退到山東道,然后經由山東道去晉都那里是他樊家新的起點。

一切看起來都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然而作為可能是樊家歷史上最重要人物的樊家成,心底里卻并不贊同此次行動。

這是最后一次往高唐州運糧食.

高唐州過了黃河是山東道,這么做的意思是,這是山東道甚至是整個大晉,往河北道運送的最后一批糧食。

往后都不再有了。

河北道被朝廷拋棄了,是彈盡糧絕依然據守,還是發現孤立無援之后的投降,其實都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乎了。

河北道被拋棄了。

樊家成的心里有不解,又有理解,他明白作為上位者以大局為重棄車保帥的做法,但又為黑河北道的人悲哀。

你們拼命去保衛的國家,其實已經將你拋棄了。今后再也接受不到大規模援助的河北道,指揮一點一點的被叛軍以及燕人蠶食,甚至都不是蠶食,而是鯨吞。

要死多少人,要破多少家,要赤地幾千里

樊家成不知兵事,于是有些迷茫,有些憐憫。

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妻兒其實已經在山東道了,此番出來,也是他一人,加上那名充當幕僚的管家,其實他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只是看身邊的兩百士兵,他很有安全感。

然后樊家成寫了一封信,寄了出去。

/做完了這一切,樊家成的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自己終究還是有良心的商人。

他要求留下來,留在河北道。

歷史的巨輪滾滾向前,與時間組成了絕美的搭檔。似樊家成這樣的人并不少,但他們不足以成為讓這個巨輪偏移或者停止的力量。

然而他做了一個足夠改變他自己命運的決定。

和他一樣的人還有,他們只是覺得心有不忍,于是要做些什么。

謝神策受到樊家成密信的時候,黃河岸邊估計應該是最近兩個月最后的一場雨,剛剛結束。

“要留在北邊.真是.這不是個人英雄主義”

“公子也不會是還有什么想法,當然投降什么的更不可能,屬下個人倒是覺得,應該是他個人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他樊什么來著不管他,他以為這是好玩的么他一個商人,家破人亡他沒做過還沒見過見也見過不少難道每一個人都需要他他一個人能解決掉所有人的事情異想天開我都已經計劃好了,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事情不會砸,也有他的好處這個時候,搞什么個人主義”

幕僚是不明白什么主義的,然而卻也明白,這樣聽起來很像自以為是的詞匯不會是贊揚。

于是幕僚拿出了一沓密信,說道:“公子,不只是他一個。”

謝神策:“”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謝神策陷入沉吟。

良久之后,謝神策說道:“回復,同意他們留下來,但留下來是有條件的凡是留下來的人,每人上交一份計劃書要詳細,要有目標,要有框架,告訴他們,不要有顧慮,想做的,以前不敢做的,都可以寫出來.有冒犯忌諱的,這一回不計較,一旦被我采納,謝家會全力支持告訴他們,既然想逞英雄,給我拿出底氣,拿出魄力來。”

幕僚想了想,說道:“公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謝神策搖頭,眼神有些深邃,在幕僚不解的眼光中,淡淡說道:“既然不想聽我的,那要拿出比我的計劃更好的方案。你指的,我明白,但是不要擔心,這些人與我謝家或多或少,都已經榮辱與共了,商人逐利,看不到好處他們不會做.當然不排除真良心,只是說實話,我并不奢望,如果能有,我自然愿意善待,這之前,還要看他們的表現。”

“公子是否其實早猜到了”

謝神策笑笑,說道:“我又不是諸葛亮,怎么可能事事都猜到只不過,既然他們真的有人想做些什么,我是樂見其成的。”

幕僚心里嘆一聲,隨后笑著搖頭。

果然,還不是都猜到了

這個二公子,可是比前些年要穩重深沉的多了。想著數年之前在滄州,與眾人在還是提督大人的公子面前議事,那時候的公子,神采飛揚,這才幾年功夫,便這般沉靜如海,實在叫人驚嘆。

隨后幕僚又想起之前關于二公子偶的傳言,那些遭遇,以及謝家的遭遇,幕僚又激憤起來。

當真兔死狗烹,往后這天下,還有誰敢做忠良

隨后有人進來,輕聲說了些什么,再過不久,一個高挑的女子提著一把古劍進來,身后是四五個強壯的軍漢,押著兩個人過來了。

霸王花也不行禮,抱一抱拳,站到了一邊。隨后有人將兩個俘虜押到前面來,分開一縷縷的頭發,露出面貌來。

“是你”

“果然是你”

“你這個”

臟話還沒說出口,便有人上前將其下巴捏住,被牢牢制住的那人最終便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兩位好久不見啊。”

謝神策走下來,面帶微笑。

這兩人,便是曹八岐與葛猴子。

只是這次見面,與數月之前分開時候,相差了太多。

那時候甚至有限惺惺相惜,這回是恨不得食肉寢皮的仇恨了。

“哼我早猜到你有問題你不是燕國的魚池子你是晉人你這個”

一聲悶響,將要破口大罵的曹八岐被人一拳打在腹部,曹八岐吃不住痛,蜷縮的厲害,眼神卻再兇厲幾分。

一旁的葛猴子奮力掙扎,全力之下,兩個彪形大漢幾乎彈壓不住,差點被他逃脫了出去,然而差點終究是差點,葛猴子沒能掙脫。下一刻,葛猴子便被按在地上,肋下狠狠的挨了幾下,老實下來。

