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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恐怖靈異作者:風之靈韻本章:
傅遙睡的跟死豬似地,這么大的動靜居然沒弄醒她。
石榴心里有氣,不過還是拽了條被子給她蓋上。這么不自重,或者真該像杜平月說的,凍死她算了。
一轉頭,看見跟著傅遙的男人已經走進來,他打著哈欠,一張櫻桃小口微微張著顯得嬌媚異常,看見石榴看他,還拋了個媚眼過來,“我叫雨嶸,妹妹叫什么?”
他琉璃般烏黑晶瑩的瞳眸仿佛耀眼的寶石,瞬間照亮漆黑夜幕,石榴只覺臉上發燒,羞澀道:“石榴。”
“真是好名字呢。”
他低喃著,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石榴的心頓時仿佛被什么重重擊一下,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接下來雨嶸再要求什么,她都沒拒絕,眼看著他掀了被子躺在傅遙身邊,也沒能阻止,還一臉迷茫的給他們道了聲,“晚安”。
等走去掩上房門,她才意識到雨嶸做了什么,他和傅遙睡一張床,這事怎么覺得這么不靠譜呢?
算了,不管了,出什么事也跟她沒關系。低著頭慌忙跑走,生怕叫人看見,若被杜平月知道人是她放進去,八成會殺了她吧。
次日一早,傅遙一睜開眼便覺得頭好疼,宿醉之后,似乎都是這種感情。
她坐起來,忽發覺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而原本屬于她的床上正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那是一個柔媚入骨的男子,清麗出塵中攜帶了極致的媚惑,簡直就是個尤/物。
他睡姿很優美,睡覺的樣子也很撩人,只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睡在自己床上?
傅遙想尖叫,不過想想自己又沒吃虧,只得摸摸鼻子算了。一個大男人一大早起來對另一個男人尖叫。算什么樣子?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還帶著一股嘔吐之后的酸臭味兒。她記得自己確實吐過,滿腔滿腹的消化過后的美食全吐到一個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似乎是馬如云的侍從,只是他怎么會在這兒?
找了件衣服在屏風后換上,然后毫不客氣的去晃睡覺的人,這丫的在她床上睡這么熟,還一腳把她踢下來了。這算怎么回事?
那人“嗯”了一聲翻過身去,雙腿夾住被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傅遙只覺腦袋“嗡”地一下。他竟然,竟然是一絲不掛的。
臉紅的好像能被烙過的餅,匆匆跑出房去,到了外面石榴已經在等她,一見她,擠眉弄眼的一臉**地笑著:“爺,昨晚睡的可好?”
傅遙一臉的驚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問道:“那人是誰?怎么會在我屋里?”
石榴笑道:“爺,你不會貴人多忘事吧。他說他叫雨嶸。可是你的人呢。”
狗屁她的人,她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傅遙輕哼,“他怎么來的?”
“是您帶進府里來的啊。”
傅遙無語了,揮了揮手。“你進去把他弄起來。”末了又囑咐一句,“叫他把衣服穿上再出來。”
石榴“哦”了一聲,隨后想到里面那個是沒穿衣服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這孤男寡女怪尷尬的……
她對著門口探頭探腦的似很想進去瞧一眼。但終究沒好意思,找了個侍衛進來,叫他去拎人。然后一轉身跑回自己房里,害臊去了。
傅遙沒在外面等,直接去了飯廳。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也沒心情去為了男人費心力。
她到時,杜平月已經在里面了,見她過來半垂著頭,對她愛搭不理的,也不知在別扭什么。
他臉色陰陰的,傅遙也不敢招惹他,這兩天他似乎一直陰陽怪氣的,叫她常常不知該怎么回應。
其實杜平月也不知自己在別扭什么,是在為昨晚看見她跟個男人在一起生氣,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他的個性一向崇尚完美的,絕不允許自己有瑕疵,若是喜歡上一個男人,這簡直是一種很大侮辱。
可是偏偏他就是喜歡上了,不舒服,不高興,不愿看見她和別人在一起,甚至想對她吼,“既然誰都行,為什么我不可以?”可是他說不出,咬緊牙才沒讓這樣的話沖口而出。
他狠命的扒著飯,明明是在喝粥,卻吃出白米飯的感覺。
傅遙對他的樣子很覺莫名其妙,撫著額頭,吩咐丫鬟,“給我制一碗醒酒湯來。”
丫鬟應聲而去,杜平月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發白,不由道:“昨晚沒睡好嗎?”
