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天氣不冷,可山上的溫度本就比城里低。喝了酒毛孔全部都張開了,吹風本就容易頭疼。偏季貴人不怕死地又沖了冷水解熱。不死都有鬼了。
夏無邪長驅直入直接跑到了季貴人的臥室,發現這小子正橫在**上看書,窩在被子里柔弱的很。
“古人有云,不作死就不會死,明兒我就寫出來做了匾給你掛在門口。每日三省。”夏無邪笑盈盈地蹭到**邊,一臉得意的小樣。
季貴人朝著**里面躺著,見夏無邪進來也不起身,只是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臉去繼續看書。
夏無邪習慣了他這個死樣,扯了個凳子坐在邊上。戳了戳季貴人的肩膀。
“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給你做。”
季貴人不吱聲,只是看書。夏無邪默了個,這是鬧別扭的節奏?想了想,起身挽了袖子走了出去。
老管家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口,生怕無力那兩只一個不留神就打起來了。可聽了半天也沒聽見拆遷的聲音。正好奇,夏無邪就走了出來。
“管家爺爺,家里還有什么食材?”夏無邪也不戳穿他偷聽的事,直接問道。
老管家被夏無邪撞了個正著,正有點尷尬,聽見小丫頭直接問話并不提偷聽一事,趕緊恭敬地回答到:“家里什么都有,小姐要什么就吩咐一聲。”
夏無邪點點頭,率先朝著廚房走去。著了涼就先喝點粥,腸胃溫熱了,自然吃什么就補身子。
廚房的廚娘們見到夏無邪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就低了頭讓出了位置。夏無邪在廚房轉了一圈,拿著一個大托盤挑挑揀揀。找了幾樣比較溫補的食材。又拿了一個大砂鍋,洗干凈了白米開始熬粥。
廚房原本是沒有凳子的,自打夏無邪時不時就跑進廚房去討好季貴人,門口就放了一個凳子。等著飯做好的間歇,夏無邪就把凳子拖過來坐著。仔細地盯著鍋,一步都不會離開。
原本做飯這種事是可以快速解決的。但熬粥絕對是慢工出細活的。若是可以煨一宿那是最好的,軟軟爛爛的。可這會兒急著吃,也就先不管那么多了。廚房有現成的胭脂鵝脯,夏無邪用香料醬油鹵了味道。放的微涼,切了片。又把之前泡的泡菜尋了出來,夾到小碗里。用大托盤端了,往季貴人屋里走去。
進屋的時候發現季貴人已經睡著了。夏無邪擰了眉,好吧,就當你是真睡著好了。傲嬌個什么勁兒啊。將托盤放好,又拿了一個小毯子將煨著粥的砂鍋裹嚴實了。給季貴人掖了掖被子,就轉身出去了。
雖然也想留下來,但畢竟還有公事在身,季貴人那個人,你粘的太緊了反而不好。夏無邪很享受這種偶爾的小**。這樣才有談戀愛酸酸甜甜的感覺嘛。
虎威軍出外歷練的事夏無邪香了很長時間都沒想好應該怎么樣去辦這件事。畢竟不是團體出去學習旅游,而是必須真的真刀真槍殺人才行。如今太平盛世,連個沒事找事的都沒有。難不成要去侵略別的國家么?
本質上討厭戰爭的夏無邪第一個就抹掉了侵略別的國家這個念頭。
唉,北疆也是,苗疆也是,有一個站出來討打也可以啊。給她個理由試試刀嘛。
剛回到薔薇閣,還沒等坐穩,外面就報有圣旨到。
夏無邪詫異了個,旋即想到說不定萬歲爺已經想到了辦法,臨時通知她的時候也是有的。
果不其然,圣旨是給夏無邪的。即刻拔營前往虎嘯與北疆邊境。據說北疆二皇子不安于室,多次派兵侵擾虎嘯邊境。
夏無邪拿著圣旨迷茫了個。她以為經過上次那事之后北疆二皇子應該老實了才對。怎么還沒學乖跑出來討打呢?
不過正好,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夏無邪當下便讓良生等人收拾行李,只帶了蓮生便去整合虎威軍了。
這段時間白虎營的大小事宜都交還給季貴人。總不能出差的時候還要兼顧家里面的事吧。
走的那一天天氣不是很好,陰陰的。夏無邪擔心下雨行路難,便提前開拔。送行的只有越傾城。
“知道你不在乎,但還是多加小心。”越傾城低著頭看著她,淡淡地說。
夏無邪點點頭:“知道的,一定會安全回來。”
大軍開拔,悄然無聲地走遠。越傾城站在城門上遠遠地望著。
“就瞞著她,不怕她記恨你么?”