“你早發現我有問題很好,其實我也沒想怎么樣瞞你,真要設圈套,你的人活不下來幾個。犯不著帶著你們那么多人,還要時刻防備。破綻肯定是有的,你們能發現也是正常,發現不了才不正常。”

“不過能忍到最后都沒有說出來,也算本事了。可能是怕當時說出來我翻臉,你們回不去,嗯,明哲保身,我明白。”

“只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們怎么會被押過來據我所知,除了在第一時間投靠官府的天師詹陽子,其余的,西風領、十八盤,還有你的百丈崖老龍潭,都應該被掃平了,你沒有逃走,也沒有直接去燕人那邊”

曹八岐惡狠狠盯著謝神策,沒有說話。

“哼哼.”一直看著的霸王花說話了。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投靠燕人,只是想當狗,都沒有狗洞給他鉆他曹蚯蚓是個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過,因此略施小計便見他擒獲。”

“不過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完全沒有頭腦的蠢驢,還知道分頭行動只不過讓人笑話的是,哈哈,怎么會想到跟葛猴子兩人各帶一隊,一個蠢貨加另一個蠢貨,不是聰明人,是兩個蠢貨,所以我只要抓住了一個,放出風聲,另一個也乖乖上鉤了。”

謝神策愕然,有這么一個了解自己的對手,曹八岐輸的不虧。再看曹八岐的表情,謝神策知道,這個在山東道可止小兒夜啼的赫赫兇匪,面對眼前這個女子,實在是弱小的可以。

“曹八岐沒有了他那個準岳父,沒有了他那個不鳥他的媳婦,是一個只有蠻力的蠢貨,不足為懼。”

“霸王花,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混蛋,你很厲害么侮辱老子”

看著曹八岐的暴怒,謝神策開始在心里相信,他的確是被霸王花吃的死死的。

于是謝神策對霸王花所說的,曹八岐的準岳父,以及鳥都不鳥他的媳婦,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似乎看出了謝神策好奇,霸王花在用拳頭讓曹八岐閉嘴之后,嗤笑道:“曹八岐有一年下山搶糧,抓了一對外地來的父女上山,自此變了許多。那女子生的并不很漂亮,但小家碧玉,自有魅力,曹八岐迷上了她,說非她不娶,只是那女子堅貞,不愿嫁一個沒文化的土匪,于是這門親事,告吹。”

“若只是如此,父母之命或許也能改變些什么,但偏生那老頭兒是個老儒生,知道不少東西,為人卻死板,同樣看不上目不識丁的曹八岐,說哪天曹八岐考上了狀元才會將女兒許配給他。哈哈哈哈.曹八岐這文盲怎么可能考得上狀元于是這件事等若是無限期的擱置了下來,這是馬匪盡人皆知的事情,這也是山東道馬匪最大的趣聞。”

霸王花無情的打擊著曹八岐,讓謝神策很是無語。

這么說,這個曹八岐倒也是個可憐的文盲了。

于是如此一來,謝神策對霸王花口中所說的父女更加好奇了。

然而好奇歸好奇,這份好奇心針對的內容,于現在來說并不是重點,謝神策更想知道的,其實還是曹八岐如何敗退的。

“魏燎此番決心要整治山東道馬匪,既然那狗天師投降了,我們不降,或者說魏燎心里根本沒想過給我們投降的機會,所以我們被堅決消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打了,我都敗了,他曹八岐沒有理由不敗。”

“先前一段時間,不知曹八岐從哪里聽說什么寶藏的事情,還是皇朝閣寶藏,侃侃而談,說的確有其事,于是我們每人都安排了人跟他過去。不求發財,只求別因為什么錢財傷了彼此的交情。但曹八岐這傻子明顯是被騙了,什么皇朝閣寶藏,都是空的,他倒是回來了,我們的兄弟全部折在其中了”

聽著霸王花有羞慨的訴說,謝神策大約明白了曹八岐一行人北上的原因了。

也難怪山東道馬匪能在關外聚集超過百人的規模了,原來是合伙的。只是這合伙關系卻并不怎么牢固,于是大敗也在情理之中了。

而霸王花說他們的人全部折在里面,這恐怕是之前霸王花對曹八岐下手格外狠辣的原因了。

霸王說的很有道理,什么曹八岐目不識丁偏要跟人玩陰謀詭計是找死啦,文盲說話偏生喜歡掉書袋是東施效顰啦等等,讓謝神策深以為然。

只是一點,霸王花說皇朝閣是假的,殊不知皇朝閣是真的,謝神策還在里面住了個把月。

“當真不準備歸附我”

“你特.以為你是誰晉人的諜子,爪牙,不是緹騎么爺是光明正大的漢子,不屑與你為伍你們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爬蟲,也看不上,哈哈哈你要是緹騎司提督我還會考慮,不過你最多不過一個小啰啰,憑什么讓我投降”

謝神策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問道:“如果我是緹騎司提督,你歸降”

曹八岐怔了一下,顯然是被謝神策認真的態度震住了,然而隨即爆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這毛剛長齊的娃娃,你是緹騎司提督你怎么不說你是西北軍大帥呢”

“我真是緹騎司提督。不過是前任,我叫謝神策。”

“你哈哈哈哈,老子還是呃.你說什么”

“我說我叫謝神策。”

“謝.謝什么”

“謝神策前任緹騎司提督。”

“啊啊”

曹八岐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葛猴子也長大了嘴巴。

娘咧,特么大嘴巴真賤啊。本書源自;籃;色;書;,更新快,。

(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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