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說到底還是一個神棍,他對于秦皇的忠誠最多僅限于實力和權力上,再就是千年來不離不棄的交情,國師自然要有國師的樣子,要顯得高深莫測一些,商鞅則不同,幾千年前大秦崛起全依賴于商鞅的變法,所以毀掉大秦籌備幾千年根基的龍北溟,商鞅對他可謂是不共戴天。
商鞅的劍不同于秦皇的劍,秦皇之劍是劍一出,有一股另四方臣服跪拜的氣勢,而商鞅出身法家,那是劍式上有一股宣判罪惡的氣息,讓龍北溟在劍鳴與劍氣之間回想起自己的種種劣跡......
看到龍北溟有一些愣神,一旁的幾名劍營士兵立刻上前將龍北溟擋在身后,看著商鞅的利劍一瞬間將他們洞穿,而當劍鋒剛剛碰觸到龍北溟前胸殘破的鎧甲之時,他才猛然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怒吼,用閻魔劍偏斜開商鞅的律法之劍。
鋒刃的律法之劍在哀天戰甲的左右胸前留下一道傷痕,但是并沒有刺透,損傷的僅僅只是鎧甲而已。
薩姆急速的射出兩箭,商鞅的長劍回身將羽箭斬斷,發出一聲冷哼,繼續前刺一擊。
“地仙層次,居然還沒有自己的劍之氣息,看來現代人真的不怎么樣,果然不堪重用!”
龍北溟再退,但是商鞅在不停的飛速前進,那劍鋒只要再能前進兩寸,就會刺入他的胸膛,誅殺已經叛國還企圖弒君的龍北溟。
龍北溟一路上屢經烈戰,又身受重傷,不然商鞅的審判劍式還真的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但是如今總有奇怪的思想在他腦子里來回的蹦出來,讓他根本無法全心全力的戰斗,以至于被商鞅步步緊逼。
同樣的龍北溟不經意間的走神,也讓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劍之氣息的問題,秦皇是劍出四海臣服的氣息,如同君臨天下的王者,商鞅是法令審判的氣息,劍鋒下總有一種自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的感覺,徐福是個神棍不會用劍但是他有道家的符箓,那么自己的劍之氣息是什么?
龍魂鋒壓那是閻魔劍自帶的能力,不能算作龍北溟的劍之氣息,自己的劍之氣息是什么?維吉爾曾經在閻魔劍式的書籍中提到過一筆,但是沒有深說,如今可以說,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劍之氣息的可怕。
商鞅的劍鋒之上形成一層薄薄的劍罡,綻放著白色的光華,而隨著商鞅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劍尖之上淡白色的劍罡開始逐漸的變紅,甚至連劍尖都變得赤紅。
頃刻之間,商鞅步伐一頓,一道紅色的劍氣從劍鋒之上激射而出,如同小三角形一般的赤紅劍氣鋒銳無比,一瞬間擊碎了胸前殘破的鎧甲,擦著源臟的邊緣穿透而過,甚至還將幾名身后的劍營士兵接連洞穿。
看似緩慢的戰斗,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龍北溟雖然沒有被擊中要害,但是殘留下的元力卻在瘋狂的破壞著龍北溟的身體機能。
戰到窮途末路,最終還是要死在遙遠的西方了嗎?
龍北溟緩慢的栽倒,那透體的一劍,已經讓體力透支的龍北溟倒地不起,周圍不論是劍營士兵,還是泰格,或者是薩姆與竹藤伽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他們都知道,他們救不下龍北溟,僅僅只能有勇氣將商鞅圍困在中央。
商鞅一腳重重的踏在龍北溟的胸膛上,狠狠的碾壓一腳,一雙毫無情感的雙瞳死死的盯著龍北溟,一字一頓的說道:“大秦律,叛國企圖弒君,家主凌遲并株連九族!罪臣龍北溟你可伏法?”
