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話第209章 長樂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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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長樂坊


更新時間:2014年12月05日  作者:浣水月  分類: 架空歷史 | 歷史朝代 | 浣水月 | 閨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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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眼微微,用極低地聲音道:“周八,你常去范陽嗎?”

他道:“每次回江南,要經過范陽,從雁城到范陽快馬加鞭,三天就到了。”

陳湘如看著他,“我在范陽開了織布房、染布房、布莊。還有,我令人在城中買了一塊好大的地,給早前的東城百姓建了新屋,把他們都遷到了城北一帶。老金說,那塊空地足可以建五個陳家大院了,可我只在那條街上修了兩排整齊的鋪面,又讓老金等人暫時住在那一帶……”

周八今年從那邊過來時曾入范陽城暫宿一晚,驛館的驛丞對他道:“這城里來了個神秘的富賈商人,靠山更是神秘,似什么大人物。在范陽開了長樂坊,連范陽的知縣老爺都不敢得罪。”聽那驛丞講起來,這長樂坊可是范陽最大的生意,還說那織布房建得極大,有織娘若干;還有染布房,也是范陽最好的,什么樣顏色都能染出來,甚至還能染出花來。

因著如此,染布房的生意極好。

連云州、登州等一帶的客商都不遠數百里把布送到長樂染布房,請人幫他們染布。

他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小嬌妻,“你怎會想到范陽開……開織布房。”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那是我為陳家留的一條后路。

如果可以,我希望從這一代開始,二弟、三弟能將家業轉移至北方。

漢代之時,天下的織造業乃是北方最為鼎盛。

江南的綢緞雖好,但北方也可以織出不一樣的布來。

綢緞只能是富貴人家所穿,可尋常的毛麻布卻可以成為百姓的衣衫。”

她很溫和地看著他,“你離那邊最近,記得關照。”她頓了片刻。“其實我在范陽置下家業的事,連祖母都是瞞著的,可又想祖母是個精明人。這幾年賺的銀錢大筆花銷,她肯定是知道的。她沒有說。我也沒有提。”

周八想了片刻,問道:“官府報備時,寫的是誰的名字?”

“二弟和三弟。織布房、染布房是二弟的名字,布莊、田莊是三弟的名字,范陽城東那片宅基地,又分作了兩份,南街是我的名字,北街是二弟和三弟的名字。”

周八沉吟道:“難怪上回我在范陽城驛館夜宿時。驛丞說長樂坊的靠山厲害。定是有人查過底,二弟、三弟都是孩子,所以官府才認定他們的背后另有高人。不過這樣也好,旁人不敢輕易動那邊。”

陳湘如吃吃笑了起來,范陽的官員、當地的富紳因為摸不清長樂坊的靠山,對長樂坊也是敬而遠之,如此正好給了她機會。

周八想了片刻,“冀王殿下的封地在冀州,范陽乃屬冀郡之地,到時候我會親往拜會。有他關照定不會有事。”

冀王,當朝二皇子,生母是一個普通知縣的妹妹顧氏。即便她生下二皇子后,方晉位昭儀,就在兩年前才晉為賢妃。顧知縣雖做了知州,相比其他后妃的出身與實力,顧賢妃在后宮算無勢力的一位。冀王年滿十五歲后就前往自己封地冀郡滄州,成為北方苦寒之地的親王。

陳湘如想到自己熟知的歷史,下位登基的新君乃是景泰帝、既三皇子殿下。

“你與冀王交好?”

她面帶憂色,自從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在十幾年前病歿后,康正帝再未立儲君。若論長,自是冀王;若論賢。三皇子殿下在朝中的聲望頗高。

“有何不妥?”

湘如,你真的認不出我了么?你能記得慕容鳴。能記得四年登基的新君不是冀王,為何就認不出我了。

無論她認不認得出,今生,她都是他的妻。

陳湘如道:“二皇子與三皇子打小不合。”

“我與二皇子交好,是因二皇子仁厚、謙恭,他的人品貴重。”

前世,登基的是三皇子,是周家借著他的鮮血在關鍵時候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而今生,他不助三皇子,他倒要瞧瞧,周家那些人又會如何應對?

夫妻倆各懷心事,陳湘如想要道破冀王不會登基為帝的事,可直接說了,他會不會奇怪?

“皇家的事暗潮洶涌,爾虞我詐,不是我們能弄明白的,周八,我們不摻合,我們夫妻只平靜安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她果真是在擔心。

周八輕聲道:“我知道分寸。”

她既認不出他,他又何苦道破。

而她卻怕自己一旦道破,就被他認為怪物。

重活一世啊,這是上蒼給的機會,她且好好珍惜。

他又伸手給她掖被子,不經意間,他的手觸到她的下頜,好不冰涼。

陳湘如道:“別睡小榻了。”

周八喜道:“你真要我上來?”

