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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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憐的信過了很久才回復。信中并沒有因為夏唯雅還是個奶娃娃就什么都瞞著她。相反的,花自憐用一種同齡人甚至面對成年人的態度來給夏唯雅回信。
信上寫了些什么沒人知道,夏唯雅看過就直接燒掉了。
在縣城里,范家那忽男忽女的四小姐就這樣漸漸的淡出了人群。
日子仿佛奔騰的浪花毫無回頭地向前躍進著,鷹飛兔走四季更替,夏唯雅安安穩穩地在清風山茁壯成長。
每年花家兄弟倆都會來清風山給長島真人請安。距離長島真人說自己命不久矣過去了幾近四年,每次見面都覺得師尊似乎精神煥發的兄弟倆默默地眼神飄遠。
不是說好了要死了么?死了4年多都沒見你嗝屁。反而越活越精神了,師尊你本身頂著一張童顏就夠人一嗆了,這會兒不久于世還能堅持個三四年,是想把人逼死么?
夏唯雅這幾年個頭沒少長,每次見面都讓花家兄弟倆眼前一亮。
小丫頭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演示著女大十八變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花自憐年滿十八,是花容手下的新銳將領。至今未娶。提親的人不少,花大少爺連個旁光都沒賞給人家。有人說花大少是惦記著范府四小姐,至今不娶。
夏唯雅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撇了撇嘴,等個屁,花自憐他就是個彎男,說什么都是借口!沒通房沒侍妾不成親,不是彎男是什么?
花自憐面對這些流言蜚語反而無比淡定,只是每年請安的時候跟長島真人匯報自己的工作情況。對于個人情況只字不提,也從未表現出對夏唯雅與眾不同之處。
或者說花自憐對夏唯雅比對自家親弟弟更加嚴格一點。這點讓夏唯雅格外詫異。
花無缺真的應了那句文武雙全的話,雖然也有武藝在身,卻更傾向于做一個文學少年。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進京趕考,雖然在夏唯雅看來小學還沒畢業的小屁孩現在就去趕考有些早,但對于花無缺來說學堂那些東西已經開始沒辦法滿足他的求知欲了。
“范府。你一直都沒聯系過?”四個人圍著吃火鍋,花無缺總覺得為人兒女的還是不要太絕比較好。好吧,他承認是他實在受不了范玉麒隔三差五就來絮叨他。
夾了一筷子嫩羊肉,夏唯雅聳聳肩:“人家不待見我。我還倒貼不成?”
花自憐頓了一下:“話不是這樣說的,到底是你親人。”
夏唯雅咬著筷子瞪了花自憐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長島真人笑瞇瞇地看著三個小娃你一眼我一句地斗嘴,人生就該這樣舒坦啊
“對了,前些日子有批文下來。說要找什么人。”花無缺突然想起來學堂上的傳言。
夏唯雅翻了個白眼:“說罷,這次又是誰家的娃丟了。”
花無缺眨眨眼:“你怎么會知道?確實是有人丟了啊。”
夏唯雅默默:……我就是順嘴一說……
花自憐那邊放下筷子,頗為正色地點點頭:“確實得了上面的文書,征遠將軍的次子被人掉包了。”
掉包?!夏唯雅睜大眼:“真有貍貓換太子這種事啊?!”
花自憐面色頗為凝重,看得出來不像是玩笑話:“是早年的齷蹉事了。省掉那些不說,只說征遠將軍的嫡妻生產時正好在咱們城里,那時候邊關有亂。征遠將軍夫妻情深,懷孕的嫡妻就跟著來了。”
夏唯雅目瞪口呆,什么叫不作不死啊,這簡直就是個血粼粼的例子啊。剩下的都不需要花自憐講下去,她腳趾頭都能猜到了。那位嫡妻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被有心人將孩子抱走。可這樣并沒達到目的,而是把另外一家的孩子抱來塞給將軍家。一來可以報復將軍,二來若是長子戰死沙場,次子繼承家業,將軍家等于斷子絕孫一樣。
這招,漂亮啊!夏唯雅笑瞇瞇地腦洞大開著。完全沒聽見花自憐那邊跟長島真人說,將軍次子是天河三年生的。
天河三年?長島真人瞇著眼睛。花無缺在學堂上雖然也有耳聞,但哪比得上花自憐在軍中信息量全啊。不說不覺得,一提天河三年……三個人的眼神都飄向正在yy的夏唯雅。
“無邪……是天河三年生的吧?”
夏唯雅見三個人都看著她,迷茫了個:“天河三年?什么天河三年?”
“你生辰啊!”花無缺扶額了,沒見過這么迷糊的。
夏唯雅聳聳肩,現代人表示古代人的紀年方式咱不懂。知道自己多少歲就行了。管他那么多呢。
長島真人拿著一盅酒在嘴邊欲喝不喝,眼睛卻瞇起來看著夏唯雅。
夏唯雅見三個人還盯著自己,翻了個白眼:“拜托,都說丟的是次子了,老娘這么多年已經證實過了確實是個女的。不然還讓我脫衣服給你們看啊!!!”
