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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幾個黑衣和灰衣人,與昨晚追他們的一般裝扮,不過曹淺確實沒說錯,他們和昨晚那些不是同一批的。冰火!中文那幾人瞧見曹淺,立刻有人拔出刀劍,喝道:“你等是何人?在這兒干什么?”
曹淺淡淡道:“獵戶,打獵的。”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確實像個獵戶,便道:“你可看見有什么人從這里經過?”
“什么人?”
“兩個男人,一個長得氣派,一個長得猥瑣。”
傅遙在石頭后面聽得直咧嘴,那個猥瑣的,說的恐怕是她吧。她的名聲是不好,也不至于猥瑣吧?
曹淺面無表情道:“看見了。”他答的也干脆,手里獵叉向后一揮,“天亮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個男人向山下去了,他們兩個似乎都受了傷,一個腿瘸,一個躬著身,猥不猥瑣倒不知道。”
“他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已經大半個時辰了。”
幾人對視一眼,呼道:“走,快追。”奔著山下追了過去。
看人走遠了,傅遙扶著赟啟從石頭后面轉出來,心中不禁暗道,這個曹淺看著老實,沒想到騙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人家看他的臉以為敦厚老實,根本想不到他會騙人。
重新把妹妹背好,曹淺吸了口氣,“走吧。這山里云霧繚繞,一會兒怕要起霧了。”
山中四面環水、孤峰兀立,山上樹木繁茂,山壁陡峭,江流澎湃。
走了一刻,還真起霧了。峰上云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云間飄落下來,他們幾人就好像一個個小白點,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帶上,緩緩地向上移動著。
穿過一個山坳,眼前出現一條大路。曹淺卻沒往那兒走。而是轉過山頭繼續向上爬。
傅遙問道:“咱們這是去哪兒?”
“山中有條小路,可以盡快出山,你們跟著我便是。”
山路有些滑。他們小心翼翼地攀登著,千山萬壑全籠罩在云霧中,云霧給樹增添了幾分美麗。站在山上,只見云霧遮蔽了天。向遠出處看去,只見蒙蒙朧朧的天和地銜接在一起。從高處向下看云霧匯聚在山腳下猶如一片茫茫的海洋,讓人產生一種飄飄欲然的感覺。若不是此刻在逃命,這山中景色還真是不錯。
曹淺在前面走,不停囑咐他們跟上。霧越來越大,眼前見不到幾米,一腳踏錯就會跌進萬丈深淵。最要命的是路還特別窄。曹淺只能打橫抱著赟啟,他腦袋沖下。在層霧中隱約可見底下萬丈懸崖,嚇得魂兒都飛了一半。有這個經歷,怕是日后做噩夢都會夢見這個場景吧。
傅遙也嚇得夠嗆,緊緊抓住他的腰帶,在這迷霧中,只要一拉下便可能踩進萬丈深淵。
也是曹淺功夫好,一個人照顧他們三個,硬是把他們帶出了這茫茫大山。兩天兩夜,他們終于出來了。
遠遠的看見前面是一條平坦大道,傅遙腳下一軟,頓時栽在地上。她如躺尸一般挺著,喘氣道:“我不行了,我要歇一會兒,再也走不動了。”
赟啟也躺在地上,雖然有人一路扶著他,偶爾腳沾地,原本就不輕的傷似乎更重了。他額頭,滿是大汗,雖沒有像傅遙一樣大叫,但呼吸卻十分微弱。
曹淺拄著腿看著他們,他也累得夠嗆,身體不支,便也如他們一般躺倒在地。
四個人并排著,把原本就不算寬的山路堵得死死的,有誰路過,還得先瞧瞧有沒活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到一陣馬蹄響,卻是一輛馬車往這邊而來。離得近些了,有人驚叫道:“快看,前面有四個死人。”
傅遙動了動手指,讓人意識到她還活著,她不是動不了,只是真的懶得動。他們四人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基本沒吃過什么東西,沒喝過一口水。
果然有人大叫起來,“沒死,好像還有氣呢。”
馬車停在近前,從車里下來一個男子,對著四人看了一眼,隨后叫道:“小姐,這四個人都活著,三男一女,好像都受了傷。”
“讓我瞧瞧。”一個嬌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人未到便聞到一股香氣撲鼻。
傅遙對美人一向敏感,她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看見那女子,頓覺驚為天人。這女人雖然穿得樸素,但那身姿,那腰身,一看就是個絕色佳人。
她伸著手臂大叫:“這位小姐,救命啊。”
四人里最沒受累的是她,叫得最慘的也是她,赟啟不由掩住臉,若是有人知道這就是國家棟梁,他遜國的臉都丟盡了。
那女子低低地聲音問:“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傅遙道:“我們是過往的商戶,在山里遭了土匪劫,我和我家公子受了傷都受了傷,還有我妹妹,也受傷了。”
“那這個是你家仆人嗎?”
