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一步步的向著高臺之上走去。()
士兵們并未阻攔他,甚至有一個士兵已經迅速的離開,估摸著,是向著上級匯報情況去了。
丘處機的臉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他來到蒙古的最大目的,顯然是為了和平。但是此時布道演講,卻也是有著十足的誠意,絲毫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想法。
“不知道,大師認為我方才說錯了什么地方?”丘處機壓抑著怒氣,問道。
“我問你,你方才要大家吃這個吃那個,說了許多天花亂墜的東西,可這些東西,我們這蒙古草原之上幾乎看不見,換而言之,在此前我蒙古人幾乎并未吃過這般東西。”張晨冷笑著說道,“既然沒吃過,為何蒙古人依舊是有著這般性命,甚至,比你們這些宋國的人,還要活得久一些?”
丘處機頓時無語,解釋道,“我所說的養生之法,乃是我道家之人琢磨出來的,其中有著充分的藥理,雖然效果很好,但是卻并未有尋常百姓使用,這才使得……”
不等他說完,張晨已是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你這養生的法子,并未交給宋國之人,反倒是先交給了蒙古人?”
聞言丘處機就暗叫不好,卻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而張晨可不會等他思索辦法,他當即開口道,“丘道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若是這法子沒問題。你首先教給蒙古人,那就是背叛那大宋國了,這種事情。我們蒙古國是大大歡迎的。可若是你不想要棄暗投明,我可就少不得思量一下,道長你的動機了!”
丘處機臉色大變,心中暗道,“怎么這個小和尚如此咄咄逼人,這般人,怎么修煉悟道的?竟是全然沒有半點平和之氣!”
他也就是稍稍抱怨一下下罷了。此時這場下所有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恨不得當場拍胸脯說出要保他進入蒙古國。那氣氛已經詭異到了極致,幾乎每個人的氣息,都是在壓制這他的神經。
可丘處機又如何可能輕而易舉的說出棄宋投蒙古這般話語?
說不得,只能搖了搖頭。“我并不打算加入蒙古國,但是我方才所說之言……”
“道長欺我蒙古人淳樸么?”張晨冷哼道,那話語之中的意思,實在是自然不過。
“你淳樸個屁!”丘處機幾乎當場罵了出來,他看著場下那一雙雙已經充滿了質疑之色的目光,心中知道,這一次自己可是把人給得罪狠了,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卻不知道,這位大師對于養生之道是否有什么見解?”
他心想,這蒙古的僧人大多數都是密教中人。一年到頭都是在領悟那密不可言的佛理之中,即便是養生也不過是瑜伽罷了。
這瑜伽又并非是誰都練得起來的,初時修煉難度極高,就算是這小子膽敢傳授,也是沒人學得會,到頭來也是一場空。若是自己在想點辦法,說不定還能說他不懂養生。再說說他的性子,貶了這小子的形象,將自身的聲望給拉上來。
可他怎么想得到,張晨肚子里頭的東西,可比他多了許多。
當即點了點頭,張晨手中捏著一道佛印,轉身笑看著眾人,“我密宗精研養生之道數百年,今日尚未徹底完成,卻不成想大家對此如此期待,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藏私,便將這些東西教授給大家。”
當下,便是將一堆養生小知識一句句的背誦了出來,說的是天花亂墜,聽得眾人目瞪口呆,便是丘處機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張晨所講的,可是最簡單,卻也是最玄乎的東西。
比如說什么一天八杯水啦,什么吃飯七分飽啦之類,對于外物的需求并不是那么重要,看上去非常非常細節的東西。
這般細節也就只有未來那些閑著蛋疼的各種學家才能弄得出來,此時一講,自然是讓眾人驚若天人。
但張晨覺得這還不夠,將一堆東西說完,又接著道,“我密宗有瑜伽一道,可修行起來卻是極其緩慢。因此,小僧和諸位師兄研究了一套拳法,最是簡單容易,若是大家細心修行,不單單是對于養生,便是這武功一道,想來也是有些好處的。”
說著,他身形一擺,一套二十四式太極拳,這便使了出來。
這下子,丘處機的眼睛可就眨都不眨了。
太極拳的玄乎,即便是在金庸系列的世界之中也是頗為出名,而這有恰恰是道家內功拳法的極高體現,作為此時的道家第一人,丘處機要是看不出其中玄妙,那還這就是白癡了。
這一套簡易太極拳很快的便是打完,可是,不管是丘處機還是在場眾人,看的都是如癡如醉。
張晨也知道他們沒有這么容易記下,當即又是打了三遍,確定大家的記憶湊合起來,基本上能夠將一套拳法完整背下之后,這才收了功。
方才停下,卻見一個士兵急匆匆的對著他走來。
他心中暗道,“來了!”
