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辰正是大家到福壽苑給司老夫人請晨省的時間,今天不過辰時初,司雨霜就接到消息,說許媽媽盜竊府中的東西被羅姨娘抓了個正著,現在已經被帶往了福壽苑司老夫人那兒。
許媽媽的為人司雨霜又怎么會不知道,吩咐西陽帶著綠璃去辦事以后,她自己帶著綠瑩匆匆趕往福壽苑。
感到福壽苑的時候,許媽媽就跪在了地上,羅姨娘站在司老夫人的旁邊,一臉不饒過許媽媽的模樣,司雨雪也在已經在這里。
司雨霜跨大步伐,五步并作三步的到了屋內,低頭看向許媽媽。
許媽媽見到司雨霜來了,一雙淚眼立即向她投去求救的表情。
司雨霜看向司老夫人:“祖奶奶,不知道許媽媽是犯了什么錯。”也不直接開口問是盜竊了什么東西。
司老夫人欲言又止,這個事兒說到底她也還是稀里糊涂的。
看來不是司老夫人抓得臟,那就好辦多了。
司雨霜看向屋內的司雨雪和羅姨娘。
許媽媽實在忍不住要為自己喊冤:“小姐,老奴沒有偷東西,老奴怎么會偷東西呢?求你給老奴明鑒啊!”
司雨雪就像要擺脫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系:“是羅姨娘發現的。”
司雨霜轉身看著羅姨娘:“是羅姨娘抓到許媽媽的,那不知道許媽媽是偷了什么東西?”
“霜姐兒,是這樣的,最近這段時間都是婢妾去廚膳間給老夫人準備早膳點的,平時倒也沒什么,可是今天我一去,正巧撞見許媽媽從廚膳間出來,然后我一看,那兒要給老夫人用的靈芝沒了。”羅姨娘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了。
“小姐。天地可鑒,老奴絕對沒有偷什么靈芝。”
“沒有那為什么跪下了?起來說話。”司雨霜太相信許媽媽絕對不可能會做出什么不應該的事情來了。
許媽媽掃了眾人,心有怯意不敢起來。
“我說你起來說話。”司雨霜又強有力的重復道。
許媽媽這才準備起身,綠瑩連忙上前攙扶起許媽媽。
許媽媽一臉無辜而誠懇地看著司雨霜和司老夫人:“老夫人,小姐,老奴一輩子都在府里做事了,向來都是忠心耿耿,怎么會又怎么敢貪這些東西呢?”
羅姨娘一口咬定許媽媽:“分明就死你,你還敢抵賴?”
司雨霜看向羅姨娘:“羅姨娘,東西不見了難道就是許媽媽偷的嗎?你親眼看見了嗎?目睹了嗎?如果沒有為什么那么肯定?”句句直逼羅姨娘。
羅姨娘被司雨霜的態度嚇得愣了一下:“這么早的時間就只有許媽媽進去過。不是許媽媽拿走了,還會是誰呢?”
“我是問你親眼看見了嗎?”司雨霜直視著她逼問。
羅姨娘也不甘示弱:“婢妾雖然是沒有親眼看見,但是這也除了許媽媽還能是誰偷走的?”
“羅姨娘沒有親眼所見就下定論,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司雨霜可不是以前那個隨便讓你栽贓陷害的小女孩。
“霜姐兒說的是,再者許媽媽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司老夫人終于也開口替許媽媽說話。
許媽媽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這種時候還是很容易就情緒激動,看到除了司雨霜,司老夫人也愿意相信自己。眼淚就激動得掉了下來,用手擦掉。
“那……”羅姨娘已經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可是她不愿意就這么認輸,“那你們說。靈芝到哪里去了,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參見老夫人。”西陽匆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子遞到了司雨霜的面前,“小姐。這是奴婢帶人去廚膳間仔仔細細找了好幾遍找出來的。”
司雨霜伸手去打開,只見靈芝完好的放在里面。
“正是羅姨娘說被許媽媽偷走的靈芝。”西陽接著繼續說下去,“奴婢帶人找了好幾回才找到。它被人放在了灶旁的一個小角落里。”
“灶旁的小角落?”司雨霜故作迷糊。
西陽點頭:“是的,平時這些珍貴的藥材都是都專柜存放,也不知道是誰把它給改了位置。”
司雨霜嘴角深意的笑了,栽贓陷害也不把東西藏得好一點。
“許媽媽,如果我記得沒錯,像這么珍貴的東西它確實是放在一個專柜里面的,那么有鑰匙的人一共有三個,一個便是你,一個是娘親身邊的玉沁姐妹,一個便是祖奶奶身邊的趙媽媽,但是趙媽媽最近已經把鑰匙交給了羅姨娘。”司雨霜露出一邊在想著問題的模樣。
羅姨娘開始有了緊張感,馬上說:“可能是許媽媽偷到一半,見到婢妾來了,所以就把靈芝隨便的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羅姨娘為什么不說,是你把靈芝藏起來,好栽贓給許媽媽呢?”司雨霜也不予顏面的直視羅姨娘。
羅姨娘仿佛開始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我……我怎么可能會這么做呢?”
