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锃光瓦亮的盔甲,高頭大馬,昂首挺胸的前進。
莫說是那些年輕的士兵,便是諸如布圖等人,也是頗有一種榮歸故里的感覺,心中的得意自然是不用提的。
此時歸來的不過是少部分人罷了。
大多數的人都留在了新征服之地,以守護那一片土地,并且按照張晨的布置,一點點的建立一個完整的經濟和政治體系。
張晨那真理神教的教眾,也是有著大半留在了那里,他們會成為一個新型思想的傳播源,開始將他們探索得到的各種理念,一點點的向著全世界播撒而開。
可以想見,當日后那一群被張晨架空,又是因為利益而不得違背張晨的蒙古帝國官員們,看到手底下所發生的一切之時,那臉上的表情,應該會相當的精彩。
不過,現在為止,這一切還不過是遙遠的未來罷了。
成吉思汗大勝歸來,為蒙古打下了無邊的疆土,而西夏成功占領,蒙古帝國已然成為了世界第一帝國,這般情況之下,若是不好好的慶祝一番,自然是說不過去。
于是,接連三天三夜的慶功宴迅速的開始進行,病重的成吉思汗也是少見的露了面,和期待已久的眾臣一同慶祝,勉強做到了真正的普天同慶。
但很快,慶祝便成為了一個災厄。
成吉思汗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氣息微弱。眼看著,便是奄奄一息,顯然已是活不長久。
壓抑的氣氛開始在上都之中流轉起來,看似平靜的境況之下暗流涌動,風起云涌的氣息,一觸即發。
卻在此時,成吉思汗忽的醒轉過來,有條不紊的下達了一條條指令,人事變動,政策改革。許許多多前所未有的想法從他的口中吐出。并且被定義為宗族之規,后人不得違背。
這些規定看似平凡,但是,若是仔細研究一下這其中的背景。便會發現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在偏袒保護張晨他們這一群人。
但并無多少人看出來。
真正知曉張晨和這群蒙古官員之間到底在進行著什么的人。本就是不多,而能夠看穿這些規定的顯然更少。
這群人自然是不可能傻愣愣的說出自己看穿了什么的,他們很清楚。到底什么對自己有利。
布圖顯然是這其中之一。
坐在張晨的面前,布圖很是揚眉吐氣的說道,“蒙古之中,戰功才是第一。我雖然上陣殺敵乃是無人能及,但是這統帥實力不足,這些年的軍功實在是差的可憐。雖然傍上了窩闊臺,但是未來我也不見得有什么晉升之路。多虧了大師你,我布圖這才算是找到了未來的人生方向啊!”
“不用說的這么客氣,暫時來說,你還得稍微忍耐片刻。雖然成吉思汗開口,但如果表現的太過分,天知道窩闊臺他們會不會差距到不對勁,暗中對你們下手。”張晨聳了聳肩,“宗族之規很厲害,但也并不能束縛所有人。”
這一點布圖自然也是清楚,他點了點頭,旋即問道,“大師你真的打算暫時離開蒙古么?這般大好時機你忽然離開,只怕是會被窩闊臺搶走不少資源啊。”
“搶走就搶走吧。”張晨笑著說道,“我還真不在乎那些東西,布圖你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我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布圖身子一震,登時笑著點了點頭。
他心中卻是暗驚,不由暗想道,“他的底牌自然便是那正在建設的一切,這些東西的威力此時剛剛嶄露頭角便已經建立起這么大的利益網絡,若是發展完善,看他的樣子日后威力更強!”
布圖瞬間決定將所有的寶壓在張晨身上,他深深的肯定,自己能夠從張晨的身上獲得更大的利益!
便在此時,忽然間一個小將沖入屋中,大聲叫道,“將軍,大汗駕崩啦!”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布圖依舊是猛地站起身來,那雙眼之中,滿是驚愕之色。
他轉眼看了看張晨,卻見張晨搖頭晃腦的站起身來,“是時候了,我也該離開蒙古了!”
“大師何時歸來?”布圖急忙問道。
“用不了多久。”張晨道,“只是,等我回來,這蒙古的天,只怕就要好好的變一變了啊!”
張晨知道,窩闊臺對自己的印象不好,若是一個不小心,這家伙鐵定打算對自己動刀。
他并不能保證自己的隊伍之中沒有一兩個豬隊友,若是到時候忽然跳出來幾號人物,將他好不容易才搭建的草臺班子暴露而出,那可就好玩了。
孩子們有著布圖等人的照料,又是暗中有著老和尚的幫助,自然是無恙。
不過,在蒙古的傳道只怕就要難了一點點,倒也不知道,這群孩子能不能經歷這般考驗。
迅速離開蒙古,一路向東,直接闖入那南宋之地。
張晨換了一身僧袍,將自己從一個藩僧的模樣,變成一個一臉忠厚的少林寺和尚模樣,一手托著一只定制的紫金缽,一手牽著一只好不容易買來的白馬,這邊開始了自己在南宋的旅行。
并非是毫無目標的走著。
事實上,這一次張晨在前來之時便早已經有所準備,將這中原地區的資料搜羅了一番。
他得到消息,在不久之后,那新一輪的華山論劍便要正式展開,若是世界線沒有因為他這只小蝴蝶而變化太多,那么郭靖等人必然會出現在華山之上,那可是一個好大的熱鬧,他怎么可能不去湊?
