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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渣男賤女——妻妾顛倒的內院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李飄紅樓  分類: 架空歷史 | 歷史朝代 | 李飄紅樓 | 華醫 
李飄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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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莫名其妙出現一個人,這個人又莫名其妙地拽著她就要往馬車上走,阿依覺得這分明是綁架,連忙甩開那丫頭的手,倒退半步,戒備地質問:

“你是誰,突然拉我想干什么?”

那丫頭被她警惕的眼神嚇了一跳,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冒失,急忙屈膝致歉,自我介紹:

“奴婢是常寧伯家大奶奶的侍婢如意,上次在成國公府姑娘還給我家奶奶治過病呢,姑娘可還記得?”

阿依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啊,你家奶奶該不會是林公子的表姐吧?”

“正是如此。”如意激動地手一拍,“姑娘,昨晚我家大小姐病了,先是有些瀉肚子,大奶奶急得不行,可我們太太說小孩子家貪食,必是吃壞了東西,偶爾拉一拉不打緊,叫奶奶不要大驚小怪,后來見大小姐拉得厲害,又讓人送了腹瀉貼來,可一點用沒有,到了今早不僅腹瀉嚴重,還發起高燒,偏太太又出門了,大奶奶急得直哭,猛然想起姑娘來,請姑娘隨奴婢去看一看大小姐吧。”說到這里她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著她。

“我出診沒問題,但我現在若要出診必須要有我們先生跟診,這是百仁堂的規矩。”阿依凝眉道。

“解頤姑娘,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濟世伯知道,若是請濟世伯必會驚動我們老爺,若我們老爺知道大小姐病了必會訓斥我們大爺,若大爺挨了訓斥那我們奶奶……”如意驚惶、焦慮又恐懼,欲言又止,“我們奶奶馬上就要生了……”

阿依仿佛明白了什么,聯想到上次沈雯肚皮上的淤青和林美瑜的怒罵,猶豫了下,說:“我去拿藥箱,你等一下。”說罷小跑進百仁堂,不一會背了一只楠木藥箱從里面出來。跟隨滿眼感激的如意上了街角的馬車。

街對面,瑞和堂的最頂層,黑漆漆的人站在窗子前剛好看見這一幕,雪白的眉挑起。

說到常寧伯府錢家。早年甚是顯赫,祖上曾因履立軍功被敕封為寧國公,然自那時以后,隨著層層遞減的世襲,錢家的子孫也變得越來越不成器,建功立業的人極少,吃喝嫖賭的倒是很多,于是到了這一代的常寧伯,也是世襲的最后一代時,家里的子孫竟沒有一個出人頭地。還算出息的三兩個也只是在清水衙門里掛了閑職,便是連常寧伯自己在朝中也不過是個正三品工部侍郎,因此在貴族一抓一大把的帝都里常寧伯府是屬于那種不上不下既張揚不起來又低調不下去的存在。

林康的表姐,也就是常寧伯府的大少奶奶沈雯居住府里的東跨院,一片獨立的院落總共二十來間房屋。彩漆裝潢,很是氣派。

如意一路上都在告罪,帶領阿依從后門進入府邸,過了垂花門來到東邊,才踏進院門,離老遠就聽見女人和幼童嚶嚶的哭泣聲以及三四個女子尖細恣意的說笑聲,哭聲和笑聲結合在一起。怎么聽都讓人心里很不舒服,走近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只見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舉止妖嬈嫵媚,身上的熏香濃得嗆人的女子正圍坐在一張擺在院中間的方桌前抹骨牌。吆五喝六,嘻哈笑鬧,正玩得不亦樂乎。好好的一個院子,嗑了一地的瓜子皮,其中兩個女子正一邊抹牌一邊用小瓷盅優哉游哉地喝著桂花酒。酒壺旋子七扭八歪地躺在腳邊,另外一個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女子看那隆起的肚子已經懷胎五六個月,正在啃炸焦的雞骨頭,啃剩的骨頭隨手丟在地上,油膩膩臟兮兮一片狼藉。

正房里女人的哭聲比剛剛更響,啃骨頭的女子忽然憤憤地把骨頭一扔,沖著里屋尖聲叫喊:

“大奶奶,青天白日你在屋里嚎什么喪,瑩姐兒不過拉個肚子又還沒死,你這么哭哭啼啼還讓不讓人樂呵了,我一年才過一次的生辰,大爺臨出門前還說今兒隨我高興,瑩姐兒這時候病給我添晦氣我都沒計較,你還這么哭,好日子的這點喜氣全被你給沖沒了!”

