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第四百零零六章 落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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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零六章 落幕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30日  作者:天然小宅  分類: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天然小宅 | 待嫁 
406小說旗


馬上之人頭戴紫金冠,腳踏青龍云紋錦靴,一身華貴莊嚴的親王服飾,氣勢威嚴中透著凌冽,竟是恭親王趙瑞!

他來做什么?安若瀾滿心疑惑,在被注意到前,讓車夫將車趕進了巷子里,只豎起耳朵聽動靜。

在眾人震驚之際,趙瑞隨行的將士高喝:“恭親王駕到!”

眾人當即如夢初醒,起身大呼千歲。

趙擎眉頭緊鎖,不解地望著馬上威風凜凜的父親,比之任何人都要吃驚。

父王為何會突然出現,不是說好這件事交給他處理的嗎?

不待他細想,趙瑞從他車旁路過,父子倆的視線一觸即分,然而那嚴厲的目光卻讓趙擎不禁心底一顫,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到侯府門前,趙瑞翻身下馬,安老夫人領著侯府眾人上前迎接,惶恐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老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安老夫人不必多禮。”趙瑞笑著將行半禮的安老夫人扶起,笑道:“本王只是聽聞侯府門前熱鬧,是以想過來湊湊熱鬧,卻不想……”他目光微沉,轉向臺上的白衣人低低笑道:“卻不想遇見了舊友,還真是令人驚喜啊。”

在場眾人心底一驚,怎么,這白衣人跟恭親王認識?

白衣人卻沒有看趙瑞,淡淡道:“帶這么多兵將看熱鬧,王爺還真是有雅興。”

聞言,一名金盔大刀的將軍厲聲喝道:“大膽,竟敢對王爺……”

話未完,趙瑞面色一沉,冷聲低喝:“休得無禮!”

“末將不敢!”大刀將軍忙拱手退下。

轉向白衣人。趙瑞又一臉溫和,笑吟吟道:“讓舊友見笑了。”

對方才的一幕視若無睹,白衣人甩了甩衣袖百無聊賴道:“剛才叫抓人的是你?怎么的,帶這么多人,你是要抓我?”

“怎會。”趙瑞笑著否認,道:“本王只是想請舊友賞臉小聚,當年一別。已過了二十年。本王對你甚是想念呢。”說這句話時,他眼底快速閃過狂喜的光。

白衣人撇撇嘴,道:“你別一口一個舊友。我跟你可不熟。”

趙瑞臉上的笑猛地一僵。

甩著衣袖在臺上走了一圈,白衣人接著道:“王爺如此盛情,在下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只不過嘛。我現在身中劇毒,必須找個地方逼毒。實在沒有心力與王爺敘舊小聚,還望王爺見諒。”

說著見諒,卻沒有半點愧疚惶恐之色。

“你中毒了?!”趙瑞臉一沉,目光狠戾地掃過地上的斗篷男子。以及被圍住的黑衣人,沉聲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嚴刑拷打。直到他們交出解藥為止!”

斗篷男跟黑衣人大驚,根本不是他們嚇得毒啊!

斗篷男慌忙辯解:“王爺。草民沒有下毒,是他,他自己下的毒,他還向草民下了毒!”

趙瑞根本不聽,沉著臉厲喝:“就算是他自己下的毒,也是你逼的,你該死!”

斗篷男當場氣得噴出兩口黑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聞言,在場眾人暗暗咂舌,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馬車里的趙擎眉頭緊皺,父王到底在做什么,難道他不知道那是他的人?

見斗篷男暈過去,趙瑞又對帶來的士兵吩咐道:“還不快把這些亂臣賊子給抓住!”

聞言,趙擎面色凝重,低聲對身邊的女子道:“讓他們撤退!”

他看出父親對那個白衣人的維護,今日他只好忍下這口氣,放那白衣人一次。

女子得令,迅速鉆出馬車,過的一會,從遠處傳來一陣尖細的哨聲。

聽得這哨聲,臺上的黑衣人交換一個眼神,紛紛抽身離開。

臺下的士兵要追,趙瑞叫道:“不必追了!”