“頭疼,一早醒來翻床底下了。”她說著揉了揉肩,也不知是宿醉還是摔的,渾身骨頭節都疼。
杜平月抬手給她按了幾下肩,輕輕柔柔的手勁霎時解了不少疲憊感。
她道了一聲謝,杜平月轉身親手給她盛了碗粥,“喝一點吧,對腸胃好。”
傅遙傻傻的看著他,剛才還橫眉冷目的,怎么轉瞬間變得這么溫柔?他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情緒經常失控,時而暴躁,時而體貼,時而生氣,時而高興,讓人一時搞不清他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杜平月卻仿佛沒看見她驚詫的模樣,依舊神態溫和,笑容清雅,他動作輕柔,舀著一勺粥喂進她嘴里,讓傅遙愈發傻起來,她看看一旁跟她一樣傻傻表情的杜懷,又看看笑得燦然的杜平月,忍不住開口道:“這是那個心黑手黑,無情無義的杜師爺嗎?”
這話問的是杜懷,顯然他也有些納悶,摸了摸鼻子道:“瞧著不像。”
杜平月被兩人看久了,眉角微微皺起來,看來是他以前沒心沒肝的事做多了,倒弄得他們懷疑起來。其實自己這風抽的也很奇怪,想對人家好,不敢對人家好,不愿對人家好,又很想對人家好。糾結來糾結去,最后還是忍不住要對她好,自己看著這樣子都煩,就別說別人了。
她的表情是驚異,還有點不大領情,他心里忽覺酸酸澀澀的,很不是什么滋味兒。或者想要她完全正視他,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十年,讓他接受了她,未來……他們還需另一個十年嗎?
這時使女端了醒酒湯來,傅遙忙接過來,正好算是拒絕了他喂過來的粥。
廳里的氣氛一時沉默起來,幾人都埋頭吃飯,誰也沒在說過話。
傅遙喝了醒酒湯湯,略覺舒服了些,見杜平月要走,忙叫住他,“有件事得叫你去辦?”
杜平月又坐下來,“什么事?”
“去查查三爺的身份。”
傅遙隱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馬如云對此人如此推崇,應該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他和這江南官場,和鹽稅有沒有關系。
這是公事,杜平月沒理由拒絕,他轉身走了,傅遙則開始喝她的粥。一邊吃著,一邊腦中腦想起昨晚看見赟啟的事。皇上既然到了,那些正好,跟他要些鹽引應該也不難吧。
正默默吃飯的時候,忽然外面一陣喧鬧,傅遙抬起頭卻見侍衛宋書拎著一個人的脖領子進來,那人不甘被抓,拼命掙扎著,口中還不停大叫著,“我是傅大人的人,你們對我無禮,我叫傅大人殺了你們。
傅遙看那人正是昨晚睡她床上的男子,剛覺好了點頭又開始疼起來。
她讓宋書先把人放開,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一臉的委屈,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揪著,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他叫著:“我是雨嶸啊,大人不記得了嗎?你昨晚還抱著我喊親親呢。”
扭著身子,極盡撒嬌只能事,一語既出,霎時驚呆一片人。所幸這會兒杜平月已經走了,否則肯定要出人命的。
傅遙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她咳嗽一聲,很是尷尬,昨晚有沒有抱著他喊他親親,她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大早是睡在床底下的。她的睡相一向很好,根本不會自己滾下床,除非是被人踢的。
這家伙這會兒說出這樣的話,是來搗亂的嗎?
她冷聲道:“雨嶸,休得胡言,本官問你,你到我府里來干什么?”
雨嶸不依的扭著身子,嬌聲道:“大人怎么能忘了,我是馬會長送給大人的禮物啊。”
傅遙在這才想起,臨上車的時候馬如云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有份大禮已經放在車上了,她還以為是金銀珠寶什么的,卻原來是個男人啊。
這多半是自己最近對蘇靈幻大獻殷勤,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男人了,才會尋了這么個人來。
雨嶸雖長得很好,只是這樣的禮物,她實在無福消受。她想找個男人是一回事,但是在任上,卻絕不能和男人牽扯太多。尤其還是個娘娘腔……
揮了揮筷頭把杜懷招過來,道:“你把人給我送回去,對馬會長就說他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樣的禍害還是別擺在家里的好。
杜懷應一聲,獰笑著抓起雨嶸往外拽,雨嶸不停地叫著,掙扎著,時而回頭望一眼傅遙,眼里凝滿了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傅遙很是好笑,她是喜歡男人,卻絕不是這樣的,別人以為她是男人,肯定選一個嬌柔聽話的送來,卻不知她真正喜歡的還是真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么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陰陰柔柔的娘娘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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