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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歷史軍事穿越歷史作品相關作者:我是蓬蒿人[全文閱讀]更新時間:2015120623:48:52字數:7309以下是《舊五代史》的記載:
桑維翰,字國僑,洛陽人也。父珙,事河南尹張全義為客將。維翰身短面廣,殆非常人,既壯,每對鑒自嘆曰:「七尺之身,安如一尺之面!」由是慨然有公輔之望。《三楚新錄》:馬希范入覲,途經淮上,時桑維翰旅游楚、泗間,知其來,遽謁之曰:「仆聞楚之為國,挾天子而令諸侯,其勢不可謂卑也;加以利盡南海,公室大富。足下之來也,非傾府庫之半,則不足以供芻粟之費。今仆貧者,敢以萬金為請,惟足下濟之。」希范輕薄公子,睹維翰形短而腰長,語魯而且丑,不覺絕倒而笑。既而與數百縑,維翰大怒,拂衣而去。性明惠,善詞賦。《春渚記聞》:桑維翰試進士,有司嫌其姓,黜之。或勸勿試,維翰持鐵硯示人曰:「鐵硯穿,乃改業。」著《日出扶桑賦》以見志。唐同光中,登進士第。《洛陽縉紳舊聞記》:桑魏公父珙為河南府客將,桑魏公將應舉,父乘間告齊王張全義曰:「某男粗有文性,今被同人相率欲取解,俟王旨。」齊王曰:「有男應舉,好,可令秀才將卷軸來。」魏公之父趨下再拜。既歸,令子侵早投書啟,獻文字數軸。王請見魏公,父教之趨階,王曰:「不可,既應舉便是貢士,可歸客司。」謂魏公父曰:「他道路不同,莫管他。」終以客禮見。王一見奇之,禮遇頗厚。是年王力言于當時儒臣,由是擢上第。
高祖領河陽,辟為掌書記,歷數鎮皆從,及建義太原,首預其謀。復遣為書求援于契丹,果應之。俄以趙德鈞發使聘契丹,高祖懼其改謀,命維翰詣幕帳,述其始終利害之義,其約乃定。《通鑒》:趙德鈞以金帛賂契丹主,云:「若立己為帝,請即以見兵南平洛陽,與契丹為兄弟之國,仍許石氏常鎮河東。」契丹主自以深入敵境,晉安未下,德鈞兵尚強,范延光在其東,又恐山北諸州邀其歸路,欲許德鈞之請。帝聞之大懼,亟使維翰見契丹主,說之曰:「大國舉義兵以救孤危,一戰而唐兵瓦解,退守一柵,食盡力窮。趙北平父子不忠不信,畏大國之強,且素蓄異志,按兵觀變,非以死徇國之人,何足可畏,而信其誕妄之辭,貪毫末之利,棄垂成之功乎!且使晉得天下,將竭中國之財以奉大國,豈此小利之比乎!」契丹主曰:「爾見捕鼠者乎?不備之,猶或嚙傷其手,況大敵乎!」對曰:「今大國已扼其喉,安能嚙人乎!」契丹主曰:「吾非有渝前約也,但兵家權謀,不得不爾。」對曰:「皇帝以信義救人之急,四海之人俱屬耳目,奈何二三其命,使大義不終,臣竊為皇帝不取也。」跪于帳前,自旦之暮,涕泣爭之。契丹乃從之,指帳前石謂德鈞使者曰:「我已許石郎,此石爛,可改矣。」及高祖建號,制授翰林學士、禮部侍郎,知樞密院事。尋改中書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充樞密院使。高祖幸夷門,范延光據鄴叛,張從賓復自河、洛舉兵向闕,人心恟恟。時有人候于維翰者,維翰從容談論,怡怡如也,時皆服其度量。
