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風之靈韻)
按身高來算,他至少要和她差不多才能被誤認成她的,單這一項就似乎不對。親,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讓杜平月先放了他,她問道:“你就是采/花賊?”
那小賊咧咧嘴,“我只是偷點東西而已,沒采過花。”
傅遙一怔,“你叫什么?”
那小賊看見周圍這么多官兵,腿都嚇軟了,磕頭如搗蒜,“我叫方三子,平常就是個小偷小摸的,真沒做過采/花之事,請大人高抬貴手。”
傅遙叫人把王沖找來,問道:“你認識這人嗎?”
王沖看了一眼,不由輕‘咦’一聲,“這不是方三子嗎?你怎么在這兒?”
方三子嘆口氣,“我是聽人說這府里有件寶貝,趕巧這幾天賭錢輸了不少錢,就想偷了賣點錢。”他一臉的苦相,要早知道這里有這么多官兵埋伏,嚇死他也不敢來偷東西的。
王沖對傅遙抱抱拳,“大人,此人是南城的方三子,平日里也就干點偷雞摸狗的事,被抓了幾回,還屢教不改的,不過我可以證實,他真的不是采/花賊。”
傅遙點點頭,問方三子,“誰告訴你這府里有寶貝?”
“是昨個在賭場里突然聽一個人說的,太仆寺卿陸大人府里最近新得了一件寶貝,是黃金打造的佛像,高一尺三寸,乃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陸大人說要當成女兒的嫁妝,就放在陸小姐的繡樓里。”
這還真是巧到極點的巧事了。
她問道:“那說話的人長什么樣?”
“二十來歲,一副大爺的款兒,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傅遙讓高寶在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確實是真的臉皮,不是什么易容術所致,看來這是真的方三子了。
高寶罵道:“丫了個呸的,爺,咱這是叫人給耍了。”
傅遙自然知道叫人耍了,很明顯有個人故意說什么寶貝把方三子引這兒來,讓他們白忙活了一場。
她是氣得夠嗆,可杜平月比她還生氣,媽的扮女人也就算了,還沒抓到陰/賊,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咬牙,“好個陰賊,若被我杜平月抓住,定把他碎尸萬段。”
傅遙看他穿著女裝,一臉猙獰的樣子,忍不住又想笑。她雖然被耍了,不過耍的最厲害的還是杜平月,可憐見的,都快給氣傻了。
叫高寶吩咐下去撤兵,好歹抓了這么個小賊,也算有個交代了。
高寶道:“爺,這小子怎么辦?”
“先押進巡防衙門,告訴陳大人好好看管,有什么好玩的都往身上招呼著。”小子,算你倒霉,撞刀口上了。
自從上次惠親王千金殺人案之后,童大同就被革職查辦了,現在換上的這個陳喜貴,人如其名,長得又喜氣又貴氣,最讓人愉悅的是他還很聽話,對她這個頂頭上司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
沒抓到陰/賊,一干人回到府里,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如霜打的茄子般。王沖也是深為自己打聽錯的消息懊惱不已。
傅遙拍拍他的肩頭,“行了,這事不怪你,你今天就住在這兒吧,咱們再從長計議。”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頗不是滋味兒,她在官場這十年,辦的大案小案無數,還沒叫人這么耍過呢。
傅遙也是斗上氣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撒出人去,四五城的尋找那陰/賊的下落。
她也知道這么做容易打草驚蛇,但要是不鬧的動靜太點,恐怕也見不到效果,那陰/賊狡猾無比,若沒有搜城的事,肯定會藏起來的。鬧大點動靜,無非是想讓他動一動,就像趕鴨子一樣,不揮鞭子,鴨子又怎么會跳河?不過她也沒指望這樣就能找到人,這賊人擅長易容術,想抓他太難了。
正琢磨想個什么好辦法呢,忽然看見院子里海棠邁著芊芊細步走過,從后背看腰肢軟軟的甚是標致,只要不看臉,也還覺得是個美人。
其實海棠長得一點不丑,只是府里美人太多,杜平月、傅小玉都是美的冒泡的,比女人都漂亮,還有高寶和杜懷,也是英姿颯爽,尤其杜懷,平常是有些“二”了點,可是論長相,拿出去也是美男子一個。還有她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被女人狂追到不行的超級假美男。這么一比較之下,唯一的兩個女人石榴和海棠倒顯得平常了。
看見海棠,傅遙忽然靈機一動,那個陰/賊不是喜歡女人嗎?想引他現身,也只有用女人的招數了。
杜平月走進屋來,看見她對著窗戶咧著嘴傻笑,不由道:“你昨晚叫人給刺/激傻了?”
傅遙呵呵一笑,果然笑得很傻。
“你在看什么?”
