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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小黑只來得及把書給搬出來,祁墨就出現了。
祁白看著平靜的祁墨,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嘖,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祁白說道,上下打量著祁墨。
祁墨揮揮手,身后的田七就拿著一身衣裳上前,“祁公子,這是一身干凈的衣裳,您可以去客房去換。”
祁白看了一眼那衣衫,十分嫌棄道:“我不喜歡那個顏色。”
小黑在心中默默吐槽,明明就是主子最喜歡的白色,還是云錦做的,別裝了主子。
祁墨似乎料想到他的反應,也不惱,也不笑,只是平靜地說道:“需要幫你換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就跟問要不要吃飯一樣普通,但是祁白的后背的汗毛立馬就豎了起來。但是在眾人跟前他肯定是拉不下這個面子,只好微微瞇起眼睛,渾身散發著戾氣。
田七忍不住低下頭,額頭上全是汗水。
兩人僵持不下,祁墨是不會退讓的,但祁白卻面子上拉不下來,就算知道祁墨做得出來也不愿當著屬下示弱,于是兩人就那樣平靜的對視。
額,是祁白對視祁墨,祁墨的目光不知游離到哪里去了。
小黑暗暗嘆氣,上前接過衣衫,“主子,您身上都是泥,還是先換掉再說吧,有什么事情過會兒再說。”
小黑給了一個臺階,祁白自然就順著下來了。
冷哼一聲,祁白甩袖子離去。
小黑給祁墨行了一禮,也跟著出去了。
祁墨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對田七道:“你去叮囑一下,好生伺候著,只要別吵到夫人,隨他折騰。”
田七應下,自去傳達。
卻說祁墨的擔憂完全不是沒有理由。眼見著祁白嫌水冷又嫌棄水太燙,一會兒又嫌棄皂角味道不好用,一會兒又嫌棄下人笨手笨腳,總之。把下人們一個個折騰的愁眉苦臉,祁白才心情好的洗完澡,換上了白色的云錦衣衫,恢復了翩翩佳君子的模樣。
果然,怒氣的轉移是一個很好的發泄途徑。
祁白心情十分好,問下人,“夫人在哪里?”
下人被他的問話問的一愣,哪里有客人直接問夫人在什么地方的,太過唐突了,就算是問也應該是問老爺在哪里。
下人這一個愣神。祁白立馬就皺起了眉頭,“我問你夫人在哪里!?”
那個下人還記得老爺身邊的田七叮囑的話,只好道:“這個奴才不知道,夫人有的時候會散步。”
他回答的很慌張,祁白瞧得一清二楚。不由冷笑,“哼,小心眼。”
小黑聽得額頭一跳,他知道自家主子是在說祁墨小心眼,不由冷汗流下一滴。
祁白卻勾唇一笑,讓那個下人不敢直視他。
“哼,不知道我就自己找!”祁白說罷。領著小黑就遠去了。
下人見此,忙派人跟田七說了一聲。
田七想了想,覺得少爺爺跟夫人此時應該在一起,只要有少爺在,祁公子就整不出什么事情。于是,田七心安理得的就無視了這個消息。
不過田七卻是猜錯了。祁墨根本沒有跟木青悠在一起,而是在接見一個人。
“祁大人。”華落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見到祁墨后還是覺得害怕,尤其是現在那個祁夫人不在,他更是害怕祁墨。
祁墨“嗯”了一聲。端起茶喝了一口。
華落倒是沒有掩飾,直接說明來意。
果然,是為了雙喜來的。
祁墨沉吟了片刻,覺得這是喜事,但是青悠懷孕了,如果把雙喜嫁出去,就沒有人在她身邊陪著了,白英到底年紀小,性子不穩,他有些信不過。
見祁墨沉默,華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解釋:“大人莫要誤會,在下只是想先訂下來,在下聽聞祁夫人有喜,雙喜姑娘必定要在夫人身邊伺候著,所以在下并未計劃馬上就成親。”說到這里,華落的臉色有些漲紅,“就是、就是先訂下來……”
訂下來就跑不了了。
華落沒有說出后邊的話,但是祁墨卻了解了他的意圖,想起之前自己也是巴不得早些訂下來的心情,他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這是好事,不過需要跟夫人商量一下,你先回去,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遞消息。”
華落臉上一喜,覺得只要祁墨開口這件事十有*就定下來了。
“多謝大人。”
祁墨剛想說話,就聽到有人急急稟報,“主子,祁公子去找夫人了!”
