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我在二
直到雙喜提醒自己水快涼了,這才起身。
雙喜那干布擦了頭發,這才進了臥室。
祁墨正坐在床邊發愣,聽得動靜,抬頭朝她看去,嘴角帶著笑意。
“好了?”
木青悠嗯了一聲,“你也去吧。”
田七自是伺候他洗澡,留下雙喜幫木青悠重新擦了一遍頭發。
等祁墨回來的時候,屋里只剩下一盞燈晃悠悠地亮著,木青悠倚在床頭閉著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聽得動靜,木青悠睜開眼來,就見他披散著頭發就走了進來,頭發還散發著熱氣,發尖的水滴落在他衣裳上,隱約印出他精壯的身材。
木青悠心中一動,旋即是心中嘆氣,忙拿了一旁的干布上去,“坐,我幫你擦頭。”
祁墨應了一聲,便坐在床邊。
木青悠站在一旁,細細的擦過,一邊擦一邊柔聲的埋怨,“怎么這么粗心,不擦頭發就過來,著了涼怎么辦?”
祁墨笑笑,“這不是有你呢。”
木青悠的手一頓,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擦頭發。
挨得近了,這才感覺出對方渾身散發著的熱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木青悠臉上的溫度慢慢升了起來。
見擦的差不多了,木青悠才把干布放下,說道:“好了,斜著晾一會兒再躺下,省的著涼。”
說完,木青悠吹了燈,朝床鋪走去。
結果撞到了一個溫熱的懷里,驚呼一聲。
祁墨抱住了木青悠,在她肩膀處蹭了蹭,嘆道:“你真好……”
木青悠推了他一把,轉而上了床,“胡鬧。”
暗夜中,祁墨的臉散發出一種堪稱溫柔的笑。“說的是實話啊。”
木青悠趁著夜色,翻了個白眼。
然后捉住了那只要作亂的手,怒嗔道:“祁墨!”
“嗯,在。”祁墨應著。整個人湊了過去。
那急吼吼的模樣,惹得木青悠下手掐了他幾下。
這下祁墨安靜了,一手攬住木青悠的腰,然后湊過去,低低道:“真好……跟做夢似的,再掐幾下。”
這下子,木青悠是真的無語了,感情人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祁墨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卻偏偏讓人有種悠遠的感覺。
“以前從沒想過,會有一個人能陪著自己渡過余生。突然間娶了妻,這感覺就跟做夢似的。”
“你不知道,昨夜我都高興的沒睡著,我怕一閉眼再一睜眼,發現眼前的都是夢。”說著。祁墨又朝這邊挨了挨,然后嘆道:“真好……”
是啊,真好……
祁墨深吸一口氣,抓住了木青悠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沉著聲音問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木青悠聞言,一愣。
“我看不到……總是有些不方便……”祁墨幽幽道。帶著猶豫跟忐忑。
木青悠忍不住看向他,只是屋里太黑,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會,我可以幫你。”
祁墨頓了頓,這才提高了音量。帶著興奮,“是啊,你今天早上說幫我的,不會騙我?”
木青悠道:“不會。”
祁墨感動的抱緊木青悠,再次說真好。惹得木青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兩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木青悠出聲道:“你能不能松開手,憋得慌。”
祁墨悶悶道:“叫我名字。”
“嗯?”木青悠一怔。
“叫我名字,或者夫君?”祁墨重復道。
木青悠剛想開口說,為什么要這樣,就聽到祁墨悶悶地聲音傳來,“你都稱呼我為你啊你的,你難道沒有發覺我都喊你夫人么……你都不叫我夫君,喊名字也可以啊。”
木青悠啞然失笑,終于明白為什么他總是以一種陰陽怪調叫自己夫人,原來是想讓自己稱呼他為夫君,怎么以前沒見過他這么孩子氣。
難不成一成親,人都變了?
見木青悠不說話,祁墨又緊了緊,蹭了幾下,“快喊。”
木青悠被他蹭的脖子發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別鬧,祁墨!”