果然,那士兵湊到他的耳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師,大汗有請!”
成吉思汗已經老了。
這一點,張晨僅僅是從遠處遙遙看著這個一代天驕,便可以清楚的看出來。
不過他卻并不敢小看這個老人。
老和尚的話他依舊記在心中,自然知曉,能夠被老和尚鄭重其事的提出來的人物,絕對不會簡單到什么地方去。
成吉思汗靜靜的掃視張晨一眼,很長時間,這才問道,“你在集市上說,丘處機所言乃是錯誤的,是么?”
“是!”
“前些天,丘處機和我說,只要少動干戈,不引兵災,便可以延年益壽,你說,這可是對的?”成吉思汗問道。
那聲音頗為遲緩,可是這話音之中,卻是有著異常沉重的壓力,轟然沖擊在張晨的頭頂,登時間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敢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位大佬給震死了,于是,只能盯著這壓力,緩緩開口,“不動干戈,則心中平靜,氣息內斂,身體也不會受到損傷,自然是能夠延年益壽的……”
忽然間兩道寒光照耀在張晨的身上,刺得他生疼無比,顯然是成吉思汗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
不等成吉思汗開口詢問,張晨已是接著說道,“但是,有些人是不一樣的!”
說著,他直起身子,那雙眼之中,則是有著無數精光閃耀,絲毫不弱于成吉思汗的目光,和那雙眼睛直視在一起,竟是在這四周驚起了一陣小小的旋風,鼓動而出,威勢轟然沖擊而出!
“有些人,他們天生就是我為了戰爭而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們站在這個大地之上,便是為了征服!”張晨指了指腳下的土地,“若是目光所及之處,不能征服之,便會產生一種折磨,這種折磨比之戰爭的創傷和疲勞更加的痛苦,甚至,他會折磨著、蹂躪著,讓人郁郁而終!”
“為何?”成吉思汗的呼吸急促起來,大聲問道。
“因為戰爭乃是扎根于他們的靈魂之中的,乃是他們的命,乃是上天賜予他們的氣運。若是不能在戰場上死去,若是不能斬殺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便是忤逆天命,便是違背己心,便是拋棄那無數等待征服的土地于不顧!這種情況之下,怎能長久,怎能平靜!”
宮殿之中忽然寧靜了下來,忽的,成吉思汗忽然間開口問道,“你是哪種人?”
張晨心中一動,知道自己的考驗來了。
不過他毫無畏懼,甚至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雄心壯志”,他伸手指著這天空,又指了指這大地,“我不為征服而來,只為解脫而生!我不要來世享盡一切,只求此生自在解脫,無拘無束,只要這天空,這大地,這個天下,都是不能為我之枷鎖,使我一切從心,不被外物所困!”
“那你豈非要成為這天下第一人?”成吉思汗問道。
“成為天下第一人,便可以做到這件事情么?”張晨反問道。
“自然做不到,可你為何還要許下這般志向?”
“人之一世,總是要有所追求的。”張晨笑了起來,“若是為了茍延殘喘在這世上,而碌碌無為,還真不如舍了這條命算了!”
成吉思汗忽然哈哈大笑,“原來你始終是在勸我?”
“并不僅僅是在勸說大汗,但主要目的的確如此,畢竟,若是大汗沒了斗志,我可是會很頭疼的。”張晨笑道。
“為何?”
“因為我的想法,若是沒有大汗你的幫助,可是會少卻一大助力,這未來便是更加遙遙無期了啊!”
如同驚雷一般的長嘯之聲響徹張晨的耳畔,成吉思汗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從手邊扯過一張羊皮地圖,隨手扔在了張晨的腳邊,“想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那就先告訴我,若是我要征服,應當先從哪里開始!”
張晨看也不看那地圖上面,到底畫著一些什么,他手捏佛印,宛若是一尊天降神袛一般,笑著說道,“既然這東邊的骨頭又細又硬,那么,就干脆去西邊,好好的玩一場吧!”Q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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