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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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帳篷,小卓子并沒往大帳走,反倒帶著她走出了營地。
傅遙忍不住問:“不是皇上召見嗎?這是要去哪兒?”
“這奴才可不知道,奴才只管奉旨行事,皇上讓奴才把人領到營門口的。”
出了營門不久,果然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吳起,看見她還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見他,傅遙算是放心了,最近出的事太多,太亂,她還怕有人做好了圈套故意把她誆出來。
那小太監把她送到這兒就刺溜跑了,好像躲什么人似地,竄的比兔子都快。
吳起低聲見她發呆,低聲道:“傅大人還不趕緊上車。”
她剛一上去,馬車就“嘚嘚”跑了起來,她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沒摔下去。
一只手臂伸過來扶住她,傅遙身子晃了晃,就在這時,馬車又一顛簸,她身子前傾,整個人撞在馬車里那人身上。
赟啟痛呼一聲,溫香軟玉的感覺雖好,但這么生猛的撞過來,他也是吃不消的。
傅遙定了定神,慌忙爬起來,見是他,不由道:“皇上,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在這兒?”
赟啟手指湊在唇間“噓”了一聲,“不要叫我皇上。”
“那叫什么?”
“喚我的名字,赟啟。”
傅遙本來就沒站的太穩,這一嚇又栽了下去,正撞到赟啟的胸口上。赟啟差點背過氣去,好半天才捋順過來,“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往死里撞。”
“是皇上說得太嚇人了,還有吳起,他把車趕的太急。”又不是逃命,趕這么快的車做什么?
赟啟慢慢爬起來,是他讓吳起快點走的,營門前人多眼雜的,多停留一會兒就會被人瞧見。他這次出來是秘密計劃好的,瞞著所有人,自然不想讓人知道。
他道:“今日出門我不是皇上,如果不喜歡叫赟啟,那就叫我公子吧。”
“是,公子。”傅遙應了,只要不讓她叫什么“赟啟”,叫什么都行。她和皇上是什么關系?他的名字就是連皇后也不能隨便叫的,她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馬車疾馳在狹窄的山道上,道兩邊都是峭壁,高高的連著天,天空都變成了一線。此時夕陽西下,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停在那一線上,是那么的十分柔和明亮,緩緩地一點點退著,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
望著那天空,那夕陽,她的心也變得軟軟的,在這樣的夕陽美景下,與他共乘一車,這般靜靜而走,似乎心也變得靜了。他的手牽著她,十根手指勾在一起,那么緊窒,那么服帖,就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走了一刻,遠遠地出了這一線天,她忍不住低聲問:“皇上,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是提過要帶她離開兩天,她以為是明天的,沒想到晚上就走,更沒想到他會輕車簡從的就帶吳起一個人。
“皇上怎么不多帶點人?”
“有吳起呢。”
吳起武功雖好,卻也不是絕頂高手,就算他比杜平月還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若一旦遇上刺客刺殺要怎么辦?現在危機四伏,到處都有危險,他真不該單獨這么出去的。他平日里不是這么莽撞行事的人,這又是怎么了?
這會兒倒有點后悔,沒把李玉華在這兒出現的消息告訴他,若他說了,怕他也不會這么出來了。
“皇上,咱們還是回去吧,趁現在還沒走出多遠,就算要出去,也要帶足高手啊。”
赟啟皺皺眉,“不是跟你說了要叫公子嗎?”
“好,公子,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那些人我嫌他們煩,而且人多,目標也大,這次出來我只想跟你兩個人,若不是沒人趕車的,吳起我也不帶的。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一走,就會有人穿著龍袍代替我回京,不會有人知道我離開的,你不用擔心。”
他之所以派個生臉的小太監去叫她,而不是劉福成,怕也是因為劉福成目標太大吧。
雖然皇上這么說了,她依然覺得擔心,真能如他所說的,他們出來的事沒人知道,一切都能順利嗎?
“皇上……”
“叫公子。”
“皇上……”
“公子。”
來回幾句被他弄得頭都大了。傅遙無奈,“公子,咱們這么出去,究竟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于我把手同游嗎?”
一語成千古恨,她可沒想到他是用這種方式回應她的。
“真的不能回去嗎?”