“這得問羅姨娘啊?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司雨霜還順著羅姨娘的話接下去說了。
羅姨娘的底氣顯然沒有剛剛強了,又接著往下繼續睜眼說瞎話:“霜姐兒,我知道許媽媽是您身邊的人,可您也不能為了維護她就這么冤枉婢妾啊!”
“四姨太,老奴絕不會偷,請你不要再冤枉老奴了。”許媽媽也急了起來,就怕自己最后要蒙受上這樣的冤枉。
西陽又接著說道:“小姐,剛剛奴婢問過廚膳間的人了,昨天晚上最后還進過廚膳間的人正是四姨太。”
羅姨娘極力辯解的看向西陽:“你胡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偷靈芝嗎?我才不屑這么一個破東西呢!”
“破東西,這對羅姨娘來說是破東西,不屑偷,對許媽媽來說就是偷了什么天下奇寶?”司雨霜真是覺得諷刺,“我也不管這過程如今,真相肯定的一點就是,許媽媽絕不會偷。”
司雨雪觀察了好久,才開口道:“羅姨娘,最近都是你給祖奶奶準備這些東西的,會不會昨天你不小心把靈芝拿出來了忘記放回去啊?”
羅姨娘吃驚地看向司雨雪,居然連她也開始這么說?
只見,司雨雪悄悄地就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羅姨娘知道,現在不是和司雨霜爭論到底這個靈芝是誰偷的時候。
羅姨娘選擇了忍氣吞聲,聲音弱了下來:“被雪姐兒這么一說,好像也不無可能,可是婢妾記得,婢妾是已經放回專柜鎖起來的了。”
“那么就請羅姨娘再好好回憶回憶,把這個事兒想清楚,這可關系到許媽媽的清白,許媽媽好巧不巧恰恰就是我司雨霜身邊的人。”司雨霜開始對羅姨娘施加壓力。
羅姨娘偷偷地看了一眼司雨雪,司雨雪還是對她繼續使了使眼色,讓她別逞強。
羅姨娘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認了:“應該可能是婢妾忘記放回去了。”
“應該?可能?羅姨娘這下怎么這么不肯定了?這答案最好還是肯定一點。”司雨霜連一點點冤枉的意思都不給機會。
羅姨娘咬了咬牙:“是婢妾忘記了,是婢妾的錯。”
“許媽媽,聽見了嗎?”司雨霜轉頭看了許媽媽之后又看回羅姨娘的身上,“下次這種事兒注意著點,你冤枉一個人可能是小事,可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隨便冤枉一個人了。”
“是,婢妾會記下的。”羅姨娘的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
各自離開了以后,羅姨娘跟著司雨雪來到了她的房中。
“真是沒想到,這個司雨霜這么咄咄逼人,簡直把一個下人看得比我這個當姨娘的還要重要。”羅姨娘不滿地發著牢騷。
司雨雪笑笑:“這有什么,我雖然是庶出,可我也一樣是小姐身份,可在霜姐兒身邊的那些媽媽丫鬟面前,我還不是得謹慎小心。”
羅姨娘這次就是聽了司雨雪的暗示,被當家女主的地位誘惑到了,又想到司雨霜小小年紀憑什么掌中饋。
司雨霜暗示,這一切都是因為司雨霜身邊有一個許媽媽在,不然司雨霜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成什么事。
所以,羅姨娘才會想到要陷害許媽媽,想要把他趕出安國公府。
可沒想到最后,吃了虧的人竟然是自己。
“雪姐兒,我們都是倒霉人兒,憑什么呀!”羅姨娘的心里越想越是委屈,“你說我現在來到安國公府過日子,難道我會是盼著就這么卑微的過日子嗎?等以后,我伺候完老的,難道還要我接著去伺候小的?”
司雨雪又是挑撥離間的笑了笑:“那也沒辦法,像我們這樣的姨娘庶女對他們那些正室嫡出來說,一點都不值錢,甚至利益當前如果需要我們犧牲,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們推出去。”
“我可不愿意這么過日子。”羅姨娘激動。
司雨雪笑笑:“可也得過呀?不然我們還能怎么著呢?”
“我絕不,我一定會想辦法的。”羅姨娘肯定的說。
司雨雪面有微微得意,羅姨娘果然是不經她的幾句話。
到時候,讓羅姨娘走在前面,要是事能成,她也有好處,若是出什么事了,也有羅姨娘能擋在前面,司雨雪都不擔心自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