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但他很快就又想到了更讓人恐懼的事情,現在,應該怎么辦?
王金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他現在不止是腰痛,頭也開始痛了!
喬氏動靜鬧得這樣大,王老頭自然也知道了,他來到喬氏院中,規勸著:“老太婆,你胡鬧什么,喜鵲丫頭能嫁進定國候府,天大的喜事啊,這是我們老王家祖墳上冒了青煙了,你鬧個什么?雖說分了家,可人家老二家的是不計前嫌,對我們老兩口可有半分不孝,老大一家住在府中,占了兩個院子四個下人,包括老大被人打,老二家的也是花銀子請郎中,沒有半句怨言,你到底鬧那樣?這樣的好日子你不好好珍惜……”
王老頭還沒說完,喬氏就瞪著充血的眼睛罵道:“你個死老頭子,你怎么不去死,你和你這賤婢,還有賤婢生的孽子,一起死好了!”
喬氏是遷怒,她現在心慌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看誰都煩看誰都氣。之前劉氏六神無主,慌得直哭時,還得了她一記耳光。
王老頭沒有摻與此事,一臉不解,規勸的話每一句都戳到她的心窩上。要是知道喜鵲那賤丫頭定給了陳公子,她就不會答應洪公子的親事,倒不如去定國候府要幾個鋪子與莊子,再為光兒捐個官!
莫菲被喬氏的哭鬧聲吵得憋了一肚子怒火,再忍下去,她都不是爹生娘養的!她的臉色像冰塊一樣,來到喬氏的院中。二話不說,一人一掌就把喬氏與劉氏還有妙煙打趴下了。
喬氏的凄厲哭鬧聲嘎然而止。
莫菲的眼神似刀,聲音冷得尤如寒冬臘月:“私下把我賣了來掙你們的榮華富貴,還膽敢在這里鬧事,現在,就給我滾!”
說完一手一個,拎著癱軟在地的劉氏與妙煙大步向屋外走。
喬氏嚇傻了。這個賤丫頭知道了?
王老頭的聲音在莫菲身后傳來:“喜鵲,那是你大伯娘啊。”
莫菲理也不理,拎著兩人走出院門。
喬氏又大叫尖聲起來。“誰再敢讓她叫出聲,打死!”莫菲對下人丟下一句話后。喬氏的尖叫便神奇的收住了!
王老頭跟在莫菲身后。叫著:“喜鵲啊,喜鵲啊。”
一路上的下人看到此景,忙去報趙氏,趙氏與綠菊匆匆趕來。莫菲已到了大門。她身上散著寒煞之氣。不遠處。跟著她的下人們打著哆嗦。
“開門。”莫菲對守門的婆子說道。
婆子慌忙起身,哆哆嗦嗦的開著門,大氣也不敢出。
“喜鵲!”趙氏叫道。
莫菲把兩個嚇傻了的婦人往門外一丟。只聽得沉悶的聲音傳來,兩人癱在門外的地上,動也不動。
王老頭驚懼萬分道:“喜鵲,縱是他們再不是,爺爺教訓他們,啊,但不能出人命啊。”
“死不了,”莫菲說,又抬著冰冷的眼睛看著王老頭,“爺爺,你教訓得了她們嗎?若是能,我爹就不會死。我們又是如何對大房的,他們還賊心不死,私下將我賣給洪浩宕做妾,好為你的長房長孫換得好日子。”
趙氏臉色如同失了血一般:“喜鵲,你說什么?”
莫菲心中傷感,家門不幸!她成了喜鵲后,一直不想對喬氏不敬,不止是因為怕果報,到底喬氏是她的嫡親奶奶,只要沒真正傷害到她,她都可以既往不究,但今天起,誰也別想動二房一根一豪的心思!什么計謀,一邊去,拳頭才是硬道理!
莫菲又往王金的院子走,王老頭與趙氏茫然地跟著她,莫菲說道,“娘,爺爺,我們去拜訪李郎中時,他們把我賣給了洪浩宕,你們當王金是怎么傷的,是上大皇子府上找洪浩宕時,進不了門,還被人打了,賤不賤?昨天,門外那兩人,去了大皇子府上,已與洪浩宕達成了共識。”
王老頭與趙氏驚呆了,趙氏怔怔的說:“她們,她們是存了心要毀了喜鵲!”
趙氏聲音古怪,跑了起來,一路跑到王金院中,對著王金的臉就是一把抓了過去,趙氏如同母獸般嘶叫著:“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你們要毀了喜鵲,你們這些沒有天良的啊!”
趙氏的模樣相當可怕。王金被驚住,趙氏一抓過后,又是拳打腳踢,嘴中罵著:“當初王銀得了腰疾,問大房要銀子,只給了五百個錢兒,還算是借的。如今你也是腰疾,我好吃好喝請來郎中,你們還要私下里毀我的喜鵲,你們的良心呢,良心哪?”