龍北溟取下頭盔,扔到一旁,仰望著天邊即將到來的黑暗,收回眼神看著已經把律法之劍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商鞅,又看了看周圍不敢上前的劍營士兵,猛然發出一聲怪笑。
憤怒的商鞅用力的踩踏了一下,讓龍北溟的的笑聲中咳嗽出了肺部的碎塊。
“你伏法嗎龍北溟?!”
商鞅身為法家代表可謂是毫無顧忌,絲毫不在意周圍的劍營士兵,甚至還用凌厲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龐,那雙眼神中都是滿滿的不削,如同看著一群螻蟻或者可憐的小貓小狗。
龍北溟的聲音有一些微弱,招了招手,示意商鞅俯耳側聽他最后的話語,而商鞅一同寄往的狂妄和不拘一格,根本不擔心龍北溟會趁機耍什么花招,但是也并不是絲毫沒有防備,用律法之劍的劍鋒挑飛了龍北溟手中已經無法握緊的閻魔劍,俯下身子,如同聽著罪犯最后的懺悔一般,曾經在幾千年前他也喜歡這么干,尤其喜歡看到犯人最后伏法悔過的話,這會讓他感覺到法律嚴明的快感。
“說出你的懺悔,罪臣龍北溟,在這里或許不適合凌遲,我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伏你麻痹......”
正在用心聽龍北溟說話的商鞅原本微笑的臉頰一瞬間變得鐵青,商鞅有一個情感上的致命缺陷,你可以罵他,可以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但是絕對不可以辱罵律法,律法就是他的靈魂,是他的天堂。
憤怒的商鞅一瞬間舉起了律法之劍,卻看到四周無數的響箭沖天而起,那不是秦軍的聯絡暗號,而這種響箭的嗡鳴和技術卻來自于大秦。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嬴政和徐福。
徐福快速的掐算著手指,直到拇指的指甲劃破了他的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陛下!此地不可久留!東南方向迅速突圍只有那里有一線生機。”
徐福快速的將一張符箓拋向天空,并且迅速的拉著被封禁住力量的嬴政向著東南方向快速退走,而那一張符箓就是秦軍撤退的信號。
但是還沒等到秦軍反應過來脫離戰場,一匹匹帶著黑色甲殼的戰馬腳踏著幽冥一般的霧氣出現在四周的山坡上,黑色的軍旗上縱馬楊劍的騎士圖標上,頭盔頂那松鼠的圖案顯得異常顯眼......
北冥騎軍終于在最后一刻趕到戰場。
“救主!隨我沖鋒!”
幽冥一般的鐵騎沒有了往日里雷鳴一般的馬蹄聲,而是馬蹄落地無聲,如同輕飄飄的漂浮而過,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撞入秦軍銳士的大軍之中,縱馬揚刀肆意砍殺,根本沒有任何一合之敵。
商鞅看著威風凜凜的北冥騎軍,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得嚴肅反而更加興奮起來,撬動著的胡子高高的舉起律法之劍說道:“龍北溟,你的騎軍只會搶回你的尸體,而他們根本救不了你......”
“不見得......”
“不見得。”
“不見得...”
第一聲是龍北溟回答的,而第二聲和第三聲,則來自于商鞅的腳下。
大量的蔓藤從腳下生長,一瞬間破開一個大洞,將商鞅死死的困住,一只松鼠在軍陣列之前趴在烏梁海的戰獸駒頭頂,為北冥騎軍指引著沖鋒的方向,在大混戰的戰場里找到一個重傷的地仙,這實在太難,如果不是小松敏銳的嗅覺,恐怕北冥騎軍只能完全擊潰秦軍才能搜索到龍北溟的蹤跡。
如此剽悍的騎軍,在正面擊潰了秦之銳士,周圍劍營的士兵包括泰格在內都一陣的目瞪口呆,他們根本不敢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強大力量,而這支軍隊就握在龍北溟手中......
瘋狂的商鞅在拼命的掙扎下掙脫了蔓藤的束縛,但是震開蔓藤的一瞬間,卻聽見耳旁傳來那冰冷而溫柔的聲音。
“蒼狼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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