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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綜合
陳晟睿一刻鐘也不愿意呆下去,他不再為這群瘋子而動怒,因為惡心的感覺超過了一切。蹙眉道:“收拾什么,沾了這些瘋氣,再購置就是,只把那書法與我的丹青帶上就行。”
祝寶點頭。
王老頭只怕得罪了貴公子而引禍上身,又不敢對陳晟睿造次,急得追上祝寶的腳步,說道:“祝寶小哥你莫氣,你和你少爺說說,也不要動氣啊,是我們不知道,我們鄉野村夫的,不知這些,是其中有了誤會啊……”
他的語氣滿是討好的意味。
祝寶腳步停住了,他回頭看了眼陳晟睿。歐陽天偷笑,這個祝寶啊,菊花這種遍地都是的鄉下丫頭,怎么就扯住了他的魂了。
陳晟睿不愿意再想這樣惡心的事情,抬腳就走,祝寶慌忙甩開王老頭,匆匆往房間去。
胡氏這時出來院中,焦急不安地說道:“陳公子,實在對不住了,實在是起了誤會。”
陳晟睿越發煩,說道:“祝寶快點。”
祝寶忙應著,手中拿著兩卷紙出來,喬氏與劉氏還有王金也會也出來院中,急切相留,喬氏說:“陳公子,實在是誤會啊……”
祝寶面露遲疑之色。陳晟睿慍色道:“要不,你留下來。”
歐陽地笑著八卦了一句:“少爺,若是菊花愿意為祝寶妾室,倒是可以考慮的,不然祝寶的心思都沒了。”
“是啊是啊,是我家菊花的福啊。”胡氏此時滿腦子就是候爺,祝寶要是真愿意娶菊花,哪怕是妾室。也是可以的。只要陳公子不怪罪大家就行。況且祝寶長得也是周正得很。
菊花此時仍在廳里愣愣的哭著,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聽到歐陽地與嫂子胡氏的話,突地一聲大哭起來,差點暈在劉氏的懷里。
劉氏嚇得趕緊捂住菊花的嘴,其實她此時也想哭。但更多的驚嚇讓她不敢哭也哭不出來,她心里只想著,完了,得罪了陳公子,要怎么辦?陳公子竟然是候爺之子,要怎么辦?
喬氏此時沒了轍。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場面,王金就更不要說了,只在那發呆。
只劉氏嫂嫂,看著桌上的百兩銀票,一雙眼睛像兩盞蠟燭燈似的。
王老頭在大家一致認定菊花被陳公子看中了。商議著進府為妾時,他就難過,好好的姑娘家,為什么放著黃家的正妻之位不做,去做富貴人家的妾室
此時聽到歐陽地說,讓菊花做祝寶的妾室,他心里悲傷異常。這是作孽啊,當初若不是非得騙人家。瞞了菊花的親事,一門心思要攀高附貴,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他的眼睛濕了。看來菊花只能做祝寶的妾了,好好的開著油坊的黃家不珍惜,到頭來,做一個下人的小妾。
他悲痛點頭:“先入屋吧,媒人都在,本是喜事不是嘛。”
陳晟睿心里很是厭煩。他不想再看到這群人的嘴臉。說道:“歐陽天你和我去走走,祝寶的事他自己談吧。既然是為妾,我也不需在場。兩方同意,拉去京城就是了,怎么也不缺一個妾的花用。歐陽地,你留著,別讓祝寶暈暈呼呼的,要是個絕色的也罷,偏是這等粗鄙村姑。當真是丟了候府的人。”
陳晟睿此時有些異常的情緒,大房肯定是不會住了,想想就惡心。可是他突然覺得王家大房的人也不那么討厭了,之前他就有所感覺,覺得有個機會,在三柄劍成后。現在看來,他的感覺半點不錯,只是提前了,現在,就是機會。
他走出大房的院門時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和長吐了出來,仿佛把剛才的種種不適之感全吐掉了,他對歐陽天說:“去二房看劍打得如何了?”
這時,他的情緒更為復雜,王家大房二房是兄弟,大房的菊花這么惡心,二房那丫頭那么臭,這種種奇葩,都是王家人。
但他仍是抵擋不了狂草的強大誘惑,當初時,在他尋找的過程中越發升溫,直到找到了,美夢碎裂成泥,可仍是有什么牽引著他不能自己。他忽略不了那樣的字,字里那樣的豪邁與風骨,甚至還有轉筆處仿佛對他訴說的竊竊私語。
他突然想起了竊竊私語這個詞,在畫了那個白裙少女后,他就隱隱閃過這感覺,現在才突然蹦了出來這個詞,覺得再貼切不過。
只是那個白裙的少女他怎么會畫成那個臭丫頭的模樣?
歐陽天笑道:“走,少爺,我還真想那王姑娘了,要是劍成,可想與她再過過招,她如此功夫,才十幾歲啊,將來怕是要超過我的,只是那丫頭性子不好。”
陳晟睿點頭說:“不僅是性子不好,還愛錢。不過聽說二房以前貧困,是打劍才發的家,看他們老宅那破敗的樣子也能想像。所以,愛錢也是能理解的。”
歐陽天又笑?:“是啊少爺,窮久了,就是手上有錢了,也是節省并且吝嗇愛錢的,聽歐陽地說,以前的王家二房相當貧困可憐,王二的死很讓人同情,據說是當時趙氏賣了家里所有的地,換了十二兩銀子給他看病,卻不見好轉,那王二是自己餓死自己的,是看到病好無望,怕拖垮家人……”
陳晟睿震驚地看著歐陽天。這樣慘烈之舉,讓他驚訝萬分!這得是多窮困多絕望才讓家主做出此行徑啊。
歐陽天迎向陳晟睿的目光,點頭:“少爺,反正歐陽地是這樣說的。他說是村長說的。”
“那,大房不相幫嗎?他們是親兄弟啊!”