王金腰身不便,趙氏每一拳腳都躲不開,他大聲呼痛,莫菲聽得煩燥,上前狠狠一掌就掄到王金臉上,這一掌她用了內力,王金口角流血,牙掉舌痛臉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新歡嚇得尖叫起來!
莫菲冷冷看了看這兩人:“住口。”
兩人驚嚇地點頭。
王老頭也趕了進來,趙氏仍在對王金拳打腳踢,王老頭沒上前阻攔。
王金被莫菲這一掌打得根本不能再開口,趙氏拳腳落到他身上,呼痛的聲音都越來越低。
“娘,泄完氣就行了,今天就讓他們滾。”
趙氏深吸一口氣:“喜鵲,等一等,讓那兩個妾一起滾。”
兩個新歡撲通跪下,哭道:“我們是被綠菊姑娘買回來的,是王府的丫頭,我們沒犯錯,夫人不要趕我們走啊。”
趙氏道:“你們被王金收了房,就是他的人了,府中不留,我還你們身契。”
兩個新歡大哭起來。
綠菊使了個眼色,幾個下人就把這兩人架著走了。
莫菲拎著王金,去往喬氏院中。王金無法掙扎,吱吱嗚嗚地發出含糊的聲音。“綠菊,把他們帶來的行李收一下。”莫菲說道。
綠菊三二下就把喬氏的東西收拾妥當,將藏在被褥下的一個四方匣子送到了趙氏手中。
打開來,里面是滿當當的珠寶首飾。
趴在地上的喬氏嚎叫著起身,將那匣子一把抱在懷中:“這是我的,是我的!”
莫菲冷笑:“這便是賣我的第一筆收入對吧。”
王老頭徹底的呆住了。
周姨奶抱著兒子匆匆趕來,慌慌張張地說:“老二家的,當初我與老頭子的戶籍是跟著你的,不算大房的人。他們干的這些齷齪事。我們可是半點不知道的。老頭子,你快說話啊。”
王老頭呆呆的說不出話。
“爹,周姨娘,你們若是愿意。留在府中。”趙氏木然的回答。
周姨奶露出欣喜之色。
院外一陣腳步聲。永明與永亮還有弘貴他們五人進來。跟在他們五人身后的是弘貴的媳婦:許氏。這在跨橋村與弘貴完了婚。一同進京后,永遠沉默寡言的女子。
是她在喬氏大鬧時,去了鋪子。尋了他們幾人回家。
“娘,我知道了,”永明說,他的嘴唇顫抖著,“這個官我不做了,我不能由著你們這樣被人拿捏著欺負。她們是想害喜鵲,害我們全家!”
趙氏眼中有淚:“永明,現在如何是好?”
莫菲煩躁地說:“娘,大哥,先讓他們滾!”
一直跟著莫菲的王老頭臉色十分駭人,突然開了腔:“永明,幫我寫份休書,我要休妻,王家,不能由著這樣的婆娘興風作浪!”
這句話讓四下一片死寂。
“你敢,死老頭子!”喬氏尖叫,懷里仍抱著那方匣子。
王老頭說:“不止要休妻,還要絕了與王金的父子關系,我老頭子今天要清理門戶!”
傍晚時分,喬氏與王金一人揣著一紙文書,被綠菊與眾下人架出了王府,那方匣子自然沒讓喬氏帶走。
王老頭的目光有些渙散,神情很不對勁,周姨奶忙將他扶到屋里,又叫人去請郎中。
喬氏四人及王金的兩個新歡被裝到馬車,全被堵了口,送出了城門十里后才被綠菊丟下。
黑娃早到了下學時間,府里沒了馬車,永亮急忙去雇了一輛接了黑娃與書童回來,把什么也不知道的黑娃帶回屋。
至此,王家二房都坐在前堂大廳中。趙氏至此還是怔怔的,一直喃喃自語著:“這下可怎么辦?”
永明安慰道,不擔心娘,大不了我們搬家,去哪里都行,這個官我不做了,憑我們幾人的手藝,走哪都餓不死。”
永亮說,娘,憑我們幾個的手藝,真不怕。
趙氏捂著臉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們都懂事我知道,可好日子才開頭啊,喜鵲,喜鵲她竟這么被毀了名聲……”
莫菲說道:“娘,什么名聲,頂屁用?洪浩宕太自信了,沒問大房要納妾文書,這事就是沒有發生過。”
趙氏抬頭淚眼看過來:“你怎么這么清楚?”
莫菲冷笑:“大房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不止知道這些,還知道洪浩宕承諾會給他們宅子,銀兩,讓王永光做正六品官,只要是我們王府有人應承了,介時,他來抬人,便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趙氏打了個哆嗦,輕聲問:“這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歐陽天從媒人那問出來的,那媒人估計現在已舉家離京了。”
莫菲的話讓一家人驚訝沉默。
莫菲又道:“名聲這玩意,你要講究,誰都和你講究,你若不講究,便也沒人和你講究,在村里在京城都如此。大哥好好的做你的官,娘你好好的當家。什么事也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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