及楊光遠平鄴,朝廷慮兵驕難制,維翰請速散其眾,尋移光遠鎮洛陽。光遠由是怏怏,上疏論維翰去公徇私,除改不當,復營邸肆于兩都之下,與民爭利。高祖方姑息外將,事不獲已,因授維翰檢校司空、兼侍中,出為相州節度使,時天福四年七月也。先是,相州管內所獲盜賊,皆籍沒其財產,云是河朔舊例。及維翰作鎮,以律無明文,具事以奏之。詔曰:「桑維翰佐命功全,臨戎寄重,舉一方之往事,合四海之通規,況賊盜之徒,律令具載。比為撫萬姓而安萬國,豈忍罪一夫而破一家。聞將相之善言,成國家之美事,既資王道,實契人心。今后凡有賊人準格律定罪,不得沒納家資,天下諸州皆準此處分。」自是劫盜之家,皆免籍沒,維翰之力也。歲余,移鎮兗州。
時吐渾都督白承福為契丹所迫,舉眾內附,高祖方通好于契丹,拒而不納。鎮州節度使安重榮患契丹之強,欲謀攻襲,戎師往返路出于真定者,皆潛害之,密與吐渾相結,至是遂納焉,而致于朝。既而安重榮抗表請討契丹,且言吐渾之請。是時安重榮握強兵,據重鎮,恃其驍勇,有飛揚跋扈之志。晉祖覽表,猶豫未決。維翰知重榮已畜奸謀,且懼朝廷違其意,乃密上疏曰:
竊以防未萌之禍亂,立不拔之基扃,上系圣謀,動符天意,非臣淺陋,所可窺圖。然臣逢世休明,致位通顯,無功報國,省己愧心,其或事系安危,理關家國,茍或緘默,實負君親,是以區區之心,不能自己。
近者,相次得進奏院狀報:吐渾首領白承福已下舉眾內附,鎮州節度使安重榮上表請討契丹。臣方遙隔朝闕,未測端倪。竊思陛下頃在并、汾,初罹屯難,師少糧匱,援絕計窮,勢若綴旒,困同懸磬。契丹控弦玉塞,躍馬龍城,直度陰山,徑絕大漠,萬里赴難,一戰夷兇,救陛下累卵之危,成陛下覆盂之業。皇朝受命,于此六年,彼此通歡,亭障無事。雖卑辭降節,屈萬乘之尊,而庇國息民,實數萬之利。今者,安重榮表契丹之罪,方恃勇以請行;白承福畏契丹之強,將假手以報怨。恐非遠慮,有惑圣聰。
方今契丹未可與爭者,有其七焉:契丹數年來最強盛,侵伐鄰國,吞滅諸蕃,救援河東,功成師克。山后之名籓大郡,盡入封疆;中華之精甲利兵,悉歸廬帳。即今土地廣而人民眾,戎器備而戰馬多。此未可與爭者一也。契丹自告捷之后,鋒銳氣雄;南軍因敗衄已來,心沮膽怯。況秋夏雖稔,而帑廩無余;黎庶雖安,而貧敝益甚;戈甲雖備,而鍛礪未精;士馬雖多,而訓練未至。此未可與爭者二也。契丹與國家,恩義非輕,信誓甚篤,雖多求取,未至侵凌,豈可先發釁端,自為戎首。縱使因茲大克,則后患仍存;其或偶失沈機,則追悔何及。兵者兇器也,戰者危事也,茍議輕舉,安得萬全。此未可與爭者三也。王者用兵,觀釁而動。是以漢宣帝得志于匈奴,因單于之爭立;唐太宗立功于突厥,由頡利之不道。今契丹主抱雄武之量,有戰伐之機,部族輯睦,蕃國畏伏,土地無災,孳畜繁庶,蕃漢雜用,國無釁隙。此未可與爭者四也。引弓之民,遷徙鳥舉,行逐水草,軍無饋運,居無灶幕,住無營柵,便苦澀,任勞役,不畏風雷,不顧饑渴,皆華人之所不能。此未可與爭者五也。契丹皆騎士,利在坦途;中國用徒兵,喜于隘險。趙魏之北,燕薊之南,千里之間,地平如砥,步騎之便,較然可知。