他帶兵過來的可不是為了抓自己人。

讓圍著臺子的士兵退開,趙瑞撩起下擺上了臺子,走到白衣人身邊,道:“你現在身中劇毒,不宜奔波,先跟我回王府,我請張太醫為你解毒。”說著就要去攬他的肩膀。

白衣人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揮開他的手,道:“多謝王爺好意,這毒是在下自己煉制的,在下有解藥。”

柔軟微涼的袖角從指尖快速滑過,趙瑞搓了搓指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笑得愈發溫和,道:“有解藥更好,你快服下吧。”

又望了眼昏迷過去的斗篷男子,道:“這個人聚眾鬧事,有造反的嫌疑,我還要抓回去嚴刑拷問,你看能不能幫他也把毒解了?”

“哦?”白衣人笑了笑,故作為難道:“可是解藥我只有一顆。”

趙瑞神色一僵,隨即笑道:“你先前不還說沒有解藥么?”

白衣人不耐地擺手,道:“反正我就是不救他,你能拿我如何?”

聞言,趙瑞笑了,“我自然不會拿你如何,但不管你今天替不替他解毒,你都要跟我走!”

趙擎深知自己父親的脾性,若是其他人用這樣的態度對他,恐怕早就死了不下千百回,然而這個白衣人卻一次又一次地獲得赦免,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似是失了耐心,趙瑞不再跟白衣人耍嘴皮子,直接一揮手,道:“把人給我請回王府去,切記不可傷他,不然提頭來見!”

剛退下的士兵又圍了上來。

白衣人不屑撇嘴,抱著手慢悠悠道:“來抓吧,反正我中了毒,一運功就會加速毒發,你們多來幾個人,我肯定毒發得更快,到時你們就抬我的尸體回去吧。”

“這……”領頭將士為難地看了趙瑞一眼。

趙瑞臉色黑沉,怒道:“還不趕緊把解藥吃了,你不要命了嗎?!”

情急之下,他想也不想地動手,想要把白衣人抓住。找出解藥逼他吃下。

白衣人不慌不忙地后跳幾步避開,叫道:“誒,都說我們不熟了,你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這話刺得趙瑞火氣更勝,只管伸手抓他,似乎是真的受制于體內的毒,白衣人一直沒有反手。只不停地東躲西藏。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在臺子上玩起了轉圈。

慕容氏只覺腦子不夠用,問老夫人道:“母親,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老夫人也是滿頭霧水。道:“我也看不透,只知道這白衣人必定對恭王而言很是與眾不同。”

有眼的人都看出這一點來了。

趙擎見敬愛的父親像老鼠一樣被耍得團團轉,心里又恨又氣,一時氣暈了頭。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針,趁白衣人不備射了出去。

他本就想取白衣人的性命。是以將這淬了毒的針直朝著白衣人心口射去。

正與趙瑞糾纏的白衣人眸光一凜,身體往后一仰,輕易夾住了射來的飛針,隨即他足尖輕點。身形翩然而起,落在了臺柱上。

低頭看了眼閃著紫光的銀針,白衣人冷哼道:“敢對我下黑手的。這世上你是第一個,不好好回敬回敬你。實在是對不起你的勇氣可嘉。”

話出口的同時,白玉般的手指一甩,銀針以破空之勢射向趙擎的馬車。

趙擎沒想到會如此輕易被他避開,當即往旁躲到車壁后,然而銀針卻直接穿過車廂的車壁,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直直釘進另一邊的車壁。

瞳孔微縮,趙擎驚駭地望了眼沒入車壁的銀針,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整件事不過發生在彈指之間,趙瑞回過神后,也不知是該先關心白衣人身上的毒發作了沒有,還是該先去看兒子的情況。

最后他一咬牙,仰頭對白衣人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不然休怪本王手下無情!”

白衣人被剛才的暗算激起了氣,聞言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上,沒本事就別瞎叨叨!”

“你!”趙瑞被他眼底的不屑輕視激怒,大喝:“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為了抓住你,這二十年我沒少下功夫!”

只見他一拍手,拿著刀劍長槍的士兵迅速放下手中的兵器,撩起袖中用臂上裝著的弩對準白衣人。

趙瑞得意道:“你輕功再好,動作再快,能快得過這些弩嗎?”

