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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易興天答應次日給杜平月答復,但到了次日卻并沒有結論,易春風依舊一口咬定是他做下的,無論易興天怎么勸說都不肯松口。(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這一刻,身為易家的大公子,他是憎恨自己父親的,為了一己之私,就要犧牲多年忠心耿耿的家臣,這本身就是不對的。他勸過父親,皇上也不是傻子,不是隨便拋出個人就能解決得了的,倒不如下定決心好好整肅一下,易家經營這么多年,在各方面管理確實有獨到的一面,但難免不會有漏洞,就像這件事,有人暗中搞鬼,卻為什么他們沒察覺到,最后卻是皇上先得了消息?
易興天對此話頗為動容,他確實該反省一下了,皇上派人暗中調查易家,顯然已經不信任他們,或者他真不該想著把此事糊弄過去的,而要真真正正的給皇上一個交待,才能保全易家偌大基業。
在易春天的極力勸說下,他終于改變了主意,然后立刻去見杜平月裝成的傅大人,說會再查此事。
杜平月聽這老家伙吐沫星子滿天飛的說了半天,微微一笑道:“易當家的意思是說原本交出來的人是假的嗎?”
“是不是假的目前還不知道,希望大人能給些時間讓咱們再查證。”
杜平月輕笑,“易當家需要多長時間?”
“這……目前還不好說,此人定是隱藏極深的,希望……時間長一點。”手指比了個拇指肚的距離,他也知道自己要求過分,說得一陣心虛。
杜平月盯著他看了許久,直看得他額頭開始冒汗,才不疾不徐道:“好,給你三天時間,本官會在府里監督著,若是時間到了還沒有結果,那后果可就不是本官說了算了。”
這絕對不是威脅,既然皇上已經盯上了這里,肯定不會輕易叫人濫竽充數的。說這易興天傻,也真是傻的厲害,若不是易春天堅持,等他把個總管交上去,現在的易家已經完了。
皇上是多疑的人,若是手下有二心,就算是可用之人也不會手下留情。這些人以為皇上年輕,就是好欺負的嗎?
易興天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也知道此事輕易完不了,忙回去和易春風商量如何揪出背后之人。兩人更同時趕到京郊附近的幾處兵器場去清點查探,幾年前的賬簿都翻出來了,少了什么兵器,都是誰經過手,都經過了詳查。
詳查之后的結果讓兩人大為吃驚,幾年的賬簿,上百萬的兵器,竟找不出一點毛病,賬冊和存庫、出庫數目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有人私自挪運了兵器。他們查不出來,可皇上究竟怎么知道這事的?
易興天第一次感到一陣心涼,身上如被巨石壓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隱隱覺得有人在捉弄易家。這種壓力來源于皇上,也來源于另一股不知名的勢力。皇上對易家究竟疑心到幾何,又打算如何處置易家,他不知道,對那股莫名勢力更覺茫然。他開始猜測易家究竟得罪了誰,且有一種很不好感的預感,若躲不過此事,易家怕是要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遙一直注視的桂香院也出了事了。
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睡著的,似乎是她在房里坐著想事,突然間覺得腦子昏昏的,然后就沒了知覺。
她睡的很沉,很沉,等醒來時杜懷站在她面前,抱著肩似有一臉的無奈。
傅遙立刻感覺出事了,忙問:“我怎么了?”
“被人下了迷藥了。”
她想坐起來,隱隱覺得頭還在發暈,低聲問:“這院里其余的人呢?”
杜懷呲牙,“都被下了藥,如同你一樣睡的跟死豬似地。”
傅遙微詫,隨即想到春香說過的話,還怕是她的話印證了,易東風出門去了嗎?偏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
杜懷是刺客出身,他會龜息術,只要屏住呼吸,就不會讓人覺察什么。他又是使藥的高手,對迷藥異常敏感,沒被迷藥迷昏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讓傅遙弄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易東風要把人都迷倒了?
兩人在院子里走了一遍,所有人都睡著了,而正屋里也沒有易春風的影子,他是真的消失了。
杜懷問她,“咱們要怎么辦?”