華落只覺得眼前一閃,祁墨的身影就消失了。
遠遠地就聽到祁墨道:“你先回去吧。”
華落略微思索了片刻,心想那人口中的祁公子是誰?
跟祁墨祁大人是一個姓氏,應該是一家人,但是為什么聽聞“祁公子”要見夫人后祁大人就那么緊張。
但是轉念一想,他現在需要的是準備雙喜的事情,而不是關心別家的事情。
卻說祁墨迅速朝新房那邊奔去,等到了卻發現沒有人。
“夫人呢?”祁墨急急問道。
“夫人跟祁公子去了花園。”有人戰戰兢兢回道。
花園?現在都是秋天了,能有什么花兒?
祁墨暗暗道:祁白實在是太過分了,就不能安生一會兒!
話雖如此,祁墨還是速度不慢的朝花園走去。
此時,花園中,雙喜白英陪著木青悠,十分戒備的看著祁白。
尤其是雙喜,就差直接說你離我家小姐遠一些。
祁白看著木青悠,發覺她狀態還是不錯,一臉安靜,猶豫了許久,他才開口說話,“你最近好嗎?”
最近?
不過三天沒見,這話問的。
但是木青悠還是點點頭,“挺好的。”
于是祁白沉默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黯然。
但很快他就打起精神,道:“來的太匆忙了,沒有帶禮物。回頭一定要給我侄兒補上!”
木青悠莞爾一笑,掃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眉目舒展了一下,“謝謝,不過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多久他才能出來。”祁白一臉好奇,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問道。
木青悠失笑,然后破有耐心的解釋,“一般來說都是十月懷胎,但很多時候到不了十個月就會出生,當然。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太相同。”
祁白點點頭,又好奇的問道:“我聽說小孩子會動,是真的嗎?”
木青悠頷首,“是的,不過現在還小。看不出來。”
祁白一喜,“那我到時候一定要看看!”
木青悠不明白他為什么很開心的樣子,但還是跟著點點頭。
結果一道聲音傳來,“有我,用不到你。”
是祁墨的聲音,木青悠扭過頭去,露出了笑意。
明知道他看不到。但木青悠還是忍不住勾了唇角,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祁白心中微微刺痛。
但嘴上卻絲毫不退讓,“怎么,那也是我侄兒,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祁墨完全不理會他,反而十分擔憂地問木青悠。“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累不累,要不要去歇息。”
一連串的話下來,弄得木青悠是哭笑不得。
“我沒事兒。”木青悠說道。“沒有那么嬌氣。”
祁白在旁邊也冷笑不止,出口諷刺,“你還不是什么都不懂,還說我。”
祁墨充耳不聞,對身旁的雙喜還有白英斥責道:“你們怎么照看夫人的,怎么隨隨便便就讓人見夫人。”
這個隨隨便便說的就是祁白,但是雙喜跟白英攔不住,此時也只好垂下頭認錯。
木青悠忙拉住他的手,安撫道:“別擔心,我很好。”
她知道肯定是昨日的事情嚇到他了,所以才會這么緊張兮兮的,但是她真的沒有那么嬌弱,她也知道在懷孕的時候其實不應該整日窩在屋里,那樣對未來的生產有好處。
“我沒事兒。”見祁墨還要說話,木青悠再次柔聲道。
帶著安撫的聲音傳來,祁墨臉上的焦躁這才消了下去。
一旁的祁白看的是又羨慕又嫉妒,想要出口諷刺,但是瞧見木青悠臉上的笑容,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什么時候走。”祁墨問道。
祁白眼睛一眨,“當然是住的膩了才走。”
木青悠:“……”
祁墨這次沒有阻止,“西園給你住。”
這下子輪到祁白驚訝了,這么好說話。
木青悠也很驚訝祁墨的態度,剛才還水火不相容,怎么這么快就妥協了。
祁墨解釋:“我攔著你有用嗎?”
祁白露出潔白的牙齒,“沒用。”
“吃飯去。”祁墨道。
于是祁墨跟木青悠在前邊走著,后邊跟著祁白,再后邊是雙喜跟白英還有小黑。
一頓飯吃的很詭異,木青悠覺得實在是不舒服,稱自己累了,早早地就歇在了屋里。
只剩下祁墨跟祁白。
祁墨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出口道:“你沒有機會了,死心吧。”
祁白立馬譏唇反駁,“那也不一定,反正我不在乎她有沒有孩子。”
祁墨直接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異常的準確,手指收攏,平靜的臉上一雙黑眸如深淵一般看不清楚,祁墨一字一句道:“就算你姓祁,敢碰她,我會把你骨頭一段段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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