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鍛造房,陳晟睿迫不及待地說:“王姑娘,那個功法太神奇了……”
“知道的,洗經伐髓了嘛。”莫菲冷淡地打斷。
陳晟睿沒料到碰了一鼻子灰,多少有些難堪與失落。但想他是男的,她又這么羞澀,便又道:“我知道那是你的功法,我知道忌口是你暗示的。”
“我沒讓你忌口這么久,那是李郎中的意思,他有他的方式方法。”
“王姑娘,我想告訴你……”
“那是你自己的因緣。”
陳晟睿低聲道:“就算是我的因緣,也是因你,功法,劍法,都是你的。”
“嗯。”莫菲坦然應了一聲,“你不是要送我五年的黃精嗎,兩清了啊。”
她的骨頭里的疼痛啊,什么時候才能再猛烈些啊?
陳晟睿心中嘆息。王姑娘還是羞澀的。
“我知道你那時是因為洗伐之故,只是為什么,你與我不同?”陳晟睿問道。
“你福厚。”莫菲回答。
“我的福是你給的呀……”陳晟睿溫柔說道,但仍覺有什么線索抓不住。
“加柴!”莫菲生硬的吩咐。
陳晟睿查覺莫菲口氣神色一直都不對,他()安靜地加柴拉風箱,想想又開口:“你的與我的不同,是因為你修的劍法與我不同是嗎,所以你才要這么多黃精?”
莫菲看了陳晟睿一眼,沒有回答。
“知道了。”陳晟睿說道。
你知道個屁。莫菲瞥了陳晟睿一眼。懶得再開口。
中午,祝寶拉著馬車來了,車下卸下許多菜盤,每盤都加了一個盤子倒扣著,一共十二個菜色。
祝寶笑對趙氏說道:“嬸嬸,少爺今天起不用忌口了,讓備了這個席面送來,少爺的飯菜也是同樣的菜色,在食盒里,我單獨送去。”
做好的席面送來。是沒法相拒的。趙氏遲疑了一下說:“既然陳公子不用忌口,那就在廳堂一起吃吧,之前分開吃,是因為怕犯了他的忌口。”
趙氏擔心。早上陳晟睿的目光讓她明白。看來陳公子對喜鵲有點意思。既是這樣。那以后就得注意大妨了。
在趙氏眼中,莫菲可沒有半點配不上陳晟睿的,還很是金童玉女呢。但陳晟睿卻是候爺嫡子。將來肯定妻妾成群。她不想莫菲嫁入這樣的家庭,現在莫菲不懂情事,她得上心看著些,不能鑄成大錯。
祝寶笑道:“嬸嬸,您看著辦就是,您是二房當家人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祝寶叫趙氏就直接稱呼嬸嬸了,說起來,他也應當稱趙氏為嬸嬸。
趙氏笑道:“祝寶,你今天也在這兒吃吧。”
“不了不了,嬸嬸,菊花今天又鬧騰得不行,我上午臨時購買食材沒空管,這會得去過問一下。”
“菊花有身孕,脾氣是會大些,祝寶你讓讓她,女人多有不易。”趙氏說道。
“知道的嬸嬸,我你還不放心。”
“祝寶疼菊花是滿村皆知的,還給菊花買了個婦人伺候著呢,菊花好福氣才嫁得你這么好的姑爺。”趙氏笑道。
祝寶開心地笑著,與趙氏和外公外婆又聊了幾句。等到祝寶走了后,趙氏便將食盒的菜分成兩份讓永亮與弘華給王老頭與黑娃送飯。畢竟家里不常有這么多花樣的講究菜色,得讓老的小的都嘗嘗。
然后趙氏親自去了鍛造房,叫莫菲與陳晟睿兩人去廳堂吃飯。
王家二房一家子,加上外公外婆、三個表兄,以及陳晟睿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不僅有祝寶送來的十二個菜,還有王家二房的幾大盆子的菜。
因為陳晟睿天天來二房,趙氏已經熟悉,不再像之前那般生分客氣。中間還笑道:“陳公子你可吃得少了,再多吃些。看看永明和弘貴他們,那樣吃才能飽呢。”
這話陳晟睿太愛聽了!飯就得吃飽,他餓了這么久,對飽十分的向往。
我早已成了日食斗米的飯桶了。陳晟睿一邊吃一邊感嘆。
飯后趙氏與外公外婆還拉著陳晟睿聊了一會,趙氏還是忍不住小心試探地問著陳晟睿有幾個兄弟姐妹,父母身體等。陳晟睿大喜過望,認真回答,很是謙恭。
趙氏其實很想問得更多,她著實喜歡陳晟睿,至孝,性情也好,又生得如此好看。但想想還是作罷了。這是她的寶貝閨女一生幸福的事,不可抱有僥幸。
陳晟睿也想趙氏多問些,王姑娘羞澀,但她的娘親得管這事吧。但也只問了不痛不癢的幾句后,就再不深入問了。
不急,還不到時候。他對自己說道。
菊花鬧騰得厲害是因為祝寶最近對她很不錯。
