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北溟的視力越來越模糊,斗笠怪物的一擊已經導致他的傷口無法愈合,大量的流血之下已經連跟毀滅天駒交流都無法做到。
“主,在跑出一段路,我能感覺到通向地表的道路。”
“主,你在堅持一下。”
“主,當我跨越了無盡光陰,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可以帶著我馳騁復仇。”
“主......”
周圍的石質長廊無比古老,如同古老的墓道,石塊上的青苔年年生長,年年死亡,已經堆積了很重的一層,都隨著毀滅天駒的奔跑燃燒起來,發出噼啪的響聲,唯獨沒有濃煙。
“主,你可以的,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個浩瀚偉大存在過的氣息。”
隨著毀滅天駒一漸漸停下腳步,昏厥過去的龍北溟從他背上栽倒下來。
毀滅天駒咬碎了口中的瓷瓶,幾粒藥丸被天駒如火一般的舌頭輕輕的舔舐一番,確認無毒,并且是極量木元凝聚體,只是其中有大量的雜志,制造的工藝也完全粗制濫造,可是對龍北溟的傷勢確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龍北溟無法探測到毀滅天駒的詳細能量共振,但是毀滅天駒自己卻清楚無比,他的力量不屬于九系元力,而是源焰,與魂元一樣是獨立出九大體系之外的力量。
此刻的毀滅天駒就在煉化口中三顆極量木元凝聚體中的雜質,之后在小松的幫助下扒開了龍北溟的嘴將凝聚體吐入龍北溟口中,小松還在用它微弱的木元力意圖止住傷口的血液。
正在低頭看著龍北溟傷勢的毀滅天駒猛然警覺的抬頭看向幽深的長廊下方,發出一陣的哼哼聲,死死的咬住龍北溟鎧甲破碎的邊緣,叼著他再一次絕塵而去。
小松乖乖的趴在毀滅天駒的頭上看著身后遠去的長廊。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小松在吱吱的叫著,身后的十二名斗笠怪物聽覺自然不差,正在全力的追趕。
“吱?”
石壁的縫隙上涌出無數的老鼠,吱吱的回應著小松的呼喚,老鼠群輕易的踏著毀滅天駒留下的焚天烈焰,沒有一只被燒傷,每一只老鼠的瞳孔上都閃爍著不同的光澤,每一只都屬于異變獸,并且數量越聚越多。
小松要幫助龍北溟逃命,不得不呼喚無數代都生存在地下石廊中生存的老鼠,并且同為鼠類,在天地源力撲向地球,異變之后變得瘋狂的團結。
成群的老鼠開始蜂擁的涌向十二名斗笠怪物,微弱的元力攻擊甚至無法在他們劍衫上留下任何痕跡,涌動的劍影鋪灑之下,老鼠數以千計的死傷,但是依舊有更多的老鼠從周圍的石縫中鉆出支援同類。
一只巨大的碩鼠撲倒了石墻,突然而至的襲擊讓一名大意的斗笠怪物不慎被咬住腦袋,鋒利的鼠牙與全身蜥蜴一般的鱗片摩擦出咔咔的響聲。
巨大碩鼠被劍影粉碎,臨死都在死死的咬著斗笠怪物的腦袋,隨著碩鼠的頭部被粉碎,怪物的斗笠也破散開來,露出一個蜥蜴一般的巨大頭部,還有琥玻色的豎瞳。
鼠群仿佛沒有看到那恐怖的頭部,繼續在徒勞的攻擊著蜥蜴人,每一道劍影鋪灑之后,都是數千的老鼠被絞碎分尸,血液逐漸的匯聚,沿著石廊向下流淌。
龍北溟傷勢逐漸好轉,木元力攻城拔地一般在修復被震擊的四維經脈和創傷,在半昏迷半蘇醒之間,看到無數的老鼠被絞碎,老鼠在秩序時代雖然招人厭惡,但是在黑暗歷中卻在小松的呼喚下,悍然用弱小的身軀鑄成鋼鐵長城,死死的阻攔著地外生物的腳步。
“主,小松騙了的同類外族,說你是可以拯救這個世界的希望,求他們阻攔入侵者為你獲取生機。”
在毀滅天駒的心靈交流之時,龍北溟親眼看見一層層的鼠墻被劍影撕碎,又會是無數的老鼠堆疊在一起,組成防線,悍不畏死。
視線模糊的龍北溟感覺到心臟被莫名的刺痛了,災難降臨,同為地球生物的老鼠在為一個莫名的謊言拯救自己,自己的同族卻容不下他一席之地。
龍北溟想拔劍,但是虛弱的他連劍都握不住。
一只只巨大的碩鼠從毀滅天駒的前方趕來,依舊在吱吱的叫喚著,整個石廊中,都回蕩著老鼠的厲鳴。
“主,他們說,讓你快跑,入侵者什么的,交給他們就好。”
趴在毀滅天駒頭上的小松,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睛流下淚水,把瘦小的身軀死死的埋在毀滅天駒厚實的鬃毛中。
可是聽到這句話的龍北溟好像喚醒了很久前對于一個夢的記憶。
那是碰到雛雀投影之前,那夢中霸王龍正是對身下一只老鼠說過同樣的話!那究竟是夢,還是夢回遠古恐龍滅族時候的投影?
