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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閻象、梁茂二人來到雷薄的營寨中,勸說梁剛。
梁剛向二人訴說了自己以往艱難的處境。確實,因為與閻象、梁茂二人的關系,梁剛頗受袁術那些近臣的打擊。幸虧,雷薄義薄云天,為其撐起一片天空,帶他來到了兩軍陣前。
他向二人言道:“雷將軍不忍心看某受他們迫害,在袁公路面前為某求情,并寫下了軍令狀。此番兩軍對陣,便是要某捉拿你二人,以換我的清白!”
梁茂、閻象大驚失色。
梁剛示意二人稍安勿躁,又說道:“某與子盛同宗,豈肯傷害你等?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深知族兄梁剛為人剛毅,梁茂言道:“袁公路造反之罪已定,又寵信楊弘等人,今日放走我二人,他們豈會輕饒于你?兄長何故執迷不悟?!”
“依賢弟之言,為兄當如何?”要說擒拿他們二人,梁剛確實狠不下心來。可是放了他們出營,恐怕那些人知道后,又是一番磨難!
“不如兄長捆了我二人去向雷薄交差!”梁茂索性言道。
梁剛聞言,怒斥道:“祖上傳承至今,唯有你我兄弟二人。為兄豈肯做著不仁不孝之事?還請賢弟顧慮祖宗香火,速速離去!便是為兄難免一死,尚有汝傳承香火!”
一旁閻象哈哈一笑,對梁剛言道:“子直,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事。左將軍深明大義,德布天下,九州流民莫不望歸,青徐百姓莫不稱頌,如此明主,天下賢士無不歸心。況且左將軍知汝等一身忠義,故使吾二人前來。汝又有何所顧耶?”
“可是?!”梁剛被閻象一番言語說得滿臉通紅,只是心中依舊有些遲疑。
看著梁剛有些變化,閻象進一步說道:“莫非汝以為雷將軍真的如你所想?吾不以為是!”
“也罷。某先去見見雷將軍。”梁剛打算先去試探試探雷薄的口風,遂對二人叮囑道,“你們切記,萬萬不可四下里亂走動。若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我沒有回來,你們速速離去,萬萬不可逗留!”
“好!”兩人答應下來。
梁剛稍稍整理,便留下二人,去見雷薄。
時間不長,梁剛回來,對二人說道:“他讓我帶你們前去面談。不過,從他的表情上,我沒有看出什么情況。”
“汝只管帶我們前去就是了!”閻象說道。
梁剛遂帶著二人去見雷薄。
進入中軍大帳,雷薄身著鑌鐵鎧甲,腰懸佩劍,后披披風,跨步站在當中。見到三人進來,他瞇著眼,一手捋著下巴上的幾根胡須,言道:“成義、子盛,久別無恙耶?”
“子厚客氣了!”閻象、梁茂說道。
雷薄示意三人落座,說道:“請用茶。”
梁茂看了看閻象,交流了一下眼色,客氣的比劃了一下,輕輕啄飲了一口。
雷薄只管低頭飲茶,竟然冷落了場合。
見他不言語,閻象、梁茂二人也不好直言,都用眼角看向梁剛。
雷薄是梁剛的主將,他梁剛不知道雷薄在想什么,也不敢出言相問。就這樣,四個人中,雷薄低頭品著茶,梁剛、閻象、梁茂三人都端著茶水假裝在喝。
良久,雷薄放下茶杯,說道:“劉玄德派你二人前來做說客。”
“啊!是的。”被雷薄冷不丁的一句話打破僵局,梁茂不自覺的答言,竟漏了嘴,趕緊掩飾,“那個,那個是這么回事!是……”
“哼!”雷薄忽然變臉,怒聲斥責道:“當日在兩軍陣前,某看在子直面上放了你一馬。哪知汝竟然膽大妄為,跑到這里搗亂。好,某便讓你們有來無回!來人。”
他話音未落,從外面進來幾名士兵。
“把這兩人綁了!”他一指閻象、梁茂,吩咐道。
乍見變故徒生,梁剛頗顯慌張,急促的問道:“兄長何故如此?”
“汝可有記得生死狀耶?”雷薄問道。
“自然記得。”梁剛遲疑片刻,護在兩人身前,“可是某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害親友!”
“荒唐!汝若是不將此二人拿下,如何在陛下面前交差?丞相楊弘又如何肯放過你我?汝速速閃開,莫要執意孤行!”雷薄憤怒的斥責著他說道。
梁剛懊悔不已,又覺得雷薄欺騙了自己似的,瞪著雙眼,怒視著雷薄,就是不肯躲開。
雷薄喝令士兵:“速速將他趕出帳去!”