屋里的哭聲似被她這么一喊給嚇住了,頓時鴉雀無聲,余下的女子皆抿嘴偷笑,如意聽不過去一個妾室竟然這樣欺負自己的主子,臉氣得漲紅,怒聲道:

“二姨娘,你怎么對奶奶說話呢,大小姐病著,你身為姨娘不說去好好伺候著,竟然還在院里過生辰胡吃海塞鬧騰不停,我們奶奶大度不怪罪你,你居然得寸進尺拿話排揎奶奶,還來詛咒大小姐,大小姐是大爺的親骨肉,是二姨娘你的主子,你若是再這樣沒規沒矩丟常寧伯府的臉面,萬一哪一天不小心傳到老爺耳朵里,后果你知道!”

“什么親骨肉,爺說那不過是一個賠錢貨罷了。”二姨娘蔑視地向正房瞥了一眼,看著如意冷笑道,“不愧是成國公府出來的丫頭,處處講規矩,你那么講規矩,身為丫頭卻對我這個姨娘大呼小叫,我是該治你明知故犯的罪還是該去和爺說道說道奶奶治理下人不嚴呢?”

“你……”如意氣噎她的倒打一耙,眼里怒焰熊熊恨不得撲上去咬她一口。

“二妹妹息怒。”沈雯急忙從屋里跑出來,暗沉的石青色凈面褙子搭配淺棕底白色鳶尾花馬面裙,才二十歲的年紀打扮得竟像五十歲,連件像樣的頭面都沒有,如果不是自身那份出身貴族的嫻靜氣度,與那些花紅柳綠的姨娘們相比她更像是一個掃地的老媽子,“是如意無禮,冒犯了二妹妹,我代她向二妹妹賠罪。原是我不好,因為瑩姐兒的病心急沒考慮周全,破壞了妹妹的興致,妹妹別放在心上,繼續玩吧。”

二姨娘端著架子啃骨頭,也不說話,沈雯絞著雙手忐忑不安地看著她,三姨娘輕佻地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笑著把茶端到二姨娘手邊,陰陽怪氣地勸道:

“二姐姐何必生這么大氣,大奶奶膽子小,又懷了八個月的胎,若是被嚇個好歹的……奶奶都賠禮了。再讓那丫頭磕頭給姐姐認個錯,姐姐就消消火,如何?”說著幸災樂禍地望向沈雯慘白發黃的臉。

“八個月的胎算什么,連生了兩個賠錢貨。爺都說她沒用,我才進府一年,算命先生可是說了,我這肚子里的才是常寧伯府的長孫!”二姨娘嗤笑一聲,得意地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如意握緊拳頭,義憤填膺,沈雯站在門口一句話不敢說。

“是是。”三姨娘含笑安撫,輕佻地望向沈雯,“大奶奶,你的丫頭沒規矩氣壞了二姐姐。你還不讓你的丫頭給二姐姐磕個頭賠個罪,不然若是二姐姐回頭去和爺哭訴,受苦的還是大奶奶你。”

沈雯不自覺地渾身一顫,那雙因為焦慮和驚恐緊緊地絞在一起的手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她咬著嘴唇權衡了半天。在心里狠狠地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抬起頭,用哀求的眼光看著如意,底氣不足地說:

“如、如意,給二姨娘賠個罪吧,是你不對……”