國家若與契丹相持,則必屯兵邊上。少則懼強敵之眾,固須堅壁以自全;多則患飛輓之勞,必須逐寇而速返。我歸而彼至,我出而彼回,則禁衛之驍雄,疲于奔命,鎮、定之封境,略無遺民。此未可與爭者六也。議者以陛下于契丹有所供億,謂之耗蠹;有所卑遜,謂之屈辱。微臣所見,則曰不然。且以漢祖英雄,猶輸貨于冒頓;神堯武略,尚稱臣于可汗。此謂達于權變,善于屈伸,所損者微,所利者大。必若因茲交構,遂成釁隙,自此則歲歲征發,日日轉輸,困天下之生靈,空國家之府藏,此為耗蠹,不亦甚乎!兵戈既起,將帥擅權,武吏武臣,過求姑息,邊籓遠郡,得以驕矜,外剛內柔,上陵下替,此為屈辱,又非多乎!此未可與爭者七也。
愿陛下思社稷之大計,采將相之善謀,勿聽樊噲之空言,宜納婁敬之逆耳。然后訓撫士卒,養育黔黎,積谷聚人,勸農習戰,以俟國有九年之積,兵有十倍之強,主無內憂,民有余力,便可以觀彼之變,待彼之衰,用己之長,攻彼之短,舉無不克,動必成功。此計之上者也,惟陛下熟思之。
臣又以鄴都襟帶山河,表里形勢,原田沃衍,戶賦殷繁,乃河朔之名籓,實國家之巨屏。即今主帥赴闕,軍府無人,臣竊思慢藏誨盜之言,恐非勇夫重閉之意,愿回深慮,免起奸謀。欲希陛下暫整和鑾,略謀巡幸。雖櫛風沐雨,上勞于圣躬;而杜漸防微,實資于睿略。省方展義,今也其時。臣受主恩深,憂國情切,智小謀大,理淺詞繁,俯伏惟懼于僭逾,裨補或希于萬一,謹冒死以聞。
疏奏,留中不出。高祖召使人于內寢,傳密旨于維翰曰:「朕比以北面事之,煩懣不快,今省所奏,釋然如醒。朕計已決,卿可無憂。」
七年夏,高祖駕在鄴都,維翰自鎮來朝,改授晉昌軍節度使。少帝嗣位,征拜侍中,監修國史。頻上言請與契丹和,為上將景延廣所否。明年,楊光遠構契丹,有澶淵之役,凡制敵下令,皆出于延廣,維翰與諸相無所與之。及契丹退,維翰使親黨受寵于少帝者,密致自薦,曰:「陛下欲制北方以安天下,非維翰不可。」少帝乃出延廣守洛,以維翰守中書令,再為樞密使、宏文館大學士,繼封魏國公。事無巨細,一以委之。數月之間,百度浸理。然權位既重,而四方賂遺,咸湊其門,故仍歲之間,積貨鉅萬,由是澆競輩得以興謗。未幾,內客省使李彥韜、端明殿學士馮玉皆以親舊用事,與維翰不協,間言稍入。維翰漸見疏忌,將加黜退,賴宰相劉昫李崧奏云:「維翰元勛,且無顯過,不宜輕有進退。」少帝乃止。尋以馮玉為樞密使,以分維翰之權。后因少帝微有不豫,維翰曾密遣中使達意于太后,請為皇弟重睿擇師傅以教道之,少帝以此疑其有他。俄而馮玉作相,與維翰同在中書,會舍人盧價秩滿,玉乃下筆除價為工部侍郎,維翰曰:「詞臣除此官稍慢,恐外有所議。」因不署名,屬維翰休假,玉竟除之,自此維翰與玉尤不相協。俄因少帝以重睿擇師傅言于玉,玉遂以詞激少帝,尋出維翰為開封府尹。維翰稱足疾,罕預朝謁,不接賓客。是歲,秋霖經月不歇。一日,維翰出府門由西街入內,至國子門,馬忽驚逸,御者不能制,維翰落水,久而方蘇。或言私邸亦多怪異,親黨咸憂之。及契丹至中渡橋,維翰以國家安危系在朝夕,乃詣執政異其議,又求見帝,復不得對。維翰退而謂所親曰:「若以社稷之靈,天命未改,非所能知也;若以人事言之,晉氏將不血食矣。」
