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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神色為激動,推著輪椅要走,幾步之后卻又停下來,“你到底知道多少?聽你的話,倒像是打聽到不少呢。..”
傅確實知道的不少,杭州的案是她查的,跟京城聯系起來,便更覺驚心,在他們背后肯定有一個驚天的大陰謀。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易東風和李玉華到底有沒有聯系,若然有聯系,那個易東風身體不好,卻硬要摻進去,他是為了什么?
眼前好像蒙著一層迷霧,似乎摸到了一點,但又完全摸不透。
聽他這么問,她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有多少事在瞞著別人?你私賣兵器的事你父親可知道,或者你們共謀,要陷朝廷于危難?”
“朝廷?”易東風眸瞬間陰冷了幾分,眼光射過來,她覺得臉上是潑了一盆冷水。
他一字一頓,“你……果然是朝廷派來的人。”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或者不是知道,只是心有懷疑,通過她的話確認一下罷了。不過她不后悔透露出來,這本來就是瞞不住的事,叫他知道了更好,至少他們知道她是朝廷派來的,一時顧忌,不敢對她動手。
易東風出了門,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情也變得陰沉沉的。
風云低聲道:“爺,夫人怎么辦?還請回去嗎?”
“不用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柴房,頭一次覺得心里酸酸的。他第一次對人動了真情,沒想到一切都是欺騙。那親手喂他喝藥時的柔情,那和他玩葉梗游戲的玩笑,那為他洗手做羹湯時的蜜意,她時而羞澀。時而調皮,時而歡笑……原來這一切都是夢,他只是做了一個很甜美的夢,夢醒之后,這孤冷的天地間還是只剩下他一個。
風云看著少爺的背影,他們爺頭一次露出這么傷心的表情,而這都是為了里面那個女人嗎?
“爺。就放任夫人在這兒嗎?”
他冷冷道:“她不是夫人。”至少是個假冒的。
風云忙改口。“爺,里面那個女人,您要怎么樣?”
“放一把火吧。”聲音淡淡。輕柔的好像春日里飄落的細雨。
風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爺,您說什么?”
“夜深人靜的時候放一把火,把里面都燒干凈了。”
風云不可置信。“里面的人呢?”
他冷笑,房都沒了。人又怎么活得了?燒了也好,燒了他也不會再念了,就當一切沒發生過,這個世上也根本沒有過這個人。
“走吧。”他轉著輪椅。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
風云跟了幾步,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他現在開始同情起那個女人了,惹誰不好。偏要惹他們爺,真是嫌自己命長。爺做出這個決定他一點不意外。他本就是這樣的人,心狠、決絕,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也如是。
忽想起一事,快速跟上去,低聲道:“爺,爺要見你,說有急事。”
易東風點點頭,正好他也想見他,便道:“今夜二更,你從西角門把他領進來吧。”
“是。”
此時的傅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下午時分,易春風又來了一次,說父親已經同意了,明日一早就送她離開易府。
傅心中暗喜,能趕緊離開這里最好了。
易東風傳了話,末了又向她道歉,說易家對不起她,已經嫁進來的人本不該就這么趕出去的,但是奶奶堅持,父親也沒辦法。
傅正巴不得趕緊走的,灑了兩滴眼淚裝了裝可憐,說自己聽從老夫人的決定。
易春風算起來該是易家最善良的一個,居然塞給她一疊銀票讓她留著做安家之用,傅立刻笑納了,白給的不要白不要。而且他給的是羅喜娘,又不是傅,那就不算受賄了。
高高興興的把易春風送出去,可巧丫鬟送飯進來,她隨意扒拉了幾個,就躺倒稻草堆挺尸去了。在這里住著,唯一的好處就是想什么睡,就什么時候睡。
二更時分,易府的西角門打開,一個人影悄悄潛進來。他穿一身藍衣錦服,身姿英挺,面容好像月光一樣皎潔明亮,讓人看著很是心情舒爽。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跳出來,“爺,小的風云,奉公之命來接您。”
那藍衣人微微一笑,“這府里我自己也能進,何勞風兄弟來接?”