她往里挪了挪,“把被子抱來,還暖著呢。”她的手輕撫著自己躺過的地方,“再不讓你上來,明兒奶娘又該要在我面前說道了,她總能說出一大堆的道理來,我可說不過她。”

“原是為了劉奶娘才讓我上來,那我還睡小榻。”

陳湘如急道:“好了,我是心疼你。”

臉,頓時紅霞滿頰,紅撲撲得像一只熟透的蘋果。

周八從小榻上抱了錦衾,三兩下鋪好,躺在外頭,終于可以睡一起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湘如睡熟了,而他還在歡喜中難以入眠,一扭頭看到她的臉,滿滿都是幸福,小心地挪了挪,將大手探入他的被窩里,一點點游離到她的腰上,她沒動,他又大了膽兒,索性將她摟在懷里睡。

當他的足碰到她的足時,只覺仿若冰塊,都睡這么久了,她的足還是這樣冰冷。

他便用自己的足替她暖上,她似乎感覺到夢里的溫暖,直往他的身前蹭。想要汲取更度的溫暖。

他終于睡著了,做了一個美麗的夢。

陳湘如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與他擠在一個被窩里。而她枕在他的臂彎上睡了一夜。

她剛一翻身,就對上他的眸子。視線相對,她快速地別開:“我沒吵著你?”

他道:“快日上三竿了。”

他早就醒了,看她睡得沉,沒舍得擾她,就讓她睡在他的臂彎里。

“多大的人了,睡著時還流口水。”

陳湘如有些窘,“你自己不睡,就看人家流口水。”

他笑了。覺得生氣時的她有著另一種俏皮,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我一會兒還有事,昨晚與你說二弟的事,你與祖母商量一番。”

陳湘如應了聲“是”。

起床后,夫妻二人一道用了早飯。

陳湘如穿過小門到上房給老夫人請安。

趙家人來的那幾天,老夫人又讓陳湘娟到上房請安,趙家人一走,老夫人就冷聲對陳湘娟道:“二小姐往后不必來請安了,一切還照以前的規矩。”

老夫人一切都是做樣子。做給趙家人看的。

可心里,從來不曾原諒過陳湘娟。

她是真的已經棄了這個孫女,這個讓她覺得丟臉的孫女。

老夫人道:“你把我給你的陪嫁二進宅子給二小姐?”

那可是極好的二宅子。沒有一萬兩銀子根本就置不下來,這么些年雖說一直沒住人,可里的房子、花園都是極好的,地段好、里面的風景也好。

劉奶娘面露異色,這也是一件大事了,可陳湘如都沒與她商量。

陳相富拿著本書,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大姐姐,我背熟了,你背給你聽。”

老夫人抬手打了手勢。示意他別吵。

陳相富規矩地行了禮,然后在一邊坐下。

老夫人神色俱厲:“那處二進宅子可比周宅更好。當年有個綢緞商人出了一萬三千兩銀子,我都沒舍得把宅子賣掉。如兒。我給你陪嫁,便是給你的,你怎能轉手給那丫頭,但凡那丫頭是個知事的,我能不疼么?她和你們姐弟三個,根本不是一條心。”

陳湘如沒想老夫人對陳湘娟的失望與厭惡到了這等地步,給了她的宅子,原就是她的,她給了陳湘娟,老夫人竟不高興了。

陳相富似聽明白是怎么回事,接過話道:“大姐姐,祖母說得對,你也太大方了,那可是祖母給你的珍貴宅子。”

想到陳湘如給了陳湘娟,陳相富就跟著心疼。

在他眼里,陳湘娟早已經不是他的二姐,是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老夫人問道:“房契已經給了?”

“回祖母話,還沒呢,只是派了下人過去收拾。”

老夫人厲聲道:“不許給她。馬家是什么情形,我們都知道,再好的東西給了她,也會被她和馬家人給糟踐了,再說有你娘留下的另一半嫁妝,足夠她受用了。”

老夫人想起這事就生氣,她疼陳湘如這才把好東西給她的,可她倒要轉手贈人。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給最看重人一件禮物,這原是感情的延續與表達,若是這人再把這東西給另一個人,原主就會覺得感情受到了背叛,甚至會認為受到了忽視。

老夫人現在就是這樣,很是生氣。

陳湘如沉默時,將心比心,想著自己倘若給了二弟、三弟的珍貴禮物,可他們卻給了別人,自己也會生氣的,會認為他們不懂珍惜、珍愛,這么一想,她就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情。

“祖母,是我考慮不周,惹祖母生氣了。孫女只是想讓二妹妹知道祖母也疼愛她……”

老夫人想到陳湘娟就覺得生氣,這兩年對陳湘娟的感情也漸次淡了,在她心里陳湘娟怕是連陳湘妮都不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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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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