那是一種被最親近的人出賣的感覺,但很顯然如意對于品嘗這種滋味已經習慣了。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沈雯一眼,又氣憤難平地瞪著花枝招展的姨娘們,拳頭握緊,兩眼噴火,然沈雯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她只能忍氣吞聲地跪下來。低著腦袋咬著牙生硬地道:

“奴婢給二姨娘賠罪。”

“奶奶的丫頭連磕個頭都不會嗎?”二姨娘也不去看沈雯,昂著尖細的下巴滿眼輕蔑,漫不經心地搓著染著鳳仙花的長指甲,陰陽怪氣地嗤笑。

沈雯神經一緊,急忙輕聲斥責:“如意!”

如意無奈。只得伏在地上硬邦邦地磕了一個頭。

俗語說打狗看主人,貼身侍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了主子,貼身侍婢受到折辱也就等于主子被人扇了一耳光,然而沈雯顯然不這么認為,見如意順從地磕頭,她安心地松了一口氣,又忙去看二姨娘是否消氣。二姨娘趾高氣昂地蔑笑一聲,余下的幾個姨娘則不同程度哧哧地竊笑起來。

阿依從沒見過這樣的妻妾,以前在人牙家時她只聽說過那些地主家的大婦如何如何厲害,丫頭被買回去才玩了幾天就被大婦找個借口打死了,因此在她心中大婦是可怕的,做妾是找死的,及至來到帝都,濟世伯府治家森嚴,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按規矩尊重自重,任何人都不能逾矩,詳細的規則嚴厲的教條甚至讓她有種不愧是上流家族的感嘆,之后居住在護國候府時,護國候府沒有妾室且同樣規矩繁多,讓她一直以為公侯世家就算骨子里多么輕狂為了門風表面上也一定要正派嚴明,現在看來不是每家都要臉的。

葉媽媽說,當一個家族縱容妾室沒規沒矩可以明目張膽地爬到大婦的頭上時,這個家族就已經衰敗成破落戶了。以常寧伯府的沒落程度,的確快成破落戶了。

“她是誰?”二姨娘嫵媚的眼掃過存在感極弱的阿依,尖聲問。

“是我娘家請來的大夫,來給瑩姐兒看病的。”沈雯慌手慌腳地解釋。

“你不過是個死了爹娘寄住在成國公府的孤女,到了這府里又沒生下個男丁,半點用處沒有,成國公府還能記掛著你,該不會是你自己請的吧?”二姨娘大口啃雞爪子,懷疑地看著她說,“大爺這兩天正為銀子發愁,莫非你還有體己的瞞著大爺?”

沈雯慌忙擺手說:“二妹妹,我沒有,我一共就那些嫁妝全交給大爺了,我哪還有體己的,她真是我娘家請來的,是我表兄弟的朋友,我絕沒有欺騙二妹妹,二妹妹你信我!”

二姨娘在提著藥箱垂著腦袋的阿依身上掃了一眼,哼了一聲,伸伸懶腰站起來:“吃夠了,我要去歇一會子,你回頭把地收拾了,別等著大爺回來又發脾氣。”

沈雯連連點頭答應,二姨娘爽快地進了廂房讓她長長地松了口氣,快步跑下臺階來到阿依面前,既歉意又充滿期望,一把抓住她的手小聲說:

“解頤姑娘,突然讓如意去找你是我太唐突了,可瑩姐兒病得厲害,家里又沒個能商量的在,我一個沒腳的蟹束手無策忽然想到了姑娘。姑娘醫術高超,請姑娘看看我家瑩姐兒到底是怎么了!”