在士兵的驅趕下,梁剛被推到了外面。
見雷薄將閻象、梁茂兩人捉了起來,他恨恨的朝著自己營帳而去,招呼親衛士兵取來酒肉,滿是愁憤的痛罵著。
那親衛士兵挑開帳簾向四下里張望了張望,看到無人注意,這才放下簾來,湊到梁剛面前,低聲說道:“將軍,請恕小的直言。劉玄德確實是一代明主,將軍若是能夠投到他的麾下,日后前程不可估量。而今日雷將軍扣押了兩位來使,將軍何不趁現在雷將軍尚未發難離開營寨,向劉玄德報信?”
乍聽此言,梁剛停止了罵聲,斜著眼睛望著這個士兵,冷冷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許他不仁,便許我不義!他不講仁義,扣留了吾族兄和閻先生;某便當前往劉玄德大營,告知他們的情況?”
“將軍此事宜早不宜晚,速速決定吧!”那親衛急切得說道。
梁剛狠狠地將酒樽往幾案上一頓,霍然起身,言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族兄,為了正義,我梁剛棄暗投明了!”言畢,整盔貫甲,提了兵器,帶著那親衛士兵,尋了馬匹,徑直出了營地。
他們離去不久,從他的營寨后面先后閃出了兩個人影。
頭一個直奔雷薄的營帳,后一個卻是朝著營寨外面去了。
先說頭里那個,進入雷薄的營帳,在雷薄耳邊低聲數語。
雷薄不住點頭,隨后吩咐道:“梁剛私自出營,左千衛,速速引兵五十追他回來。”
“諾!”那左千衛答應一聲,速速離去。
卻說梁剛與親衛縱馬而出,揚塵而去。
左千衛追殺上來,卻是只能遙遙相望,畢竟是晚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有了相當遠的距離,就好像是一直相送一般。
他們一直將梁剛送到了徐州軍馬的營地,因為顧忌,便折返回去,向雷薄稟報去了。
轅門守衛十分驚奇的看著這兩位從敵軍那里跑了的快馬,好奇的問道:“你們因何被他們追趕?”
梁剛的那位跟班接言答道:“此乃我家將軍梁剛,我們有重要消息稟報左將軍大人。”
“梁剛?”幾名守衛相護對望一眼,似乎是不知道這梁剛是哪個。但是,他們確定一件事就是這個人是來找主公左將軍劉備的。
守衛中的頭目吩咐一名守衛:“汝速速去稟報。”
“哎!”那名守衛轉身,飛奔入內。
不多時,那名守衛跑了出來,對梁剛說道:“左將軍請你進去。你隨我來!”言畢,頭前帶路,引梁剛去見劉備。
中軍大帳中,劉備端坐著帥案之后,案旁站著軍師陳宮,兩旁站著戰將十幾員。
尤其是在劉備下垂手站著的兩個年紀稍大的兩位老將:左垂手這位花白須發,約莫五十余歲,國字臉,寬額頭,身高近九尺,膀闊腰圓,背著一張鐵胎弓,腰懸箭袋,雙目中散發著一股精光,令人不敢直視;右垂手這位頭發乍見白色,看似比左面那位稍稍年輕,熊背狼腰,一對猿臂緊抱胸前,臉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模樣。
這二人,左垂手者正是神射手、門牙將軍黃忠黃漢升;右垂手者乃是南征淮南的先鋒官、新晉的門牙將軍華雄華英杰。
“見過左將軍。”梁剛雙手作揖,向劉備行禮。
劉備微微一笑,言道:“梁將軍免禮。不知成義、子盛現今在何處?”見到梁剛獨自而來,他有些擔心閻象和梁茂。
梁剛看了看四周諸將,又瞅了瞅帳外守衛,問道:“啟稟左將軍,某有下言相告。”
劉備點點頭,遂對諸將言道:“你等且下去休息吧!子顯、子龍、叔至,你三人在帳外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諾!”諸將應聲而退。
帳內只剩下劉備、陳宮和梁剛。
這時,梁剛重新來到劉備帥案面前,撩衣跪倒:“梁剛拜見主公。”
“子直請起!”劉備趕緊讓他起來,“坐下說話。”
陳宮、梁剛這才坐下。
梁剛說道:“閻成義與吾族弟子盛一到營中,雷將軍便已經知曉。奈何紀靈紀子聰一直派遣暗哨在某營中,子厚不敢輕舉妄動!某二人商議良久,方設下圈套,假意囚禁成義和子盛。而后,吾二人鬧翻,某一氣之下前來投靠主公,將這個消息當面稟報主公。”
“好!雷子厚不愧是淮南名將,此番立下大功一件!”劉備笑著說道。
梁剛又說道:“子厚使某轉告主公,明日午時,可攻打安風津。紀子聰定然會使子厚與韓元嗣引兵夾擊。一旦,主公后陣混亂,紀子聰一定會盡起城中兵馬追殺。這個時候,便是擊潰紀子聰,奪取安風津的好機會!”
“好!”陳宮頗為贊賞的叫道,“主公,可趁機在此設下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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