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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后召微臣來所謂何事?”
后咳了一聲,“前些日你辦的差事很好,本宮想賞了你,奈何一直身不好,前些天跟皇上說了句想召你進宮,沒想到皇上倒記得。..”
“是微臣該死,沒能多來拜見后。”嘴上說著,心里不禁暗自思量,自己到底辦的哪件事入了后的眼了?
“那以后就多來陪陪我這老婆吧。”后笑著牽起她的手,好像自家人一樣摸著,“你模樣長得好,又乖巧,還頗會辦事,皇上有你這么個能臣,本宮就放心了。”
傅咧嘴,這說的不是她吧?
“你是爽利人,本宮也不給你磨彎,前些日你辦惠郡王的差辦的好,他總在我面前提起你,說傅大人懂事。我這個老不受人待見,也就是他肯用心,時常進宮陪陪我。”說著臉上隱似有些神傷和落寞。
這位后雖名義上有尊位,可是與皇上并不怎么親近,無非是借著那兩年的恩養得了這個位,但因為皇上不大在意,在宮里的日其實也不是那么好過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家有各家的苦,后宮那位皇后主一向盛氣,眼里容不了人,后多半是眼不見為凈,才念了佛。
傅此時才明白原來為的是惠郡王,說起來這位后和惠郡王還沾親戚,她是當年出事的貴妃娘娘的表妹,惠親王還得叫她一聲表姨呢。
她既幫了惠郡王,也算是賣了后一個面。也怪不得兩人會對她感恩了。
跟著后話了幾句家常,傅便從怡安堂出來。
后自有賞賜,賞了她一把玉壺。其實她倒覺得不如金的好,雖然名貴。可懂眼的一看就是宮里的東西,不如金壺,以后化了還能賣錢。
捧著禮盒往宮外走。忽然瞧見前面一隊儀仗過來,那是皇后的鑾駕。她慌忙回避跪在一旁。
皇后坐在一乘御輦上,一抬眼瞧見一個外臣,不由皺皺眉,喝道:“停——”
御輦停了下來,掌事宮女低聲問:“娘娘有什么吩咐?”
陳皇后哼一聲,“一個外臣居然進得了宮,這宮里越發沒規矩了。去問問是誰?”
那宮女去了未久,拉了送傅出宮的小監過來。
那小監稟道:“回皇后娘娘。這是應天府尹傅大人,蒙后召見進宮,這就要送出去的。”
陳皇后暗自咬牙,又是后那老東西,皇上連她的奶都沒吃過,就仗著照顧了皇上兩年,便事事想壓她一頭,現在居然私自召見外臣了。
“傳他過來回話。”
皇后傳召,傅慌忙小步跑著過去,跪的規規整整。她對赟啟都沒這么恭敬過。那是因為赟啟不會因一些小節怪罪,而女人是頂頂小心眼的,尤其眼前這一位。針鼻比她的心眼都大。
果然,陳月華還沒開口,先是一陣冷笑,“傅大人可真是懂禮啊,可知道宮里的規矩嗎?”
傅回稟:“微臣不敢違禮,微臣是奉了皇上旨意才敢來覲見后的。”
陳月華臉色愈發難看,說出的話隱隱帶股酸味兒,“新任的主考付大人前朝得意,你這個傅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居然巴結到后身上了,還真是本事大。”
傅心道。也難怪你酸不溜丟的,付貴妃得寵。付云峰又升了官,事事壓你一頭,你不心急才怪呢。
這陳皇后多半是知道自己和付家關系好,心里不是滋味兒,又不能把付貴妃怎么樣,才故意拿她撒撒氣。
可人家是主,撒氣就撒吧,她難得第一次沒回嘴,只低頭猛磕頭,“娘娘恕罪,這不是微臣本意。”
陳皇后輕哼,“往常都聽說傅大人多么厲害,連皇上都敢頂撞,今日怎么倒膽小如鼠了?”
傅腹誹,哪個頂撞你的還活著,我是傻了敢觸你的霉頭?