阿依點點頭,被她極熱切地拉著來到西屋,如意搶先打起簾子。只見一個年過六旬的嬤嬤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正滿臉是淚地看護著一名雙眼緊閉臥在床上已經高熱到開始抽搐的小姑娘,阿依上次見過瑩姐兒,是個沉默乖巧的小女孩,這孩子此刻已經燒得人事不省,昏迷中都在蹙著眉,齒縫間溢出痛苦的哼哼聲,含糊不清地叫著娘,說自己肚子痛,聲音微弱極其可憐,如意的眼圈當時就紅了。沈雯更是不停地用帕子拭淚。

阿依秀眉緊擰,坐在床邊給瑩姐兒看了舌頭,舌紅苔黃而膩,脈象洪數,小孩子腹瀉不止又無法上茅房只能包裹尿布。診脈時一陣腸鳴又開始腹瀉,朱嬤嬤拭著淚滿臉尷尬,慌忙上前換了干凈的裹布,阿依要了裹布看了排泄物,果不其然,心里有些氣,但又不好發作。開口說:

“趕緊把這位姐兒帶出去,她太小了,痢病傳染,若是傳給她就更糟了。”

沈雯愣住了,還是朱嬤嬤先反應過來,拉起還在哭的巧姐兒大步出去。沈雯忽然撲到床前。抓著阿依的手帶著哭腔焦急地問:

“姑娘,我們瑩姐兒她病得很嚴重嗎,怎么會這樣,姑娘,你一定要救救瑩姐兒。她還這么小,你一定要救救她!”說著嚶嚶地哭起來。

阿依看著她哭成這樣也不好責備,沉下聲線,清晰嚴肅地說道:

“令嬡得的是痢病,由濕熱蘊結胃腸所致,濕熱內盛,蒸腐血熱,化腐成膿,熱傷絡脈,下痢赤白,里急后重,且有便血的跡象,早在腹瀉時就應該請大夫來看,令嬡年紀還小,身子又弱,耽擱到現在病情有些嚴重,我開個方子內服,再寫個貼敷的方每日貼在臍上,另外你找個人和我學推拿的手法,學會了時常給令嬡推拿,再配合著吃藥,三管齊下好得也能快些。”

“好好好,推拿是吧,姑娘你教給我,我來,我會每日都給瑩姐兒推拿,姑娘你教給我吧!”沈雯捏緊她的手,滿臉淚痕急迫地哀求道,也許她是一個性格軟弱的女人,但這一刻她眼里的堅定卻確定了她確實是一位母親。

“夫人,你不行,你現在懷有身孕,最好離令嬡遠一些,免得過了病氣影響腹中胎兒。”阿依硬著心腸拒絕。

“我不要緊,都是我耽誤了瑩姐兒的病,我想一直陪在瑩姐兒身邊,姑娘,你就教我推拿吧!”沈雯帶著哭腔哀求。

“瑩姐兒病情雖重,卻不險,只要按時服藥退了熱止了瀉剩下的就是痊愈后的調理了,夫人你不必如此,你的身子也很要緊,為了避免病氣傳給你,還是小心些更好。”

“是啊,大奶奶,你都懷胎八個月了,身子也很要緊,瑩姐兒這邊由奴婢來照顧,怎樣推拿姑娘就教給奴婢吧,奴婢學東西很快的。”如意勸解,又自信滿滿地對阿依說。

阿依點頭,小丫頭早已備下茶和一張梅紅單貼,阿依也沒喝茶,提筆在貼上寫了一則內服的方子:白頭翁三錢,秦皮、黃柏、敗醬草各二錢,赤芍、黃苓各一錢,又加入黃連、梔子清熱解毒,重加陳皮、甘草、白芍緩解腹痛。書寫畢,又蘸了墨于下方寫下貼敷的藥方:苦參十二錢,木香一錢,共研細末,以溫水調成糊狀敷于臍上,每日換一次藥。

藥方寫好之后,她交給沈雯,說:“現在馬上讓人去抓藥回來,煎好了立刻給令嬡服下。今日百仁堂雖然閉店歇業,但有人值守,夫人派人去直接敲門就行了。如意姑娘,現在來和我學推拿。”

沈雯捧著藥方連連道謝,趕緊吩咐朱嬤嬤去抓藥,阿依坐在床邊給瑩姐兒推拿,清脾經、清大腸、清天河水、退六腑、推下七節骨、運內八卦,分陰陽,這套手法主要是為了給孩子清毒行滯退熱止瀉,通常用于濕熱型痢病。