她的纖纖手指所指的正是曹淺,果然他那身衣服很有做下人的潛質,傅遙也是一身臟兮兮,破破爛爛的,在別人眼里頗像個小廝。至于赟啟,無論在誰眼里,他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那小姐也是個好心人,見他們可憐,當即叫下人救治。只不過車上空間小,只把赟啟和曹倩搬上車,至于她和曹淺,一個小廝,一個下人,就在后面跟著吧。
傅遙也不介意,只是兩條腿發軟,走不大動。好在車走得不快,兩人在后面慢騰騰的,尚能跟上。
回身看看,茫茫山脈已經越離越遠,那些刺客們想必還在山中轉悠著找他們吧。這些人未必能這么快追上來,再往前走就是市鎮,就可求助官府,算起來他們已經安全一半了。
看了一眼身邊的曹淺,她問道:“你有什么打算嗎?”
曹淺道:“先把妹妹的傷治好,然后再給她結門親,你別忘了答應我的,那個李公子何時娶我妹妹?”
傅遙咧嘴,她就那么說說,皇上根本沒點頭,何況一個癱瘓的女人怎么可能進宮,就算進去了,被那些后宮女人欺負著也活不了多久。
她道:“我在京城有座府邸,還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會為令妹找最好的大夫,你要不嫌棄先到我家中住些日子,舍妹的婚事我也會看著辦的。”
曹淺點點頭,“那就煩勞你了。”他既然已經從山里出來,也便不打算再回去,總要把妹妹的病治好再說。
傅遙道:“不煩勞,你是我和公子救命恩人,照顧恩人是應當的,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面。”
曹淺見她面色突然一肅,“你說什么?”
“進了京之后,你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太驚訝,還有我是女人的事絕對不能說出去。”
“這是為何?”
“具體原因不方便說,不過你若是宣揚出去,肯定會害了我就是了。”
“好,我不說。”
傅遙點頭微笑,這個曹淺一看就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一言九鼎,絕不會泄漏她的秘密的。
曹淺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和那個公子到底什么關系?”
“他是我家主人。”
曹淺以為他先前就是說說,倒沒想他們真的是主仆。只是兩人怎么看,怎么都覺不像,她不像是個富家公子的丫鬟,而一個女人怎么會在公子身邊,看起來還有那么點曖昧?
最讓他不解的是,一個公子身邊的下人,又怎么可能在京城有一座府邸?
他很覺自己越來越糊涂了,自己救的這兩個到底是什么人?他們又為什么會被人追殺呢?
有太多的話要想問,卻一時想不出該從哪里說起。
傅遙半天也再沒開口,她胸口疼得很厲害,這些天一直沒功夫治療傷口,這會兒心情放松些了,更覺疼痛難忍。
心中暗道,光這么走路肯定不行,以她的身邊未必能堅持到京城,看來要找個大夫看看了。還有赟啟的腳,要是不趕緊上藥,瘸了可就麻煩了。
曹淺看她面色蒼白,低聲道:“我背著你吧。”
其實他身上的傷更重,山路難走,到處都是亂石,都是靠他一個人護著他們三個,衣服早被劃破,身上點點全是劃傷,有幾處血肉都翻著。
傅遙心有不忍,搖搖頭,“傷的是胸口,背著更難受。”
“我抱著你就是。”他突然把她打橫抱起來,就這么快步而走。
頭靠在他身上,傅遙只覺臉上一陣發燒,他身上有股濃濃的汗味兒,還有毛皮的味道,并不好聞,但卻讓她覺得很溫暖,很可靠。
可即便如此,在這大道上,眾目睽睽之下,也夠難為情的。
她低求道:“你放開我吧,讓人看見了不好。”
曹淺卻不肯放手,這份任性倒讓傅遙根本不知該怎么辦了,以手掩住臉,心道,若讓赟啟瞧見了,還不定怎么生氣呢。
這個曹淺,恁的大膽!
赟啟確實很生氣,他惦記著傅遙,即便坐在馬車上,也不時掀起窗簾往后看看。
然后就看見了這一幕,曹淺抱著她,兩人相依著,那模樣實在叫人看著長氣。
他一拍腿,大叫道:“太隨便了,太隨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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