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那是一顆圓滾滾的屁股,海棠的屁股,她正貓著腰撿什么東西,因這動作布料被撐起來,緊緊的扣在上面,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杜平月嗤笑起來,“你的品味還真是特別。”
傅遙知道他眼光高,天底下的女人還沒一個是他看得上眼的。她不成親就算了,他二十六七了也不想著結一門親事。說起來,他們這一府的人不是光棍,就是剩女,還真是沒一個正常的。
她笑著轉過頭來,“我忽然有個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選美。”
杜平月表情很像是剛被雷劈過,“你倒想的好主意,怎么個選美法?”
“在京城選十五到二十歲之間的女子,比才藝,比美貌,選出的女子可得京城第一美人之稱。”
“你來封?”
傅遙干笑一聲,“我封是沒人信服,若是由皇上親封那才叫風光呢。”
杜平月“嗤”一聲,“你覺得宮里那位主子能答應嗎?”
“那自然想辦法說服他答應了。”
為了查案,她已經好幾天沒上朝,也是時候進宮見一見這位主子了……
次日一早,傅遙就吩咐叫人備轎,然后換上官服直接進宮去了,該跟皇上說什么,她還沒想好,不過此事攸關她的命,哪怕撒潑打滾,也要忽悠著皇上應了她。
她進養心殿的時候,赟啟剛下了朝,正從大太監手里接過一杯茗茶,看見傅遙進來,冷聲道:“傅大人怎么有空來了?”
傅遙虛虛一笑,“皇上最近虛火大,臣有一劑下火藥想給皇上下下火。”
赟啟抬抬眼皮,“什么藥?”
“女人。”
赟啟剛喝了一口茶,聞言不由噴在龍書案上,“你這也叫藥嗎?”
“正是藥,皇上一看見那嬌滴滴的美人,沒準心情一好,火氣就下來了。”
看她腆著臉的樣子,赟啟才不相信她會真心給自己找女人,冷聲道:“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傅遙搓搓手,一副猴急相,“皇上,眼看春日了,這春天正是萬物復蘇之時,借著這個時氣,美人爭春,選出個京城第一美人來,也好與百姓同樂,皇上不覺很好嗎?”
赟啟好笑,“京城什么時候辦過選美了?”
“就是沒辦過,才要辦一回,也叫老百姓跟著熱鬧熱鬧,皇上趁機還可以納幾個后妃,這不是一舉兩得。”
“是一舉三得吧,你還能借機把那個陰賊引出來。”
“知我者皇上也。”傅遙大嘆,這皇上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赟啟摸了摸下巴,他深知她前兩個理由都是胡說八道,最后這個才是她的目的。不過京城好久沒熱鬧過了,叫她這么折騰一回也沒什么大不了。
“行了,要辦什么選美就隨你吧,不過你記好了,你還有六天功夫,若六天之內還找不到陰/賊的話,你就等著當陰/賊挨刀吧。”
傅遙一咧嘴,看來皇上這回鐵了心了,要抓不到人,自己真死定了。
皇上下了旨,自有人擬旨傳旨,這點她無需操心。
傅遙又跟皇上閑扯了幾句,逗得他哈哈直笑。
望著她飛揚的笑容,赟啟心中忽覺一蕩,傅遙永遠有這樣的本事,能叫人氣得發瘋,也能叫人笑得開懷,讓他這個年輕的皇帝如飛上天,如下地獄。或者也因這一時的心迷,才會應下她荒唐至極的要求吧。全城選美?這個旨意一下下去,怕是他這個皇帝也要受人笑話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傅遙才從養心殿出來,她一出殿門,正碰上付云峰,他手里拿著圣旨,一瞧她就搖頭嘆氣,“傅大人,你閑的沒事,玩別的也就算了,居然玩起女人來了。”
傅遙撇撇嘴,“付大人可別亂說,什么玩女人,多難聽。”
“你搞什么選美,不是要勞民傷財,拿老百姓家的兒女耍著玩嗎?”
“誰說是老百姓了,都是京城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小姐,你可別誤會皇上的意思。”
付云峰哼一聲,這么說她還有理了?什么皇上的意思,明明是她進的讒言。
懶得跟她廢話,一轉身去見駕去了。
赟啟正提筆寫著字,見他進來,“圣旨擬完了?”
“皇上,選美之事……”
“不用說了,朕自有定奪。”
“皇上……”
赟啟端起茶喝了一口,閑閑道:“付大人也不想傅遙真的問斬吧。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能幫她的就幫她一回,至于能不能自救就看她自己了。”
付云峰輕嘆,沒想到這居然是為了傅遙,皇上表面恨著她,在心里恐怕不是這么想的吧。他跟著皇上多年,竟不知道他的心思,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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