“朕意已決,你就安心跟著朕吧。”
傅遙沒辦法了,他打定主意要這么做,勸又勸不了,又不可能把他打暈了帶回去,也只能在心里祈禱兩人運氣沒那么壞,不會碰上刺客什么的。
赟啟把身后的一件大氅抖開,“你蓋著睡一會兒吧,等睡醒了也就到了。”
這件正是她留在大帳里的銀狐皮,他給她披在身上,似埋怨地語氣道:“我說過送你,就是送你,以后不要隨處丟棄。”
傅遙有些微怔,這大氅她是放在營帳里了,他是怎么拿出來的?不過也確實如他所想,這件東西她是打算以后永遠放箱子里的。不和她般配的東西,她并不想要,而他,這會兒突然說這句話,是在暗示什么嗎?
傅遙緊緊裹著大氅,她并不困,今天快睡了一天了,哪還有心情睡覺?只是讓她愧疚的是杜平月,她說了一會兒就回去,卻跟著皇上走出這么遠,他若發現了應該會很生氣,很著急吧。她沒辦法左右皇上,這次也只能對不起他了。
他們本來議定三日之后偷偷掛印離開的,看來這次又走不成了。她這該死的狗屎命,似乎總和權勢有緣,無論她怎么想逃,想擺脫,到頭來卻又緊緊和他拴在一起。就像這大氅一樣,明明不屬于她,現在卻偏偏披在她身上。
赟啟主持狩獵累了一天,很有些疲乏了,他也擁著大氅躺下,看她還傻傻坐著,伸手一帶,傅遙跌在他身上。他順手把她往懷里一擁,連著他的金狐大氅一起把兩人罩起來。
“陪我睡一會兒。”他低語著,頭埋在她身上,深深吸著她身上的氣息。
她身上帶著一股藥味兒,還有一股雞湯味兒,看來這兩天是補了不少好東西。
傅遙躺在他身邊,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她隱約覺得他應該知道她是女人了,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覺的呢?他可曾發現在蘇州遇上的那個女人是她?還有王府密道,別館的溫泉池,那一場香艷相遇……哎!這么算起來,他們真的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了。
赟啟可能真的累了,頭靠著她一會兒就睡著了。這會兒天色已晚,山道上寂靜一片,馬蹄奔跑的“嘚嘚”聲聽得格外清晰。
他壓得她身上很難受,傅遙把他搬開了,調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讓他睡得安穩點。隨后掀起車簾,對外面趕車的吳起道:“這會兒該告訴我要去哪兒了吧?”
吳起回頭望了她一眼,笑道:“大人,不是我想瞞你,是咱爺不讓說。”
傅遙罵他,“放你母親的屁,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吳起無奈地搖搖頭,這位祖宗誰惹得起啊。
他道:“再往前咱們走會到一個小鎮,那兒雖偏遠,風景卻極好,爺在鎮上買了一個小院子,說要在那兒住幾天。大人有什么疑問盡管問就是,不過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叫自欺欺人,這里統共就三個人,不是他告訴的,還能是別人嗎?傅遙好笑,點點頭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這大晚上的趕車,還趕這么快,不怕掉進山溝里嗎?”
“我有燈籠。”吳起舉起燈籠給她看,隨即忽然想起他看得見,馬卻看不見,這大晚上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滾下山崖去。
皇上命他全速前進,明早之前一定趕到小鎮,他到底要遵旨還是不遵旨呢?
傅遙看他那樣子,忙叫他把車停在一邊,在山野休息一晚沒什么,落個尸骨無存才要命呢。
跟吳起說回去,吳起根本不聽她的,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她自己也回不去,再說也放心不下赟啟,便也只能委屈著先在這里睡上一夜了。
他們出來時并不算很晚,但似乎那鎮子比想象中遠些,走了兩個時辰還沒到。
杜懷把馬卸下來,拴在石頭上,他正要找地方坐下來,卻聽傅遙道:“你上車上睡吧。”
“這怎么行,主子還在上面呢,奴才身份低微,怎敢越俎?”
這個時候還講什么身份?傅遙冷聲道:“少說點廢話,你離主子近些,也好就近保護著。”
“那大人您呢?”
“我睡了一天還不困,我守前半夜,你先休息,后半夜你來守。”
吳起點點頭,這次出來皇上沒多帶多少人手,凡事還是小心點的好。
“那就有勞大人了。”他爬上了馬車,身子靠在車廂,雙手抱著寶劍,睡的很是戒備。身為皇上身邊的侍衛,本就應該時刻警惕,誓死保護主子。
傅遙撿了一塊平滑的石頭坐下來,一個人抱著膝蓋看天上的月亮。這要怪杜平月,逼著她睡覺,睡了一天,現在弄得她根本一絲睡意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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