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抖了抖肩膀,照著湖面看了看自己這張臉。
星眉劍目,雙眸之中略帶著意思邪氣,卻是英俊非凡,那一臉的桀驁不馴之氣,暗暗襯托其間,伴隨著那邪氣凜然,頓時勾勒出一個霸道狠厲的形象出來。
眉頭微微一揚,張晨這張臉上瞬間已是露出了一絲溫柔無比的笑容,和煦如春風,一眼望去,便是讓人心中歡喜,卻是全然沒有了那般毒辣的神色。
“這才像樣嘛!”甩了甩手中的折扇,張晨笑著說道。
他也是心態好的驚人,明明剛才才從那時空縫隙之中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空缺,找到了▲萬▲書▲吧,ww⌒w.wa︾ns≈huba.co≤m那么一條生路,這會兒,便已經是全然沒有了半點顧忌生死的感覺。
在他的身后,則是一群年輕男女的尸體,看模樣大抵應該是游戲者,不過那死前一個個一臉慌張,愣是半點對抗手段都是拿不出來的樣子,猜也知道這些都是一群新人。
這群游戲者的尸體包圍之中,乃是半截華光閃爍的太極陣盤,應當是另一個張晨留下來的遺物,在這時空隧道之中,不堪重壓,破碎了開來。
卻是破碎之前一道華光釋放,直接弄死了這么一群游戲者。
張晨將這陣盤放在懷中,隨手將那些游戲者的尸體埋了起來,旋即,便是晃晃顛顛的向著遠處的城市之中走去。
“游戲者初入,顯然這個劇情世界剛剛開始,只要我能夠將這個劇情世界的任務完成,那么,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吧?”張晨暗想道。
劇情世界連著的,當然是另一個劇情世界。
正常情況之下。劇情世界就算是破開了時空縫隙,也不可能通向另一個劇情世界。
但一個張晨的實力不足,兩個張晨的實力,卻是足以打破一切的。
于是,時空破碎,張晨直接穿梭到了這么一個世界來。不知道此身的名字叫做什么,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叫做什么,甚至,連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曉得。
當然,張晨倒是并不在意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完成這個任務。
畢竟,新手經歷的世界頂破天也就是那樣子了,他一只手便可以將這世界覆滅個千八百次的,哪里會在意太多?
一邊想著。張晨一邊在這街道上走著,卻不知怎得,忽然一聲脆響響起,他疑惑的摸了摸腦袋,隱約感覺到方才似乎有什么東西落在上頭。
低頭一看,卻見一根短棍躺在地上,而頭頂上,則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低呼聲。
張晨抓著這棍子抬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明眸皓齒。柳葉彎眉,濕潤的長發草草的盤在腦后,雖是素面朝天,卻是宛若明月照人,冰肌玉骨讓人為之迷醉,那雙眼之中媚意如絲。勾魂動魄。一身平凡麻布以上,算不得華貴,卻是收拾的一場精致,未見打扮,卻是自然而然的貼切身體。勾勒出妖嬈身姿,半露窗外,誘人不已。
縱使是張晨見過了太多絕色女子,也是忍不住的在心中暗暗稱贊,倒是未動什么特別的心思,只是下意識的在心中嘀咕了一聲,“這個世界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當即,便是笑著將手中這短棍給遞上那并不太高的窗戶之中,看著那青蔥玉手接過這短棍,忽然間,腦海之中宛若閃電劃過一般,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了心頭。
“那什么,這場面怎么就這么熟悉呢?”他困惑的挑了挑眉頭,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沖動,想要跑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汴京去殺光皇宮里頭的人,看看能否結束了這個世界。
若是不成功的話,或許他還會一口氣的干掉自己,試試這個世界的最終目標,是否就是這個被自己替代了的倒霉貨。
腦海之中千回百轉,卻是讓那女子等的頗為焦急。
“大官人。”那女人輕輕的喊了一句,怯生生的話語之中頗有梨花帶雨的意思,聽得張晨心中一動,急忙松開了手,“抱歉。”
女人宛若受驚的兔子一般急忙回到了屋中,唯獨留下張晨,依舊是站在這窗戶底下,暗暗思索著這個世界到底是屬于哪一條世界線。
便在此時,忽然間,一個個子矮小,模樣丑陋的中年女人,笑呵呵的走上前來,“怎么,西門大官人您看上這位了?”