開運三年十二月十日,王師既降契丹;十六日,張彥澤以前鋒騎軍陷都城。契丹遣使遺太后書云:「可先使桑維翰、景延廣遠來相接,甚是好事。」是日凌旦,都下軍亂,宮中火發。維翰時在府署,左右勸使逃避,維翰曰:「吾國家大臣,何所逃乎!」即坐以俟命。時少帝已受契丹撫慰之命,乃謀自全之計,因思維翰在相時,累貢謀畫,請與契丹和,慮契丹到京窮究其事,則顯彰己過,故欲殺維翰以滅其口,因令圖之。張彥澤既受少帝密旨,復利維翰家財,乃稱少帝命召維翰。維翰束帶乘馬,行及天街,與李崧相遇,交談之次,有軍吏于馬前揖維翰赴侍衛司,維翰知其不可,顧謂崧曰:「侍中當國,今日國亡,翻令維翰死之,何也?」崧甚有愧色。是日,彥澤遣兵守之,十八日夜,為彥澤所害,時年四十九。即以衣帶加頸,報契丹主:維翰自經而死。契丹主曰:「我本無心害維翰,維翰不合自致。」契丹至闕,使人驗其狀,令殯于私第,厚撫其家,所有田園邸第,并令賜之。及漢高祖登極,詔贈尚書令。
維翰少時所居,恆有魑魅,家人咸畏之,維翰往往被竊其衣,撮其巾櫛,而未嘗改容。當兩朝秉政,出上將楊光遠、景延廣俱為洛川守;又嘗一制除節將十五人,各領軍職,無不屈而服之。理安陽除民弊二十余事,在兗、海擒豪賊過千人,亦寇恂、尹翁歸之流也。開運中,朝廷以長子坦為屯田員外郎,次子塤為秘書郎。維翰謂同列曰:「漢代三公之子為郎,廢已久矣,近或行之,甚喧外議。」乃抗表固讓不受。尋改坦為大理司直,塤為秘書省正字,議者美之。初,高祖在位時,詔廢翰林學士院,由是并內外制皆歸閣下,命舍人直內廷,數年之間,尤重其選。及維翰再居宥密,不信宿,奏復置學士院,凡署職者,皆其親舊。時議者以維翰相業素高,公望所屬,雖除授或黨,亦弗之咎也。《五代史補》:桑維翰形貌甚怪,往往見之者失次。張彥澤素以驍勇稱,每謁候,雖冬月未嘗不雨汗。及中渡變生,彥澤引蕃部至,欲逞其威,乃領眾突入開封府,弓矢亂發,且問:「桑維翰安在?」維翰聞之,乃厲聲曰:「吾為大臣,使國家如此,其死宜矣。張彥澤安得無禮!」乃升安坐謂彥澤曰:「汝有何功,帶使相已臨方面,當國家危急,不能盡犬馬之力以為報效,一旦背叛,助契丹作威為賊,汝心安乎?」彥澤睹其詞氣慨然,股粟不敢仰視,退曰:「吾不知桑維翰何人,今日之下,威棱猶如此,其再可見耶!」是夜,令壯士就府縊殺之。當維翰之縊也,猶瞋目直視,噓其氣再三,每一噓皆有火出,其光赫然,三噓之外,火盡滅,就視則奄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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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晉建國以后,桑維翰成為了權傾朝野的開國第一功臣,但后晉臣民大多數都反對石敬瑭和桑維翰這種喪權辱國的外交政策。天福三年(938),桑維翰出主意將楊光遠移鎮洛陽,引起楊光遠的不滿。楊光遠上書指責桑維翰“去公徇私,除改不當,復營邸肆于兩都之下,與民爭利”。