不過此時時間還多,他尋思了一番。想到這會兒郭靖大概還在和黃蓉相互糾結之中,惡趣味涌上頭來,自然是忍不住的想要玩一把。
卻不成想,尚未等他轉悠著找到郭靖亦或者是黃蓉,那眼前已是出現了兩個讓他頗為意外的身影。
乃是一男一女,男的面若冠玉,長相極為英俊,舉手投足之間又是有著十足的儒雅之氣,顯然是一個很受女孩歡迎的男人。而那女子則是容貌絕美,年紀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樣子。看那樣子。雖然頗為克制,可雙眼之中滿是好奇之心,也不知道是在什么隔絕世事的地方長大。
這一對男女異常吸引眼球,少不了有個把人乃是認得他們的。
張晨耳朵一豎。登時聽到有人說道。“那人便是嘉興陸家的陸展元陸大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交友廣泛,武功又是甚高。乃是這江湖上的一代青年才俊!”
“怪不得,也便只有這般人物,才能配得上那天仙一般的女子吧?”
“嘿,那女子我倒是知曉。聽說她名為李莫愁,乃是一個神秘門派出身之人,在這江湖上也是做了些善事,卻是不知曉怎地和陸大俠好上了……”
一群人交流起來,那話語之中雖然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意思,但也是紛紛表示,這二人乃是相當合適。
張晨卻是玩味的看著這二人。
李莫愁是一臉看啥對啥好奇的樣子,若是有可能,張晨可以保證,她絕對會撲上那路邊的一個個攤位,在那里搗鼓半天時間。
可此時她那一副克制的樣子,甚至強行放緩了步子的速度,好讓自己始終在陸展元的身旁,這般模樣,若是說她不是對這男人情根深種,就是白癡都不信。
可陸展元的樣子呢?
張晨琢磨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這特么不就是交際能力max的高富帥專用的‘我對你很好但是我并不是喜歡你’的超強技能么?”
他不由的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暗想到,“雖然對于這種辜負少女情懷的男人相當不爽,但是想到這一位家里被李莫愁搞得那般慘樣,我這種老好人,果斷還是于心不忍呀!”
站起身來,張晨毅然決定,要“避免”陸展元家中未來的那般慘狀出現!
他毫不猶豫的拖著自己那紫金缽走上前去,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對著陸展元和李莫愁笑道,“這兩位施主,可是陸展元陸大俠以及李莫愁李俠女?貧僧法號悟空,見過兩位俠士。”
二人輕咦一聲,那陸展元好奇的問道,“這位悟空大師,在下正是陸展元。卻不知大師在那一座古剎之中修行?”
他和大理天龍寺關系不錯,對于這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和尚,大多數都是知曉,自然是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名為悟空的人物存在。
“說來慚愧,貧僧乃是嵩山少林寺棄徒。”張晨面色不改的說道。
那李莫愁輕咦一聲,“少林寺閉門百年,你居然是他們的棄徒?”
她們古墓派差不多也是這般情況,一聽張晨這么說,自然是大為好奇。
張晨向來是扯淡不打草稿的人物,旋即說道,“貧僧十年前戀上嵩山腳下一漁村的村女,動了凡心,這才成了少林寺棄徒。”
這一說陸展元自然是沒什么,倒是李莫愁臉色微微一紅,急忙問道,“那村女呢?”
“嫁人了。”張晨眨巴眨巴眼睛,道。
李莫愁頓時一愣,“怎么嫁人了?”
“人家心中早已經有了其他人,貧僧自然是不好多插一腳。”張晨一臉憂傷的說道。
那滿臉滄桑的模樣讓李莫愁瞬間呆滯,腦袋里面也不知道轉悠著什么,竟是呆立在了原地。
張晨也不管他,轉頭對著陸展元道,“陸大俠,這些天我在江湖上聽聞了一些消息,據說有人打算對你下手,卻不知道,陸大俠你可是招惹了什么人物?”
“什么有人打算加害展元?”李莫愁驚訝的叫道。
“我在江湖行走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便是有人加害與我,也算不了什么。”陸展元卻是風輕云淡的說道。
那一副高逼格的模樣直接讓李莫愁的眼睛里面滿是星光閃爍,恨不得撲在陸展元的臉上啃上兩口。
對于這個花癡張晨實在是無語,他伸手輕輕一彈,一撮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粉末,已經是迅速的粘在了陸展元的身上。
“陸大俠武藝高強,倒是貧僧多心了。”張晨嘆息一聲,旋即離開。
陸展元一拱手,“多謝大師提醒!”
而后,他沖著李莫愁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么,那臉色卻是忽的一白,胸口竟是用著一種宛若是被利劍刺穿的感覺,心頭劇痛,竟是暈厥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