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神你妹啊兇神。夏無邪笑的更加燦爛了。眼睛如鷹隼般盯住人群。
“方才是哪位?大丈夫有膽量說就有膽量站出來。”
一句話戳痛了多少人的小心肝。誰不敢站出來誰就不是大丈夫了啊。古代人的自尊心就跟小學生一樣。士可殺不可辱神馬的。
果然,一個身材修長的學子越前一步。
“大丈夫敢說敢當,正是在下。稚嫩的小臉上寫著剛毅。
夏無邪走了過去,到了跟前才發現自己的身高還不到人家小男生胸口高。于是夏無邪就仰著一張光潔的小臉看著人家。
那人一愣,原不過是聽見別人議論夏家貴女是那樣兇悍的人。如今見到本人了,卻被她的小巧玲瓏給嚇了一跳。
他家里也是有妹妹的,妹妹就這么大小的個頭,天天軟軟糯糯地跟在他身后喊哥哥。會偷偷留好吃的點心給他。
眼前的小女孩,一雙暗金色的貓瞳笑吟吟地看向他。
小男生突然感覺,說不定那些傳聞都是強加給她的。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種兇神惡煞。
“就是你說我是兇神的?”夏無邪笑吟吟地問道。
聲音也是軟糯的,那位小男生身心一緊。不自覺地放軟了態度。
“是我。”
夏無邪點點頭:“那種虛名我不在乎。我只問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九州清晏掰斷了人家的胳膊的?”
本來以為閨女惱羞成怒去找茬,夏關山還想要攔一下。可是突然聽夏無邪這樣問,頓時眼睛一亮。
對嘛,這才是他夏關山的閨女嘛。
江曉羽:……你閨女都快成山大王了你都不管管?
那個學子一愣,立刻小臉雪白地低下頭。
夏無邪笑得更加和藹可親:“來來,跟我講講。九州清晏那塊地方還是滿嚴實的。你怎么知道的?”
夏關山也緊了臉色,冷聲說道:“你從何得知,還不趕快招來。”
人家哪兒見過這種陣勢,直接就跪了。哭哭啼啼地說自家有個表舅是在宮里當差的。
夏無邪過了一遍腦子,那種位置的應該是太監之類的吧。畢竟那天好多人都看見了。太監宮女之間傳來傳去的太正常了。
擺擺手,夏無邪轉過臉看了看夏關山:“爹,這事交給你了。”
夏關山果然冷臉一擺手,身后的士兵便走了過來將那人給拖走了。
開玩笑,皇宮內院的事豈是你們這些學子可以嚼舌根的。
夏無邪笑嘻嘻地掃了眾人一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留下呆愣的眾人,夏無邪蹦蹦跳跳地跟著親爹和老太傅去吃飯了。
飯堂的飯菜都有統一的人員供應。不存在嫌貧愛富的情況發生。大家都吃一樣的穿一樣的。少了攀比,只拼學習成績。
這樣的學風是因為畢竟這里還有王公貴族的,若是攀比起來,那就別想著消停了。
“就算是這樣,也會有等級差距啊。”夏無邪看著桌上清淡卻香噴噴的飯菜問道。
老太傅笑瞇瞇地看著夏無邪坐在椅子上,啷當著兩條腿。小丫頭個子太矮,坐在椅子上有些勉強。
“這事很容易,普通學子和貴族學子的學院位置是不一樣的。”夏關山代為解釋。
“哦,這樣啊。”夏無邪點點頭,確實,這樣會好一點。
眼看著飯菜都擺齊,老太傅便招呼這父女倆開動。
夏無邪端起一碗大米飯,便開始狼吞虎咽的。
夏關山臉色一變,輕咳一聲:“無邪,端莊端莊。”
吃得滿嘴飯粒子的夏無邪迷茫地抬起頭來:“端莊?在軍隊里吃晚了就沒飯了好不好。”
老太傅笑呵呵地跟著搶菜:“就是就是,這樣才有朝氣嘛。老夫就看不上那些吃飯跟鳥一樣的貴女。”
“咳咳。”夏無邪差點嗆著。這比喻,真夠形象的。
老師都這樣說了,夏關山才笑著低頭跟著吃飯。沒再計較夏無邪的吃相。
其實夏無邪只是吃的比較快比較多而已。跟那些大男人比起來算是優雅的了。
“且吃著,吃完了老夫帶你去看宿舍。”老太傅笑瞇瞇地看著夏無邪。
宿舍……難不成她要住在這兒?!WHAT?!
“我能不能走讀啊?”夏無邪睜大眼睛賣萌地看著親爹。
“走讀?”夏關山蒙了個,走讀神馬意思?
夏無邪:……你妹的這個時代竟然還沒有走讀這個詞!
懨懨地解釋道:“就是白天上學晚上回家……”
夏關山愣了個:“為什么?”