[6]石敬瑭于次年將桑維翰外調相州(今河南安陽)節度使,一年后又移鎮兗州(今屬山東)。天福六年(941年)六月,鎮州成德節度使安重榮恥臣契丹,抗疏請討契丹,引來巨大響應,這可以說是后晉朝野反抗情緒的總爆發。在這種關鍵時刻,桑維翰立刻上密奏,力陳對抗契丹的“七不可”,從安重榮抗疏原因,后晉、契丹雙方力量對比,國家內政狀況,對抗與和親利弊等方面論證了維持與契丹修好的關系,有利于國家大局。其疏末云:“臣愿陛下訓農習戰,養兵息農。俟國無內憂,民有余力,然后觀釁而動,則動必有成矣。”[7]這說明桑維翰并非絕對主張對契丹屈從,一旦形勢有變,時機成熟,還是要求改變這種屈辱現狀。石敬瑭同意他的意見,沒有反叛契丹。
桑維翰雖然有賣國之嫌,但他的政治才能還是相當不錯的,也有一些值得稱道的政績。后晉建立之初,他就建議朝廷“務農桑以實倉廩,通商賈以豐貨財”,重視農業生產和商品流通。他治理相州除民弊二十余事,在兗州擒豪賊過千人,亦寇恂、尹翁歸之流也”。[6]尤其在相州任上,革除“罪一夫而破一家”之積弊,詔天下諸州普遍實行,“自是劫盜之家皆免籍沒,維翰之力也。”[6]而且,桑維翰才望素重,其助后晉立國之才得到史家充分肯定。史書記載“開運元年(944年)六月,復置樞密院,以維翰為中書令兼樞密使,事無大小,悉以委之。數月之間,朝廷差治。”八月,“時軍國多事,百司及使者咨請輻湊,維翰隨事裁決,初若不經思慮,人疑其疏略;退而熟議之,亦終不能易也”。[8]桑維翰于天福三年(938年)十月受排擠罷去樞密使一職,次年四月因時為樞密使的劉處讓奏對多不稱旨而廢樞密院,一旦復置樞密院,即以桑維翰兼樞密使,其才能可見一斑。桑維翰經邦治國之才還表現在健全國家機構、選拔人才上。如復置學士院,注意選賢任能。除官公正,如除前耀州團練推官襄邑張誼為左拾遺,抵制以親舊用事的馮玉授官不當之舉。桑維翰命官公正,亦可從其子授官之事上印證。[9]
天福九年(944年),晉出帝石重貴繼位后,桑維翰被調回中央,任命為侍中,但是實權在主張與契丹絕盟的大將景延廣手中。桑維翰多次上言與契丹請和,都被否定。由于后晉不“恭順”的態度,天福九年(944年)契丹大舉南侵,劫掠貝州(今河北清河)等地后北返,造成后晉不少損失。桑維翰乘機讓人在石重貴面前說:“制契丹而安天下,非用維翰不可。”[1]于是石重貴就把景延廣調離朝廷出守洛陽。桑維翰得以重返宰相之位,被擢升為中書令,同時又恢復設置樞密院,以他為樞密使,再度成為后晉最有權勢的人物。
桑維翰第二次掌權,充分發揮了他的政治才能,達到了“數月之間,百度浸理”的效果。[6]可是他憑借權勢,廣收賄賂,“仍歲之間,積貨巨萬”,引起朝野非議。[6]李彥韜、馮玉等在石重貴面前攻訐桑維翰,石重貴想立即罷黜他,后經劉昫、李崧等勸解,才采取逐步分權的做法,由馮玉先任樞密使再任相職來削奪桑維翰的實權。于是桑維翰乘石重貴生病之時,向太后建議“為皇弟石重睿置師傅”。石重貴病愈后獲悉此事大怒,就罷去他的相職,出任開封府尹。此后他就稱有“足疾”,很少去朝見。[1]
