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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芳喝大了,可謝玖還清醒著呢,哪里能當著那么多宮人親熱給他們免費來看.一個不小心被皇帝親上,再想推開卻是沒那么容易.反而她越掙扎,顧宜芳抱著她的手臂就攥的她越緊.
"阿玖,別怕,是我."他喃喃地道.
謝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巴立馬又被他給咬住,靈巧的舌頭緊跟著擠了進去.
說的這叫什么話
怕的就是他!
旁人還敢這么親她,不是糜里打燈籠——找屎嗎
顧宜芳的手肆無忌憚地抓上左邊那個大白饅頭,謝玖忍住身體上的不適伸手狠狠地他腰上掐了一把.只聽他嗷的一聲,終于放開了她.
他滿面酒紅,瞪圓了一雙迷蒙的眼睛,怔怔地望向她.
"你干什么!"
謝玖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屋里閑雜人等早走了個干凈,連門都給體貼地關的嚴嚴實實.
"你現在怎么也不看看場合,這么多人看著呢,就不能等上一時半刻那么急"謝玖挑高了秀眉,眼神靈活地上一眼下一眼看他,這么急色,莫不是在席間看到哪個漂亮歌伎把火給他挑起來了
顧宜芳伸手,拇指劃過她粉嫩的嘴唇,目光頓時一緊,像是老鷹捕食獵戶一般.
"朕一晚上就在想你,在朕身下輾轉承歡……"
謝玖勾唇一笑.皇帝在她的帶領下,越發地會說情話,有時候噼里啪啦來上一頓**的話.他是越說越開心,臉皮厚比城墻,反而是她常被鬧個滿臉通紅,有一次就被他纏著來一通采花大盜夜闖香閨的戲碼.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她的臉如暖玉一般光滑,眉梢眼角無限的歡情蜜意,顧宜芳心念一動.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沒有把她放到榻上,反而將她輕手輕腳地放到了桌案上.然后輕輕分開她的雙腿,他的長腿擠到中間,俯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謝玖抵在他胸膛的手漸漸失去抵抗,反而向下滑去.繞過他的腰,隨著他的動作,或輕或重地抓著他的背.
忽地,他離開她的身體,緊緊地蹙起眉,湊到她身前抽了抽鼻子."怎么有股藥味"
謝玖喘息漸漸平穩,眼神清明了許多.
"我方才喝了碗藥,隨手放到桌上,忘記叫人拿了出去."她坐在桌案上.微微扭動身體左右看了看,右手邊一個剩了不少藥渣的黑黝茶碗,正是鄭御醫熬好了藥叫人送過來的.
顧宜芳瞪著那個碗看了半天.然后轉臉看向她,見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莫名地放下心來.
"哪里不舒服了"他將她從桌案上抱下來."怎么不和朕說呢……還是,你也想和朕先來一次"他調笑道.
謝玖輕輕拍了他的胸膛,心里莫名有種不舍.
重生好長一陣子,她都一心只想過人上人的生活.抱著皇帝的大粗腿不受鬼魂的騷擾就好.只想這一生開開心心地過下去就好了,有個孩子的話.哪怕終有一天失寵于皇帝,她也能一樣能活的滋潤.
可是事情的發生就是這么出人意料,她明明無心于他,一切不過逢場作戲.偏偏他不按劇本走,居然就這么動情,寵愛起她來不顧一切.
也因為他,她的**才漸漸大了,想要獨占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她不知道腦中的那個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如今她的一切都是偷來的,身體是別人的,連他認為他們的前世也是她偷了別人的故事得來……即使這樣,她始終失去一切,她亦不悔.
若有選擇的機會,她同樣會選擇重生這一回.哪怕明知不是個好的結局,哪怕明知她會淪陷至此.
盡管她臉上仍是笑盈盈的,顧宜芳還是發現了她神色不對,那水汪汪的美眸居然蒙上了一層濕意.
顧宜芳臉色頓時一變,"到底怎么了"
謝玖笑吟吟地上前輕輕親了下他的嘴唇,拉著他的手慢慢地走到榻邊坐下.此時顧宜芳什么話也沒有說,可她的手被他不自覺地攥的越來越緊.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叫了御醫過來診脈,他說是‘驚悸之癥’."謝玖面上帶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緊張或者低落的情緒,她伸出白蔥似的手指指向她方才坐過的桌案上的藥碗."那就是鄭御醫送過來的藥."
"驚悸之癥"顧宜芳慢慢咀嚼這四個字.
他的酒意幾乎散了個干凈,星眸一片清明.這四個字他并不陌生,曾有一度,就因為這個病幾乎要了謝玖的命.