張晨頓時凜然,顯然,自己的猜測并沒錯。
“你這叫什么話,我是那種見一個看上一個的公狗么?”張晨冷哼道。
“喲,大官人今兒個心情似乎不大好,怕是老身說錯話了。”女人依舊笑道,“不過大官人您也不用遮遮掩掩的,這全縣城上下,誰人不曉得大官人您是什么人物啊?再說了,這武家小娘子的花容月貌,便是在州里也是聞名遐邇的,大官人您要說不動心,那可就是當老身糊涂了!”
張晨也懶得和她啰嗦。
他現在正尋思著,自己到底應該干掉那個人才能夠讓自己離開這個劇情世界呢。
要知道,這可不是他自己接到的任務,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還真的會干掉了自己,那可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但女人顯然是堅定的認為,張晨這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不理會自己。
若是和旁人,她也就算了,可張晨此時變成的是什么人物?這可是一高興會賞自己好幾兩銀子的大官人,她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
“大官人,也不瞞您說,若是您真的看上了這小娘子,老身也只能勸您放棄。”女人打算來一出欲擒故縱,“小娘子家中這武家兄弟俱是不凡之人,武功高超,那武二郎前些日子更是硬生生的打死了一只老虎,謀了一個官職,著實是不好得罪之人。”
張晨聞言大為好奇,“武家二兄弟,武功高超?”
女人哪曉得張晨好奇的是這件事情本身,而并非是那小娘子?
她精神一震,連忙道,“對呀,大官人您莫非沒有聽說么,前些日子,那武二郎在景陽岡赤手空拳打死……”
“說說大郎。”
“大郎的事情我只是聽聞罷了,不過,據說他也是真的有武功的。”女人道,“據說這二郎的功夫便是大郎教出來的,前幾年,那些垂涎小娘子美貌的浮浪之徒,亦是經過了大郎的收拾,這才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大郎武功到底如何,老身就不曉得了。可想想大郎那五短身材,若是沒點本事,也不可能每天拿著一千斤切糕出去賣吧?”
張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你說切糕?”得,他這下子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他存在呢。
女人點了點頭,笑道,“就是切糕。您別說,那東西雖然又貴又重,可買的人還真的不少,前些日子,老身還聽說大官人家中的小廝剛剛買了一些呢。”
張晨擺了擺手,“得了得了,別說這些有的沒得,我回去了。”
女人一看這情況似乎脫離了自己的預料,頓時急了起來。
“大官人您莫不是怕了吧?”
“怕你姥姥,老子有事,別他媽耽擱我!”他很是沒好氣的瞪了女人一眼,卻是忽然說道,“這點錢拿著,給我弄頂轎子過來,老子懶得走路了!”
說著,便是丟出了三五塊碎銀子,俱是這荷包之中一直放著的,這會兒,全被他拿出來了。
女人一看這么多銀子,也不管其他,當即便是幫著張晨找來了轎子,送他回了府上。
張晨大大咧咧的走入了那西門府中,不一會兒,一群鶯鶯燕燕已是將其包圍了起來。
為首那女子妝容出眾,一身華服,姿態端莊,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按照張晨這一路上搜羅的消息,乃是他這西門大官人的正妻,名為吳月娘。
其后一女子身材嬌柔,身體之中仿佛沒骨頭似的,一身的媚意,風塵之氣幾乎是撲面而來,乃是二房李嬌兒。
又有一女,姿色絕美,眸子之中卻是有聰慧睿智之意,自然端莊不下吳月娘,赫然是三房孟玉樓。
見得張晨,三女頓時打趣起來。
“聽說大官人今日看上了一女子,卻是不敢下手?”那李嬌兒笑問道。
張晨頓時嘖了嘖舌頭,“誰說這話的,也不怕我切了他舌頭!”
“這卻是那王婆露出來的消息,人家可是靠著那張嘴幫您騙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切了她的舌頭,怕是不美。”李嬌兒接著道。
“嘿,真當大官人我是什么欺男霸女之徒了么?”張晨撇著嘴巴說道。
“大官人也真是不害臊。”那孟玉樓笑道,“這城中姿色不錯的女人,怕是沒幾個不是在您身子底下落紅的吧?”
張晨自然是死不認賬,弄得三女又是嬉笑了一陣子。
倒是那吳月娘想了想,道,“那武家小娘子也當真是天香國色,大官人動心也是正常,不過妾身聽聞那武家兩兄弟的武功著實不錯,那些下作的勾當,也就沒必要做了。若是大官人當真喜歡,不弱花點錢,和那武大郎將那小娘子要過來便是了。他家二郎在衙門做事,可是正需要銀子的時候。”
聽她已經是老老實實的出主意,張晨心頭更是不爽。
“要什么銀子!”他大手一揮,“幫我將那大郎找來,我親自和他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