如意跪坐在她身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輕重緩急嫻熟流暢的手法,專心致志地學習著。她并沒有她說的那么聰明,阿依一邊一遍遍地推拿,一邊輕聲講解,直到確定她真的學會了。

瑩姐兒不適的病體隨著阿依的推拿漸漸舒展開來。如意舒了一口氣,眼里也露出些笑容,就在這時,忽聽外間咚地一聲巨響。門板被從外面粗暴地踹開狠狠地撞上兩旁的門扇再彈回來,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室內震耳欲聾,巧姐兒跟著母親在對面屋里聽見這動靜哇地哭起來,連阿依也被嚇了一跳,清楚地感覺到昏睡在床上瑩姐兒隨著噪聲渾身一顫,竟瑟瑟發抖起來,連忙揉搓著她的小手安撫她的情緒。

“大白天關什么門,人呢,都死光了,如意。還不滾出來給爺倒茶,想渴死爺嗎?!”男人的聲音含糊不清,偏又大聲嚷嚷著,一聽就是吃醉了酒,舌頭都大了。那暴躁的語調里帶著一點即燃的怒氣。

原來之前沈雯擔心病中的孩子會再染風寒,就將房門關上了,她沒料到丈夫會這時候回來,哄了巧姐兒急忙從東屋慌慌張張地出來,屈了屈膝:

“爺回來了!”

“廢話,爺沒回來站你面前的是誰?!”錢萬才沒好氣地厲喝一聲,卻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地走到墻根下的扶手椅上坐了。

屋里,如意悄悄地告了罪,請阿依先坐一會兒,如臨大敵一般滿臉緊繃地來到堂屋,戰戰兢兢地倒了一碗茶,趁錢萬才醉意正濃乜著眼望著棚頂的工夫。將傻站在墻角的巧姐兒推到西屋去,又忙將茶碗放在高幾上,哪知手剛一搭上高幾,錢萬才竟一把握住她的手,緊接著猛地將她摟進懷里。

如意嚇得渾身一顫。沈雯更是臉色發白,錢萬才色迷迷地撫摸著如意白嫩的小臉,也不知是酒喝太多還是色心上腦,用力扳著如意的臉呼吸急促地道:

“如意,你也該從了爺吧,來,讓爺香一口!”

沈雯呆站在一旁望著這一幕,攥緊了帕子,面如蠟紙。

如意是真心不愿,拼命掙扎著求錢萬才放開她,錢萬才不理,也不管誰在旁觀,上下其手,肆意調戲,然而他畢竟喝了太多酒,遭遇了如意誓死抵抗,一個手滑竟被她掙脫開,如意自己也狠狠地摔坐在地上。錢萬才惱羞成怒,一只茶碗向如意擲去,拍案而起,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蹄子,爺摸你是看得起你,竟敢不識抬舉,找死!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扔到柴房去關起來,看她還敢不敢這么放肆!”

熱茶倒沒燙怎么樣,如意的額頭卻被茶碗砸出一塊碗口大的傷口,鮮血直流。沈雯嚇壞了,忙撲過去摟住她,跪在地上哭著哀求道:

“爺,爺就放過如意吧,如意可是外祖母賞給妾身做陪嫁的,她對外祖母來說就像自己的孫女一樣,若爺處置了如意,日后外祖母問起來,妾身該如何回答她老人家啊!求爺開恩,放過如意吧!”

常寧伯府自然是忌憚成國公府的,沈雯無父無母又性情懦弱沒錯,但她的母親可是成國公府老太君的親生女兒,錢萬才懂得權衡利弊,但被妻子用娘家壓制丟了面子自然心懷不滿,指著沈雯的鼻子氣狠狠地道:

“這種時候你倒是提你娘家了,你們成國公府那么了不起,怎么你每次去都空著手回來,你外祖母那么疼你,怎么連半點體己的銀子都不肯給你,就因為你沒用,老子今天在秀春樓受了窩囊氣,就差那么一千兩銀子,被你那個表兄弟用一萬兩把萍萍贖去了!一個不順兩個也不順,本以為今兒去德順賭坊能撈回本錢,他娘的,又輸了三萬兩!回到家你們兩個又來給我添堵,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他憤怒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具震得直響。

沈雯嘴唇慘白,又輸了三萬兩,她霎時有種天昏地暗之感!

