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真相五分之一
木青悠猶豫了片刻,終于是理智戰勝了感情,點了點頭。
兩人吃了一頓有史以來最沉默的午飯,連帶著雙喜跟白英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直覺上出了大事,時不時的來餐桌前轉一轉。
而齊藍見了,更是以為是自己的緣故,不止一次把擔憂的眼神看過去。
以至于這頓飯不僅是最沉默的,還是最熱鬧的。
好在主位上的那兩位并不在意,只是一個低頭吃飯,一個心神恍惚。
吃過飯,讓人收拾了桌子,打發了人,只余下兩人。
木青悠歇了一會兒,心中平靜了許多,自覺對祁墨發脾氣有些不該,只是不知如何開口。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止住。
倒是木青悠先開口,“緣是我著急了,口不擇言起來。”
祁墨哪里敢應是她的錯,忙接口道:“是我光顧著自己,忘記跟你說了,怨我。”
木青悠打量了他幾眼,掩唇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
祁墨聽得她聲音帶著些笑意,這才開懷,去拉她的手,“你想知道什么,我自告訴你。”
倆個人坐在床頭,因為是新婚,大紅的喜賬并未退去,一時間氣氛也跟著緩和了起來。
“可真的是她做的?”木青悠的手不由的攥了起來。
祁墨點點頭,沒有否認。
木青悠沒有哭,只是倚在邊上,喃喃道:“我竟是一點兒都未察覺。”
祁墨聽了,不知作何回答,只是道:“你放心,我不會那樣的。”
木青悠勾唇,不予置否。
“你想怎么處理。”木青問道,她聽剛才祁墨的意思。竟是還有別的打算。
祁墨道:“這件事,不僅牽扯了木府,還涉及了許多人,總歸要長長計議。”
木青悠聞言。蹙起了眉頭。
祁墨似是察覺出她的思慮,道:“你若是想聽,我便一一敘述與你。”
木青悠搖搖頭,“不用,只是想知道,以后你怎么處理這件事。”
祁墨聽了,倒是反問,“這原本是我該問你的,你倒是問我。”
木青悠面露疲憊,她如今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即便是有幾分血緣親近,也因著這件事磨得一干二凈。
原本,她是不知,如今既是知道了,怎么還能如原來那般。
原以為自己重生看得夠清楚了。誰知道,還是沒有認清楚。
“你既然說了涉及到許多事情,漫不過是涉及了宮里,即是涉及了宮里,我的意見又能如何?”木青悠如是說。
這話雖然說的帶著怒氣,但是以祁墨的性子,多半是真的會自己處理好。
祁墨卻不知道她所想。沉吟了片刻,“自有法子。”
木青悠失笑,道:“嗯,我知道的不多,你再跟我說說。”
祁墨見此,知道她算是放下了大半。聽她要聽,自然巴不得跟她說。
“其實齊藍告訴你的,也差不離。”祁墨如此說道,竟是把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木青悠恩了一聲,“我爹可是知道這件事?”
木青悠難得稱呼木敬坤為爹。面上帶著憂慮。
祁墨蹙著眉尖,“岳父并不知道這件事,瞞著他呢。”
也就是說,全家上下,竟是瞞著父親這件事。
木青悠聽了,心中不是滋味,上世父親娶了張氏,雖然有一些客官的因素,但是他那軟綿的性子也是少不得的,換一個人,若是真的不喜歡,定也不會去娶。
尤其是這些日子,不知是因為祁墨的緣故還是其他,對自己更是親近,一時倒是滿足了她盼望已久的父親子孝。
“這件事,皇上知道嗎?”木青悠問道。
祁墨沒有否認,只是道:“不過皇上自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清楚皇上是怎么打算的,若是白府有動靜,這邊也少不得準備。”
“我娘她……”木青悠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祁墨回道:“岳母她去的很平靜,而且為你留下了后路,臨死前早就遞了信兒出來。只是當時的人都沒了,你若是想見,倒是可以見見她們的親人,只怕是不認得你了也……”
木青悠搖搖頭,“不見了。”
祁墨忙安慰,“你放心,我讓人照應著,不會出事的。”
木青悠微微頷首,沉吟了片刻。
“你覺得他們會何時動手?”木青悠問道,心中總覺得不安。
祁墨安撫她,“你放心好了,我在你身邊派了人,不會出事的。”
木青悠失笑,她要問的不是這個。
祁墨說完,越發覺得應該在木青悠身邊多派幾個人。
思及此,祁墨把殺五給喊了進來。
“主子。”殺五一進來,就感到屋里的溫度低了幾分。
祁墨道:“你選幾個人機靈的人,手腳好的,跟在夫人身邊,最近注意些,莫要出事。”
殺五應下,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選定了幾個人,報給祁墨聽了。
祁墨點點頭,“那就這些了。”
殺五退下,祁墨忍不住叮囑木青悠,“話雖如此,你最近到底要注意些,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木青悠聽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難不成你們有什么動作?”