白衣人鎮定如斯,冷冷掃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趙瑞氣得說不出話來,盛怒下命令道:“瞄準!”

刷刷刷,一支支寒光閃閃的箭頭對準了穩穩立在臺柱上的白衣人。

白衣人紋絲不動,纖塵不染的袖袍在風中招展,如同九天上仙般遺世獨立。

趙瑞捏緊拳頭,放箭兩個字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放……”

“都給我住手!”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然而話未說完,一道威嚴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

這次又是誰?!

眾人再次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甲胄的項夜帶著一大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而來,氣勢非同一般。

巷子里的馬車上,百靈砸吧砸吧嘴,道:“夫人,我都想嗑瓜子了,這一波又一波的,什么時候是個完啊,看戲都沒有這么*迭起的。”

安若瀾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要說是湊巧,這也太巧了。

等到項夜帶著人馬走近,百靈眼尖地發現了其中的衛刑,當即拉著安若瀾的袖子叫道:“夫人快看,是姑爺,姑爺也來了!”

安若瀾探頭一看,那騎馬走在項叔叔左邊的,可不就是衛刑么。

離著侯府還有一小段距離,項夜手一揮,他身后帶著士兵立即蜂擁而上,將趙瑞帶著的人圍住。

趙瑞神色微沉,暗地做了個手勢,他的人立即將手中的箭弩藏好。

項夜雖是聲名赫赫的大將軍,到底官職身份比趙瑞低,到了侯府門前,他領著手下下馬給趙瑞行禮。

趙瑞擺擺手讓一行人起身,似笑非笑地問:“項將軍還真有興致啊,帶著手下的將士出來散步,就是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

項夜同樣似笑非笑,道:“哪里比得上王爺,帶著這么多家將來看熱鬧。”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收回目光,項夜道:“不瞞王爺,末將是收到探子稟報,說文信侯府門前疑有反賊作亂,是以才帶兵過來查探。”

侯府門前就趙瑞這一隊人馬在,這話明顯另有所指。

趙瑞嘴角微抽,笑道:“真是巧了,本王也是聽說有反賊作亂,是以才帶人過來查探,不過來了后才發現是個誤會,并非是反賊作亂,而是這些江湖人士在鬧事。”

“哦,是嗎?”項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卻是抬眼望向立在臺柱上的白衣人。

察覺到他的目光,趙瑞心里一緊,忙是道:“這就是鬧事者之一,因為他對本王不敬失禮,本王正要抓他問罪。”

項夜點點頭,望著白衣人的目光帶著幾分疑惑,這人雖然穿著寬大的衣袍,讓人看不出身形,但他怎么看都覺得有幾分眼熟。

正要開口,上面的白衣人搶先道:“衛刑你小子可算來了,再不來你老爹我就要萬箭穿心了。”

出口的聲音竟然跟衛國公的一模一樣。

安若瀾暗道來了,這可是白衣人的拿手好戲。

跟在項夜身邊的衛刑一怔,隨即反駁:“你不是我父親,你到底是誰?”

趙瑞臉色劇變,比衛刑還激動,怒聲大叫:“你怎么可能是衛國公那個莽夫!”

正在兵部當職的衛國公冷不丁打了個大噴嚏,對屬下道:“我怎么有種躺著被插了幾刀的感覺?”沒有人理他。

話一出口,趙瑞就意識到自己失言,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當即改口:“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有衛國公高大威武,不可能是他!”

“哦,是嗎?”白衣人反問,這次竟變成了項夜的聲音。

底下眾人皆是一驚,項夜皺了皺眉。

白衣人又道:“瑞皇兄,我是旭弟啊,你沒有認出來么?”

這回又變成了晉王的聲音。

趙瑞受不了地大叫:“你別再裝神弄鬼了,我知道你不是他們!”

他找了二十年的人又怎會是他恨之入骨的這些人!

白衣人似是覺得不好玩,聳了聳肩道:“沒意思,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

只見他輕輕一躍,身形便如同鬼魅般騰空而起,飄落在了侯府的屋檐上,再幾個跳躍,衣袂翻飛間,就這般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白面!”趙瑞紅著眼撕心裂肺地大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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