"秦氏!"他眼中恨意迸發.
定是前幾天秦氏突然夜襲,差一點就將謝玖掐死,謝玖驚嚇過度才造成的外因.卻不知這病是不是無法根治,三五不時嚇一次就會復發.
他攥緊拳頭,重重地擊在榻邊,與其說是對秦氏的恨惱,不如說對自己.當初便不該婦人之仁,留下秦萱蓉的命,才致現在禍亂頻生.
"你做什么!"謝玖驚呼,連忙雙手捧起他的拳頭,輕輕給他揉揉,眼神里流露出幾分不.[,!]滿."你生氣也別傷害自己的身體,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顧宜芳扯動嘴角,卻怎么也扯不出笑來.
"別這樣……"謝玖小聲說.
她不會怨恨為何不能一直長久地幸福下去,和他廝守到老,她重生一回能到今天得他全心為她,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運氣,哪怕明天一覺不起,她對上蒼依然只有感謝.
可她知道,這邪不能對他說.
如果不說,她沒準還能挺到哪天,或許是個烏龍,他們疑心生暗鬼.
如果說了,他一時激動,可能直接就把她給掐死……也就沒有任何以后了.
"御醫院里應該有你的脈案,上一次是如何治的,有了經驗總好過從頭摸索.而且,還有玄空那老滑頭,和宇文風——幸虧宮里還有幾天才改建完成,朕沒來得及出京師,有他們倆,再有御醫一起,總好過上次."
顧宜芳忽然信心滿滿,一把握住謝玖的手.
"朕相信朕會護住你的."他頓了頓,輕聲問:"你信嗎"
謝玖輕笑著點頭,"我自然是信的,自我重生以來,一直是你護著我,我不信你,信誰"
謝玖看著顧宜芳灼灼的目光,信心滿滿的神情,突然到嘴邊兒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在舌尖轉了轉,硬生生又吞進了肚子里.
至少,今晚不能說.
"我們去沐浴"謝玖俯在他耳邊輕聲道.
只見顧宜芳眼睛一亮,忽地猶豫道:"你的身體……能行"
謝玖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沐浴而已,你想哪里去了這有什么不行的你這渾身的酒氣躺我身邊,我都能一腳把你踹下去."
顧宜芳將她的手握緊,任她在前面拉著他,語氣里那股子飛揚跋扈讓他再喜歡也沒有了.
若她能陪在他身邊,姑且……就饒了她吧.
第二天,皇帝哪怕將許多雜事挪后,依然到了晌午時分才脫身來到昭陽宮.
一大早皇帝就先后召宇文風和玄空進宮,因他事忙,他們便直接到了昭陽宮等候.顧宜芳到的時候,只見謝玖身著皇后常服,與玄空正交談甚歡,笑的老道士嘻嘻哈哈合不攏嘴,宇文風正襟危坐,雖不像玄空那般失態,面上卻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顧宜芳拉著迎上來的謝玖坐到上位,也不與他二人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皇后都與你們說了,你們可有解決的辦法"
玄空微微一怔,看了看皇后."這個嘛,老道觀皇后面相,是個福澤深厚之人,只是八字——"
"你給他的是哪個八字"
顧宜芳一問把宇文風和玄空問的都是一愣,怎么皇后還有兩個八字不成那玉牒上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謝玖的."謝玖輕聲道,皇帝這是什么意思,什么也不想瞞著了全都對他的臣下交實底,他們不會以為皇帝瘋了,估計只會以為她是個精怪變來禍國殃民的.
"說你的."顧宜芳認真地道:"讓老道長給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謝玖看了看顧宜芳,無奈地向老道士報出秦溱的生辰八字.
玄空瞪大了兩只小眼睛,眨巴眨巴,一時間跟生吞了只雞蛋沒咽下去似的.
"不對啊,不對."他手指快速地劃動著什么,臉上越發急躁,幾乎一瞬間臉上憋的通紅."這八字不對!"
玄空只覺喉頭一甜,生生將血給咽了回去.他長長舒了口氣,才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躬到底."請陛下還是不要試探老道,這個八字明顯與娘娘面貌對不上,且……是命薄之人."
他的話音才落,顧宜芳臉色頓時變的極為難看,拍的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陛下息怒."謝玖輕輕地笑道,她卻認為玄空說的極對.
她前世二十歲就死了,還不是命薄嗎
"道長還看出什么,不妨直言."
玄空吶吶地道:"恕老道直言,此女不但命薄福淺,六親不靠,無子而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