風云抱抱拳,“小的不敢當兄弟之稱,實是這府里大,您第一次來,公怕您尋不到地方。”
“如此,帶吧。”
風云在前面引,兩人走到僻靜的玉琴湖才停了下來,在玉琴湖的西北側有一間茅屋。這里不常住人,只放些雜物,偶爾有游湖的,有什么備用東西在這兒放放。
風云伸手一指,“爺,咱們主在里面等你,小的還有事做就不進去了。”
爺點點頭,邁步走進茅屋,這是他第一次進這個府,往常都是在外面見的,今天會把他帶進府里,連他都覺稀奇,這個易二公是怎么想的。
屋里只點了一盞油燈,顯得昏昏暗暗的,易東風背身坐著,背影顯得有些羸弱。
他走過去,低低聲音道:“二哥近來身體還好嗎?”
易東風轉過輪椅,對他微微一笑,“你來了,外面情況可還好嗎?”
“我來就是要跟二哥說這事的,杭州勢力被拔,京城這邊的形勢也不好,近日皇上下旨清理妓/院、酒肆還有賭場,咱們消息來源大打折扣,目前都不敢出來活動了。”
易東風“嗯”了一聲,沉思片刻道:“你做事我放心的,既是如此,叫他們都收斂些吧,這次皇上怕是大有疑心了。”
爺微詫,“那皇帝可是察覺到了咱們的計劃嗎?”
“那倒不未必,只是宮里傳出消息,說皇上最近怕是有大動作,叫咱們的人行事謹慎些,該收的收,該轉移的轉移,盡量別叫人找出蛛絲馬跡。”
“是,二哥放心好了,我會叮囑兄弟們的。”他說著從身上解下一個布包,抖開了往面前一攤,“這是咱們這些年經營的賬冊,我都帶來了,先放二哥這兒嗎?”
“不用。”易東風手指對著地上的火盆一指,“都放那里吧。”
爺沒說話,直接撕開賬冊扔進火里,這是他們這些年的心血,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杭州那么一大片產業他說扔就扔了,就怎么會在乎京城里這些?
凡是做大事者,必然有所得也有所失,他們經營了這么多年,錢早就賺夠了,有沒有這些產業影響不是大。若然有一天,他們兄弟得了這天下,便再多的錢都能收入囊中。
火苗燃燒著,紅紅的火光映亮了他的臉,他一頁頁紙燒著,低聲道:“還是倉促了些,再給咱們幾個月的時間,應該會準備的更充足。”
易東風微微點頭,“這小皇帝也不是一般人,比他老強許多,趁著現在還能留下點什么,先安全撤了吧。”
“二哥既發了話,我們都聽從就是。”
易東風道:“這些年你干的不錯,大哥也是對你贊賞有加的,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段時日吧,瞧大哥的意思,似乎隨后還有重任交托給你。”
他一喜,“大哥來信了嗎?”
“是,前幾天來的信,對京城的事也很擔心,不過他相信有咱們兄弟倆在,一切都會風平浪靜。”
“大哥能信任就好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燒著賬冊,見賬冊燒的差不多,易東風道:“行了,天色已晚,恐為人所見,你先回去吧。”
爺站起來向外望了望,“風云呢?他不帶我出去嗎?”
“風云去辦事了。”
“什么事?”
“我要他放一把火。”
爺笑起來,“也不知是誰得罪二哥了?這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的很清楚,他這二哥絕對是陰狠的角色,不過世人都會被他羸弱的身體和和善的面容所騙,以為他是天下頂頂好的。而越是錯看他的人,最后越會落得個凄慘下場。
易東風轉頭看向窗外,聲音涼涼的,“是那個假冒我妻的女人,她知道的多,必須斬草除根了。”
爺一驚,頓時心狂跳起來,“那個女人是誰?”
“還沒查出來,不過已確定是皇上派來的。”
“人現在在哪兒?”
“在柴房里關著。”
爺突然一拍額頭,“啊,我剛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匆匆往外走。
易東風狐疑地看著他,一段時日沒見,他怎么變得毛躁起來?
爺到了外面,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別人可能不知道易東風娶進的女人是誰,但他卻清楚的知道,那是傅,真真正正的傅。
他就是那個被稱作爺的李玉華,在杭州分手后,他和雨嶸來了京城,老四則被派到另一個地方,大哥有事叫他做,具體做什么沒人清楚。他們二人從杭州趕到京城來就和二爺易東風聯系上了,他們本就是結拜的異姓兄弟,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也同時為一個人辦事,那個人就是被他們奉若神靈的大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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