身后赫然站著一襲白衣的季貴人,并未束冠,一頭烏絲就那樣披散在肩頭,只用了一根錦帶系住。
“兩利相權取其重,自然是國家之事為重中之重。”季貴人折扇輕搖,面色淡然。
越傾城看了看他:“若傾陽郡主出事,無邪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季貴人掃了他一眼:“左相大人何時開始在乎別人的心情了。”
越傾城看著他,良久,淡淡一笑:“你說的對。我原是不在乎的。”
與季貴人擦身而過,下了城門。季貴人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已經看不見影子的虎威軍。一個龍鱗國的郡主罷了,怎么能夠跟虎嘯國相提并論。
夏無邪的隊伍安穩地朝著邊境進發。一路上盡量繞開城鎮,糧草也派了可靠的人手看管。按理來說應該沒什么事情需要擔心的。可不知怎么的,夏無邪這一顆心就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夜間安營扎寨,夏無邪一個人住一頂小帳篷。因為是出差,沒帶侍女,夏無邪什么都需要自己照顧自己。蓮生雖然守在帳篷外面,但畢竟不是女子,最多就是保護安危而已。
條件有限,夏無邪只是用干凈的清水擦拭了一下身上,洗了個腳。便穿戴整齊蓋了涼被準備睡覺了。
可是雖然行軍了一天,卻仍然沒有絲毫困頓的感覺。平時這時候都睡死了。竟然反而失眠了。
“蓮生。”夏無邪小聲喚道。
“在。”蓮生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來。
“我走了之后你還能收到家里的消息吧?”夏無邪小聲地問道。
蓮生怔了一下:“能收到,小姐想問什么?”
“我今天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么事。可是又想不起來。好多天了。你幫我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么事我漏掉了。”夏無邪嘟囔著。
蓮生聽她這樣說也迷茫了個,基本上也沒什么大事發生啊。左相大人和藹可親,右相大人進展神速,貴婦貴女們都跟銷聲匿跡了一樣。就連最近卿妃娘娘都沒有瞎折騰。孔雀八皇子殿下閉關修煉去了。傾陽郡主的鋪子運行正常。
“小姐可是有答應了別人的事沒辦的?”只剩下這種可能了。
夏無邪枕著枕頭:“最近都沒答應別人什么事啊。”
兩個人默默地皺著眉,到底是什么事呢?
就快要到達虎嘯與北疆邊境的時候,蓮生果然收到了來自黃鸝的信件。這封信件是通過其他渠道送到這里來的。拿著信件的時候蓮生愣了一下。白虎營內部的通訊網不用,而是使用其他渠道。莫非出了什么事?
趕緊將信送到夏無邪手中。
夏無邪正在跟副將們開會,準備一到邊境就打他個措手不及。看見蓮生肅著臉走進來,眨眨眼。
“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夏無邪擺手讓副將們都回帳篷去想點子。
蓮生想了想,還是將那封信拿了出來:“黃鸝的信,不是走營里的路子。”
夏無邪一愣,接過信。白虎營的通訊是比較完善和保險的,輕易不會被其他人截斷。黃鸝竟然會通過其他方法來聯系他們。這太詭異了。
打開信件,映入眼簾的第一行字便是:龍鱗內亂,帝與王皆死,郡主一切安好,在主子莊子上修養。
夏無邪頓時覺得周身的血都抽到心臟去,手腳冰冷。黃鸝是個會說話的,她知道先告訴夏無邪江曉羽沒事,一切安好。這樣夏無邪才會安穩地接著看后面的內容。
夏無邪雙手微微顫抖地看完了整封信。臉已經白的不像人樣了。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要保護好江曉羽的,可竟然還是讓她經歷了這種事。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卻沒想到可以到達毀天滅地的地步。龍鱗國的皇帝死了,她不在乎。景王死了,她也不在乎。可為什么明明皇帝和景王同時中了咒,解藥卻是江曉羽。你妹的誰想出來這種坑爹的設定啊。
夏無邪冷著臉將整封信看完,搖亮了火折子燒成了灰燼。
“黃鸝和柳生應該當時就發出了信函,你知不知情?”夏無邪的聲音里透著從未有過的冰冷。
蓮生心口一滯,頓時跪在地上:“屬下不知。”
夏無邪冷冰冰地看了蓮生一眼:“在白虎營能夠攔截信件的人,還能有誰?”
蓮生感覺周身冰冷,仿佛置身冰窖一樣:“能夠攔截信件的人,除了主子,也就是冷老爺子的級別才行。”
可是冷老爺子已經退休了,如今的白虎營是夏無邪一人獨大。那么,只有一個人能夠攔截信件。
夏無邪緊緊地捏緊拳頭。只有那個人。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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