花家兄弟倆別過頭去,這么過激的證明方式確實讓人沒辦法往下接話。
長島真人笑了笑,拍拍夏唯雅的頭安撫一下:“他們也沒說什么啊。不過是好奇丟失的孩子跟你一樣年紀罷了。”
夏唯雅嘟著嘴戳著碗里的白菜土豆:“誰不知道你們那點心思,我若是個男孩就好了,再也沒人知道你們心里這樣想。”
梁山伯祝英臺神馬的就特么是個故事,花家兄弟倆已經不止一次念叨夏唯雅若是男孩就好了,軍人世家出身的他們不在乎兒女情長,更在乎兄弟情義。拜把子戰友神馬的簡直就是官配cp啊。
夏唯雅撇撇嘴,本宮一堂堂資深腐女從來都是看熱鬧那個,誰跟你們摻和啊。
花家兄弟倆默不作聲地低頭吃菜。不是不能嗆聲,而是這幾年這丫頭的手法越發殘暴了。就算是花自憐也勉強只能在夏唯雅手里堅持三個回合。天知道長島真人是怎么把一個蘿莉給養成了變形金剛的。
長島真人見他們笑鬧,微微斂起眉心。這件事……
晚上送走了花家兄弟,夏唯雅就得了十五的飛鴿傳書。按理說十五往外傳信這件事絕對是大逆不道的。可十五不過是通知她這些天他會來清風山,不算是機密,所以也沒被白虎營攔截。
“老師,看來這件事挺嚴重的,十五都出動了。”夏唯雅才不會天真地以為十五是放假觀光來的呢。
長島真人正坐在望月臺上自斟自飲。見夏唯雅一臉凝重地拿著紙條走過來,笑著朝她招招手。
“有一個人坐這兒喝酒。”夏唯雅埋怨了一句,乖巧地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人生得意須盡歡,這可是你說過的。”長島真人又斟了一盅一飲而盡。
夏唯雅扶額,不要再提她順嘴的事了好么……
“如今你還想入白虎營么?”長島真人神來一筆問道。
夏唯雅一愣:“我不是要繼承老師衣缽么?去不去白虎營怎么了?”
長島真人溫潤地看著她,淡淡一笑:“為師總有死的那一天。”
夏唯雅頓時垮了臉:“又來?!”
長島真人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夏唯雅的臉蛋:“你若是我孫女該多好。”
夏唯雅這次真的毛了:“老師!徒弟已經給你當牛做馬了,還不算親孫女兒么?哎不對,應該是曾孫女……”
長島真人見她伸出小手掰手指頭算輩分,頓時笑了起來:“可不是,本尊一生無兒無女又怎樣,有你這樣一個徒弟,此生足矣。”
夏唯雅見他似癲似狂,默了個:“老師,我一直很想問你,為什么眾人之中選了我。”
長島真人低頭看了看她,眼中認真的神色讓夏唯雅突然背后發涼。
“因為你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臥槽!!!!夏唯雅一個激靈原地跳起,直接靠在柱子上,眼睛睜得老大。親祖宗!!!不帶你這么嚇人的啊!!!
見她臉色雪白的仿佛炸了毛的貓,長島真人莫名心情好了許多。
“人是,靈魂不是。”又斟了一盅酒,長島真人似乎興致不錯。
夏唯雅完全感受不到他愉悅的心情,扎扎實實給跪了:“上仙在上,您給條活路成么?”
一聲上仙讓長島真人想起最初收她為徒的時候,小丫頭伶牙俐齒的瞬間變臉,讓他著實眼前一亮。
“您掐指一算的前五百年后五百年,怎么不早說呢?”夏唯雅知道長島真人不會把她怎么樣,否則也不會把她養在身邊這么多年了。
笑了笑,長島真人仰天看著月亮:“無邪,人都有各自的命數。為師一生都沒什么追求。如今為虎嘯養育了一代戰神,為師可以瞑目了。”
夏唯雅怔怔地看著長島真人:“老師,我耳朵沒出問題吧。你說一代戰神?!我?!”
長島真人回眸一笑:“為師掐算過了啊,前五百年后五百年。”
夏唯雅:……我去你二大爺的前五百年后五百年……
只當長島真人喝多了,夏唯雅將自家師父扶回寢殿,收拾了杯盤才回去睡覺了。
若說長島真人發現自己是穿過來的,她一點點都不怕。反而有一種總算有人知道我不是范玉麟的興奮感。就好像總是做別人替身的人也希望有人注意一下她本人的那種感覺。
被揭穿了身份,夏唯雅反而睡得更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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