宮里誰不知道這位皇后主醋味兒大,下手還狠,又蠻橫不講理,就連赟啟有時候對她都頭疼。
陳皇后又冷嘲熱諷數落了她幾句,傅是奉旨進來的,也不好發落,只嘴上痛快了一會兒,便也放了。
傅得了赦令,匆忙爬起來,兔一樣顛走了。
走到宮門前的時候,看見一個小監四處張望著,一眼瞧見她,就對著她撞了過來。這一錯身的功夫,已有一個字條塞在她手中。他沒留一句話,匆匆的就跑了。
傅裝作沒事人似地揣好字條,到了外面沒人的地方才敢打開看,只見上面寫了幾個字:照顧付云峰。
這是付貴妃的筆跡,她知道自己識字不多,也不敢寫的復雜。雖然那個“照”字不大拿得準,但大體意思她是明白的,付貴妃多半是擔心付云峰初次擔任主考會出什么事,叫她幫著兜底的。
他們兩姐弟表面是風光,可焉知現在不是別人的箭靶,宮里宮外多少雙眼睛盯著,皇后都那么大醋性了,保不齊還有別人。
因為以前的事,她一直覺得對不起付云菲,害她感情錯付,在加上老令公的面,看來她真的得替付云峰好好的留個心眼了。
這是皇上第一次開科取士,可別真出什么事才好……
回到府里,傅就開始忙活起來,既然在皇上面前討了旨意,自然要把市井好好整肅整肅。
叫高寶帶著人上街,把那些賣考題裝神弄鬼的全抓起來,又封了一些茶樓酒肆,一連幾天倒是抓來了不少。傅小玉說那些考題許多都是一樣的,雖不知其中的原因,但要先查一遍總沒壞處。這臭小花了一兩買了五道考題,她總不能叫這些錢白花了。
高寶馬上要成親了,可衙門里實在忙,傅也不敢放他的假。還有九城巡防衙門,也讓人知會了一聲,每天上街上巡邏去,務必要在開考之前不能亂。
雖然做了這些,但她還是覺得心里不安,總像有件事要發生,而且是大事,天大的事。
她對杜平月道“我心里不安,你幫我想想還有什么完全的措施沒做的?”
杜平月嗤一聲,“有人要想布局的話早就布好了,現在再想措施早來不及了?你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人家想干什么,怎么設防?我看你是閑著沒事瞎操心,沒準什么事也不會發生呢。”
傅嘆息,要真是她敏感就好了。
叫傅小玉把那買的五道題拿出來,其中有四道是一模一樣的,像這種巧合的事還真少見。
審問了幾個在街上賣題的,都說是胡亂寫的,有的說是聽別人說的,有的還在她面前擺卦算命,說算出來的就是這道題。
傅從來不信鬼神之說,要真能算出來,臭老道早當神仙了。
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什么,心里憋的難受,便干脆換了便裝到街上轉轉,或者能轉悠出點什么。
帶著王沖出了衙門,這小最近總在衙門里混著,儼然把自己當成公門中人,傅也琢磨著給他個差使,端上公飯,好歹比他干小偷小摸強。他對京城熟,出去微服,她也愛帶著他。
兩人上了街,王沖不時的給她介紹一些京城有名的小吃,似瞧出來她也是個吃貨。
傅確實喜歡吃,女人嘛,總對一些零食之類的很感興趣,她在榮祥齋買了一包松糖,又在吉祥閣買了兩包芙蓉糕,一包云片糕,一邊吃著一邊閑逛。
王沖對她那亂沒形象的樣很覺頭疼,若是讓人知道這是個當朝,恐怕驚得下巴都得掉下來。
傅雖吃著東西眼睛卻沒閑著,不時的注意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像是海里撈針,但大海里未必撈不著針。當年她辦一樁殺人案就是尋不到兇手,后來碰巧在街上遇到的。
正薩摩呢,突然看到街上閃過一個人影,一身雪白的衣衫,翩翩風,在人群格外惹眼。他似乎在躲著什么人,用扇遮住半張臉,神色有些緊張。
傅的眼神一向很好,只一眼就認出那是在南城王沖家附近,說要殺她的那個白衣人。對這個人傅一直心有余悸的,忙問王沖,“你可認識那人是誰?”
“哪個?”
王沖伸著脖去看,那個白衣人已經進了前面的一家酒樓,他只瞧見一片雪白的后襟。
傅閃了閃眼神,對王沖一笑,“走,我帶你下館去。”她說著把一大堆零食塞進他手里,然后跟著那白衣人上了酒樓。
這座酒樓名叫玲瓏樓,是一家老字號,據是易家的產業。
傅問王沖是不是四大公之一,易春風的那個易家。
王沖笑道:“自然是了。在京城提起易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們是靠做兵器起家的,現在還在替朝廷制造兵器,不僅是兵器,還經營者礦山,在京城也有不少買賣鋪戶,說富可敵國有點懸,但絕對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傅多次聽人提起過易家,但對于易春風卻從來沒見過,也不知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說的英姿颯颯,卓爾不凡,外加風/流成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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