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悠沒想到竟然有人跟自己一樣,在這個時間段起來禮拜佛像。
她并未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婦人虔誠的跪在佛像前,嘴里念念叨叨,似乎是求佛祖保佑她的家人健康平安。
木青悠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想起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來。
若是他活著,該多好……
她會做一個完美的娘親,照顧好他,每日給他做好吃的,叮囑他好好學習功課;若是女孩子,她會跟她在一個被窩睡覺,每天給她講故事,陪她去游玩。
只可惜……
木青悠輕輕的垂下眼眸,盯著地面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從身后傳來。
“夫人?可是好了?咱們馬上就要走了。”一個穿著藍色布衫的男子從木青悠身后走了進來,朝那個跪拜的婦人走去。
那個婦人忙應了一句,正要站起來。
那男子忙趕過去,扶住她的胳膊,一手攬住她的腰間,低頭微笑看著那個婦人,“小心些。”
婦人溫和的聲音傳來,“沒事兒,就你瞎擔心,哪里那么嬌氣了!”
狀似嬌嗔的聲音,落在木青悠的耳朵如同雷擊。
“娘親?”木青悠不由自主的呢喃出一個稱呼,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對夫婦。
兩人轉過身來,木青悠失望了。
相貌完全不同,母親是清麗,這個婦人卻只稱得上普通,神態間帶著怯懦,不同于娘親的那種強勢,只有聲音相似罷了。
木青悠注意到,那個婦人已經懷了孕,大約七八月的樣子,鼓鼓的小腹連衣衫都遮不住,她的眉眼間全是幸福,在男子的問聲細語下,不由的笑了,嘴角緩緩綻開笑容。
木青悠呆住了。
那個笑容,跟娘親的太相似了。
“這位小姐?”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木青悠的回想。
木青悠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站到了兩人跟前,攔住了人家的去路。
她忙道歉,“實在對不住,因為您的聲音跟家母的聲音實在太相似了,我許久未聽,一時竟然聽走了神……”
那婦人一聽,臉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那小姐的母親……”
木青悠猛地回神,臉上露出悲傷,“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
婦人驚呼一聲,臉上露出了歉意。
木青悠忙道,“是我唐突了,還望夫人不要見怪。”說著,她看向了那人的肚子,“孩子多大了?”
那婦人雖然見木青悠行為唐突,但做了母親的人,她卻十分理解木青悠的行為,她便回道,“七個半月了,正準備回老家去。”
木青悠點點頭,有些手忙腳亂的從脖子里拿出一個長命鎖來,塞進那個婦人手中,“我與這孩子有緣,也沒什么東西可送的,這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今日就送給這個孩子吧,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那婦人忙把東西往回塞,“這可使不得!”
木青悠卻抓住對方的手,臉上露出懷念,“您看,您的聲音跟我娘聲音那么相似,而且我娘懷我的時候,也曾來過這里,也是大約七八個月的時候,這是多么有緣分的事情。”
見那婦人還要說什么,木青悠忙截住,“您就收下吧,當我給孩子的一個禮物。”
“蕙娘,你就收下吧,看這位小姐也是面善的人。”旁邊的男子說道,沖木青悠點點頭。
木青悠也知道自己舉止唐突了,但是在見到這個婦人時,總有一種見到娘親的錯覺,她忍不住想跟她說幾句話。
“好吧……”那婦人為難的應下,緊接著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青色的玉佩,“這是我隨身攜帶的,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位小姐就收下吧。”
那是半塊玉佩,木青悠見了,卻臉色大變。
“這是您的?”
那婦人見木青悠臉色都變了,不由看看自己的夫君。
那男子替婦人解釋,“是拙荊的,一直戴在身上,從未離身。”
木青悠哆嗦著手,摩挲著那塊玉佩,臉色的表情更加的驚訝。
男子跟婦人面面相覷的看著木青悠,似乎不明白這玉佩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木青悠待確認后,深吸一口氣,問那個婦人,“我知道這樣很唐突,您能不能告訴我您的名諱。”
“這……”男子很是為難。
木青悠忙解釋,“是這樣的,我見過這塊玉佩,跟這個一模一樣,只不過也是一半,我并未戴在身邊,所以不能給您看。我只是覺得,這兩塊玉佩是一塊。”
婦人的臉色同樣大變,身形搖搖欲墜,還是旁邊的男子扶住她,才使得她不至于倒下。
男子有些為難,看著木青悠,“這個,在下實在不方便告訴小姐。但是關于這個玉佩,在下可以告訴您所知道的。”
木青悠忙點頭,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忌諱了。
那男子把婦人扶到一旁,低聲囑咐了幾句,這才領著木青悠去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不同于剛才面對婦人的溫柔,那個男子看木青悠的眼神很是犀利,他直直的盯著木青悠,似乎想在木青悠臉上看出什么不妥來。
木青悠任他打量,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你想知道什么?”男子只看到木青悠臉上的疑惑還有急切,而且剛才她的驚訝也不似作偽,可能真的是巧合,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開口問道。
木青悠忙拿出剛才那半個玉佩,“我想知道這個玉佩的事情,因為我娘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一模一樣。”
男子看了一眼那半個玉佩,目光落在木青悠臉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木青悠覺得那個男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蕙娘自小身上就帶著這個玉佩,我也不知道怎么來的,應該是她小的時候家人送給她的。蕙娘因為一次事故記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了,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一是看著你跟孩子有緣,再者就是我不想你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情,她似乎對以前的事情很介意,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郁郁寡歡,如今我們都有孩子了,我不希望她還想起之前不開心的事情。”
“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的親,并不是我趁著她失憶強迫她的。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因為蕙娘好久沒有跟一個陌生人說這么多了,我是感謝你,但并不意味著你能隨便懷疑蕙娘或者我。”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南陽打聽一下我蔣家。”男子頓了頓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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