祁墨沒有直接否認,只是叮囑她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
說完不放心,又尋了雙喜白英囑托過,惹得木青悠忙攔住他,省的他所有人都叮囑了個圈。
被祁墨這樣一鬧,木青悠倒是把剛才的心煩去了一半。
只是祁墨待的時間不長,就被人叫走了。
木青悠也沒攔著,只是讓田七仔細些。
等人走了,木青悠喚來了殺五留下的幾個人中的一個,祁墨說,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問他。
“屬下孫三拜見夫人。”那人不似殺五那般冷冰冰的,倒是長了一個圓臉,一說話就笑瞇瞇的,給人親切感。
木青悠讓人起身,打發人下去,這才問,“你伺候老爺多久了?”
孫三回道:“小的跟主子有八年了。”
八年啊,時間夠久的。
只不過這名字,一個田七,一個孫三,一個殺五,總是奇奇怪怪的。
“你可知……”木青悠不知道怎么去問,猶豫了一下,才道:“老爺說有什么事情都可問你?”
孫三聞弦知雅意,立馬就懂她是想問木府的事情,立馬就應了。
“夫人,您想問什么都行,屬下不知道,就幫您去問,主子囑咐過了,只要夫人問,都要查來。”
木青悠聽了,對這個機靈的人多了幾分贊嘆,心道,還好不是全部都是殺五那樣的,否則去問也心中不舒坦。
“十五年前,木府前大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木青悠沒有隱瞞,直接問道、
孫三知道現在這位夫人是木府來的,又聽了祁墨的囑咐,自然明白她想知道什么,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一流說了出來。
“因為時間太久了,屬下們查的時候,難免有些遺漏,甚至當時前木大夫人留給夫人的下人們都去了大半,只剩下幾個或殘或老。”
“木大夫人應該是察覺出了木府跟白府相互勾結,想要陷害小姐,所以這才在小姐小的時候不同于您與白府的親事,只是當時木老夫人還有木大老爺極其喜歡白家少爺,木大夫人爭執不過,最后也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同意。”
“據屬下們的調查,夫人您這一脈原本是姓諸葛的,當時諸葛一族是有名的巧工能匠,就連皇上都想要他幫忙設計陵墓,然而,諸葛一家突然在一百年前就消失了,后來不知是怎么查出,諸葛家留下了兩個女兒,一個就是前木大夫人,另一個則是最后加入了南陽的蔣家。”
這一出木青悠是知道的,當時自己的小舅就已經告訴了自己,自己可能還有一位姨娘。
只是那姨娘并不知道此事,自己當初在寺廟偶然見過她一次,笑容跟娘親很相似,只是性子更加軟綿,又是懷了身孕,當時,木青悠得知這件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去打擾對方,何必呢,把對方扯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
孫三繼續說道:“夫人應該知道關于咱們開國皇帝的寶藏事情。”
木青悠點點頭,“略有耳聞。”
孫三頷首,“是了,都說那寶藏的開啟,是需要兩樣東西的,一是鑰匙,二是諸葛家的血脈。”
木青悠聽了,心頭一震,難不成……
孫三快速的看了一樣木青悠,然后繼續說道:“據屬下們探查,這開啟寶藏的條件,白木兩府知道的時間并不長,應該是在前木大夫人懷上了夫人的時候知道的,只是當時誰也沒想到查來查去,最后查到了自己頭上。”
后邊的話,孫三說的比較簡單。
大約是白木兩家得知后,出現了爭執,而木青悠的娘親徐氏,因為偶然機會聽到了秘密,最后竟是怕連累了自己的女兒,最后答應了對方的某些條件。
木青悠從不知道自己的娘親竟然背地里做了這樣的事情,她的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攥住,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當一切都攤在她跟前,她真的不想去接受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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