“人家,人家……”夏無邪總不能說住宿就不能時不時去騷擾季貴人了吧。
夏關山顯然明白了(?)女兒的意思:“你又不是學子,為什么要住宿?”
夏無邪默了,搞了半天就是單純的參觀而已啊?
“你現在是朝廷命官,已經任職了。怎么可能還讓你來這兒念書。”夏關山被女兒逗笑了。
“可是萬歲爺說讓我來進修。”夏無邪生怕搞錯了,趕緊問。
夏關山摸了摸下巴:“進修每天只來半天,也不需要住宿啊。”
夏無邪:……怎么感覺跟上輩子開會一樣……
得知自己不必住在這兒,夏無邪毫無壓力興高采烈地跟著老太傅去參觀宿舍了。
不得不說心情好看什么都是藍天白云,宿舍寬敞明亮干凈整潔。四個人一個房間,有共同休息的大圓桌。床鋪也是干凈的統一樣式床單被褥。幔帳是剛剛拆洗過的。
“學子不必自己清洗被褥。有人專門負責。”夏關山一邊走一邊給夏無邪做導游。
看來古代人民的教育機構還是挺先進了。現代的大學可沒有這種好事。衣服被褥都自己洗不說,住的還都是上下鋪。還是古代好,地多了,房子就隨便蓋了。
越傾城:……不是這樣的……
后面還有一片地專門辟出來做了小花園。詩情雅興的,沒事開個茶會做個詩什么的別有一番滋味。
夏無邪這一路走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來這幫人下午也沒什么課,一個兩個的都閑的要死。
當年在松山學院混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好的學習環境。
老太傅對于眾人圍觀夏無邪這件事保持放任的態度,躍躍欲試地指望著有人跑出來挑戰夏無邪。
夏無邪也覺得作為一個老師,為毛學生都圍過來了竟然管都不管。莫非老太傅指望著看熱鬧不成?
果不其然,眾位學子見老太傅沒反應,更加肆無忌憚地圍過來。將夏無邪有距離地團團圍住。
夏關山本來還想阻止一下,可看老太傅捏著胡子笑得慈祥。便知道老太傅肚子里全都是壞水了。
看著自家親爹遠遠地站著都沒出頭。夏無邪便知道,自己可以放手隨便收拾這群人了。
“這樣小的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是戰神。”挑釁都是從最基礎的先開始。
“哎呀,你不懂。她父親哥哥都是老蔣了。隨便給她點戰績,不就捧起來了么。”順著話題就下來,自然而然。
夏無邪噗呲一樂:“說,就大大方方的說。也不是深閨的丫頭,男人該有個男人樣才對。”
被她這么一說,眾位學子臉都一紅。議論人家被聽見了倒是無所謂,就是為了讓她聽見。可是被教育了這就不容樂觀了。男人的臉面可是很重要的。
“你的戰功可都是你父親哥哥分給你的?”一個個頭中等的學子站出來問道。
夏無邪笑著搖搖頭:“他們沒有我下手狠。”
眾人一愣。又一個圓臉蛋的學子探出頭來:“怎么可能。”
夏無邪找了塊大石頭,放松地坐下:“冉城駐守的兩萬北疆將士,我都抽筋剝皮掛在墻頭上了。你說呢?”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眾人齊齊背后一冷。
兩萬人,都抽筋剝皮,還掛在墻上?見了鬼的,別說他們不信了。就是當真是真的,他們也不愿意去相信啊。
戰場上的血腥可不是念書的孩子們能夠承受的。已經有幾個腦補過度的面色雪白快要吐出來了。
這樣就不行了?夏無邪笑吟吟地看著眾人:“有什么疑問盡管問。要是對我本人的戰斗力表示懷疑,我可以當場示范一下。”
眾人齊齊后退一步,示范一下?怎么示范?將他們抽筋剝皮么?
明明是笑瞇瞇的漂亮小丫頭,卻仿佛磨爪子的老虎一樣坐在石頭上。
外圍觀看的老太傅淡定地摸著胡子:“謹之,你這個女兒養得好啊。”
言語間哪兒還有方才糊里糊涂的樣子。夏關山便知道方才那樣子,不過是老頑童逗自家女兒玩。
笑了笑:“我倒寧可她不這樣。”
老太傅點點頭:“是啊,女兒家就該嬌慣著些。畢竟她不能一輩子都做戰神。”
夏關山看著夏無邪將眾位學子嚇得臉色雪白卻更加好奇她的戰績,嘆了口氣。誰家的兒子敢娶他這女兒啊。
一生氣家暴都是小事了。萬一惹急了,滅滿門都是極有可能的。而且夏無邪如今在皇上面前還算是有臉面的。就算是動手打了夫家,估計皇帝也不會苛責她。簡直是要把人逼死的節奏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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