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想了想,殷芷茵又加上了一句:“現在孩子都還這么小,就別說什么輔佐太子殿下了,還要承蒙太子殿下多多幫助呢!”
“等孩子長大了,便又不一樣了不是?”司雨霜又看了一眼孩子,“好在孩子出生的日子本也快到了,所以這會兒看起來很健康。”
“其實已經都差不多了,所以孩子還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影響。”殷芷茵說。
司雨霜帶著司楚軒過來,絕不是為了寒暄這些。
司雨霜開始直入關于昨天發生的事情的主題:“本宮今天過來,除了是為了探望一下你和剛剛出世的孩子,也是為了昨天關于楚軒出現在這里的事情。”
殷芷茵認真的看著司雨霜。
司雨霜又道:“本宮有些話想要說。”
殷芷茵點了點頭:“皇后娘娘,有什么話還請直說。”
司雨霜抿了抿嘴:“本宮也沒有想著要拐彎抹角,本宮這次來也是想要問問,關于昨天,殷賢妃是自己摔的還是國舅爺把你推倒的?”
司楚軒上前:“殷賢妃,關于昨天我出現在賢華殿的事情,我也很奇怪,后來我為了從賢華殿走出去,就必須經過前殿。”
“那個時候我碰見了正在這里的人,便是殷賢妃,當時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所以您受了很大的驚嚇,還記得嗎?”
“當時我并沒有惡意,而殷賢妃似乎太過于緊張了,根本就不聽我把話說完的就喊了人,而當時我也是有些吃驚,就讓您不要出聲。后來你就后退想要走出去。”
“當時,您退到了門檻那里,我已經出口說了有門檻,請殷賢妃注意小心,但是當時還是來不及了,然后您就摔下去了您還記得嗎?”
殷芷茵看著司雨霜和司楚軒,看來這會兒他們過來。就是為了昨天是不是推了自己的事情。
可是。在昨天殷芷純問過自己以后,殷芷茵也一直都對殷芷純堅持的表示,會摔倒不是因為司楚軒。而是因為自己太過于的緊張了。
可是沒想到殷芷純卻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而且還說出了一個讓自己不得不說是司楚軒害自己摔跤的理由。
當時,殷芷純一開始很生氣的對著殷芷茵:“芷茵,你怎么還說這樣的話呢?明明就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把你推下去的。”
當時。殷芷茵也莫名其妙,有些不解的看著殷芷純:“芷純。你是怎么啦?我都已經說我不是在幫任何一個人說話,而是我真的不是任何一個人推到的,而是我自己摔跤的,當時我太過于緊張了。”
而又是當時。殷芷純一改自己生氣的態度,反而一臉可憐兮兮的,乞求的看著殷芷茵:“芷茵。就算當時不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把你推摔的,也請你不要否認。一定要說是的好嗎?”
還是當時,殷芷茵費解的看著殷芷純:“芷純,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芷茵,你就不要問那么多了,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說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把你推倒的,那么我就慘了。”殷芷純的眼睛里都開始泛起了淚花。
殷芷茵更加不解的看著殷芷純:“芷純,我不明白。”
殷芷純坐到了炕沿上,若是眼皮子輕輕一動,怕是眼淚就要落下來了:“芷茵,算我拜托你,你也不要問我了,總之你一定要說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把你推倒的,不然的話我就慘了。”
“為什么?”殷芷茵還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想要知道。
殷芷茵覺得,如果說是的不是當時的情況,或許就會害了司楚軒,她不愿意成為一個害了別人的人,而且這個人自己也還不熟,更無任何的恩怨。
而殷芷純也因為根本就說不出來任何的好理由,所以只能一直都強調一句話:“芷茵我拜托你,我們是在這宮里面唯一的親人,你不幫我沒有人幫我的了,總之你一定要說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推的你,否則我就真的慘了。”
“這要是萬一害了別人呢?”殷芷茵會因此一輩子過意不去的良心不安。
殷芷純又說道:“芷茵你聽我說,皇后娘娘現在還是這么的受到皇上的寵愛,所以皇上一定會愛屋及烏,不會傷害了他,而我不一樣,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你也不受皇上的寵愛,根本就保不住我。”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就不信殷芷茵還會不動搖。
在殷芷純的記憶中,殷芷茵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又容易好騙的人,所以只要自己把話說肯定了,殷芷茵就會心軟下來了。
果然,現在面對司雨霜帶著司楚軒過來探望自己,還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殷芷茵的心里面就猶豫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司雨霜的這個問題。
看到殷芷茵愣住神的樣子,司楚軒覺得奇怪的看了一眼司雨霜。
可也只是僅僅一眼,司楚軒就看回了殷芷茵的身上:“殷賢妃,您在想什么呢?”