“大爺,又誰惹著你了,瞧這氣的臉都黃了,讓奴奴給你松松筋骨可好?”嬌滴滴的笑聲傳來,三姨娘只穿了件大紅色鴛鴦戲水抹胸,露出白嫩的臂膀和一痕雪脯,胭脂色六幅水煙裙被小手提著,可以清晰地看見裙下線條優美光潔白皙的長腿,她發挽靈蛇,濃施粉黛,唇勾嫵媚,鳳眼妖嬈,扭動著細腰走過去,穩穩地坐在錢萬才的大腿上,勾上他的脖頸,嬌嗲地喚了聲,“爺!”

“還有你這小妖精,我竟給忘了!”美色迷花了醉眼,錢萬才轉怒為喜,嘿嘿地笑著,一把扯去三姨娘的抹胸,咬上她雪白的脖子,三姨娘也不羞澀,反而咯咯浪笑起來。

沈雯一臉木然,如意更是看不下去,捂著冒血的額頭扶起主子退到西屋。

堂屋里很快響起放浪的叫聲,混合著男人情濃的粗喘聲,阿依面紅耳赤,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沈雯面對阿依和不安地望著自己的巧姐兒很是尷尬,阿依也不好評論別人的家事,給如意的傷口包扎過,本以為那兩人在堂屋她一時半會走不了,哪知沒一盞茶的工夫外邊聲音漸歇,那時沈雯正在談診費的事,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摸出一條帕子打開,里面竟是一只碧瑩瑩的翡翠鐲:

“姑娘,我手頭沒現銀,這個就當診費送給姑娘吧,姑娘是當了還是留著戴亦或是送人請姑娘自便。”

阿依一愣,從玉鐲的色澤就能看出這必價值不菲,連忙推辭:

“夫人,我出診不貴,用不了這么多,你這個太貴重了……”

“上一次在成國公府姑娘不僅救了我一命,還保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次瑞和堂的大夫說多虧了姑娘施針及時,若是再晚一點就不知道會怎么樣了,我卻連診費都沒付,連份謝禮都沒有,這個姑娘拿著,我們瑩姐兒巧姐兒都還小,小孩子多病多災,以后還要經常勞煩姑娘。”她壓低聲音說著,將鐲子塞進阿依手里。

阿依不知如何是好,才想開口,忽然,西屋的簾子被人挑起來,三姨娘站在門口,風鬟霧鬢,香腮赤紅,身上還充斥著*的春/情,指著沈雯手中的玉鐲,開心地叫道:

“爺,你看,奴奴就說奶奶果然還藏著體己的!”

“你這個臭婆娘,昨兒老子問你要銀子你說你沒有,居然還敢背著老子藏體己的!老子今兒還沒撈回本錢,趕緊給我,我好拿去回本兒!”錢萬才敞著袍子還光著腳,惡狠狠地沖進來就去奪沈雯手里的鐲子。

沈雯哪里肯讓,拼命護住鐲子,已經哭不出來了,顫抖著聲音哀求:

“爺!爺!這是給瑩姐兒看病的錢,這是給瑩姐兒的!”

錢萬才奪了兩下沒奪過來,惱羞成怒,喝罵道:“一個賠錢貨,看什么病,說不定就是這賠錢貨鬧騰的,害老子到現在也沒有兒子,病死了倒干凈!你給我放手!”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猛地將沈雯往旁邊一推,玉鐲穩穩地落在他手里,沈雯卻沒站穩,身子向旁邊一歪,重重地撞在床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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