“鬼才***知道呢。”傅遙罵一聲,心里別提多郁悶了,她最不想的事情發生了,易東風真的有莫大嫌疑。
罵了一會兒,但該做的事還得要做,她讓杜懷去給杜平月送信,叫他盡快去查易東風去,查他去哪兒,都見了什么人,又究竟有什么隱秘?而且雨嶸的下落也該好好糾一糾了,這小子既然在京城,李玉華應該也在,她也該知道他的行蹤的。若是李玉華和易東風攪在一處,那么事情要比她原來所猜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易家這樣的人家不管和誰合謀,都夠皇上喝一壺的,也難怪他會心急如焚,硬把自己逼進這火坑里了。
杜懷走了之后,她一個人在屋里,躺在**上裝睡。可是躺下了,卻又睡不著,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她也不知自己躺了許久,大約有一兩個時辰,忽然“吱嘎”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緊接著聽到一個輪椅滾動的聲音。還有易東風低低道:“風云,你退下吧。”
若是先前聽到這聲音,她還有點喜悅,但現在卻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容易積累下來的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易東風回來了,他居然這么快回來了……心里一陣緊張,很怕他看出來自己在裝睡的,早知這樣,就讓杜懷臨走之時把她敲昏了。
輪椅很快到了跟前,她能感覺到一只手摸到頭發,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喃喃道:“我該拿你怎么辦?”
傅遙只覺渾身的寒毛都乍起來了,但她不敢動,閉著眼裝成睡沉的樣子。還好她是背著身的,也還好被摸的是頭發而不是身上的肌膚,否則他一定會發現她起雞皮疙瘩了。是害怕,她真的在害怕,尤其是確定他的另一面之后……一只瘋狂的獅子遠沒有一只陰險的豺狼可怕,尤其他還是一只善于偽裝的狼。
易東風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默默盯著她的后背看了許久,然后又滾著輪椅走了。
易東風走后,傅遙也不敢坐起來,更不敢弄出響動,或者是她太心急了,急于完成任務,更容易暴露自己。在這樣的地方,隨時隨刻都會有危險。
算算時間,大約也到了迷藥失效的時辰,她才從屋里出來,這會兒杜懷已經回來了,瞇了馬瞪的站在門口揉眼睛,那模樣倒真像是大睡了一場似地。
傅遙暗笑,這家伙倒是會裝,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易東風已經回來了?
進屋里去見易東風,她進門時易東風正對著桌上的一盆蘭花出神,他坐在那兒,宛如一座石雕一樣,坐在那里很久很久。傅遙進門,他也充耳不聞,手拿起桌子一塊濕布開始細細的擦拭每一片葉子。他的神態那么閑適,那么優雅,那么恬靜,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喧鬧和俗事都與他毫無關系,他的存在是超脫于世間萬物的。
傅遙不禁看得出神,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幕后的主使,借著病弱掩人耳目,私底下卻做下私賣兵器,私設工場,大肆斂財,以謀后事等種種眾多危害國家的事,這可能嗎?
不知擦了多久,易東風終于抬起頭,對站的腿腳發麻的她微微一笑,“你來多久了?怎么不出個聲?”
傅遙道:“來了一會兒了,都怪我睡著了,怕錯過公子喝藥的時辰了,趕緊過來看看。公子現在可用藥嗎?”
“也沒什么,一次不喝死不了。”他聲音溫和淡然,與平常對待她沒什么兩樣,若不是她感覺到他進過她房里,都不相信他出過這房間。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出去了,她的耳朵聽見,身體也感受到了,至于去了哪里,只能問杜懷了。
想見杜懷,借口給他熬藥走出去,到了廚房正好杜懷在呢,他正在做飯,埋頭在案板上切著一盤白蘿卜。廚房里還有春香和金蘭,兩人給他打下手,對他精湛的刀工頗為驚奇。
瞧見她進來,杜懷露齒一笑,“你來得正好,今天有你最愛吃的蘿卜絲素丸子。”
傅遙點點頭,這里有外人在,不方便說話,她只叫春香和金蘭去給公子熬藥。
金蘭道:“今天睡得死,公子的藥剛熬下,且等一會兒才好。”
傅遙微笑,“還是金蘭想得周到,也不知怎么了,這一院的人都好像睡過了。”
金蘭慌忙告罪,“是婢子的錯,晚上睡得遲,白日里偷懶了。”
傅遙吟吟笑著,看了一眼,又掃了一眼盯著杜懷麻利的做菜手法的春香,不由暗道,論起心機,這個春香還不及金蘭一半,以為自己得**,怕也只是“以為”吧。
叮囑金蘭看好了藥,一會兒給公子端過去,金蘭應了,乖乖去灶臺看火。
傅遙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心思卻不知飄到了幾重天,她也不急著問杜懷,如果早晚都會知道,她甚至覺得越晚越好。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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