幽深的長廊前方終于出現一個白色的光點,那正是出口的方位,依稀可以看見,無數老鼠在密密麻麻的打洞,原本的洞口只有老鼠瘦小的身軀可以通行,如今已經足夠毀滅天駒穿過。
“謝謝......”
在洞口的老鼠看到毀滅天駒帶著龍北溟竄出洞口的瞬間,那群老鼠有一些手舞足蹈的樣子在上躥下跳,隨后又匆匆的沖向石廊深處。
龍北溟看著身后剛剛竄出的洞口,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愧疚,好像耳邊又傳來長廊中那些老鼠凄厲的鳴叫。
“謝謝你們...我若不死,從此無人敢看不起老鼠。”
毀滅天駒隨著一聲嘶鳴將龍北溟遠遠的拋飛出去,甚至這一次的摔撞將他震暈過去,小松隨著龍北溟飛出去的方向直追而去,天駒卻轉向馬頭跑了足足幾公里才化成流火飄飛回儲物吊墜中。
“爺爺,這里有個人......一個穿鎧甲的人。”
“別管他,可能是死人,或者是個壞人,黑暗歷里可不要隨便救陌生人。”
“爺爺,可他還活著......你看他是被劍傷的......”
年紀頗大的玥東是附近柳樹王村的一名老中醫,對于鑒別傷口很在行,他的孫女玥玲瓏自由也跟爺爺學習中醫,可眼瞅著高考完了,等著上大學,卻迎來了末日。
祖孫倆人就這么相依為命的住在一起,由于玥東的良好醫術,尤其在很多植物發生異變,有了藥用價值之后,玥老就在柳樹王村出了名,附近的一些幫派總請玥老幫忙配置草藥,而玥老也從不拒絕,所以整個村子里,就屬玥老家能吃上飽飯。
畢竟附近占了國道打家劫舍的炎黃禁衛勢力,也會受傷,也會跟落單的蟲子火拼,有時候遇到硬茬子的強者可能還會被人打死幾個人。
所柳樹王村附近霸占進帝都國道的幾伙勢力誰也不敢惹玥老爺子,誰也不敢強綁他,這個老頭脾氣倔的很,弄死了,以后的傷可就沒人看,雖然木系炎黃禁衛的愈合效果也不錯,但是玥老爺子的藥比木系禁衛還要快速。
龍北溟就被玥老爺子帶回了家,三十八倍體質的龍北溟可不輕,好在那一身鎧甲雖然破碎了點,但是次等身輕如燕的效果還在,相反之下,昏迷中身輕如燕效果一直在開啟狀態,龍北溟比正常人要輕的多。
等到龍北溟緩緩醒過來,看清周圍的事物,發現自己躺在一座農戶的院子里,身下是一個驢車的車版,劍傷的位置也被抹上了草藥。
查看了一下儲物吊墜,毀滅天駒在獸欄里呼呼大睡,小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松......”
“小松?”
“那只松鼠跟我孫女還有兩個王家老二,老三去采草藥去了,小伙子,你是哪的人啊,看樣子是帝都的人吧?你剛來的時候我把周圍六伙勢力的人都叫來看了,都說你不是他們的人,還有幾個勢力的人打算預定你。”
“還有啊,你被誰傷的這么重?能讓我的草藥愈合了一天時間,才蘇醒過來的人,你是頭一個,換了三次藥,總共二十個壓縮餅干。”
玥東裹著一身厚厚的棉服一邊跟龍北溟說話,一邊同時在火堆前烤火,沒有太陽的日子非常寒冷。
龍北溟活動了一下四肢,自己傷口確實被上了藥,并且已經愈合,魂元力又能在體內自由通暢的流轉,這種力量回歸的感覺讓龍北溟非常有安全感。
食物龍北溟又,可是壓縮餅干卻湊不夠二十塊,只要用蟬甲蟲的肉來頂債,笑的玥老頭合不攏嘴,好幾個月來,雖然自家能吃飽,但是都是一些素的,嘴巴都要淡出鳥了,這蟬甲蟲的肉如今可是搶手貨。
龍北溟很悲催的不會做飯,所以想吃一口熱乎飯菜只能再額外拿加工費,而對于龍北溟物資上的闊綽,玥老頭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
“救命啊......救命啊.....”一名衣服明顯被人撕扯凌亂的婦女打著手電,披頭散發的沖進玥老頭家里,剛剛推開院門就摔倒,摸爬著起來。
“救救我......我丈夫是昌市市長的情人.....我們......”
接著沖進院內的幾名大漢將這名婦女拖了出去,一臉的淫笑龍北溟不用猜都知道他們要干些什么,但是這群惡匪卻很真誠的沖著玥老爺子笑了笑,恭敬的退出院子并把院門關上。
“年輕人,有些時候,不得不忍,他們恭敬我,就是因為我的醫術,如果我沒有這些醫術,我的孫女早就被他們抓走當成玩弄取樂的奴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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