殷芷茵陷在昨天和殷芷純的對話當中,所對于司楚軒的聲音,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的。
司雨霜和司楚軒看了看彼此,心里都覺得有些奇怪的。
就這么一個問題,還有什么難以回答的地方嗎?
“殷賢妃,殷賢妃……”接下來,司雨霜便連著對殷芷茵喊了幾聲。
這一次,殷芷茵才在司雨霜的叫喚當中回過神來。
殷芷茵看著司雨霜和司楚軒,目光直直的看著,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剛剛司雨霜和司楚軒都說了些什么。
司雨霜抿了抿嘴說道:“殷賢妃聽見我們剛剛說的了嗎?”
殷芷茵神色有些尷尬:“對不起皇后娘娘,還請您再說一次。”
司楚軒看了一眼司雨霜,然后看回到殷芷茵的身上,然后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再重復了一次:“殷賢妃,是這樣的。昨天您退到了門檻那里,我已經出口說了有門檻,請殷賢妃注意小心,但是當時還是來不及了,然后您就摔下去了還記得嗎?”
殷芷茵看著司楚軒卻是沒有開口。
司雨霜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殷芷茵的這個狀況似乎不太對勁。
“殷賢妃,你在想什么?”司雨霜問。
是自己摔下去的還是司楚軒推的,殷芷茵真的需要想那么久嗎?
司雨霜的聲音一出,殷芷茵馬上就看著司雨霜,然后隱隱的覺得有些頭疼。
而殷芷茵的頭疼,似乎司雨霜和司楚軒都看得出來。
司雨霜和司楚軒再次看了看彼此,難道昨天殷芷茵摔下去的時候還摔到了腦袋?
“你還好嗎?”司雨霜看著殷芷茵馬上關切的詢問。
殷芷茵也是有心裝作糊涂。
畢竟,殷芷純給她的不是一個小事情,對殷芷茵來說,這是一個有關于良心的大事情。
如果自己明明知道司楚軒沒有推自己,卻還說有的話,這有違自己的良心,殷芷茵實在是覺得做不到。
而且,如果等到有一天,東窗事發呢?
可如果自己根據事實說話,又很有可能害了殷芷純。
殷芷純說得沒有錯,畢竟在這宮里面,她是殷芷茵唯一的親人,殷芷茵不愿意她出事,而且當初進宮就說好了要相互扶持的。
所以現在,殷芷茵面臨的是一場內心的煎熬。
“殷賢妃,你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本宮讓人去幫你找太醫?”司雨霜覺得殷芷茵似乎開始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殷芷茵聽到要找太醫也有些害怕,馬上看著司雨霜:“不用了皇后娘娘,只是臣妾腺癌有些頭暈,昨天的事情有些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司楚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殷芷茵,“殷賢妃,昨天明明就是您自己摔下去的,怎么您還會覺得想不起來呢?”
因為心虛,殷芷茵精良避開了和司雨霜和司楚軒兩個人的眼神接觸,然后說道:“我真的有點想不起來了,我只是記得昨天我好像摔得有些重,當時心里就一直都想著孩子。”
“殷賢妃,你摔下去以前,肯定是知道有沒有人推你,自己摔的還是別人推的,這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司楚軒不愿意背負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所以一時間有些小激動。
司雨霜看到了司楚軒的身上,她倒是要更加淡定和從容:“軒哥兒。”
被司雨霜這么一喊,司楚軒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激動,然后馬上壓下來。
“殷賢妃,請您再想想,我當時怎么推你了呢?你應該會知道的。”司楚軒看著殷芷茵的狀況,實在是為真相大白著急。
殷芷茵覺得,為了良心她沒有辦法說是司楚軒推自己的;可是為了殷芷純,她也沒有辦法說司楚軒沒有推自己。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殷芷茵只有選擇了間接性的遺忘,就說自己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司雨霜有些奇怪的看著殷芷茵:“殷賢妃真的記不起來了嗎?”
殷芷茵一臉覺得對不起的看著司雨霜:“對不起皇后娘娘,我真的想不起來昨天的事情了。”
“殷賢妃,你不可以這樣。”司楚軒激動。
司雨霜伸出手示意司楚軒不要說話:“軒哥兒。”
司楚軒看著司雨霜,才忍了下來,畢竟在這兒,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姐姐因為自己而為難。(未完待續)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