一聲帶著笑意的祁墨,讓他忍不住心中一動,本來只是單純的親近就變了味道,“青悠……”
他的聲音就像是魚尾在湖里劃了一道弧線,然后在木青悠的心上撓了一下。
木青悠敏銳的察覺出他的動作變了味道,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手腳也開始發軟,尤其是他的動作跟呼吸讓她忍不住想到了昨夜的事情,那一聲聲低吟還有甜得發膩的稱呼,讓她的耳朵像是被火燒似的。
“青悠……”
祁墨的低低呼喚,像是貓爪子在木青悠的心臟上撓了撓,恨不得伸手把那聲音給纏吧纏吧,攥在手心里。
“嗯,我在。”
木青悠說完,才想起上次自己惱羞成怒喊了一句祁墨,結果他來了一句,我在。
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就像是迷了路,有了難,然后你呼喚某人,某人回答,我在……
結果,只是這么一會兒的走神,身上的衣裳就散落開來,落在空氣中的肌膚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撫摸還是因為寒冷,激起一層小疙瘩。
“祁……墨……”木青悠艱難的喊出他的名字,才發現自己已經語不成調。
祁墨的感覺就像是碎了半空的云朵,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忍不住去把對方揉碎了放在骨頭里。
祁墨急急的嗯了一聲,直接撲到某人。
木青悠的一聲驚呼被某人吞入口中,呢喃了一聲,再無聲息。
雙喜聽到屋里的傳來的羞人的聲音,嘴角忍不住揚了揚。
終歸不是第一日,雖然有些腫脹,但到底沒有昏過去。
而且祁墨的動作十分溫柔,溫柔的讓木青悠以為自己會溺死在他的溫柔里,還好……
空氣中還彌漫著情、欲的味道,兩人相擁。默默無語。
木青悠想起身擦洗,結果祁墨不讓。
“讓雙喜進來吧。”祁墨說道,他自己不方便,但是也舍不得讓木青悠去。
木青悠想了想。還是不想讓人伺候自己這樣的私密事情,便道:“罷了,說會兒話吧。”
祁墨頓了頓,“嗯,說什么。”
“隨便說說。”木青悠難得的輕松。
祁墨立即回答,“說咱們的事情。”
木青悠無語,“我怎么覺得你變了許多。”
“有嗎?”祁墨的聲音明顯帶著心虛。
木青悠“嗯”了一聲,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卻十分肯定的說道:“是的。”
祁墨嘀咕了一句,木青悠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么?”木青悠問道。
祁墨頓了頓。聲音弱了幾分,“我說,他們說等成了親……表現的弱勢一點兒,你會更心疼我……”
木青悠:“……”
祁墨又嘀咕了一句,這次木青悠聽清楚了。
“那群混蛋。騙人。”
木青悠真心想知道,是誰這樣告訴他的,什么叫表現的弱勢些她就會心疼他?
唔,不過,還是蠻有道理的。
但是,決計不能姑息,關鍵還是她不能適應。
明明是大灰狼。偏偏裝作是小綿羊。
“誰說的?就算不弱勢,作為妻子也會心疼丈夫。”木青悠說道。
祁墨抿了抿嘴唇,“下屬……”
木青悠瞬間就想到了成親那日,一起來新房看望她的那群婦人,都稱呼自己是祁墨下屬的妻子,難不成是他們出的主意?
“就是那日來的那些夫人。蕙娘她們?”木青悠疑惑地問道。
祁墨點點頭,沒有否認,“你還記得她們?”
當然記得,那么特別的一群人,可以想象。她們的夫君也不是什么翩翩君子一類的,否則也不會出這樣不靠譜的主意。
“以后你無聊了,就讓她們來家里湊湊熱鬧,跟你說說話。”祁墨道。
木青悠抿了抿唇,決定扯回話題,不能讓他這樣悄無聲息的轉移了話題,“所以你聽了他們的話,才這樣?”
祁墨沒了聲息。
木青悠輕輕嘆了一口氣,主動伸手去拉他的手,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不由好笑,也許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淡定。
“干嘛聽他們胡說,不是你說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不要瞞著。”木青悠道。
祁墨沒想到她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先是驚慌了一陣,旋即就反應過來,腦子也清明了起來,怎么還想不明白她的話。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第一次,沒經驗。”祁墨話出口,惹得木青悠掐了他一下,“還真的越說越來勁了,難不成你還想來第二次?”
只可惜,他的肉硬硬的,掐起來根本不好恰,還累得她手疼。
祁墨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怎么會,一次足矣。”
掌心像是放在了烙鐵上,燙的她手疼,胸腔處有力的心跳像是在耳邊跳動,清晰異常。
“我只是擔心,從未有人教過我,我不知道別的夫妻是怎么相處的,所以才會去問他們。我害怕你會不喜歡,怕你會后悔。”
祁墨喃喃道,“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對于你,我不知道怎么去做。”
不能像是處理冷冰冰的事件,快刀斬亂麻,亦不能像對待下屬一個棒子一個糖。木青悠之于他,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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