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風之靈韻)
第四章皇上送燈籠
她的臉白白嫩嫩的,好像剝了殼的雞蛋,與平時常不洗臉的骯臟樣大有不同,但哪里不同,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今天的她異常好看。親,眼&快,大量小說免費看。
赟啟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看到后來硬生生把個臉皮城墻厚的人都給看臊了。
傅遙摸摸鼻子,低聲問:“皇上出宮,怎么不帶個侍衛?”
赟啟道:“本來帶著來著,不過走散了。”
傅遙暗嗤一聲,什么走散了,恐怕是他故意甩開他們,好自己尋開心吧。做皇帝沒嘛好處,想去哪兒都不方便,除了老婆能比別人娶的多,也就那么回事。
赟啟說著話徑直走了,傅遙也怕他沒護衛保護會出事,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問:“皇上怎么今天想出來了?”
他淡淡道:“在宮里覺得氣悶。”
“是娘娘們鬧的皇上心煩了?”傅遙也不知道怎么說了這句,說完恨不能咬自己舌頭。真是太閑了,沒事揭人傷疤干什么?
赟啟停下腳步,向后橫了一眼,她還真是說對了,就是叫宮里那些女人鬧的,大過年的都不叫人安生,含沙射影,斗嘴斗心眼,看著皇后和貴妃那兩人的臉,只會叫人心里煩的慌。
不過……他可不想叫她蒙對了,冷聲道:“還不是叫某個人給氣的……。”那某個人自然指的是她了。
傅遙假裝沒聽見,前些天把他得罪狠了,還真怕他尋機報復。
幸好赟啟沒再說什么,專注的去看那些多彩的燈籠。他們邊看著燈,邊往回走,在路過牌樓的時候,傅遙又瞧見那只神氣活現的鳳凰,那一對寶珠般的圓眼很覺稀罕,越看越像赟啟。
赟啟問道:“你喜歡這燈籠?”
“這……”傅遙一時不知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因為像他,并不喜歡,但對于多彩的造型,精致的手工,又說不上不喜歡。
赟啟卻以為她是喜歡了,“你若想要買下來就是。”
傅遙翻了個白眼,“爺有錢嗎?”反正她是沒了。
赟啟沒回她,走到那賣燈籠的老頭面前,“這只多少錢?”
“五兩銀子,若是能猜對六十個燈謎,就免費奉送。”那老頭笑得一臉得意,“老漢我扎燈籠手藝是京城最好的,燈謎出的也是最難的。這鳳凰燈籠每年都會扎,都是花錢買去的,還從沒有有人能贏來的。”
這話倒激起了赟啟的好勝心,他一甩袍袖,“準備文房四寶。”
這時候上哪兒找文房四寶去?傅遙跟那老頭借了根毛筆,借了張紅紙,遞過去。
赟啟隨手撿起一張燈謎,迅速寫下答案,然后是第二張,第三張,六十個燈謎在他不過猜了一炷香的功夫,竟全部猜完了。
傅遙一臉欽佩的望著他,赟啟無疑是聰明的,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看他大筆一揮的模樣,還真有點濁世公子的才氣。尤其是他親手把燈籠交到她手中,那略點的神氣的樣子,還真有點令人心動了。
赟啟臉上微微漾起一抹笑,“就當是還你今日請客的人情了。”
五兩對五兩,倒是劃算,這位皇帝還真是會算賬。
傅遙接過那只鳳凰,其實若不是眼神像他,她真的很喜歡這只燈籠的,尤其是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燈籠。
手里拎著,心情無限的好,瞬間對他也沒了怨氣,甚至開始覺得這位主子也挺不錯的。因為此她完全忘記了這位主子的劣根性,也從沒想過他這么做有沒有籠絡人心之嫌。
因著這點小感動,兩人之間的氣氛出奇的和諧,就好像真的冰釋前嫌,以后能和平以對了。
正走著,突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撞過來,從兩人中間沖過,赟啟躲閃不及,被他撞的一腳踩進一個水洼里。前兩日下過一場雨,地上有些積水,他的鞋襪頓時被污水浸濕了。
傅遙正拿著燈籠賞玩沒帶注意,也因這一撞向前一踉蹌,然后好死不死的踩在他另一只腳上。
這下可闖了大禍了,皇上那叫龍足,能隨便踩來踩去嗎?
赟啟疼得呲了呲牙,幾乎爆了粗口。
傅遙也低咒了一身,轉身去找那人,哪還有那魯莽小子的人影?
她略帶惋惜的看著他的腳,“皇上,怎么樣?很疼嗎?啊呀,鞋都臟了。”
赟啟皺皺眉,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回宮,若讓人瞧見了成什么樣子?
他看看傅遙,“傅愛卿……”
傅遙被他這稱呼叫得有些肝顫,硬著頭皮道:“皇上,這里離我的宅子不遠,不如去寒舍換雙鞋子。”
“如此甚好。”
她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不由有些發怔,她那府里哪有合適的鞋子給他穿?
她的鞋自然不行,也不知杜平月的合不合適?
帶著赟啟回到家里,出去看燈的那些人還沒回來,只有杜懷一個人在看著家,他一眼看見傅遙手中的燈籠,驚叫一聲,“哇,好漂亮的燈籠。”
搶過去欣賞了半天,才突然仿佛才看見傅遙似地,“爺,什么時候回來了?”
傅遙輕哼一聲,他的眼神也太不好了。
杜懷一抬頭,看見赟啟,不由滿臉堆笑,“這位公子是誰,長得可真好啊。”
赟啟破天荒的居然對他笑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他面贊他好看呢。
他道:“這是何人?”
“是微臣府里的護衛,有點缺魂,皇上對他的話別太在意。”
赟啟抽了抽嘴角,她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你先下去吧。”傅遙對杜懷擺擺手。她對他那身裝扮很是頭疼,一個老爺們,一天到晚穿著圍裙,還喜歡在廚房泡。論起做飯、洗衣、縫補,府里兩個女人石榴和海棠就沒一個比得上他的。你要說他陰陽怪氣有娘們氣,那也不是,他有時候也挺爺們的,看見漂亮女人也會吹口哨,還偶爾去勾/搭個大姑娘小媳婦。這樣看來,倒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杜懷笑著下去,走了兩步突然有停住,“對了,爺,我前些日子收拾書房,從書柜下翻出幾封書信來,也不知您還有沒有用,都放前廳的桌案了。”
“啊,知道了。”傅遙揮揮手,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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