“那就不知道了,許是那會大房也窮吧。幫不了。”
“不可能啊,二房發家是因為長子后來學會了打劍,但大房的富裕,不是打劍是種地。外加王永光的收入,再者說了,二房的地為什么只值十二兩銀子。”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然回頭讓歐陽地去問問村長?”
“罷了罷了。”陳晟睿心情沉重的擺擺手。臭丫頭雖然臭。但是很可憐。
“少爺,我后來想想,覺得那丫頭性子不好也正常,再怎么也只是十幾歲的丫頭,她爹爹和師父均已過逝,剛好是管教的年歲。沒人管自然就野了些,況且這里是鄉下,性子都放,不像城里。”
陳晟睿覺得歐陽天的總結相當正確。太對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都是一群瘋子呢,那丫頭雖然臭,但不瘋啊,只是愛錢而已,可是喜歡錢也沒錯。沒錢怎么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二房去了。
祝寶在陳晟睿走了后,還是回到了大房的廳里,菊花梨花帶雨的模樣讓祝寶既生氣,又有點隱隱的揪心。
“菊花。我問你,”祝寶說,“我當初送你那些禮物。你不是都收下了嗎,我問你愿意不愿意一起入京城,你也同意了的,那些禮物一共花了我一百多兩銀子呢。”
祝寶很生氣,就算是有誤會,那些禮物不也收了嗎?怎么意思啊?
沒有陳晟睿在。王家大房諸人都輕松多了,歐陽地雖然長得威猛。可他臉上掛著笑呢。
在這個家里最沒有存在感的王老頭此時卻出了頭,他小心翼翼說道:“祝寶小哥。就在這里誤會了啊,我們……我們一直以為是你家少爺,陳公子送的。”
祝寶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氣道:“我后來私下送給菊花那些東西,怎么是我家少爺送的。”
王老頭忙道:“祝寶小哥,我們以為……以為……是陳公子讓你去送的。”
“笑話,我家少爺要送,自會親自送,怎么會讓我代送。”
王老頭慌張道:“可不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嘛,祝寶小哥,你莫生氣,這事就過了……可好?現在……菊花她舅媽也在……”
歐陽地笑笑:“王老爺子是個聰明的,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祝寶看上你家菊花是她的福氣,多好的喜事啊是吧。”
大房諸人一致點頭稱是。不點頭他們全家怕是就沒命了啊。況且歐陽地說的一點沒錯,宰相門前七品官呢,那還是指看門的,這祝寶小哥可是候府少爺的貼身小廝,剛才陳公子不是說回京后給他納十房八房小妾嗎,一個下人也可以納十房八房小妾,這是何等威風的下人啊。
本來人家祝寶是要娶菊花為正妻的,可現在一個誤會,鬧得人家生氣了,只愿意納為妾了。
他們的腸子都悔青了。這事,為什么鬧出這樣的誤會啊。
此時,他們看祝寶,是越看越渾身是寶。陳公子那邊,他們根本想都不敢想了。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菊花也沒人讓她離開。仍是坐在一角。
祝寶看著哭過的菊花,心里的意動仍是不能平息。菊花這丫頭,是給他下了迷魂藥了吧,他要這么對她好,送她禮物,為她心動。
他說道:“這樣吧,菊花就以我妾室身份進京,如能一舉得男,我便給她抬為正妻。”
妻位本來就是打算給菊花的,她這樣子就是很會生兒子的,還會生一堆兒子。如果這一堆兒子都是庶子的話,他心里也過不去這個檻。
看到菊花那豐腴的身材,羞答答的模樣,現在這樣哭過神態,也有些惹人憐愛。他對別的女子突然沒了興致。想到與菊花辦那事,生兒子,心里又蕩漾起來。
真是沒出息!他暗暗罵著自己。
大房諸人聽到此言,說不出的驚喜,到底還有機會得到妻位,菊花還有機會。
王老頭嘆了一氣,說道:“祝寶小哥,望往后你能善待菊花。菊花見認少,不懂事,你多教教她。”
祝寶點頭:“這是自然。”
胡氏壓著急切的心,輕聲問道:“祝寶小哥,就算菊花為妾,對我們來說,也是要送親的……”
祝寶看了看胡氏,胡氏忙低下頭,她的那點心思在祝寶眼光中,昭然若揭,她不敢對視祝寶的眼神。
祝寶仿佛輕哼了一聲,但仿佛沒有。
大房諸人都緊張地等著,但眼皮都不敢抬,只菊花仿若呆傻似的,一動不動。
祝寶終于開了腔:“送親自然是合乎情理的,不過,自己雇車去,別讓少爺看到心里不舒坦。雇車錢我會付。至于王永光相幫打理鋪面之事,等到菊花生了兒子后再說。”
拿捏人,他是得心應手。菊花這樣的女子,要不是對了自己的心意,還吃這回頭草做甚。
歐陽地不停偷笑。這個祝寶啊,一路上對著外人是慣會拿腔拿調的主兒,機靈得很。現在在王家大房人面前,還是留了諸多情面與機會。不提下聘之事,那就是還得要帶著菊花進京給爹娘過眼,然后再下聘,這是妻位的待遇啊。真真是對菊花上了心呢,不過幸好沒糊涂,到底是個精明的。
歐陽地笑著:“這樣就說好了,王老爺子,那就這么定了,交換下生辰,兩人合合八字,若沒意見,此事就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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