桑維翰被貶謫以后,后晉向契丹稱臣的政策發生改變,這直接為后晉政權帶來滅頂之災。開運三年十二月(947年1月),契丹出兵將滅后晉,桑維翰四處奔走,求見當政者馮玉及出帝石重貴,但都拒不接見。[1]隨后契丹攻入開封滅晉,桑維翰被降將張彥澤縊殺。關于桑維翰的死因,《舊五代史·桑維翰傳》的記載是石貴重為了避免耶律德光追究他背叛契丹的責任,便密令張彥澤殺桑維翰以滅口,而在《舊五代史·張彥澤傳》及《新五代史·晉臣傳》中的記載則是桑維翰大義凜然地斥責張彥澤,張彥澤羞愧難當,加上挾私怨,因而縊殺桑維翰,并對外宣稱他是自縊的。也有說法是張彥澤貪圖桑維翰家的財貨而將他殺死。總之,桑維翰不大可能是被石重貴指使殺掉,應該是張彥澤為了個人恩怨或貪圖財物而將其殺死的。《新五代史》對他的臨死前這樣一段描述:“初,彥澤入京師,左右勸維翰避禍,維翰曰:‘吾為大臣,國家至此,安所逃死邪!’安坐府中不動,彥澤以兵入,問:‘維翰何在?’維翰厲聲曰:‘吾晉大臣,自當死國,安得無禮邪!’彥澤股栗不敢仰視。”[1]可見桑維翰還是一個相當有骨氣的人。
桑維翰作為石敬瑭賣國的幫兇而一直遭到后人譴責。歐陽修評價桑維翰說:“嗚呼!自古禍福成敗之理,未有如晉氏之明驗也。其始也,以契丹而興,終為契丹所滅。然方其以逆撫順,大事未集,孤城被圍,外無救援,而徒將一介之命,持片舌之強,能使契丹空國興師,應若符契,出危解難,遂成晉氏。當是之時,維翰之力為多。及少主新立,釁結兵連,敗約起爭,發自延廣。然則晉氏之事,維翰成之,延廣壞之,二人之用心者異,而其受禍也同,其故何哉?蓋夫本末不順而與夷狄共事者,常見其禍,未見其福也。可不戒哉?可不戒哉?”[1]
宋朝胡寅就桑維翰對內的失策這樣評論道:“宰制運動,據權之所易;知人善任,當國之所難。是時劉知遠、杜重威之徒皆為制將,而維翰不能區別才否。既一概用之,又不委知遠以權。此失之大者,維翰非于知遠有憾,特不深知之耳。或曰知遠先恨李崧,又恨出帝,君臣有隙,未易平也。曰:維翰必欲御敵,師克在和,無寧力啟上心,解崧之意,加禮河東。又致書知遠,使坦懷釋怨,以濟國為務,而專付統御之權,晉豈遽亡乎?”[10]
但是對桑維翰的評價也隨著時代變遷有變化的過程。在北宋時期,上至宋太祖,下至王禹偁,均對桑維翰的治國之才十分推崇,甚至歐陽修與司馬光對他的態度都極為溫和。直到民族意識高漲、理學興盛的南宋時期,對桑維翰的批判雖然日漸加重,卻仍然存在一定爭議。相對于張浚、朱熹、陳傅良等人的批判,胡寅認為桑維翰雖有謀國誤國之罪,但“其意特欲興晉而已,固無挾虜以自重,劫主以盜權之意,猶足為賢”。[13]南宋著名政治家陳亮將桑維翰與唐高祖、郭子儀并列,批評他們行天下之末策,“借夷狄以平中國”,令后世大受其患,但也將他們稱為“明君賢臣”。[14]陳誠之、吳曾、劉克莊等人也對桑維翰予以了肯定。南宋滅亡以后,桑維翰被牢牢地釘到歷史的恥辱柱上,成為了王夫之所評價的“萬世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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