自從幫王永光娶了兩個美人后,祝寶輕松了。
而陳晟睿對莫菲的心思也擺到了明面上。
祝寶當然明白,將來陳晟睿娶了莫菲。他與陳晟睿就成了連襟,雖然是堂姐妹,但大家族里,都是混著排行的,都是連襟。
自然就對菊花好了不少。
菊花是女子,天下女人不用教就會的事情就是恃**而嬌,這不,祝寶幾天沒去見她,她就開始發脾氣摔東西了。
祝寶回到李府后,一入飯廳就看到歐陽天與歐陽地竟然在吃水煮菘菜。
是兩人私下請賴娃娘做這道菜。
賴娃娘不疑有他,以前莫菲吃,后來陳晟睿吃,現在他們吃,都習慣了。十六叔的手筆嘛。
祝寶自然明白兩人的打算,湊前說道:“菘菜可不夠,還得去村里鎮上收,再不收,人家窖藏的菘菜怕都全吃完了。”
歐陽天與歐陽地聽了直叫妙極。祝寶笑道:“給你們想了這么好的法子,明天起,教我修那功法。”
歐陽天與歐陽地嘿嘿笑著。
祝寶也笑:“反正都修了,也不多我一個,這事只差沒明說了,我身體好才能多生幾個兒子,才能一直跟著少爺,少爺都洗經伐髓了呢。”
“嗯,”歐陽天點頭,“是這個道理,少爺跟前的人,不能差。晚上我們教你,祝寶有出息。”
“快吃吧,吃完了馬上去找人收菘菜。”祝寶善意的提醒。
“嗯,祝寶啊,有個事要告訴你一下,你家那口子啊,太能折騰了,也就你受得了,今天中午把飯菜全摔了,害得李家嫂嫂又得重做。不過你也是,孕婦就得多走動走動,這樣拘著對生產不好。李郎中沒告訴你嗎。”
“說過了的,但你也知道菊花那性子,一放,指不定得生事端啊。這也是無奈之舉啊,不看著她,她現在挺著大肚子,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又聽不進道理,我能怎么辦?所幸少爺白天都不在,不然可就麻煩了。”祝寶嘆氣。
“現在王家大房人都走干凈了,她舉目無親,也生不出什么事端了。得讓她多走走,不能成天呆在屋里后院的,到時和那些宅門里的婦人沒兩樣,生個兒子去掉半條命,到時怎么給你生十個兒子啊。”歐陽地說道。
“知道了好兄弟,我會處理好。”祝寶說道,“你們吃完后,老地你去村長家讓他幫忙收,老天你去鎮上找縣令讓他收。這樣省事省力。”
“祝寶就是機靈。”歐陽地很高興的咬著菘菜。
“多給些銀兩,這季節沒什么蔬菜,銀兩給得足,很快就能收到。”祝寶又道。
兩人點頭。如今他們可不差銀兩,再也不是拮據之人了。
祝寶匆匆吃完后就往菊花屋里跑。
菊花正沖周嬸大罵:“周賤人你少跟我講那套規矩,祝寶就是個奴才,就算宰相門前七品官,到底就是個奴才,我還是良民呢。我天天拘在這里哪也去不了,現在出門都不讓了,怕我有個碰碰磕磕的,你這是讓我坐班房呢。”
祝寶入了屋,菊花正抓著一只茶水盅往地上摔,碎瓷片碰到了祝寶的衣袍上。
菊花頓時嚇得張大嘴。
祝寶看著菊花那張冒出了斑點的臉,還有棉襖下面的大肚子,心中還是起了一陣痛惜,說道:“周嬸,下午去王家大房,把菊花之前的房間給收拾一下,送菊花去大房陪王老爺子住一陣吧,周嬸你也正好一起伺候著他們爺孫倆。這里不要再鬧了,再鬧我這個奴才也做不成了。”
菊花嚇得臉都白了:“祝寶,你……你要趕我回娘家?”
祝寶搖頭:“不是趕,你這樣三天兩頭的鬧事,你當少爺是我兄弟呢,剛才你也說了,我只是個奴才。你既跟了我這個奴才,就要守我的規矩,你不聽,你有身孕,我也不能相逼,只好讓你回去娘家待產。我也好保住這個奴才的身份,你也好想摔什么想罵什么都行。”
菊花眼淚掉了下來:“你……你真要趕我回娘家,你這個狠心的啊!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兒子!”
祝寶嘆氣:“都說了不是趕你,這里畢竟是少爺住的地方,你現在脾氣又收不住,這是兩全之法,你回娘家正好透透氣。現在你爺爺一人住著,你在身邊也有個伴。要是覺得周嬸一個人伺候不過來,我再買一個人好了。等你生下娃,坐完月子,我們也就差不多可以回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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